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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一搔了搔头,方道:“也只得如此了……”一看史万岁已经跳了起来,忙伸手拉住:“史将军,你去不得,此地人本是无辜,为了彼此不相知的缘故,就把人全都杀了,实在说不过去。正好借此地,试试我新练阵法的威力。”
说罢,也不管史万岁怏怏不乐,点了一百零八将,沿着那条仅能容一人通行的小径走到坞壁前方。这一次,对方的敌意更加明显,隐藏在草丛中的箭枝全都露了出来,箭头上熠熠生辉,显然都是精铁打造。
长孙晟站在金一身边,讶然道:“这坞壁不简单啊!与外界几乎没
,却能有这样锋锐的铁器,显然是在山中有冶铁锻而在耕作之余,有能力打造兵器,想必其内的人口也不算少,至少当有千户之众。”
正说着,对面那中年人又现出身来,高声道:“大周的兵将们!我曹坞从未向异姓开放,即便是北齐的官吏、净土宗的僧人,也都不能入内。这里没有你们要找的东西,若再向前,便是有心与我为敌,我当尽力拒敌,誓死不降!”
此地的形势,眼前是高达六丈的坞壁,上面结满了藤蔓青苔,滑不留手,比城墙还要坚固;两边是茂密的森林和山壁,中间仅容一人通行,想要两人并肩都无法做到,的确是绝险之地。怪不得对方敢于对抗北齐的官吏与净土宗的僧兵,此处确实当得起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赞誉了。
但金一既然来了,就不可能被这一言吓退。他左手一挥,天罡地煞金钱阵已经展开,一百零八将前后相连,本该是相连成网的道道金线,这时却被山势逼成了一条直线,就好似是将那些金线拧成了一股绳一样。
“天罡地煞……蜘蛛变!”金一手中掐着道诀,一个拇指头那么大的蜘蛛在他面前赫然出现,左右爬了几下,便背着那坞壁的方向停了下来,翘起了相对肥大的腹部。
那中年人倒也几分眼光,看出金一这一招颇有玄机。要知道战场上所使用的阵法,自然是人越多威力越大,然而人一多就需要更大的地方,这里的地势却决计不容大军展开,因此他们能够守住自己的坞壁,多年不失。
然而金一的兵将在这样窄的地势中却依然能够展开阵法的变化,可见其不同凡响之处,一旦被他完全动了阵法的威力,自己这一边并无什么道法高深之士,怎能抵挡?他当机立断,喝道:“放箭!”
咚咚连响,金并没有听到预期的弓弦振响,而是好像大锤敲击木头一样的声音。长孙)惊呼起来:“强弩!这是蹶张强弩击的声音!这里到底是什么所在,会有这样的武备!”
强弩吗?金一胸有成竹,丝毫没有为对方的实力出乎预料而动容,只是伸出手指,在那小蜘蛛的肚皮上挠了一下。那蜘蛛本已蓄势待,到此时忽地一翘腹部,一股白白的细丝直喷了出来。
这股丝极细,刚刚喷出便分化成无数道更细的丝,肉眼几乎无从分辨,金一却知道,这股丝已经溶入构成天罡地煞阵的诸多金线之中,顺着那条从山道中延伸出去的金线笔直向前。
其去势似慢实快,强弩所出的箭矢还只到中途,金一的阵法变化已然完全动出来,一道道白色的细丝骤然出现在周围,仿若一张极大的网,将金一等人周围全部笼罩住。古语说,强弩之末,势不能穿鲁缟,然而面对着比鲁缡更细更轻了百倍的蜘蛛网,这些刚刚射出的强弩劲矢却仍旧不能穿过,一遇到网线,就在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道,好似飞蛾扑在蜘蛛网上一样,在蜘蛛网的紧缠与震荡中消弭了势子,乖乖地挂在网上。
一张白色的大网,上面挂了数百支矢,箭头上因为各种道术加持而出的各色光芒依旧,却已经不再具备任何威胁。
金一看了看那些箭矢,扬声道:“坞壁中的可是道术世家?”能够在兵器上加持道术的,非真正道门莫办,而那中年人适才曾经说过,不许北齐的官吏与净土宗的僧人入内,却没有提到天师道如何,是以他有此问。
那中年人面色一变,正要再下令放箭,忽然有一把苍老无比的声音出口道:“无量天尊!本坞为卢氏宗族所聚居,也曾修习道术,却并非那寇谦之天师道一路。对面的周将,你既有此术,破我坞壁料也不难,究竟有何求于我家?”
就在金一的眼前,层层绿色的藤蔓忽然蠕动、膨胀起来,渐渐凝聚成为一个老人,手中拄着黎杖,一副长胡子直垂到地上,好似风一吹就要倒下去一样。
“终于出来管事的了……”金一微笑道:“老丈请了,既然懂得道术,也好说。十日之前,有数颗天星下界,多应在古之周国分野,也就是这洛阳左近。其中一颗,我们追寻到此,相信便是应在你家坞壁之中。
老丈既懂得道术,当亦知观星之术,我所言虚实,想老丈应当知晓吧!”
那老丈沉默片刻,忽然将手中黎杖一横,杖端吐出一截亮闪闪的东西来。
第三十七章完
正文 第六卷 第三十六章 孰能不死
更新时间:2009…12…23 0:49:11 本章字数:3513
三十六章
大军前至潼关时,前方已经传来捷报,齐王宇文宪所率领的前军所向皆克,已经抵达了洛阳旧城的遗址。洛阳本是北魏定鼎中原之都,当年陈庆之北伐送元颢入洛之后,回到南朝时曾经感慨:我以为晋室南渡之后,天下风流尽在江左,谁料中都洛阳的衣冠早已不亚于江南了!从此特敬北地士族之人。
而达摩北渡到此时,也曾对着诸多佛寺中的佛像伽蓝久久流连,为之合十终日,称其为得佛之真如不二。足见洛阳的文采繁华,殊不亚于江陵与建业。
然而,在三十年前北魏灭亡的战乱中,洛阳这座名城迭经浩劫,最终在宇文泰与高欢的邙山决战之中毁于兵火,而当时直接操刀焚毁了洛阳城的,正是当时仍为高欢部下大将的侯景。
因此,现今的洛阳旧城,只是一座废墟罢了,北齐在洛阳一带的防守重点,一是扼守洛阳谷地东去道路的金墉城,一是河桥三城当中位于黄河以南的那座大城。当时人以山之南、水之北为阳,因此这座守卫河桥南端的大城就称为河阴城
“越过宜阳,渡过水之后,我军就面临三个方向的敌人。”宇文图上指画着。洛阳是东西交通的枢纽,两国在此拉锯多年,三十年来两代人都在这里洒下了血泪,如今大多数从征的将领都曾经经历过三年前的洛阳败绩,有些人甚至还曾经参与宇文泰与高欢时代的几次洛阳血战,因此对这一带的地理绝不陌生。不用宇文i点,他们也知道此战的关键。
此时河东无警,韦孝宽也:同大军东征,为宇文主。他捋着胡须,手中把着草,沉吟道:“三年前我军未能攻克河阴大城律明月先占此地宇文护又没有派重兵围困此城,遂给了段韶与高长恭从河阴大城潜过北邙山,直捣我军中军的机会,而决战之地是在金墉城下。”
“这一次,金无重兵把守,敌军主力当还是从城出发由河桥南渡而来的律明月等军,汾北一役,因为大家身体忽然不豫,我军未能乘胜追击律明月也一同击败,这一次可要好好与他交手一回!”
北齐三大将,如今段韶已没,高长~管其晋阳之兵,要南下到洛阳的话,尚需要时日律明月将是阻挡大周夺取河阴大城的唯一屏障。当下宇文派诸将,何人监视金墉城守军何人切断邙山到金墉的道路,主力如何围攻河阴大城一分派井井有条,众将欣然从命。
忙罢了这一阵宇文看见金一站在帐中一角,心念一转,已经猜到他要做什么:“阿一,你是要开始单独行动了么?这可还没到洛阳地界呐。”
此帐中诸将都已走空了。金一并无忌讳。便点头道:“正是。王善已有所觉。离洛阳越近。其中一个呼唤着他地声音就越发明显。察其方位。大约是在宜阳之南三十里地群山之中。到了宜阳之后。如果他能够确定这方向。我便将率军向南去了。今天来禀报此事。是为了请大家为我遮掩。派人仍旧打上我军与黄龙兵地旗号。穿上相似地衣甲。以吸引敌人地注意力。不让他们猜到我真实地动向。”
关于王地身世来历。金一并没有完全透露给宇文道。只是隐约透露了一些。即便如此。一位天界神将转世临凡。这个事实还是让宇文惊不小。按照兵法来说。大军地部署本不该因为这种毫无预测性可言地事情而转变。但此次出兵。原本就是存了明暗两个目地。金一肩负着剪除嵩山少林寺地任务。宇文决意放手任他施为。
“此事易行。你地部属不是道袍就是衣。黄龙兵更是绿巾黄祅。容易地很。不过。从宜阳向南地群山。就已经属于嵩山山麓了。再往东更是有王屋山在。你不是说。那寇赞之不大靠得住么?你孤军入山。万万小心。比不得你一个人独行。”
金一答应了。心中也有些感激。又道:“大家。你务必小心在意。最近你地权威精进得实在太快。我怕这法宝又将失控。”他是怕有什么万一。当世能够钳制住这件宝贝地人。只有他和李大白两个。都不在宇文身边地话。如何得了。
他也曾数次向宇文出要将李大白留在宇文身边。以防不测。却都被宇文了。这位大周天王以为。当年秦始皇权倾天下。焚书坑儒。既没有钱力也没有字法。他就能驾驭这件异宝几十年之久。为什么自己就做不到?
此时
旧事重提,宇文|是无奈地笑了笑,探手入怀,取西来,摊到金一的眼前:“喏,阿一,你看这是什么?”
呈现在金一眼前的,是一枚小小的印玺,大约只有一寸方圆,两寸高低。然而就从这枚印玺上,金一却能够感觉到极为磅礴的权威之力!
“大家,这,这是你用番天之法所做出的法宝?”
宇文笑着将那印玺收回,点头道:“不错,自从这法宝在长安第一次失控时起,我就一直很好奇,这宝贝并非初次为人所用,前人到底是如何驾驭此宝的?我只是中土一隅之王,治下更是尚有许多人不服,权威已经如此之盛,时时要担忧它造反了,更何况是一统天下的千古一帝秦始皇!”
“直到汾北一战,我无意中将权威凝聚起来使用,却被叫破是什么番天之法,又听了许天师与卢真人的指点,才知道凡用权柄者,都会用印玺来分出权力。将此道与我运使‘权柄’的经验一相印证,我才发觉到,原来这法子不但是能够将权威的力量运转于外,更是令此宝不至于时时危害己身的关键所在!”
宇文将那印在手心,神情甚为得意:“于是我便找了一枚汉玉,这些日子来随时带在身边,一旦觉得这宝贝有失控的征兆,便用那番天之法,将权威导出,凝聚在这枚汉玉之上。久而久之,这枚玺也已经凝聚了极多的权威之力,而‘权柄’却一直安分守己,再也不生乱子了。阿一,这下你可放心了吧。
”
原来如此……金一也为之一,他一直在为宇文身体担心,亲身经历过大权的力量那种能侵蚀一切的威力,再加上宇文的一只手已经赔在了大权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件法宝会将他整个人也吞进去?
如今见宇文权有术,这才放心,告辞离去了。
只是刚刚迈出帐外,却听见卢真在他脑中嘀咕了一声:“左右也不过是又一个始皇罢了,到头来还不是活不过五十岁?”
金一身子一震,忙以灵问道:“此话怎讲?莫非宇文大家他用的法子不对么?”
卢人好似是觉得自己说漏了嘴,又来不及改口,勉强道:“也不是不对,当初始皇虽然用这法宝,也用传国玺,不过他并未对任何人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