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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作家-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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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唯永远未雨绸缪,可庄墨比他更精明,周游了一圈早就离场了。他们仿佛就是来场子里出个柜而已,出完了赶紧跑。
  回到车里,任明卿还没有一点真实感,他没有一丝一毫的准备,费解地望着庄墨。
  庄墨尚未松开他的手,气息有些凌乱,看着他迷惘的脸不由得笑出了声:“高兴不高兴?”
  任明卿涨红了脸。他不知道庄墨为什么这么做。
  “以后我出去应酬,如果有什么风花雪月,我也有说辞:我结婚了,我老婆是度他山,我靠我老婆吃饭,我不搞那些有的没的——可以安心了吗?”庄墨捉起他的手促狭地亲了一口,任明卿觉得他被庄墨眼中的热度烫伤了。
  其实庄墨以前并不知道任明卿能跟他走多远。
  今天他知道了,他有这个福气,跟任明卿一起登顶,再一起进坟墓。
  “我爱你。”
  “那绘烟……”
  “必须改。”
  “……”
  任明卿:我先生就是个坏东西!


第73章 
  庄墨自打那天从B市淋着雨回来,就有点小感冒。
  某天傍晚,他打电话给任明卿,说他在外面有点事要处理,让他先一个人吃饭。没过一会儿,几个外卖小哥轮流敲门,小炒,奶茶和烤串、麻小摆满了一桌。
  “今天什么日子?满汉全席啊!”谭思不客气地带着李让一通扫荡,任明卿倒是没怎么吃,焦虑不安地等庄墨回来。
  一个小时以后,庄墨才湿漉漉地敲开了家门。
  “你怎么了?”任明卿把他拉到卫生间里,拿大毛巾把他的脸擦干净,又把温度调到最高,让他先冲个热水澡。
  原来庄墨成天呆在G市,也不是光审稿。白天任明卿上工,他就去找G市的同行拜码头,天天喝茶、应酬、谈项目,等饭点了麻溜走人。
  别人殷殷勤勤地留饭:“沈总不一起喝酒吗?”
  “不了,”庄墨归心似箭,“要回家给太太做饭。”
  今日天公不作美,雨下得很大,庄墨回家路上堵车,经过一段积水路段还跟人家追尾。他没带伞,淋着雨出来定损,淋着雨配合交警处理事故,回家就变成了一只落汤鸡。
  任明卿听他诉说经过,吓都吓死了,连忙检查一遍他有没有缺胳膊少腿,庄墨跟他反复解释:“撞的不是驾驶室,是副驾驶。”
  “车坏了就坏了,人没事就好。”
  庄墨洗澡,任明卿进厨房做姜汤,开了火又翻箱倒柜在衣柜里找保暖内衣。庄墨洗完澡出来,被任明卿裹成个球喂姜汤,不免甜蜜地抱怨几句:“小题大做。”
  “都快三十了,又不是小伙子,何必逞强呢?以后记得在车里放把伞吧。”任明卿心疼死了。
  “我没有带伞的习惯。我念书的那个男校,有条不成文的规定,谁下雨带伞就是gay,带伞等于择偶。”
  “可是你本来就是gay啊。”
  “……说的也是。”
  即使任明卿做好了一切防范措施,第二天一早,庄墨还是不幸病倒了。他发起了高烧,遍身骨头疼,起也起不来。
  他对任明卿道:“不用管我,去干活吧。”
  任明卿撑在他上方意味深长地看着他道:“不行。”
  “你给我端个早饭就好,我怕你来不及。”
  截稿期不远了,他们花了太多时间在拆线索上,任明卿的工作进度不那么乐观。前天庄墨还给他重新修订了创作日程,希望他至少一天写一篇,这样他们还有余裕回过头来返修。庄墨不希望因为自己的病拖累了任明卿的工作。
  “我落下今天,明天补上。”
  “我现在咳嗽发烧,你不要跟我待在一块儿,容易传染。你还是去干活吧,听话。”
  “我不听。”任明卿目不转睛地说。
  庄墨现在很虚弱,动也动不了,自从他俩认识以后,还从来没有过这种情况。任明卿虽然很着急,但心底里也隐隐有些微小的期待。庄墨寻常梳成背头的头发因为病热汗涔涔、乱糟糟地散了下来,脸颊通红,嘴唇虚白,这样的庄墨让他很有保护欲,可爱。
  任明卿给他泡了杯热盐水,让他喝下,下楼进了厨房,围了围裙,手脚麻利地和面,打算给他烧完热腾腾的牛肉面吃。
  李让跟任明卿的作息习惯差不多,下楼吃饭的时候正看见任明卿在下面条。锅里热气沸腾,筋道的面条翻滚,喷香四溢、红油热亮。任明卿单手抄起沉重的不粘锅,将面盛到碗里,新撒上的小葱清清爽爽。
  他多看了两眼。
  “你要吗?”任明卿很自然地问。他备了多余的食材,多做几碗也富足。
  李让把头扭开:“不麻烦,谢谢。”
  李让个性冷漠,不喜欢求人。不过任明卿的主动让他受宠若惊,也让他对任明卿有所改观。这个“大神”挺会持家的嘛。之前他那位位高权重的经纪人大包大揽,叫他十指不沾阳春水,李让还以为这位他是个富家子弟,游手好闲。
  庄墨吃完面,任明卿给他量了量体温,还有38度多,就把感冒药、退烧药悉数给他数好,眼看他吃下。他把碗筷捧下楼,洗刷干净,发觉一边的抽油烟机有点脏。
  这里是工作室,大家都是临时来比稿的,没谁干家务,全靠阿姨张罗。而阿姨拿钱办事,看他们几个“主人家”好说话,收拾得格外敷衍。这才过了一个多月,抽油烟机上积攒了厚厚一层油垢。灶台背后的瓷砖和厨房的地砖也是,开火开多了,踩在地上总觉得有点黏腻。
  他反正今天是不打算码字了,索性搬来椅子,撸起袖子,拆洗抽油烟机。
  李让:“你在干什么?”
  任明卿:“擦抽油烟机啊。”
  李让:“你今天不用写?”
  任明卿腼腆地点了点头:“嗯,庄先生发烧了,我要照顾他的。”
  李让觉得任明卿挺闲的,都这种时候了还有闲情雅致关心这些。
  把厨房擦得锃光瓦亮,任明卿哼着歌回到三楼的房间里,从柜子里取出戴森吸尘器。
  “难得休息一天,你看看电视。”庄墨嗓子都哑了。
  “屋子里面要打扫的呀。”
  “你放着,我明后天会弄的。”
  “我每天擦一遍,至少桌子地板不积灰尘,不然你以后打扫起来麻烦死了——你不睡觉吗?想看电视还是听歌?”
  庄墨拦不住他,让他放点音乐。任明卿打开bose蓝牙音箱,放电脑里的歌单。任明卿则在这BGM当中把房间里的角角落落都吸了一遍,甚至连庄墨都没有放过,用人体勾边艺术给床品除螨。
  任明卿:“吸到你了吗?”
  庄墨:“还蛮舒服的。”
  任明卿宠溺地笑:“那再给你来一下。”兢兢业业地吸吸他。
  打扫完卧室,任明卿彻底没事情做了,在窗边修剪了吊兰的花枝,把多肉掉下来的枝条插在盆里。他突然叫了一声,兴高采烈地拍了张照片给庄墨看,原来是在花盆里发现了一只七星瓢虫。
  “房间里怎么会有这个东西?”庄墨搞不明白。
  “这是益虫。我看花盆里泥土板结,你是不是施过肥了?”
  “没有啊,我只是按照你的吩咐按时浇水。”
  “那我们等天晴了去底下花坛里挖点蚯蚓上来。”
  庄墨觉得可以:“下次我去超市买把小铲子。”
  任明卿看他眼睛好亮,摸了摸他的额头,烫得能煎鸡蛋。他赶紧又给庄墨量体温,发到39度多。他吓坏了,催促庄墨去医院看看,庄墨不肯去:“外面刮风下雨的,你又不会开车,我们怎么过去?感冒都是有过程的,发完烧就好了——你理我远点。”
  任明卿拿着体温计发愁:“退烧药怎么吃了没用?”
  “这说明免疫系统在战斗,我在好起来。”庄墨安慰他道。
  任明卿道理都懂,可就是放心不下:“不行,不能老是这么烧着。”
  他翻出另一床换洗被褥盖在庄墨身上,把他裹得严严实实:“重不重?暖和不暖和?”
  “还行。”其实庄墨烧得那么厉害,冷得直打哆嗦。
  他们来得匆忙,只想着这里气候炎热,又有空调,没多买被褥。任明卿灵机一动,把两个人的羽绒服全都翻出来叠在被褥上。看庄墨还是冷,任明卿索性拿了把椅子坐在床边,上半身趴在一堆隆起的被褥上,像只挂在庄墨腰上的无尾熊。
  被褥里传来任明卿闷闷的声音:“庄先生,你现在好点了没?”
  庄墨眼眶一酸,往被窝里钻了钻:“嗯,好很多。”
  过了会儿,庄墨跟他道谢:“今天辛苦你了。”
  “我生病的时候你也是这么照顾我的……不,我每天每天,都在受你的照顾。”任明卿趴在他肚子上转过脑袋,露出了明亮又温柔的眼睛。“我很高兴这次能换我照顾你。”说完又不好意思地解释,“……我不是高兴你生病,对不起。”
  “我已经没事了,睡一会儿就好,你还是管自己去写吧。”庄墨憋着不敢咳嗽,真的很担心传染给他。
  任明卿摇摇头:“你睡吧,我就在这里陪你。”
  他也当过病人,知道人身体不好的时候,连心都会跟着脆弱。那时候他刚结束《浩荡纪》的写作,生了一场大病,浑浑噩噩间老是做噩梦,梦见父亲过世的那一幕。有一次他在梦魇中醒不过来,是庄先生温柔地攒着他的手臂,把他带回到现实中。他半梦半醒间哭叫着说“我没有爸爸了”,庄先生安慰他道:“过去了,都过去了,我来做你的家人,以后我是你的家人。”
  现在庄先生为了他特意跑到G市来,他每天都在码字,庄先生想必很寂寞;现在庄先生病倒了,让他丢下庄先生一个人,这又算什么家人呢?他希望至少在庄先生脆弱的时候,自己能够在他手边,够得着,摸得见,可以让他听到人声、感到人气儿。哪怕他睡过去了,醒来一睁眼,也能看到自己,这对病人来说会是个很大的慰藉。
  庄墨感受到他温暖的体温,腾出手,摸摸他柔软的头发:“谢谢你。”


第74章 
  李让和任明卿吃完饭,上楼写稿子。
  比稿时间过半,谭思这边要全盘推翻。谭思一点压力没有,任明卿也压根不急,倒是对他的文字编辑照顾有加,天知道他编辑帮了他多少。
  为了这个项目,李让呕心沥血、日以继夜。平凡的他贡献了全部才华与力量,这些大名鼎鼎的所谓作者呢?他们不曾为任何一个设定绞尽脑汁,不曾为一段字句废寝忘食,就因为他们有才华,所以可以轻而易举强占所有人的劳动成果?
  李让强压下心中的愤懑,开始翻阅自己的素材积累。他搜集人物形象,拆解剧情结构,随手记录灵感,积攒好词好句……他坚持这些基本功已经有五个年头了。
  他的书桌上放着一堆厚厚的牛皮笔记本,朴实无华,但他对它们爱不释手。每当他觉得世道不公,或者对自己没有信心的时候,他就翻翻自己做的这些功课。他看到了这些年一步一个脚印、踏踏实实的自己。如果说身为枪手的种种让他心生不平,那这个勤奋努力的自己,则让他变得平静,甚至对未来充满希望。
  只要坚持得够久,他相信,总有一天,缪斯会发现错漏了他,俯身亲吻他的脸庞。
  ——
  他刚在书桌前坐下,谭思就从卫生间里出来,手里拿着他的稿子:“这样下去不行,你的稿子有问题啊!”时间紧迫,谭思一早起来连上厕所的时间都在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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