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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不是和好了?”白乐言有些紧张地看着冷游。之前都是“学长”“学长”地叫他,生疏又排斥,如果他没有听错,没有幻听,的的确确听到冷游叫他一声“甜甜”,是不是意味着他们和好了?
冷游心里想:看吧,这个人永远不会想的那么龌龊,永远都这么的……天真不谙世事……哎……
要说什么?
和好了?
白乐言以为自己是在闹脾气吗?可他也没在闹脾气啊……
没有和好吗?
他也不想看到白乐言亮闪闪的眼睛突然暗淡下去。
“嗯,和好了。”
算了,就是自己在闹脾气,就是自己没有把握好两个人的平衡点。
是他的错。
……
冷游觉得像郑凯悦那样子的人,神经兮兮,又冥顽不顾,这种幺蛾子肯定还有再三再四、再五再六。于是,他一直在想到时候要怎么样应对,要怎么样威逼才能让他消停。
白乐言觉得,他遇到郑凯悦欺负冷游都已经有两次,一次更比一次严重,便一直等着什么时候遇到郑凯悦再好好教训他一顿。他是脾气好,也不代表武力值弱啊。上次他是因为想要快点送冷游去医院,所以只揍了郑凯悦一拳,想来一拳也没什么教训。
然而,他俩却一直没有等到郑凯悦,这个人就像消失了一样。
不过,没过几天,却是听到了疑似郑凯悦的传闻。
……
隔壁院自从发生偷窥事件之后,一直相当重视,检查了各个角落的监控,甚至在一些重要位置换成了清晰度更高的监控,同时,也增加了安保人员。
终于,逮到了这个人,这个人正在偷拍时被抓了个正着,被堵在隔间里,
据说被带出来的时候,这个人眼眶青肿,满脸泪水。
可能是要被记过吧,听说还要叫家里人过来。
这事儿还是白乐言先听到然后告诉冷游的,白乐言一脸难以言喻的表情,似乎想说的话梗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冷游已经对白乐言猜到郑凯悦是gay的想法不抱期望了,但是见他表情这么纠结,还是有些奇怪,问他怎么了?
白乐言皱着眉,小声说道:“你说,他为什么偷窥男厕啊?”
“……”知道,但是才不告诉你。于是冷游无辜模样的摇摇头。
白乐言也不是真的想去问冷游知不知道答案,他只是不知道怎么引出自己的猜测:“你说,会不会是因为他……呃……他……呃……”
冷游疑惑地看着白乐言,你到底在猜测些什么啊?说出口这么艰难?
“他是不是缺少那部分……”
“哈?”冷游更加疑惑,表示没听懂。
白乐言叹口气,一鼓作气说道:“他是不是缺下面的重要补件儿啊?”
冷游觉得自己现在的模样,就是标准的假笑男孩:呵呵,您开心就好。
白乐言说出口终于松了一口气,解释道:“你想想,要是他那方面不太行,说不定就会对别人的心存嫉妒,所以去偷拍,用来满足自己的变态心理。”
说得好有道理,真的。
白乐言突然倒吸一口气,看向冷游的目光充满了劫后余生地感觉。
“怎么了?”这眼神冷游想忽略都难。
“他一直跟着你……是不是……”白乐言又结巴了。
“嗯?”冷游不怕白乐言瞎猜了,反正猜的永远离真相十万八千里。
“是不是想把你的……咔嚓了?”白乐言心脏砰砰跳,“幸亏那天我赶到了!”
“……”
冷游继续假笑——不要害怕!这个人的脑回路,没救了!
19 【第十九章】凯悦君の场合
今晚月亮十分明亮,悬在午夜时分天空的正中,周围没有一丝云漂浮而过,月色真的好温柔的覆在学校里。
郑凯悦已经坐在宿舍阳台好长时间了,从辅导员办公室回来的时候正是日落,从那个时候计时。
他没有吃饭,最近吃的一顿是早饭,食不知味地勉强咽下去,浑浑噩噩的像鬼魂。但他并没有饥饿的感觉,他听到肚子的叫声,咕噜咕噜的声音,可他觉得无所谓,甚至有一点对这种声音感到烦躁。似乎这种声音不是为了他着想,而是在催促自己去死。
他有些后悔今天做的事。
早饭过后他甚至不想去上课,那种压抑把他彻底打败了,什么上课,什么正常的生活,与他都是无关的。
他辩解,他为自己开脱,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秘密,当然也有不为人知的癖好。
当他回过神有一瞬间清明的时候,他才发觉自己又来到了院楼二层。
他有一瞬间又察觉到自己的恶心,咒骂自己是蛆虫的声音充斥着他的脑袋,那声音真的立体,三百六十度环绕不止。
他胃里一阵恶心,捂着嘴巴急忙冲进卫生间,吐得稀里哗啦,早上塞进去的食物变成恶心的、粘稠且酸臭的东西,从他的喉咙里涌出,落在便池里,让郑凯悦吐得更是厉害。
废物……
郑凯悦张着嘴呼吸,喉咙被胃液刺激的火辣辣的疼。他踩了脚踏去冲厕所,有些贴在壁上的呕吐物冲不下去,提醒着郑凯悦自己的肮脏。
郑凯悦打开厕所门,跌跌撞撞走到洗手台,掬了一捧水,打算去把那块冲不下去的呕吐物用这样的方式冲下去。
手抖的根本留不住多少水。
毫无疑问,他就是个废物……
往返几次,他终于把自己折腾的呕吐物收拾干净,虽然衣服和裤子被抖落出的水洒得湿透了。
他躲在厕所隔间,无声哭得泪流满面,但他也不想不哭。他甚至有点喜欢这样酣畅淋漓痛哭的感觉——不出声,只流泪。
泪水大颗大颗从眼眶而下,顺着脸颊沾在嘴角,有些会顺着嘴角进到嘴里,是意料之中的味道,又苦又涩。
这个时候,有脚步声传来,那脚步声,有那么一点点像他的哥哥,就那么一点点相像。
他还是去偷拍了……
那些他偷拍的视频,其实他都没有看,一看就打破了他的幻想,这儿不像哥哥,那儿也不像哥哥,哪儿都不像。
全部删了。
全部都是无用东西,连幻想都无法提供。
随后发生的事情,就十分令人眼花缭乱了。
隔壁隔间里的男生气急败坏地踹着厕所门,大喊“滚出来!”
郑凯悦冷静地想:终于完了。
他这般冷静,就是毫不在乎一样,别人骂他神经病也无所谓,骂他变态也无所谓。
总而言之,他没有任何自己干坏事被抓住的实感。
在辅导员办公室被问了好多话,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答的。最终,辅导员说,他得上报学校,毕竟这事儿闹得动静挺大的。
嗯,随便。
辅导员还说,可能会记过,影响正常毕业。
嗯,随便。
辅导员叹口气,没办法了,这个人油盐不进,明明自己是个大学辅导员,却要干小学老师干的事——叫家长。
……
也就在这时,他突然想起了从前在哥哥书架上翻找出的一本书里的话,哦,原话他记不清了,或许过去这么多年,原本的意思也被他自己篡改的面目全非也说不一定。
——你现在后悔,不是因为你对自己所做之事感到抱歉羞耻,而是因为你被抓住了,要被扔进监狱里去。
“别叫我哥哥,拜托了……”
“别叫我哥哥,求你了……”
……
月亮已经走了多一半的路程,不出两小时,恐怕太阳就会接任月亮的班了。
室友可能是听到了什么消息,一夜未归。想来也是,正常人怎么敢在这时候面对变态呢?这只变态还被抓了现形,狗急跳墙,指不定会做出什么更加丧心病狂的事。躲他躲得远远的挺好。
可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
明天会见到哥哥,说不准哥哥现在已经知道他做的事情了。哥哥会怎么样想,又会怎么样做?
哥哥还会想起曾经在家中浴室里发现针孔摄像头的事情吗?肯定会的吧。
当时哥哥也没说什么话,只是拆了摄像头。他等了很久的质问也没有等来。
如果哥哥质问他,他就可以歇斯底里地承认了。
——承认自己竟然在肖想着自己的哥哥,承认自己的变态爱慕,承认自己已经崩坏到无可救药。
——哥哥,你看啊,这摄像头,是我安的呢,我通过这么一个小玩意儿,看着你的身体,看着你洗澡时候水从赤裸的身体划过的样子。然后,当然也会想象这具白花花的身体被翻来覆去折腾的模样,想看你屈辱地皱眉,想看你情动的模样……
——摄像头看到的,毕竟隔了块镜子,不真实。哥哥,你肯定也想不到,你所心疼的我的黑眼圈,根本不是因为什么辛苦学习,学习那么轻而易举的事情,怎么可能让我彻夜难眠、辗转反侧。艰难的事情,都是因为你啊,哥哥……
——你真的好放心好大胆啊,睡觉的时候卧室门都不关的,这个习惯一点都不好,特别容易招贼惦记,当然,目前只有我一个贼。
——只有我一个偷偷摸摸、心惊胆战摸到你卧室的贼。只有我一个彻夜蹲在你的床头,看你睡颜的贼。
——你睡觉总是不会把窗帘拉得完全,你会留一小段儿的距离,这样,屋子里就不是黑漆漆的,有外面的月光照进来。那束月光大多时候会照在你的手上。你好乖啊,睡觉的时候手也是乖乖的交叠起来放在被子上。那束月光,就更加称着你的手白皙、柔嫩。白皙柔嫩这两词,也不过是形容你的皮肤,但我更爱你的骨,藏在皮肉下的森森白骨。
——我恨不能与你十指纠缠,恨不能狠狠揉搓那修长又分明的指节可我只能看着你,贪婪地、恨不得把你生吞活剥地看着你。
——我会赶在你的闹钟响之前离开,蹲了一夜的腿早已发麻的失去知觉,有时候我能扶着一丁点儿的床沿站起来,再呲牙咧嘴一步一挪地离开,当然更多的时候我根本站不起来,我只能跪在地上,用手掌作为支撑,把自己移出去,缩回自己冰冷的被子,等你来叫醒从未入眠的我。
——哥哥,我就是这么变态的一个人啊,根本不温和,根本不讲礼貌,甚至连最根本的礼义廉耻也没有。这些,你都不知道。
……
第二日,郑凯悦还是按照规定的时间去了辅导员办公室,果不其然的在那里看到他的哥哥。
他的哥哥还穿着熨烫规整的西装,笔直挺拔地站在那里,小声个辅导员商量事情。
他站在门口,目光死死盯住对方。肯定已经知道他干的事情了吧?肯定也会联想到自己被偷拍的时候吧?
怎么办呢?这些坏事,都是你亲爱的弟弟干出来的呢。
“阿游哥,你会不要我吗?”郑凯悦站在门口。
孙浩游特别头疼地望着他这个异父异母的弟弟,自从他的母亲离婚后再嫁给郑凯悦的爸爸,这个和他其实一点儿血缘关系都没有的弟弟就成了他的小尾巴。
他们的父母虽说是再婚,但感情很好,出去度蜜月度了有千百次。这也就意味着,比他年幼的郑凯悦,他要照顾。
但是孙浩游也不知道,自己费心费力照顾的弟弟,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他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他温和有礼貌,冷静且自持。
还是说,他以前的这些模样,都是装出来的假象?就是为了迷惑他,让他以为这依旧是他的亲爱弟弟。
在他发现郑凯悦偷偷在浴室里安了摄像头时,他就已经生了疑,暗地里查了很多资料,终于有了那么一星半点关于郑凯悦行为的可能原因。
孙浩游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他不知道该怎么样去给赵凯悦说明,只能一拖再拖,拖到郑凯悦高考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