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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儿睡着的时候倒还好,哭起来时让人觉得头皮发麻手足无措,几个人互相对望,征求意见:“怎么哄,我看他们都是抱起来颠一颠这样子。”
林阙被他儿子哭得心肝儿都疼了,伸手:“给我。”
一个大老爷们,站起来时能高普通人不少,单是气势上便能压人,有人不放心,大老爷们五大三粗,这能成吗,到时候,怕不是要把小孩子给摔碎了?
林阙只能凑过去看:“是不是饿了,刚喂过奶,按理来说不应该啊,还是尿布湿了?”
他手段娴熟,到底在家里一个人常做,颜池照顾孩子的时间,或许还没他来得多,林阙最擅长的,就是溜进婴儿房,跟他的两个宝贝亲密。
他摸林云傅的肚子,瘪了,大概是饿了,于是转身,去他背包里边翻奶瓶。
广和深站那儿疑惑:“这是你的包吧林阙,你怎么有奶瓶?”
哦,林阙就想,我的机会来了,我不仅有奶瓶,我还给我家傅傅带了一堆尿布和一件帅气的西装外套。
有时候,有些东西,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林阙脸上的笑就没敛住,拿出林云傅那件昨儿刚到的衣服抖了抖,先过去给人穿上。
同事愣愣的,瞧不明白状况,把孩子给他了,一边嘱咐他:“你轻点儿。”
“小傅不哭了啊。”林阙一边逗他,一边把新衣服放在他面前摇了摇,姿势整得跟斗牛似的,“大爸爸刚给你买的新衣服,喜不喜欢,你小爸爸刚才看到熟人叔叔,打招呼去了,别哭啊。”
林云傅这个糟心孩子,今天终于给他面子,不哭了,转而咯咯笑了起来,抓着衣服不放手,林阙这时再把奶瓶放他嘴边,手把手地给他喂了几口奶。
几个人就在原地看他表演,不动了,面面相觑,都有些不明白状况,其中当是广和深最为疑惑。
一番父慈子孝之后,林阙给他儿子裹上小毯子,给他整了个帅气的发型,抱着他在包间内走,广和深率先回神,面色有些不好,问他:“怎么回事儿?”
“我跟小池是一对儿。”林阙长吁一口气,终于有人问了,他便开始滔滔不绝,“咱们公司办公室恋情不是不太行嘛,所以为了避嫌,就先没说关系,不是有意瞒着你们。”
几人忙说:“明白明白。”
林阙欣慰:“你们明白就好,这事我们没说,本来也是我们不对,今天的费用就我出了,我请客,大家玩得开心。”
处理得面面俱到,林泽海怕是当真多虑了,林阙不过也只是在某些方面不正经罢了,他自个儿多委屈,分明能够做好的事,总是被他爹拿来质疑。
另一边,颜池同张绍连还在聊天。
张绍连胖虽然确实胖了些,但五官底子就在那边,他这样瞧着颜池不说话的时候,只能说还挺可爱。
“哎。”颜池的头就有点儿疼了,“要不我请你喝点酒?”
张绍连说我有酒,晃了晃手中的杯子。
他,勉强应该也算作是颜池的前情敌,不过这个情敌并没有多大杀伤力,叫出师未捷身先死,颜池现在再看他这幅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问:“一个人来的?”
酒保说:“他单身,没男朋友,以前还能找个对象,现在没人敢过来跟他搭讪了,我说你再吃,吃死你得了,天天大鱼大肉,能减下来就有鬼了,怪不得连凯子都钓不到。”
这个酒保话怎么这么多,颜池看了他一眼,疑惑:“你们关系很好?”
张绍连解释:“经常过来喝酒,熟悉了。”他再去骂那个酒保,“你滚一边去,你还吃不起大鱼大肉,餐餐,你能行吗?”
“哎。”颜池看他们打闹,直觉自己有些插不进话,搓手,“那我先过去了,我朋友还等着,有空我们联系?”
张绍连说好,终于抬了脸,跟他挥了挥手。
走回去的时候,张绍连在微信上找他说话,解释:“我现在已经不喜欢林阙了,大半年都过去了,早放下了,而且我现在也没有竞争力,你不用担心。”
或许他觉得自己满身肌肉的时候,还有点儿竞争力?
颜池去翻他和张绍连的聊天记录,他发觉自己在这个问题上像是个渣男,聊天记录中,也多是张绍连主动找他聊天说话,而他总爱寥寥几句把人打发,热脸贴了冷屁股,久之,张绍连也就不再过来找他。
他也回:“嗯,你加油。”
张绍连感觉同他又亲密了起来,说话:“一定努力减肥,到时候可以一起去健身房健身。”
林阙拿着手机同他聊了几句,说行,他转身回到座位,正要随便找个位置坐下时,旁边几人急忙让开,给他在林阙身边留了个位。
林阙抱着林云傅,仰面看他,殷勤地在他旁边的位置上边拍了拍,让他坐。
不是个好玩意,颜池下意识地想,他不过就离开了十多分钟,中间发生了什么?
一大一小,现在看起来都显得奸诈,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心机林阙成就达成√
第74章
颜池刚坐下的时候; 林阙自觉朝他位置靠了靠,林云傅伸了一只手,抓住颜池的衣服不肯放,胖崽身上全是肉,讨好冲他笑的时候,眼睛快要生进肉缝里; 要他抱。
明目张胆的态势,连儿子都可以作证两人是一对。
颜池把他抱过来; 没过多久就听到同事一个个地排队劝他,不知道他刚才离开的时候,林阙跟他们放了点什么屁; 一个两个的都过来跟他说; 什么我们其实理解的; 没有关系; 还说果然好看的都跟好看的在一起; 看起来真配。
林阙点头,一一给大家敬酒,说谢谢,敬到广和深那儿,人脸都快要黑成炭,尴尬得不行,虚虚拿杯跟他碰了碰,之后一个人躲在角落里边喝闷酒。
颜池算是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去看林阙的时候; 那人喝得满面春风,怎么说,特奸诈,本来那张帅气的脸,愣是让颜池看出了一点秦桧的影子,眉眼都变得小人起来。
成吧,颜池也没辙,他所能做的唯一泄愤的方法,就是在众人看不见的角落,偷偷踩上林阙一脚,印象中他今日出门的时候特臭美,还说穿上了新买的球鞋,限量款,前几天刚到他手上,热乎着。
算了,颜池要下脚的时候又想,林阙特别喜欢这双鞋,踩脏了,估计还得哭,要是不哭,大概心里边也不好受。
瞧瞧他,多深明大义,颜池现在特别喜欢这样的自己,甚至隐约有些个膨胀了,他没结婚前脾气差,有时候做事不计后果全凭心性来,现在成家立业了,从平时的行为做事上来看,自我感觉稳重了不少。
颜池稀奇古怪地夸了自己一阵,心情好,多喝了几杯酒,酒劲上头,特别想要告诉林阙自己有多好,颇有些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的态势,他开始在心里边组织语言,想着等一会儿要怎么夸自己。
他鲜少有这样孩子气的时候,等聚会散场几人告别离开后,颜池抓着林阙的胳膊支支吾吾了半天,林阙和林云傅一起低头,齐齐看着颜池等他说话,基因的力量强大,一大一小就连皱眉的模样,都像是从一个模子里边刻印出来。
颜池脸涨得通红,想把打好的腹稿说出来,结果话到了嘴边转了个弯,变成了:“爸爸。”
林阙抱着孩子,特么差点一下子被吓得脚崴。
颜池喝醉了。
喝醉的颜池和往常有些不一样,林阙的思绪忍不住回到他和颜池初见时的那几天,颜池一个人抱着酒杯坐在出租房楼下的花坛边,深更半夜,面目忧愁,但索性没有鬼哭狼嚎。
他过去想把人叫上来的时候,颜池也这样抓着他、看着他,两颊粉红,喊他一声爸爸,然后乖乖跟着他回家。
林阙以前根本没有这种恶趣味,颜池给他开了这样一扇新的大门,他羞以启齿,他特别喜欢颜池叫他一声爸爸,尤其是在喝醉的时候,带着这声轻轻糯糯的嗓音,像是有羽毛挠在他心底。
他于是试探性地回:“再叫一声?”
不要脸,是真不要脸,林阙都特么唾弃这样的自己,他拿空出的手去捂住儿子的眼睛,弯下身,在四周寂静无人的时候,亲在颜池沾酒红润的唇角。
与此同时,抵住颜池那声即将而出的爸爸,让他重新吞咽回腹中。
还是叫老公好,林阙叹了声气,适可而止,他怎么这么变态,颜池明天醒来,想起这些事,怕是要一脚把他踢下床。
喝醉的颜池特别喜欢黏着他,两人站在路边等司机过来时,颜池自始至终,拉着他的胳膊茫然站着,偶尔累了时,将头靠在他的肩膀。
这种自发主动式的亲昵,让林阙恨不得把他怀里的儿子扔到哪个犄角旮旯里边藏着,先同他老婆来个春风一度比较好。
没过多久,颜池找他说话,说:“林阙。”
活着酒气的声音有些沙哑,林阙嗯了一句,听到他继续说下去:“我对你特别好,我刚才想踩你的鞋子,但是我忍住了。”
林阙低头看了眼自己那双崭新的白球鞋,下意识地问:“为什么?”
颜池夸他自己,特流畅:“因为我深明大义,我知道踩了你会难受,所以我不踩。”
嘿,林阙心想这是哪门子的深明大义,颜池不如就此改名叫王池算了,不过他又顺着颜池的夸奖问下去:“为什么会怕我难过?”
林云傅眨巴眨巴地看着他的大小爸爸,小小的脑袋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打了个哈欠,有点儿困了,他想回到家去找他的妹妹,咿咿呀呀地跟他说,我今天见了大世面,你不要羡慕我。
颜池想了会,努力地跟他表明心迹:“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怕你难过,你应该夸我。”
“嗯,夸你。”林阙揽住他的腰,让他舒服地靠着自己,颜池叽叽喳喳不少话,都没这一句来得贴心,爱人间的情话,你侬我侬时的我爱你,百听不厌。
颜池靠在他肩上,像是怕他不信,喃喃:“我真的喜欢你,我可以证明给你看。”
“我知道,我也是。”这种时候林阙只能故作矜持,一家之主现在既要顾老婆,又要顾及怀里的儿子,不敢大肆动作,他只能去碰颜池的脸蛋,哄他睡觉,亲昵地跟他说,“先睡一觉,我们很快就回家了。”
林云傅也困了,身子一缩原地睡去,连个缓冲时间都没给林阙,林阙身上挂着两个睡觉的人,手忙脚乱措手不及,心里想,我特么也想睡觉。
颜池这样靠着他,身子软,呼吸轻,他想回去睡颜池,想把人按在床上。
可真鸡儿惨。
大概这种东西,就叫做甜蜜的负担,林阙只能这么想,安慰自己,就算现在身上再挂个林云瑶,也能成,一家之主嘛,一家之主就得要这样,跟他爹一样,顶天立地。
恋情被戳破之后,阻碍也就少了不少,林阙本专业出身,加之一年半的创业公司经验,普通工作根本不成问题,倒是颜池这边阻碍颇多,多数时候有些棘手,偶尔要靠林阙手把手地教着他。
有来就有回,林阙忒不要脸,先前时候他还端着些,熟悉工作环境之后,休息时候就想拉着颜池往隐秘些的角落跑,按着亲,做些情侣间应该做的事,美其名曰,叫回报。
颜池被他按在墙上的时候就想,去他妈的回报,嘴皮子里说几句话,还得要他*偿,难不成得一字千金,太不要脸,强盗都没他那么猖狂。
但他每回都被林阙亲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