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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总之就是更愿意在安静的地方等着。
听听音乐,听听程博衍嘲笑他被茶熏陶了这么久还没见提高的音乐品味,喝喝茶,或者是到郊外转转拍点儿照片,在街上拍照片也挺有意思的,算是在热闹中给自己辟了一块静地。
慢慢溜达了一阵,馒头打了个电话过来。
“小展,帮我挑点儿茶叶,我爸生日我送他点儿好茶叶。”馒头在那边说。
项西没吭声。
馒头顿了顿才啧了一声:“项西,帮我挑点儿茶……”
“要什么档次的啊?”项西说。
“一两千的吧,我现在手头宽松点儿,总算能孝敬孝敬两老了,”馒头说,“小……哎,我说你干吗老纠结这个名字,我就不在乎你叫我馒头。”
“你是你。”项西说。
“反正这就是我的一段经历。”馒头说。
“咱俩不一样,”项西仰头看了看天,“您那是自愿加入,我是没得选。”
馒头乐了:“这么一说感觉我有点儿傻呢。”
“本来就是啊,”项西笑笑,“我过两天把茶叶寄给你吧。”
“行,多少钱你告诉我,我给你转过去,”馒头说,“不用给我打折什么的。”
“财大气粗啊你现在,”项西说,“什么时候把欠我的那几千还了?”
“什么几……”馒头愣了愣,接着就笑了起来,“靠,这黑暗历史,就不还,你什么时候过来玩,我好吃好喝全陪伺候,叫上程大夫一块儿。”
“看情况吧,”项西叹了口气,“我时间好安排,程大夫的时间撕开了都不够用呢。”
“我们这儿风景特别好,你不是老想上南方看看精致风景吗……”馒头每次电话都忍不住要推销他家的风光,一开始就停不下来。
跟馒头正聊着,项西余光瞅见了路边的垃圾桶旁边有什么东西动了动,他吓了一跳,退开两步又仔细看了看才看清是条正在翻垃圾找食的小狗。
挺小的狗,项西目测了一下估计跟程博衍的跑鞋差不多,长毛的,但毛都拧成了结,脏兮兮的都看不出颜色来。
他犹豫了一下,往兜里摸了摸,摸到了一包糖豆。
糖豆搁兜里好些天了,因为程博衍总说这玩意不健康,他一直都没照着机会偷吃。
在馒头终于结束了旅游演讲挂掉电话之后,项西把糖豆拿出来打开了,倒了几颗在手上,蹲下了:“嘿,小狗,吃吗?糖豆。”
正在垃圾里翻得起劲的狗听到他的声音猛地抬起了头,很警惕地盯着他的手。
他把手往前伸了伸,狗立刻连退四五步,然后转过身就跑开了。
“唉。”项西有些郁闷,蹲着没动。
狗跑了几步之后又停下,回过头看看垃圾堆,也许是垃圾堆里有可以吃的东西,它有点儿舍不得走,但项西蹲在这儿,它又不敢过来。
项西叹了口气,把糖豆都放在地上,然后起身慢慢推开了,狗没动,他转身往回走,狗还是不动。
一直到项西退进了旁边的小超市,它都还警惕地看着。
项西进了超市,在货架中间转了转,拿了两根火腿肠和一瓶水,又买了包一次性小碗。
程博衍住的这片治安不错,卫生也弄得很好,所以很少能看到流浪猫狗,不像以前在赵家窑,隔三岔五就能碰上。
这条小狗让他想起了被二盘吃掉的那条狗,哪怕是过了这么多年,项西还是能感觉到当时自己那种无力的愤怒。
连一条狗都保护不了的感觉现在想起来都还会让他一阵心悸。
拿着吃的从超市出来的时候,小狗已经回到了垃圾桶旁边,地上的糖豆它没有吃,依旧在垃圾里埋着头。
项西站在离它几米远的地方先把火腿肠剥了弄成小段放到碗里,又倒了一碗水,然后端着两个碗走了过来。
狗再次抬起头警惕地看着他。
“吃吧,”项西把碗放到旁边的路灯杆下,又看了看地上的糖豆,“你是程博衍的粉丝吗?糖豆都不吃?”
不过项西觉得糖豆和火腿肠都放在他跟前的话,他还是会选择火腿肠的。
也许狗跟他的想法一样,这次狗没有再跑开,而是一直盯着碗里的火腿肠,项西也很有耐心地蹲在一边等着。
僵持了能有十分钟,小狗终于挂着口水走到了碗旁边,低头闻了闻,然后叼起了一块。
项西等着它试完毒开始狂吃之后才起身离开了。
回到屋里的时候程博衍还坐在电脑前,项西一边搓着消毒液一边凑过去看了看:“哎,我都出去一小时了吧,你写了有没有一行啊?”
“别吵我。”程博衍说。
“我没吵你啊,”项西啧了一声,“拉不出屎还赖上茅坑了。”
程博衍瞅了他一眼:“您还挺谦虚。”
“我这就是个比喻!”项西进了厨房,一边洗手一边说,“哎,跟你说,刚才我出去碰到条流浪狗,就跟你跑鞋一样大,特别脏,都看不出毛色了,灰扑扑的还绞着黑泥,眼屎都糊在毛上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上火了……”
程博衍起身去鞋柜里拿出了自己的跑鞋扔到了厕所里。
“干吗?”项西看着他。
“一会儿洗鞋。”程博衍叹了口气。
项西愣了愣就乐了,扶着水龙头笑了半天:“哎,至于吗,一点儿同情心都没有。”
“我要没同情心,当年你就死停车场了,”程博衍说,“你是不是喂狗了啊?”
“嗯,我拿……我买了根火腿肠喂了,等了好一会儿它才吃的。”项西坐到沙发上,沉默了一会儿:“你说,当初我那条狗,到底是不是二盘吃掉的?”
“别想了,”程博衍看了看他,“过去那么久了。”
项西笑了笑没再说话,靠在沙发上看着电视。
第二天从云水回来的时候已经挺晚了,项西开着车经过昨天那个垃圾桶时减了减速,在那边看了一眼。
昨天的那条小狗,居然又站在了垃圾桶边上。
“这么有缘?”项西小声说了一句,忍不住往小狗那边看了好几眼。
把车停好之后,他拿了一个袋子又走出了小区大门。
袋子里装的是一盒小茶点,是今天云水新换的西点师傅做的红豆酥,他尝着特别好吃,跟平时吃到的红豆酥味不一样,所以拿了一盒回来想学着做。
小狗还在垃圾桶那儿站着,也没翻吃的,就那么愣着。
“嘿。”项西从盒子里拿出一块红豆酥,招呼了一声。
小狗先是退了两步,然后停下,摇了摇尾巴。
“尝尝这个吧,”项西把红豆酥掰成小块放到地上,“今儿我一口气吃了六个,非常好吃。”
大概是因为昨天的那根火腿肠,小狗今天对他的警惕大概只保持了不到一分钟就慢慢凑过来低头开始吃了。
项西仔细看了一下这条狗,身上的毛是卷的,的确是脏得不行,能闻到淡淡的味。
“你真挺臭的,”项西看它吃得很欢,又掰了一个红豆酥放过去,然后站了起来,“慢慢吃吧,今天没水,你得自己找水了,明天要是还能碰上你,我就给你弄点儿水喝。”
今天程博衍值班,晚上他一个人,所以往回走的时候也不像平时那么急,慢悠悠地顺着路晃荡了好半天才进了楼。
进电梯的时候,保安从外面进来,他打了个招呼,保安看着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没等说出来,电梯门以及关上了。
电梯一路网上,项西往轿厢边上一靠,刚想琢磨一下回去要不要热点儿牛奶把剩下的几个红豆酥吃了,突然看到自己脚边有个黑色的东西动了动。
他猛地一缩脚,接着就一脚飞了过去。
在看清站在他脚边的黑玩意是那条小狗时他猛地收了收脚,但惯性还是把小狗一脚挑到了轿厢的一角。
缩到角落里的小狗哼唧了一声,有些讨好地继续摇着尾巴,项西瞪着它半天才蹲了下去:“你没事吧……看来是没事……你怎么跟到这儿来了啊!”
小狗试着伸着脖子往他这边闻了闻。
“不是,”项西有点儿头大,“你是要跟我回家?”
小狗仰着头看着他,依然摇着尾巴。
“你摇断尾巴也没用啊……”项西拧着眉,电梯响了一声,楼层到了,他犹豫了两秒钟快步走了出去。
他有些不知道拿这只狗怎么办,但小狗比他果断,小跑这跟在他脚边也跑了出来。
“你……别这样,你挑错人了,”项西指了指房门那边,“你想进去是吧,但是你知道吗,这屋里拿打主意的是户主,户主叫程博衍,江湖人送称号‘洁癖大王’,别说是你这个又脏又臭的流浪狗了,就是拎条鱼回来他洗手就得洗半小时……我要让你进去了,他能把咱俩一块儿撵出去……”
项西说完一边往门边走一边掏出钥匙,又回手指着还企图跟着他的狗:“站着!别跟着了!”
狗停下了。
“会进电梯吗?”项西开了门,“不会进的话等我放了东西送你下去……”
狗没有跟进门,大概是听懂了项西的意思,也可能是被屋里能摔死一个团的苍蝇的光亮地板吓着了。
项西把饼放到厨房里,再小跑着回到门口:“这小区里的人都挺好的,你要不再转转,另外找一……哎?狗呢?”
就这么一会儿工夫,刚还在门口站着的小狗已经不见了。
这楼挺大的,一层住了好几户,一条走廊还带着拐弯,尽头通一个小的空中花园。项西跑到小花园看了看,黑灯瞎火的看不清,但花园里也没什么东西……自己下楼了?
项西觉得挺神奇,回了屋半天也没想想明白,最后他叹了口气,进了厨房。
先研究一下这些饼怎么做的吧,没准程博衍值班回来就能吃上,说不定还能带点儿出去给狗……
不过也不知道是自己命里跟厨房犯冲还是他真的命里缺厨艺,研究了一晚上,直到把饼都吃掉了,也没做出一个来,倒是吃得有点儿撑了。
他有些失望但又很快重燃希望,觉得明天自己就能成为一个大厨师,他把厨房里的面粉收拾了,又检查了一下地面有没有残留,这才回屋睡觉去了。
第二天他起得比平时早
现在他除了云水凡心,还会去另一家茶庄,但时间都安排在晚上,所以早上一般都会睡到快中午才起床。
但今天他答应了彭云凡,要给云水拍一套新的宣传照片,本来是想让彭云凡找方寅,或者让方寅推荐一个合适的,但彭云凡坚持要他拍,他只得答应了。
只是拍宣传照片跟风景照还有人像不同,他完全没概念,只能凭感觉,得早点儿过去找找感觉。
这个点程博衍差不多该回来了,项西琢磨着干脆把早点弄了。
正站在厨房里思考做个什么样充满了阳光、温暖,还美味可口、营养健康的早点,客厅就传来了拍门的声音。
“谁呀?”项西应了一声,程博衍不会忘了带钥匙,更不会这么野蛮地一点儿也不优雅得体地拍门,是物业的?
阳光、温暖、美味可口、营养健康的杂豆糊糊吧,他走到门口,在一连串的拍门声里按开了门边的监控瞅了一眼。
程博衍?
“你没带钥匙啊?”项西有些吃惊地开了门。
“带了,”程博衍把手里的包往鞋柜上一扔,指着脚下,“这是什么?”
他的声音里带着吃惊、震惊、不爽及质问,项西被他这语气吓了一跳,赶紧低头跟着看过去。
一条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