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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莫顿时不乐意了,“哪里好了,他说我坏话了你还说他好。”
听人讲话如果也算得上是一份职业的话,那么做这份工作的人必须要有极其良好的耐心。不然,可能会疯。
就如许原,安莫死死的拽住傻原衣服不给动,身体一直蹭还很聪明的乱摸,嘴里就一直重复着,刚才的话:“哪里好了,哪里好了,哪里好了。”
真的重复至少百遍!试图给艾谦说好话的傻原发现这根本无法让安莫停止复读机似的可怕重复,只能心中给艾谦道歉,硬着头皮说道:“他其实。。也没那么好…”
“就是!一点也不好!”拍着手背语重心长:“那以后就别跟他来往好不好。”
“。。。。。。。”
这是他第三十次听到安莫如此要求了,上一次好像是说不要跟那个过来送快递的小伙子关系太好。
但是,那是安莫自己的东西啊。那时候的安莫不是还在洗澡吗,他不拿谁来拿?
真是的,安莫总爱说笑。
“洗脸。。”对此傻原选择忽略他的问题,摸了摸冷冰冰的脸蛋推人去厕所,“脸好冷。。”
“我嘴也冷。”
傻原敷衍性亲了口,就在厕所边的厨房倒了一壶水放在餐桌上,站在门前似乎没听到哗哗流水声,一敲门:“洗好。。洗好了?”
然而无人应道,稍稍等待中极为担心,开了门进去一瞧,刚才还能说会道的安莫直接倒在湿润地面闭上双眼似乎睡了过去,吓得他赶紧把人扶起来拖到外边随便找张椅子放下。
醒不了了吗?傻原仔细打量一会,摸了摸脸颊似乎还冷的厉害,从里头准备热毛巾擦脸与双手,最后再擦擦脚后把人背在身后慢慢上了二楼。
酒醉后的安莫不闹,就是太能睡,一天一夜也叫不醒的状态其实更加省事。相比自己,安莫说他喝醉后特别不规矩,吓得自己连果酒都不敢喝了。
安莫直到第二天晚上才醒来,他醒来的时候许原都睡了,脑袋疼到冒出细密冷汗的他澡都不洗直接去了许原房间,扑到床上抱着人直哼哼。
“嗯。。怎么了?”
许原这么被摇醒,打着哈欠舍命陪君子熬了一晚上的夜到凌晨五点多才得以重新睡觉。第二天起来直犯迷糊上课听都听不懂。
“脑袋疼,你给揉揉。”
哈欠连天的人把手放在安莫脑袋上:“这?”
“这。”手被移上一点,慢慢按压轻柔:“你给按按,不是你按我不舒服。”
声音轻柔带有久不进水的沙哑低沉,较为明显的鼻音让安莫的无理要求听起来更像是撒娇。
他天天都在撒娇,一直以强势示人的人必定活得更累,在弱者面前可以适当为领导作用,可在自己爱人面前,其实也很想被保护。
没有人能一直强势,安莫只是在外边比较厉害。家里并非一味以他为主,也并非一直都是自己一直缩在其怀中入眠。偶尔安莫也会把外边的情绪带回家中,偶尔也会觉得太累想好好休息。
他也会给安莫安心拥抱的,他也会跟安莫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他也能把安莫抱在怀里的,他也能安慰安莫的。
他是弱者,安莫是强者,将是最大的,兵是最小的。
然而兵能吃了将,弱者也会是强者的依靠。
这是他们相处的方式,或许不是最好,但却是最适合的。
“许原,你是我这辈子,唯一对我这么好的人。”
胸前忽然被睡在怀里的人亲了一口,迷糊间因为小小的触感而有所清醒。
那句话,从耳朵进入心田,轻轻的,撩拨了一下。
眼下是隐藏不住的,温柔。
一百三十六:清明归家
三月底开始春寒咋暖,早晨与中午是一个极端,中午和晚上又是一个极端。
早晨许原依然需要穿上外套出门,中午天气暖和的只身着一件长袖。
而到了晚上,外边的寒冷冻的他只喜欢在家中缩,在适宜暖和的温度认真学习。
但同样的,天气也逐渐暖和。他自认为冷意依然浓厚的日子里,安莫已经热到连上衣都不大爱穿,和依然穿长袖长裤的许原相比简直是极大的反差。
“很热吗。。”傻原问安莫,后者扫了一眼正在工作中的暖炉,只得无奈一笑。
看来。。。天气真的暖了。
也到了,每年祭奠爱思的日子。
那是三月末的一天。
“我会。。会回去的。。”
再一次与家中聊聊家常说起某件事后给出答复,挂断手机的傻原停靠在墙边站了许久,眼中失去焦距思想早已沉浸在自己世界中,似乎在思考。
“宝贝儿。”忽然在背后伸出一双手揽过肩,脑袋靠在肩上笑眯眯正欲逗人玩,望见眼角处的泪渍和红圈,顿而一愣。
“你怎么了?哭了?”
“没。。眼睛疼。。没事。。”没有玩闹的兴致放下安莫的手,离去上楼的背影有无法言明的寂寥,让人压抑。
只剩在一旁的安莫,凝固了笑容。静静看着许原眼中有小小疑惑,在思考他的变化。
“许原。”
突然间又想起了什么,叫住即将踏上二楼地板的人。
“嗯?”
“我待会要去超市买东西,一起去吗。”
许原停住脚步,转过身。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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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市。
安莫带着傻原在超市内闲逛,偶尔见到有兴趣的物品直接扔进购物车内通通买走,只是他的心思不在那些个色彩斑斓的货品之上。眼睛一直注意,身边无精打采,走着走着总会停下脚步发起呆的傻原。
许原有心事,他想不问,可他发现越不想问,越见到心思如此沉重的傻家伙,心中那咯人的好奇闹心的不行。
最终,在第九次落下许原找回后,浑浑噩噩心不在焉的人最终还是无法让他无视,摸了摸脑袋问道:
“从刚才就这样,是不是发生不好的事?还是在学校里过的不开心?”
“没。。没事。。。”依然有气无力。
“那你怎么这样。”
安莫勉强控制他几乎爆发的负面情绪,依然耐心。他发现自己最讨厌的,还是许原对他的欺瞒。“是觉得我不够你信任吗?还是觉得我不能帮你?我们可是恋人,有什么事不能跟我说吗?”
许原越不说,他越好奇,真想敲开他的脑袋看看。
说话的功夫两人也逛进了儿童区,说无意太过牵强,更像是许原有目的的寻找到达的地方。许原听到安莫的话沉默着,似乎在考虑他该怎么说出口,同时眼睛望向放有精美玩具的货架之上,在挑挑拣拣中也终于说出真相。
“过几天。。就是…就是清明。。。。我。。要回家。。要回家。。看看许宁。。看看他。。”
心中燃起的小怒火一下消失,对于许原的话,还有他的萎靡心疼极了。
“又想他了?”
许原对他说,其实很羡慕他。不是因为出生金贵的身份和健全的智商,也不是能拥有挥金如土的奢华生活,更不是完美处理任何事务的超强能力。而是羡慕,他有艾谦,他有弟弟。
颤抖不已的手在玩具车货架上来回寻找,最终翻出一包装极为精美的小汽车细细检查,最终拿在手里。
“嗯。。”安莫的话他听见了,吸了吸鼻子拿起色彩鲜艳的小卡车给他看:“他最喜欢。。喜欢小车了。。以前我妈给我的钱。。都让他去买小汽车。。你有。。有眼光,这个,好看吗?”
“挺好看的,他一定会喜欢。”
“嗯。。。。”小汽车是好看的,只是喜欢小汽车的人再也回不来。许原抬起头,对安莫说:“这个。。我想。。想自己。。买给他。。”
上学回家两点一线的生活安逸久了其实也无聊,在平常周六日也曾打过零工赚上几百块,虽然还给安莫钱只能算大海中的一滴水掀不起波澜,但给许宁买个漂漂亮亮的玩具那还是绰绰有余。
“好。”
“谢谢…”傻原感激一笑,被安莫狠狠压了下脑袋:“傻瓜。”
那天晚上,临睡前的聊天中,突然插进这么句话。
“那天清明节,我能不能跟你回去?”
“嗯?回去?”
“我去过你家,你知道吧。”
“嗯。。我妈。。我妈说你给买的衣服。。太贵。。没场合穿。。浪费。。”
“距离上次已经有一年多没有去,有点想你妈妈的手艺,挺好吃的。”
“嗯。。你那天。。那天有空吗?”
“有,清明节,公假呢。你放假我也放假呀。”
“你都旷课。。旷课。。好久了。。没去。。”
“我就是挂个名字,我要是真去读书反而麻烦,那些我都会了。是不一样的。”
“啊…也对。”
安莫翻身面对傻原,抚摸他柔软的脸颊:“其实,我也想去看看你弟弟长什么样子,你小时候长什么样子。”
“不好看。。丑。。”
“哪有,你很好看,帅的不行。”
“可是我还傻。。”
又在说丧气话!安莫直接赏他一脑门阻止了话题往奇怪方面延伸,重新拉了回来。
“那你说,能不能跟你回去吧。”
“你家里。。家里不用。。不用扫墓吗?”
“几年前我就没去了,少去一年都一样。”
“别乱说。。”从小听神神怪怪长大的傻原赶紧捂住安莫的嘴,但从手心里传来软软的麻痒就知道人又开始不老实。
“答不答应?”嘴没动,眼睛是这个意思。稍稍一思考觉得没坏处,傻原点头:“嗯。”
清明节的行程就被定下了。
清明节在四月上旬,数着指头也就一晃眼的功夫。
回家前,傻原期期艾艾找安莫商量,不要说他们是恋人的关系。村里没有人是两个男的在一起,他怕这种事传出来又是对自己本就不好过的家,再加一根稻草,随时能够压死骆驼的存在。
“嗯。”安莫心肠不算大度,就算知道傻原家中环境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凉凉道:“只要你妈不给你找媳妇,要保守多久随你。”
“那。。那要找媳妇。。了呢?”
“呵。。”安莫冷笑,并未回答这个问题。
按艾谦的话来说就是,要真是疯起来见谁都咬!
清明时节雨纷纷,但那天天气却刚好,本想买票回去的傻原直接被安莫拖走,拍了拍辆越野:“上次我不认识路才跟你去,吐得不行,这次我认得路,搭这个直接走。”
“那…那些东西呢?”
安莫一掀后盖:“我东西都收拾好了。”
后边箱子塞得满当让傻原瞪大眼差点收不回来:“我记得。。没那么多。。”
“我不得给你爸你妈准备点东西?再怎么说都算半家子,不能坦白也得讨讨欢心吧,省的哪天看我不顺眼叫你别跟我待一块,那我怎么办?”
“这个。。好贵的。。”
虽然对于安莫一向大手笔给麻木惯了,但是想到这是给自己家里人的,收下那多不好!
“别说了。”安莫不管不顾傻原的叨叨,直接推上车后座关好门,自己坐上主驾驶位。“东西买都买了怎么办?要我两手空空去我可没这习惯,安全带系好坐我后边,现在好早要是困了先睡会…”
每次面对傻原这态度,安莫永远无法耐着性子好脾气解释,越解释反而越糟糕,当机立断做好决定让傻原明白无法说服自己,也就会闭嘴了。
果然,许原一叹气看向窗外不再开口,安莫转动钥匙直接开车出发。
开车的人顾及身后而变得专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