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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见狂且-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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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敛哥吻技好不好?“
江存不说话,娇嗔一般地瞪了他一眼,在林敛眼中却满满的都是调笑和可爱。

即便是冬天,可礼堂里还开着空调,他们身上冒了一层薄汗,跑到休息室里暖和去了。
只可惜温明彻急急地想要去找秦则殆告白——他说这次告白要正式一点,不能像往常那样敷衍,所以他没看到,路寻跳完舞后还跟蒋潮汐打了个招呼,两人关系挺熟的样子。
休息室里人不太多,大部分都在准备上场了,学校还细心地安排了工作人员买水来,还有面包、蛋糕、小吃什么的。
后勤工作做得不错嘛。
但林敛没有心思注意这些。
今天可是元旦节啊,一月一日,要是留在这里看演出看到九点钟岂不是很亏?
所以他带着江存偷偷溜出了学校,反正天这么黑,学生这么多,少他们两个也出不了什么事。
街上被装点得很好看,至少审美提高了很多,配色让人赏心悦目,还没过年就已经烘托出那种温暖的感觉了。
林敛从兜里拿出一盒仙女棒和打火机,笑着分给江存一半:“新年的第一天,感谢江存同学可以陪着我!希望明年、后年、大后年、以后的每一年我都可以和你一起度过!你呢!”
很冷,他吼得很大声,像是要给全宇宙宣誓一样,生怕自己说出口的字就结成冰不能让心上人听见了。
“唰”地一声点燃一根仙女棒,银色的光映在脸上,江存也笑起来:“以后的每个元旦节,我都陪你过。感谢林敛同学这么这么喜欢我,无以回报,就帮你用掉一只仙女棒啦。”
“都是我买的!你还给我啊!”半晌,又觉得哪里不对劲,贼兮兮地拍了拍江存的屁股,“你也是我的!不许狡辩!”
 “敛哥,你为什么会喜欢上我啊?”
江存甩出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这样的冬夜里突然觉得有点煽情。
“江存,你听着,以后不用问这种问题,不用担心患得患失。知你需要记住,你敛哥,永远在你身边,绝对不会离开你。”
郑重了一秒钟,然后突然扑上去抱紧了江存,眼圈突然红了:“一开始只是觉得好玩逗逗你,谁知道我会真的瞎了眼喜欢你啊。”
两个人都笑着,在元旦节的夜晚,一边幼稚地抢夺仙女棒,一边和喜欢的人大声讲话。
“反正我喜欢你就是了。”
江存擦去了眼角的泪水,声音哽咽。
他很庆幸他遇见了林敛,不然也许现在的他仍然紧紧封闭住自己的心,只会用逃避的方式来处理问题,不敢正视自己的病症。
他看过很多医生,也吃过很多药,但难受的时候依然控制不住自己想要自残,但林敛改变了他,让他开始学会该怎样控制自己的情绪。
手腕处的伤疤深深浅浅已经痊愈,有的地方甚至完好得和原来看不出有什么两样;他心灵上的创伤或许也将在不久之后被眼前的人治愈。
他的人生就是在起起落落落落落之后遇见了林敛,然后一路冲上最高峰。
林敛也很感谢命运,感谢他当时突然脑抽了去调戏江存,不然男朋友上哪儿找去啊?不然谁给他的力量让他拼命努力啊?不然他为什么突然坚定了目标朝前方奔去啊?
互相拥抱,彼此救赎,命中注定的,我能遇见你。
何其幸运。






第15章 我想你了
最后一个月了,“考进年级前十”的字条还贴在桌子上,元旦晚会上那一曲张扬恣睢的舞好像梦一般,转瞬即逝,扑面而来的是浓浓的学习压力。
桌子上堆满了各种书籍和卷子,用完的笔芯可以捆成一堆,他们每天的任务就只有一个——做题,做题,做题。
林敛也会有感到迷茫撑不下去的时候,当他从书堆里抬起头,黑板上的板书还没被擦干净,大屏幕上还留着老师上节课放映的PPT,他也会走神思索一下人生。
练舞真的耽搁太多时间了,别人在学习的时候,他在放松,以至于元旦结束后的那次月考他刚好只考到了年级第十二名——其中有一个并列第十二,与第十名只差了两分。
有点遗憾,但他不后悔。
能取得好成绩的机会有很多,但他不是天才,挤出课余时间来排练节目的机会,只有高二这一年了。
天气越来越冷,教室里没有暖气,感冒的人也越来越多。前一天晚上他还在微信上跟江存炫耀着“我从小身强体壮很少生病”,结果这天早上来就出事了。
那天团委让同学们把团员证拿来交团费,林敛晚上请假回家,迷迷糊糊地趴在桌上睡着了,第二天起来翻箱倒柜找到团员证差点迟到,下楼的时候心急火燎,踩空了,直接摔了下去。
学生们并不是早上□□点钟的太阳,而是五六点钟的月亮。
冬天清晨的六点半依然是黑漆漆的,林敛脑子还糊涂着,突然眼前一黑就摔倒了。
整个人腾在空中的那一瞬间,他的脑子是空的。
穿得厚,所以没怎么摔伤,就有点淤青有点蹭破皮。
但摔得很重,他趴在地上颤抖了半天都没起得来,甚至过了好久才慢慢直起身子坐在地上深呼吸:“操,那些电视剧里的女主摔倒之后是怎么做到一下子站起来的?”
一瘸一拐地走到学校,感觉脑袋都昏昏沉沉的,有点发烧的感觉。
整个上午都好像在梦中度过,荒诞得不真实,他甚至能看到老师在讲台上讲课,但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自从贴上那张字条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午睡过,但脑袋实在疼得厉害,浑身没力气,便只好随便给额头上粘了张湿巾纸,蒙上被子睡觉。
熬过下午的四节课,林敛真的感觉魂都快飘了,翘掉了晚自习。
最后的这个月江存忙着补习本学期的文化课,在校外参加了一个学习班,与林敛的交流更少了,两个人明明是在同一个年级,却忙得面都碰不上。他根本不知道林敛生病了。
然而这仅仅是噩梦的开始。
也许是练舞的时候也着凉了,也许是强度太高的学习使身体支撑不住了,林敛宛若一根紧绷的绳子,被拉伸到了极限,然后“啪”的一声断开。
身体的虚弱感并不是仅靠意志就能排除的。
后来的一整周里林敛都说不出话来,嗓子干哑,稍微通点气都像是被刀片割伤一样疼痛,喝温水和吃润喉糖都无济于事;感冒太严重,只能靠嘴巴呼吸,鼻子通不了气,每次擤鼻涕都能看见殷红的血丝。
早晨起床的时候头重脚轻,天旋地转,好几次撞到柜子和栏杆上,神情都是恍惚的。
呼吸太艰难,夜里也睡不着,好不容易入眠之后却也不知道因为什么而惊醒,独自待在寝室里黑着灯想要拿纸擦鼻涕,却发现有液体滴到手上。
流鼻血了。
一连三天都是这样。
每天胶囊冲剂药片都在按时服用,已经没有前段时间那么高强度的学习了,为什么病还不好?
躺回床上睡觉的时候,鼻腔里充斥着粘稠血腥的感觉,很难受。
他一个人借着小灯在洗手台前冲鼻血的时候,突然感觉很孤独。
十七年了,一个人独处的时间很多,但他从未感受过这样强烈的孤独感。
林敛的情绪很复杂。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痊愈,不知道江存什么时候会来主动找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有信心拿到年级前十,不知道自己心里的誓言是不是中二青春的幼稚表象。
夜里总是矫情,他也想歇斯底里地哭一场来发泄情绪,可眼角却连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
他坐在床上,茫然地看着空荡荡的寝室,彻夜未眠。
他没想到自己的承受能力一下子变得这么弱,满脑子想的都是江存,想看他站在自己身前,拥抱自己,想捏捏他的脸,对着他说话。

这样的状态整整持续一周了,林敛的脑子里仿佛装满了浆糊一样,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浑浑噩噩地度过这几天的。
手机早就没电了,手机里面躺着一大堆江存的未读信息和未接电话,他却全然不知。
学习班的作息为全封闭式,直到周六下午,江存才有机会回到学校,恰好听见一班班主任在给林敛的家长打电话。他尝试过请假和出逃,但均以失败告终,补习也补习得心不在焉。
“喂,是林敛的父亲吗?我是他的老师,他在学校……哦……好的好的,您忙,我等下再打过来……好的再见。”
“您好,是林敛的母亲吗?对对,我是他的老师,他这几天感冒了,特别严重,但是……吃药了,都在按时吃,就是听不进老师的话……那好,我一会儿让他打过来。”
一班的班主任是个年轻的女教师,叫尹槐格,刚毕业就来带了两届清北班,却因为年龄问题总是被家长们认为“不靠谱”,处理某些事务的时候也总显得有些心有力而力不从。
亦或许是因为比较年轻,所以能够理解孩子们的想法,她也算是很受欢迎的老师之一了。而最突出的特点不在于此,在于她的温柔和真诚,与人讲话之时她一定会认真地看着别人的眼睛,给出自己最诚恳的建议,不会敷衍。
和她说过话的每一个人都觉得,自己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美丽的一双眼睛,好像一泓春水一般,泛起涟涟波纹,只叫人觉得放松和舒适。
大概就是因为这一点,一向对于老师有极深恐惧感的江存走进了办公室,询问起发生了什么。
即便父母的角色似乎从来都不曾在自己的生命中出现过,但通过刚才老师说的话也知道,林敛的家长,对他似乎并不上心。
会有一个真正爱孩子的大人听到孩子生病之后还表现得这么淡漠吗?更何况他们一年到头都见不了几次面吧?一点都不会担心自己的孩子吗?因为太乖所以注定是要被忽略的吗?
眼前眩晕了一下下,江存握紧了拳头才努力让自己不要陷入愤世嫉俗的负面情绪里去。
尹老师显得有些无奈,揉了揉太阳穴,给他清了来龙去脉:“这孩子真是太倔了,怎么劝他都不肯去医院,你说现在这种状态,他怎么学得好?”
“老师,我是美术生,时间比较充裕,”江存盯着地面,不敢看尹老师的眼睛,“我去劝他。而且,林敛和我比较熟。”
“时间比较充裕”自然是他编出来哄这位老师的,他每天画画画得疲倦得不得了,站着就能睡着一样,能挤出来休息的时间,要么继续补文化科,要么和林敛在一起。
“加油。麻烦你了。”不知道是不是带了些一语双关的意思,她笑着拍了拍江存的肩膀,拿着书本走出了办公室。
而当这句话传到同学耳朵里的时候已经变成了“林敛只想要江存一个人去安慰他”,全年级暧昧地大叫,每个班传出不同音调的“哇哦”。
以一种奇怪的方式再次高调起来。
此时已经放学,教室里人都走完了,只剩下林敛一个人有力无气地趴在桌子上,眼神迷离而空寂。
那种压抑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
江存心里很难受,他想象中的敛哥,不应该是这样。
他应该永远带着笑容出现在篮球场上,应该嚣张猖狂地说着“敛哥天下第一”,应该脊梁挺直坐在教室里接受女孩子们的目光,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就挤出时间来跳舞,拼了命一样地学习,病怏怏地连腰都直不起来。
他的人生,是不是不该和我绑定在一起?
“江存?”
不知道林敛什么时候抬起头来,看到注视着自己的江存,心中惊喜,沙哑地蹦出两个字。
 “敛哥,你别说话了,我听着,就好疼。你去医院看看吧,你……”
“疼个屁啊疼!我好想你!我他妈这一周都过得跟个死人一样!我觉得自己就要死了!”
声音很难听,很哑,像一个生命已经走到尽头之人的□□。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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