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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骏摀嘴打哈欠，却是极快地对舒凡真小声说：“离那两个女人远点，她们没好心。”
舒凡真抿抿嘴。古骏放下手，不再说话。陶显龙的表情有点冷，在教练开始做训练计划的时候，他扭头冷冷看向尴尬的尼娜和伊莲娜。两个女人在陶显龙的眼神下脸色越来越白，就在两人都快受不了的时候，陶显龙扭回头，看向球场。
训练开始了。先是基础体能训练。前来观看篮球队队员训练的学生们也渐渐多了。第一排原本很空旷的位置也坐满了人。女生们的加油声随着训练的深入而高昂了起来。嬴宗麟的呼声最高。“嬴少嬴少”的叫声里是女生们的爱慕与心动。不过也有女生喊“舒少”，听得舒凡真很惊奇。
“一群花痴。”陶显龙不想承认他很嫉妒嬴宗麟的好身材。
“阿麟的运动神经确实很发达。”古骏也有点嫉妒。
舒凡真看着场上在训练的人，不作声。陶显龙忍不住，趁着舒文毓和舒文钊没注意，他稍稍往左边凑了凑，低声问：“你是不是也觉得阿麟很帅？”
舒凡真的回答是，拿起手机开始拍照。陶显龙鬱闷了，古骏明显有点不高兴。
一连拍了好几张照片，舒凡真开始传照片，陶显龙和古骏忍不住偷看，就看舒凡真在猫猫上传照片，照片是舒文毓和舒文钊。
恩恩：【洛洛哥，还要还要，哥哥好帅～】
涵涵：【哥哥最帅了～】
涵涵：【洛洛哥，我也想去看哥哥训练。】
恩恩：【我也想。】
洛洛：【那明天过来吧？小哥好像週末也要训练。】
恩恩：【人是不是很多？】
洛洛：【嗯，不过不怕啊，我也在的。我们只看小哥，不看其他人。】
涵涵：【我想去，我想哥哥。】
恩恩：【我也想。】
洛洛：【来吧。距离比赛还要一个月，这一个月你们可以在这边。】
涵涵：【那我问问哥哥和爹地。】
恩恩：【如果哥哥和爹地同意，我和涵涵就去。】
洛洛：【好的。】
舒凡真继续拍照，传照片，嘴巴微动：“涵涵和恩恩要小哥的照片。”
陶显龙和古骏的心里舒服点了。古骏的嘴巴也微动：“我们几个好像，都没一起拍过照片。”
“乖，嗯，你是不是觉得阿麟很帅？”陶显龙还在纠结。
舒凡真笑着咕哝：“小哥最帅。”
古骏和陶显龙：“……”好吧。
照片一张张记录下了舒文毓和舒文钊在球场上的帅气，也同样记录下了嬴宗麟高大的身形。舒文毓、舒文钊和嬴宗麟一个组，正在进行对抗性的训练。
为了不引起注意，古骏和陶显龙不能和舒凡真像私下那样热络的交谈。本以为坐在舒凡真身边能让他们舒心点，可是距离这么近却不能随意的交谈却是更加难受。
拍得差不多了，舒凡真收起手机，从包里掏出三块巧克力：“要吃吗？”
古骏和陶显龙的身体一动，古骏伸手从舒凡真的掌心拿起一块巧克力，指尖碰到舒凡真的掌心，他的心，一跳。
陶显龙接着拿起一颗，变魔术似的拿起一瓶水，递给舒凡真：“回请。”
“谢谢。”舒凡真接过水，拧开盖子。
三人的互动引来很多人的好奇注目，舒凡真喝了水之后就没有再说话了，陶显龙和古骏也没有说话，不过嘴里的黑巧克力似乎有点甜。
训练空档，舒文毓和舒文钊拿着新领到的毛巾，一身汗地走了过来，嬴宗麟走到球员休息的地方。马上有好几个女生拿着毛巾和水凑了过去。不过嬴宗麟谁的也没接。他拿了自己的毛巾和水一副生人勿近表情在最边上的凳子上坐下。舒文毓和舒文钊一过来就一副防狼模样地瞪着陶显龙和古骏，两人友好地笑笑，没有起来的意思。
舒凡真站起来说：“小哥，涵涵和恩恩都想来。”他拿出手机，给小哥看他和两个弟弟的猫猫对话。原本因为古骏和陶显龙而不高兴的舒文毓和舒文钊一看到猫猫里的对话，脸上马上露出了笑容，眼中也是不容错辨的温柔。
“要不要给恩恩和涵涵打电话？”
“好。”
舒文毓和舒文钊拿手机，给他们的宝贝打电话。舒凡真暗暗鬆了口气。人多，舒文毓和舒文钊也没有多说，主要是恩恩和涵涵在电话那边说。两人很想在现场看哥哥帅气的身姿。舒文毓和舒文钊也想各自的小爱人，两人答应涵涵和恩恩晚上回去给他们电话。
等到舒文毓和舒文钊说完，休息时间也结束了。舒凡真道：“小哥，一会儿我先回去了。”
瞟了眼古骏和陶显龙，舒文毓道：“好，你先回去吧。”
等到舒文毓和舒文钊回到球场，陶显龙低声：“你要走了？”
舒凡真咕哝：“回去做点心啊。”
陶显龙笑了。
训练一共有两个半小时，还有一个小时的时候，舒凡真拿着他和小哥的包先走了。二十分钟后，古骏和陶显龙跟嬴宗麟打了声招呼也走了。舒凡真已经回到宿舍了，准备他和小哥的晚饭还有点心。手机响了，舒凡真跑出厨房，拿起放在客厅茶几上的手机，来电显示【Y】。
“嬴宗麟。”
“为什么提前走了？”
“你不是想吃点心吗？”
“……我等着。”
嬴宗麟掛了电话。舒凡真放下电话，想了想又拿起来放进了围裙的口袋里。
第二十四章
“早退”的陶显龙和古骏没有去找舒凡真，两人回了宿舍，陶显龙的脸色有点阴沉。回到宿舍他就拨打了母亲的电话。
“嗨，龙龙。”
“妈！三天之内如果那个女人还不走，你不要怪我不给你留面子！”
“龙龙！”
“我说到做到，你不要考验我的耐性！”
陶夫人的声音突然尖锐：“你这么急着赶走伊莲娜，是因为那个舒凡真？！”
陶显龙的神色立刻危险了几分：“你什么意思？”
“你说妈妈是什么意思？！你们三个人这段时间都那么反常，难道不是因为那个舒凡真？！包场陪他看画展，请他吃饭，陪他看电影，週末不回家陪他在学校。妈妈……”
“你查我？！”陶显龙瞬间暴怒，“谁给你的权利查我的行踪！我要和谁在一起那是我的事情！就算你是我妈你也没有权利调查我的行踪！”
陶夫人的声音很大，古骏的脸色已是相当的难看了。不给母亲开口的机会，陶显龙气得一脚踢飞了电话桌：“谁给你的权利！谁给你的权利调查我！”
“我是你的母亲！你可以和他做朋友，但也只能是朋友！”
“你没有这个权利不许！如果你不想陶家绝后你就不要再自作主张！我不是那些可以随意任父母揉捏的软蛋！你试试看我敢不敢！我就算真的喜欢上舒凡真，你也只能接受！我告诉你！如果再让我发现一次，我立刻去结扎！你试试看！”
陶显龙暴躁地掛断电话，气得手指头都在发抖。他迅速按下一组号码，在对方接通后，大吼过去：“不要挑战我的耐性！我不是你们的私有物！不要以为是我父母就能对我指手画脚！不想陶家绝后你就管好你老婆！”
吼完父亲，陶显龙切断电话，又一脚，踢碎了客厅里的花瓶。陶显龙的电话响了，是陶父的。正在开会的他突然接到儿子如此暴怒的电话，吓坏他了。陶显龙用力按下接听，陶父在电话那边莫名其妙地问：“龙龙，发生什么事了？”
“你去问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是你妈。”
“你去问她做了什么！FXXK！”
陶显龙气得不轻，再次切断了电话。要不是尚存有一丝理智，怕舒凡真会给他打电话，他绝对会把手机摔了。陶父没有再打电话过来，应该是去问自己的夫人了。
陶显龙的电话打完了，在客厅里发脾气，古骏拨通了自己母亲的电话。电话接了，对方喊：“小俊 。”
古骏面无表情地问：“妈，你最近有没有调查过我的行踪？”
古夫人有片刻的沉默，然后说：“怎么突然这么问？你有做什么需要妈妈调查的事情吗？”
“有啊。例如我週末为什么会来宿舍，例如我上个週末去做什么了。”
古夫人的声音马上有些慌乱：“啊，妈妈怎么会管你做什么呢。”
“妈，下不为例。你应该知道我的脾气。不想古家绝后，你就不要跟着陶阿姨和嬴阿姨乱参合。”
“小俊……”
“妈，你是打算插手到底了？”
“妈妈从来不会管你的事情啊。只是小俊，舒家是同性恋的家庭，妈妈呢，比较不能接受，男儿媳。如果只是朋友，妈妈当然不会多管。”
“如果不是呢。你要干涉？怎么干涉？控制住我的资金？收回我的资产？还是以继承权来威胁我？”
“小俊！”
“妈，你电视剧看多了吧。你觉得我的事情是你插手就能管得了的？还是你天真地以为你儿子是那种可以被你管得了的？”
“你真的……”
“真的还是假的都和你没有关係。你喜欢男儿媳女儿媳也只是你自己的喜好，与我无关。妈，你也生不出孩子，那奶奶是不是应该让爸爸和你离婚。”
“小俊！”
“难道我说的不是实话？既然都生不出，那男儿媳还是女儿媳又有什么区别？”
古夫人的声音都抖了：“你怎么可以这么和妈妈说话！”
“那你又凭什么调查我？凭你是我的母亲？你是我的母亲，就可以干涉我的事情，是这样吗？”
“你怎么可以，这么和妈妈说话……”
“不要逃避我的问题。妈，你记住我的话，下不为例。古家有没有后代一向不是我关心的问题。阿龙已经跟陶阿姨说了，再有下次，他就去结扎。这句话也是我要告诉你的。如果你想以母亲的身份来控制我，那我就让你成为导致古家绝后的罪人，你自己选择。”
古骏掛了电话。陶显龙坐在单人沙发上，无关扭曲，还在暴怒中。古骏接着给他的父亲打电话。他没有像陶显龙那样怒吼，尽管他很想吼。他很冷静，冷静到冷漠地把这件事告诉他的父亲，並让他的父亲知道挑战他的底线会有什么后果。
在古骏再次掛断电话后，陶显龙冷笑：“他们以为还是五十年前吗？幼稚！难怪那两个女人会去找乖宝宝。”
古骏沉着脸说：“我不担心他们对我做什么，我担心的是，他们去找舒家。”
陶显龙猛地坐直，冷眯眼：“她们不会那么蠢吧？”
“难说。”
“把阿麟叫回来。”
古骏按下嬴宗麟的电话，电话响了半天的都没人接，对方肯定正在训练中。电话断了，古骏继续拨出。十几声过去后，电话接听了。
“什么事？”在急喘。
“阿麟，我妈他们调查了我们最近的行踪，她们知道我们和洛洛接触的事情了。”
“你们现在在哪？”嬴宗麟的声音里带了怒火。
“在宿舍。我和阿龙刚打电话回去发了飙。”
“我现在回去。”
嬴宗麟掛了电话。
等了十几分钟，屋外有车声，没一会儿，门开了，嬴宗麟手拿钥匙大步走了进来，额头上还带着在球场留下的汗珠。不需他问，陶显龙和古骏就把情况告诉了嬴宗麟，两人也把他们撂下的狠话告诉嬴宗麟。嬴宗麟的怒气一圈圈向外扩散，他没有给母亲打电话，直接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