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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有一位二十四、五花信之年的少妇紧跟而出。
俩位看似婆媳的妇人尚惊容悸色未退,不住的喃喃自语不知说些什么。
此时驷马轩敞厢车也已驶至,前行跨骑“白龙”的圣子龙见状问道:“陈龙使!这是怎么回事?”
为首陈龙使立时近前躬身祟报情况。
“启禀公子!是刚才属下耳听林内有妇人惊呼,因此入林查看,见有四个乡间无赖在林内正在欲强行相逼欺侮那位嫂子,属下立时将四个无赖驱逐并引领这位大娘及小嫂子行至官道,尚请公子定夺!”
“嗯!很好,辛苦你了,那么……”
圣子龙话尚未说完,只听那位老妇嚷道:“唉哟哟!原来这位小哥儿是公子你跟前……呸!呸呵!
呵!公子爷您莫怪!老妇乡间之人不会说话,哪!哪!这位小哥儿刚才真谢谢你了!你可真救了咱婆媳俩,不然老妇媳妇她……唉!老天有眼菩萨保佑哇!今天可遇上贵人啦!”
圣子龙心中了解情况,因此微笑的朝老妇说道:“这位大娘!您别客气了,出门在外难免有些麻烦,大家相互帮助也是应该的,对了!您不是这附近的人哪?怎会惹上那些无赖的?”
那老妇尚自愤恨的咬牙骂道:“唉哟!这位公子爷您可不知道哇!说来也挺难堪的,咱们婆媳俩就住在山那头的“李家村”,只因我那不成材的儿子是个货郎,十天半月不在家往四乡贩货,倒也能维持一家的生计,谁知近年来他返家时日愈来愈少,孽子报说生意愈来愈难,因此贩货也较以往远些,所以往返费时,咱婆媳俩不疑有他,尚心中难过的劳累了他,可是……唉!……这个孽子呀……”
此时那略有姿色的清秀少妇双眼泛红含泪欲泣的拉扯老妇衣袖,轻声细语说道:“婆婆您老人家别说了!旺哥之事还拿不准呢,您老人家干吗说他嘛?”
老妇心疼的侧身拍拍媳妇手臂说道:“媳妇哇!媳妇哇!不是婆婆说你:到这个节骨眼了你还让着他?到时他真要撒手不管咱们了看你怎么办!唉!婆婆年岁一大把了还能活几年?到时两腿一伸啥也管不了了,可是……
媳妇你年纪轻轻的该怎么办?”
那少妇闻言垂首泣泪的哽咽道:“姿婆……媳……媳妇……也就认命了!媳妇会多替四邻洗衣纺线赚钱养活您老人家的!”
老妇望着媳妇老泪横流的说道:“乖媳妇!婆婆知道你的孝心,但我非去找到孽子不可,我要问问他还要不要咱婆媳俩了!”
回过身来望着圣子龙续道:“公子爷!老归刚才说到那啦?喔……啊!对了!说到孽子竟然欺瞒我们足不出户的妇道人!”
“前几天村内大户的长工张老爹进城办事,回村之后,抽空上门告诉我,老妇那不成材的孽子竟然是被城内一青楼狐狸精给迷住了,成天都在青楼进出,哪是如他所说赴远地贩货?”
仰手擦拭双眼哽咽的续道:“唉!老妇年岁一大把子,没几年可活了!可是我这可怜的孝顺媳妇……老妇我……怎能眼睁睁的望着她守活寡?……所以老妇我一定要进城去把那孽子找回来,乖媳妇拗不过我,却又不放心老妇我一人出远门,因此也顾不得抛头露面的陪老妇进城寻找孽子!”
只见她摇头叹息的怒声骂道:“怍孽哼!自婆媳俩天刚放亮便出门上路了,想赶在日头落山前进城,可叹妇道人家不似男人步伐快速,行至晌午才翻过山背,又渴又饥之下只好在道旁树根下休歇一会吃点干粮,没想到那四个无赖途经此处,见老妇婆媳俩妇道人家是又老又弱,便出言调戏老妇媳妇,老妇心愤之下骂了他们几句……天哪!他……他们不但不知羞,竟然还怒言相向的把老妇媳妇拖进林内……唉哟……那……可真急坏老妇了!阿弥陀佛……老天有眼哪!就在此时,那位小哥儿窜进林内,说没几句话,三拳两脚的就把那四个无赖打躺下了,教训了一顿才放他们走呢!真是菩萨保佑喔!”
“哦!原来如此!大娘你受惊了!”
厢车布帘忽而掀起,只见云鬓翠环,淡扫娥眉,风华瑰姿,身穿紫、黑、青三色宫装的云凤三姊妹步下车厢。
“相公!我姊妹三人在车厢内已听明这位大娘所述,真是令人一掬同情之泪,咱们车厢宽敞,不如请大娘及这位嫂子上车,送她们进城吧!免得她们耽误行程夜宿荒郊,那可更是令人耽心的呢!”
圣子龙闻言立时笑道:“对!对!应该的!你们就请大娘和那位嫂子上车吧!我还是骑马前行便可!”
“唉唷啃!这!这!这可是三位天仙下凡尘啦?莫非是‘王母娘娘’座前仙子下凡搭救老妇么?”
云凤三人被夸得双颊微虹,略有羞意的忙福身道:“大娘!晚辈三人同为相公妻室,您老人家莫要使晚辈羞愧!”
“啊?……喱!公子爷!你可真好福气唷!三位夫人也好福气唷!金童玉女可真搭配得令人称羡呢!老天爷可真是保佑好心人的!老妇说得是真心话唷!”
云凤姊妹三人羞笑的请婆媳俩上车,尚听老妇口中不停的惊声嚷嚷道:“三位夫人可真是大慈大悲喔!老妇这一辈子还没见过这么华丽的大车,更甭说坐过了,可真让老妇开了眼界了,我说媳妇呀!你还不快谢谢三位少奶奶?咱们今天可是遇到贵人罗!”
那腼腆静默的少妇开言忙顺从的称谢不止。
车行平稳行时迅速,一路上只听那健谈的老妇话语不断,和云凤三人东聊西扯的无所不谈,并询问圣子龙夫妻间的生活情形及家世来历。
圣子龙跨骑随行,不时的摇头叹道:“哇!可真健谈呢!难道女人一老话便恁多吗?那……那果真如此……以后……以后还得了哇?”
笑语如珠,更听云凤姊妹三人娇笑连响辙车周,便连厢车前后的六“凤使”也都不时捂嘴嗤笑不止。
一路笑声中,不知不觉的已至“汴州城”外了,道中行旅也络绎不绝,俱都惊异的望着衣着衣衫鲜亮人俊丽、马雄伟的一行人。
进入南门大街停骑,婆媳俩由云凤三人陪伴下车送别,临别之时云凤塞了一包沉甸甸的小包给老妇人,并开口说道:“大娘!您找到大哥就别让他在外奔波了!找个合适的门面做些小生意,这样一家人才能守在一块儿好好的过日子您说是吗?这些银子您别嫌弃,您要是拒绝了那可是看不起晚辈姊妹三人的一点心意喔!”
老妇手捧着一包银子,心中激动双目泛红的颤声道:“这……这……怎么可以?……这怎么可以?……三位少奶奶你们可真菩萨心,你们好心会有好报的!一定的!……”
婆媳俩不停的称谢,依依不舍的缓缓没入人潮中。
酉时时分,华灯初上,圣子龙夫妻四人身着长衫宫装在城内闲逛,步履其慢。
逛大街!此乃自古以来是妇道人家之最爱,尤以贩卖首饰,衣裳之商家最为钟爱。
不到一个时辰,云凤姊妹三人已购买了许多物品,令随行的两名“黑凤使”无能再提才作罢,交待“黑凤使”回客栈不必再随侍可自由游赏城区后,这才满足的拥簇着圣子龙步入城内最有名的“第一楼”酒楼用餐。
直待夜入戌时末才尽兴而退回客栈,刚步入跨院却见钱二已在院门前守候。
钱二见公子及三位夫人已返,立时奔上前迎入厢房。
奉上香茗之后,钱二恭身说道:“启禀公子及三位夫人,小的有事要禀告!”
“哦?有什么事你且道来!”
钱二于是忙说道:“是这样的!小的今晚在城内茶楼饮茶时,巧遇昔日旧友‘灵猴’李顺,欢欣的互聊别后情况,知道他前途坎坷,小的心血来潮便征询他的心意,是否愿拜在公子麾下充当小的副手?他闻言兴奋的满口答应,小的也严谨的告诫他,如拜入公子麾下之后便不似往昔自由任性,事事皆需三思而后行,决不得损害公子夫人的名声,经他信誓旦旦。一切遵循规范万死不辞,又据他实言相告早巳厌倦孤家寡人浪荡江湖的日子,也想寻找一处可归之处,如今听小的诚心相邀,他便毫不犹豫的一口答应了!”
圣子龙听罢笑言道:“钱二!大夫人早巳说过由你自行择人,只要是忠诚可靠,正直无邪便可,且不沦他的出身、过去,你觉得可用,那便答应他吧!”
钱二闻言大喜,立时躬身拜谢说道:“谢谢公子及三位夫人的成全,小的可担保他忠诚可靠,绝不会令公子及三位夫人失望的!小的这就叫他进来拜见公子及三位夫人!”
钱二恭身出房不多时便引领着一个身材瘦小,大眼睛猴腮,神色机伶的四旬汉子进入客堂。
“小的李顺拜见公子及三位夫人大安!”
圣子龙见他进入客堂后便屈膝倒在地,立时随手一探,一股柔和的暗劲立将李顺瘦小的身躯托起,并口笑道:“李顺!我与三位夫人并不苛求你们太多,只要平时随钱二做好份内之事,平日不仗势欺人,行事不违江湖公道、道义,余者皆可便宜行事,如有不明或难以处理之事日可多和钱二商量便可!”
“是!是!敬领公子之教诲,小的一定遵循,并向钱大哥学习!”
云凤、菁菁、明珠三人静坐一旁,见他状似一只大马猴,一双灵活大眼泛出机伶之色,云凤心思疾转之下,立时轻声的说道:“李顺!看来你之所学必定是属小巧灵活的散手之类武功是吗?”
李顺闻言忙躬身答道:“启禀夫人!小的因从未正式拜师学艺,所学习皆是东拼西凑适合自己身形的杂技,大都届指爪之类以及小巧身法,实只属二流混馄而已。”
“嗯!……李顺!如你不怕他人耻笑而愿多学些对你有益的武功,我希望你能向‘金灵’、‘金莉’它俩学习,必然有你的好处!”
此时高踞房梁的“金灵”、“金莉”俩听闻女主人夸赞他俩,顿时兴奋的吱叫数声,金影一闪而逝,已然闪至云凤身前跳跃不已,并人立李顺身前拍胸吱叫不止。
李顺眼见公子及三位夫人俱都笑望自己,心疑的思绪疾转,忽想到钱二曾对自己说过他在麾下习艺的经过,知道双猿武学高深莫测,便连功力高深残酷,武林人闻之胆颧的“苗疆双怪”
这等邪魔,尚被双猿玩弄于股掌之间,由此可知他俩的功力较武林名门的掌门人尚要高出不知几何?自己如能学到他俩的武功,那岂不是一步登天,出人头地的时日指日可待?
想到此时霎时明了公子及三位夫人所笑为何了!
因此李顺机伶的转向双猿屈膝拜倒在地的恭敬说道:“两位猿师父!徒弟李顺向您俩拜师了,你们愿收留我这不成材的徒弟吗?”
“金灵”、“金莉”俩听李顺如此一说,顿时欢乐的蹦跳翻腾,夫妻俩好似商量什么吱叫争论一番后,双猿俩便闪身蹲坐侧旁几椅上朝李顺吱叫几声。
说也奇怪!李顺仿佛天生猴性,竟也懂得双猿之意,立时屈跪在地行拜师之礼道:“师父、师母!徒弟李顺向您俩磕头拜师了!”
双猿闻言兴奋的在椅上跳跃,并转向圣子龙及云凤姊妹吱叫诉说。
圣子龙听罢正色的朝双猿告诫道:“你俩可要知道!既为人师可别再像往日一般淘气了,可要有师父的样子,李顺不畏别人的耻笑拜你俩为师,因此你们可要好好的传授教导他,让他也能出人头地,也才能为你俩争光知道吗?”
双猿听主人如此一说,立时面露凶狠之色的吱叫。
却立时听主人不悦的怒叫一声。接着女主人云凤也笑骂道:“呸!你俩怎可如此?有人笑你们便要杀人?这岂是平息人言的途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