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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节不保-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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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觉刺客是疯癫之下,满口无稽之谈。
  卫止戈领情,也没继续为难卫无锋,打了个手势命属下上前,点了优罗的哑穴。安成璧则走上前,向他出示手中一物,优罗眼睛立时睁大,被人拖走时还死死盯着安成璧手中的物件——
  那是一块血玉,曾附南疆秘法,只有主人活着,血玉的色泽才会光润鲜亮。
  而这块血玉上镌刻的名字,赫然便是已被当众斩首的“优昙”。
  卫止戈终于长出一口气:“见此信物,他应当不会自尽了。”
  安成璧命人往宫中报信,又留卫止戈在王府过夜疗伤,亲为搀扶,平日里故意装出的矜持都忘到了九霄云外,连连抚摸着他的脊背为他理气:“这不是你该操心的,快闭嘴。”
  卫止戈遭他呵斥,脸色反而好转,握了握他的手,笑意温柔:“我只是……咳,咳咳咳,只是担心……他不会配合我们。”
  “若他还想兄长活着,必会答应我们炼制解药。”
  “可这件事有些蹊跷,从前我听闻优罗是个目无天地之人,早就嫌弃兄长的抱成守一,所以才出走南蛮,浪迹江湖,何以兄长身亡后又疯了一般向我们寻仇,甚至失却冷静,落入陷阱?”
  皇帝集天下名医为长安王诊疗,得到一个药方,但必须有大巫双生子的心血为引,才能见效,故此双生子中的兄长并没有被杀,而是被秘密囚禁在宫中,以此为饵,引弟弟前来。
  安成璧本人其实很欣赏优昙,他向来有怜香惜玉的风流情怀,优昙又是个温润如玉的美人,素日总带三分轻愁七分病痛,偏偏还倔强得不肯示弱,实在是令他动心。若不是卫无锋缠得紧,卫止戈又将他的心生割去大半,他恐怕就要娶人家回家了。
  这件事皇帝也知道,取心血又要不了人命,时常提点他道:“王妃还是应该娶个体贴大方的,我看比照这样就很好。”
  当然说归说,总不可能真让他把叛逆放虎归山。
  安成璧叹道:“我也不知道他们兄弟之间的事,但我看他对优昙关切神态不似作假,可惜……”
  他本想说“可惜美人和我无缘”,但不知为何,卫氏兄弟犀利的眼神忽然齐齐射向他,激得他头皮一麻,连忙改口道:“可惜要想让皇兄成全他们有点难度。”
  卫止戈“呵”了一声,卫无锋“哼”了一声,两人都盯着他,看得天不怕地不怕的长安王脊背发凉——
  他心头第一次升起了一个疑问,自己真的要把这两尊祸星都请回家供着吗?


第06章 
  姑且不论长安王府如何暗流汹涌,皇帝却是高兴得很,连忙命人带优罗去见其兄,好接受他们的条件为长安王炼制解药。
  长安王带着自己的小尾巴侍卫,和云麾使一同监视优罗。
  优昙在宫中并未被苛待,居所清雅整洁,皇帝还偶尔来找他下下棋。宫妃们曾因此人心惶惶,生怕南蛮妖孽得了圣心,用秘术勾引皇帝,从此寂寞红颜无人看,殊不知皇帝只是来相看理想中的未来弟媳,且越看越满意。
  可惜不能成全这桩好姻缘。
  优罗隔着水晶帘,看到兄长正在沉眠,人是瘦了,苍白如故,在梦中似乎被什么魇着,是在担心他么?
  他双目含泪,膝盖一软,半跪在帘外,竟不敢发出声音惊扰梦中人。
  长安王和云麾使对视一眼,都有些了然。
  优昙能得到如此优待,是因为他虽然身为大巫继承人,却和大巫不同,生性柔善,反对大巫襄助逆王,更反对大巫用阴毒手段暗害敌方大将,战事胶着时他就已被大巫一怒之下囚禁,并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
  依安成璧看来,若能让优昙重掌南国,从此归顺,倒是个不错的安排。但他身边需要有一把刀替他杀出前路,那就是优罗。
  而优昙对优罗而言究竟有多少分量,他也很好奇。
  故而长安王淡淡发问:“不进去吗?”
  优罗摇头,双目一片血红,嗓音嘶哑,不知是哭是笑:“我无颜见他,知道他一切安好,足矣。”
  卫无锋忍不住道:“莫非你做过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优罗深深地看向优昙单薄的身影,眼中眷恋不言自明:“年少之时我不懂他,负气出走,他一直不怨我,年年写信要我回家……他最需要我的时候,我却不在他身边。”
  卫止戈一哂:“若有心弥补,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优罗冷笑,斜眼看他:“你说得轻巧,你心中可有牵挂的人?若有,你便知我为何近乡情怯!”
  他这话一出,三人都尴尬地沉默了。
  这几日云麾使强行留在王府养伤,装病装得病入膏肓,还强行索要卫无锋来伺候他,虽然相看两相厌,还要忍受卫无锋对他“果然装病”的讽刺,但两人还是互相角力,绝不肯让对方多在王爷面前露脸哪怕一刻。
  管宁实在受不住,偷偷和蕊云抱怨:“王爷身边连个侍妾都没有,这怎么一下来了两位‘娘娘’,不是东宫压倒西宫,就是西宫锤扁东宫,我们夹缠在中间太难做人!”
  蕊云也觉得这个情形像正房太太强行压着小妾在跟前立规矩,但她向着王爷,看不惯卫止戈,便在王爷面前屡屡提起卫无锋累瘦了,又道:“两个通房丫头,还没身份呢,就闹得家宅不宁,王爷也不管一管!”
  安成璧被蕊云吓了一跳,原来他的总管事比皇兄还厉害,连个侍妾的名分都不肯给了。
  出门前长安王刚对自己身后这两名貌美如花的“大丫鬟”耳提面命过,他是不忍心把卫止戈赶出去,但卫止戈装病也得有个度,不要搞得管宁天天上火,嘴边一溜燎泡;他也忍着不和卫无锋翻云覆雨,卫无锋受的委屈他都明白了,但卫无锋先前屡次冒犯上峰云麾使,如今给他赔罪几天也是应该的。
  如今看着优罗望向优昙的眼神如此情深,卫氏兄弟就像竞相开屏的公孔雀一样,目光灼灼盯住长安王。长安王在心底怒骂,卫无锋好好一个腼腆老实的小伙子,才被卫止戈折磨了没几天,居然和他一样无法无天!
  优昙似有所觉,梦中眼角坠泪,缓缓醒转过来。
  安成璧连忙一手拉一个,偷悄悄退出门去,只留优罗惶恐不安地等着与兄长相见。
  优昙自榻上起身,如云鬓发披拂,恍然间抬眼,四目相对,恰如隔世。
  过了许久,三人才被服侍的宫人再度请入内中。
  优昙身体虚弱,再度昏睡了过去,不过这次他是在优罗怀里睡着的,看起来安宁了许多。优罗紧紧抱着怀里的哥哥,一手温柔梳理着优昙的长发,一手抚摸他颜色浅淡的双唇。
  卫无锋不爱议论他人是非,卫止戈一看到这一幕,却觉南蛮果然是南蛮,兄弟相亲,妄悖人伦,居然避也不避。
  他面上的嫌弃落到优罗眼中,优罗嘲讽一笑,扫了他们三个一眼,安成璧立刻意识到,以自己三人纠结的立场,根本没资格评说别人,当即便红了脸,暗中怼了卫止戈一掌,让他闭上嘴,多学学卫无锋。
  卫无锋倒是站得更挺拔,更骄傲了。
  优罗缓缓开口:“如果你们保优昙无恙,你们要的,我可以给你们。”他看了三人一圈,冷冷道,“就怕你们不敢服这一剂解药。”
  卫止戈挑眉:“有何不敢?”
  卫无锋也面露焦急。
  反而是病患本人,一脸坦然,好像已将这么多年的宿疾当成了老友,去留随它。
  优罗见长安王本人不急,这才肯继续道:“服下解药后,你需得运功十成内力,让药性全部挥发。残余毒性猛烈,一次爆发,你得寻人压制。这压制之法,想必不用我说你们也懂得。”
  卫无锋默默向前半步,优罗立刻便注意到他,摇头道:“你不行,根基太浅。”
  卫止戈这次做了决定,不用成璧再求他,他已愿将身代之,主动道:“本使自会为王爷护法,不劳你担忧。”
  谁料优罗却道:“你也不行,仅凭你一人,压制不住这最后一次毒发。”
  长安王猛然意识到什么,想喝止优罗接下来的话,但优罗正低头专心为哥哥诊脉,根本没看他的脸色,随口便石破天惊地来了一句——
  “你们二人合力,倒还勉强。”


第07章 
  “你们想清楚,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安成璧冷汗涔涔地看着面前的两人:“这药我看改日再喝也不迟,本王今日还有公务,你们快让开。”
  卫无锋拿着药,卫止戈按着刀,两人左右夹击将他怼在寝室里,长安王一怒,当即便要动手,谁料卫无锋见他不悦,立刻低垂眼睫,忍辱负重道:“王爷拿自己的身体儿戏,属下也不敢多劝什么,只能自己担心。王爷若是忍心,不喝就不喝罢。”
  长安王的怒火立刻便熄灭了,卫止戈更是打蛇随棍上,按着刀笑道:“看王爷身体康健,要是实在不想喝药,不如我们过过招,发散发散火气。”
  他看着长安王的眼神有点不怀好意,总向下三路打量,长安王心想要是不喝药发散,最后还不是药性来了发散到床上,还不如喝了药一劳永逸呢。
  卫氏兄弟一个黑脸一个白脸,把长安王堵得无话可说无处可逃,被两人半搂半抱地放在了床帐里,头大如斗地道:“别靠近了!本王这就喝……我喝还不行吗!”
  他一边推开这两位“爱妃”,一边悲壮地仰首喝尽。
  长安王刚刚喝空了那一碗既黑且苦的药,满心都是对自己的怜爱,结果一抬头,却见卫止戈和卫无锋都笑着看他,摩拳擦掌地围了过来,他立刻警觉,攥着床帐向内退却,却被卫止戈顺势一抱拥了满怀,卫无锋又贴心地替他除了鞋袜,将他整个人往床上一捞,他便骑虎难下。
  卫止戈胆大包天,捏着王爷的下巴调戏王爷,还拍了拍他的脸颊道:“下官这儿还有更苦的东西喂您呢。”
  他眼神幽深,语气低沉,吓得长安王脊背上炸起一片寒意——
  天塌地陷了,卫止戈竟然开窍了!
  长安王百思不得其解事情是怎么演变到如今这一步的,但卫氏兄弟却清楚得很。
  药是优罗配的,为了配药,他没少先拿长安王试药,长安王昏迷了十几日,卫止戈已数次横刀架上优罗脖颈,连卫无锋都动了怒。长安王是没心没肺一枕好眠,卫无锋天天衣不解带地照顾他,反而狠狠瘦了一圈。
  卫无锋是实干的性子,笃信勤能补拙,一应事务不假他人手,连蕊云都感叹:“他比我这跟了王爷十几年的还会顺毛捋呢!”遂将贴身之事都交给了他。
  难得这次卫止戈竟没有嫉妒,管宁看热闹不嫌事大,偷偷挑唆他:“卫大人,您看人家多细心……啧啧啧。”卫止戈冷扫他一眼道,“本使不必学这些做小低伏的事。”
  说罢,意犹未尽地指了指优罗炼药的密室:“本使看管人犯的差事,他也做不来!”
  卫止戈其实并不是没有起过挤占卫无锋身边位子的心思,但自他打翻了粥碗三次、熬药把药熬成药渣五次、替病人擦身结果浮想联翩把病人的要紧处擦破了一次之后,他就歇了这份心。再加上他冷眼观察卫无锋,哪怕以最挑剔的眼光来看,这小侍卫也是一心奉公,并未假公济私,最多只敢趁夜深人静,悄悄勾一勾王爷的手指,这才罢休。
  看着卫无锋一言不发,日渐消瘦地守着王爷,卫止戈竟然有几分感同身受的心酸,更多的是愧疚。行伍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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