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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云开先拿起勺子尝了一口,“谢谢老板!好吃!”
老板摆了摆手,哈哈笑了两声,继续烤着串。
尽管已经凌晨一点多了,但来吃的人不少,地上支起来的桌子都满了。
谢云开得鼻梁直流汗,他拉起T恤下摆,继续撸着串。江月明看了他一眼,又把他衣服给拉了下来。
“干啥?咋,你不热?”谢云开又把衣服拉了上去。
江月明放下烤串,擦了擦嘴,这回没再过去拉他的衣服,“要不你都脱了吧,凉快。”他话语平平,却让人觉得有些冷。
谢云开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江月明是什么意思,他是真当江月明的话是客气的话,但是他手放在衣服上的时候,江月明就盯着他一动不动,手上也不是下也不是。过了一会儿谢云开笑了起来,把衣服严严实实拉好。
“你不是。。。。。。”谢云开刚说三个字,就被脆裂的玻璃声打断了。
“你他妈脑袋是不是进水了?这么大的事儿你都不和我吱一声是不是?你还当我是你哥吗?你和那傻逼说都不告诉我是不是?”一个赤|裸着上半身右肩纹了一团看不清是什么东西的纹身的男子吼到。
另一个被骂的狗血淋头的男人看着比他小了很多,白白嫩嫩的,看着是高中生,身子薄的跟纸片似的。低头也不言语,后颈露出的一截皮肤白的发亮。
“我他妈问你话呢!哑巴了?”那纹身男人待还要发作。看到男孩的举动忍了下来。
小纸片蹲下收拾碎玻璃,他一块一块把玻璃渣捡起来,又去老板那借了笤帚把碎玻璃收拾干净。
纹身男抖着手一把拉过小纸片的手,把桌子上剩下的半杯白酒直接倒了上去,男孩不禁往后挣脱,一只小白兔遇到一只盛怒的狮子,实力悬殊,挣扎俱是徒劳。
“哥,你轻点,疼。我包里有创口贴。”小纸片从书包里掏出一条创口贴来。
“现在知道我是你哥了,早干什么去了。”男子嘴里叼着烟,眯着眼睛,侧着头熟练地把创口贴贴上。
“哥,你别生气了。林哥只是帮我参考了一下,我报警校不是为了和你作对,也不是羡慕林哥,我就是喜欢。”小纸片看着文文弱弱,说话的气势却不输哥哥。
“操,郝长林这个傻逼,真不把自己当外人。你他妈真行,你哥是混混,你他妈要当警察。”纹身男踹了一下小纸片。
这一脚也不知道踹到小纸片哪个笑穴上了,笑个没完。“你都开保安公司的人了,哪还是混混啊。林哥也不是外人,他不是你男朋友么,我嫂子。”左后几个字压低了声音,但是谢云开坐在他们旁边,还是听到了。
“嫂子个几把,就是个小傻逼。”男人嘴上这么说,但是眉梢却扬了扬,有点得瑟。
。。。。。。 。。。。。。
谢云开看着那男人似乎明白了陈牧野说痕迹太重是什么意思了,演员和角色之间讲究共情,要求入戏要深,他当时表演的只是角色,根本没有把自己融入进去,他只是在演,而不是深处戏中。这场意外的兄弟吵架给了他不小的启发。
江月明看着谢云开望着离去的那桌若有所思,也没打扰他,叫来老板结了账在一旁等他。直到收摊,谢云开才回过神,他想得太过投入,忘了时间,他歉意的一笑。
俩人回到酒店,就看到陈牧野在俩人的门前等着了。俩人对视一眼,这都快两点多了。有病吗?
“陈导,几点了,你咋个意思?”谢云开走过去拍了拍陈牧野。
“滚,少废话,开门。”陈牧野有气无力地说着,谢云开刚开了门,陈牧野就拿着房卡关了门。
今天他再次把房卡落在屋子里了,他勤快地去开个新房,结果前台告诉他没房间了,他觉得蒙锋绝对和他命里相克。两次了,整个剧组就这么几个男演员,而且他知道谢云开房间里没有任何熏香,香水味也不重,非常适合睡觉。不枉他从一点多等到现在。
被关在门外的谢云开只能跟着江月明进了对面的房间,俩人洗完澡,双双躺在床上,谢云开把手从江月明的睡衣下摆伸了进去。
“不困么你?”江月明忽地睁开眼睛,伸出手按住了谢云开还要往上游弋的手,隔着一层薄薄的睡衣,俩人就这么僵持着。
“哥哥你这想法有点邪恶了,现在这拍戏的强度我有心也无力。你猜我手里是啥?”谢云开侧着身子,手停在江月明的胸前。
江月明笑了下,“你真的不是趁机耍个流氓?”
“我是那种人吗?耍流氓谁还偷着耍是,真的,你猜猜。”
江月明低下头,把睡衣扣子解到胸口,把手搭在谢云开的手上,“土味情话么?”
谢云开一下子想起来江月明参加好多活动,被强迫说的土味情话。“这是事业线,这是感情线,我的事业线都在你的感情线里,你的感情是我经营的事业。类似这样的啊?不是,你再猜,提示你一下,有实物。”
江月明拉起谢云开的手,嘴贴了过去,谢云开一个嘚嗖手里的东西就掉了出来,“犯规啊!你挺会撩啊,我发现。”
江月明拿起掉在床上的东西,半个拇指大小的钥匙。“因为有时候,你特别欠撩。“什么钥匙?”
“来!”谢云开从床上一跃而下,拉起江月明跑到房间的衣柜里,他拉开衣柜门,拉着江月明进去,又把衣柜关上。他从江月明昨天穿的衣服兜里拿出一个盒子来,示意江月明打开盒子。
“什么时候放的?我怎么都没发现?”江月明一边开盒子一边问。
谢云开没有回答,捧着盒子,一脸的期待。
盒子打开,里面躺着的是发光的一闪一闪的东西,江月明摸了摸那是一个类似于小时候玩的弹力球,里面应该放了电子的发光装备。他捏了一下,小球发出红蓝闪烁的光来,他的名字出现在小球上,在他名字四周是多多白云,聚聚散散萦绕在他名字的身边。
“谢谢,云开。”
谢云开第一次听到江月明这样唤他的名字,在耳边久久徘徊,他跟被人施了咒语似的,一动不动,漆黑的柜子里,闪烁不定的光芒,轮流照亮两人的脸。
江月明喜欢极了谢云开这副模样,他攥起小球,衣柜一时间又重归黑暗。谢云开感觉到江月明的气息离自己越来越近,他不禁屏住呼吸,闭上了眼睛。
像两条涸辙之鱼,互相吐泡,靠着这仅有的一点湿润得以生存。这两条渴望着大海摇尾乱蹦的鱼儿彼此相拥。
不知过了多久,俩人才分开,江月明一边边抚摸谢云开的脸颊,两人相视,又开始了一轮新的追逐。。。。。。
作者有话要说:
被suo了,第4遍修改,删减了很多,改的都连不上了。
第44章 第四十四章 体验
蒙锋刚从外面跑步回来,经过谢云开房间的时候,看到里面走出来的人一愣,这剧组是真的穷到导演只能每天蹭床了吗?他抬起护腕擦了擦汗,问了句早上好便往房间走去。
陈牧野刚有些清醒的头脑再次和成了浆糊,“蒙锋,你屋子里的香熏什么味儿的?”
蒙锋刚搭上门的手一顿,尽管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到“莫氏兰。”说完他靠在门框上,房间里的味道似乎从门缝里又传了出来。
“你,山茶花的喜欢吗?”陈牧野没有挪步,俩人远远相隔。
几步之外的蒙锋点了点头,其实香薰他没有哪款是偏爱的,只是他向来浅眠少觉,伴着香薰还能缓解一些。
“我那有几瓶别人送的,山茶花的,今天拍戏结束你去我那拿一下。”说完就转身乘电梯下楼了。
蒙锋努了努嘴,晃了几下头,进了房间。
电梯里的陈牧野立马给组里的剧务打了通电话,“小马,买几瓶山茶花系列的香薰,尽量在今天收工之前送到我房里去,走我个人账户。”
正吃早餐的小马,推了推眼镜框,狠狠地咬吸管,内心风起云涌,他们老大这是要有绯闻女友的节奏了,这一出手还挺大方。她满口答应,为了老大的幸福她一定要尽心竭力。
江月明和谢云开温存过后也就天明了,因为是夏季,所以两人身上也没有留下什么明显的痕迹,都极力克制着。尽管如此,俩人微肿的嘴唇还是能让细心的人看出一些端倪来。
“下去吃早餐?”江月明摸了摸谢云开的下巴,摸索着刚冒出的胡茬。
谢云开揉了揉腿,比起腰来,他觉得腿更疼,别问他为什么。俩人收拾妥当,一起出门。谢云开手搭在江月明肩膀上,贴着他耳朵,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低声嘟囔了一句,江月明抬手拍了拍他,笑的一脸神秘莫测。“那下次你来。”
谢云开走路的姿势比平时稍微有点不自然,但是一个演员的自我修养就是要学会伪装,他咬着后牙槽,把步子迈得比平时稍小一些,尽量保持自然些。
陈牧野在开拍之前找到了谢云开,“昨天的那场冲突戏,你要不要再来一遍?”
其实今天的所有演员都就位了,本应该按照正常开拍的顺序来的,但陈牧野还是先问了谢云开。
“找到感觉了,来一条?”
“来!”陈牧野朝摄制组招了招手。
咔地一声打板,两人瞬间进入状态。
蒙锋坐在陈牧野身边,盯着监视器,画面里面两兄弟从床上打到地上,脸上都挂了彩。江月明饰演的姚司空眼里是浓浓的失望和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其实这一个镜头没有几句台词,就是通过俩人的动作神态和表情来表现人物的张力。
陈牧野紧紧盯着镜头,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谢云开和江月明坐到了他想要的效果,其实说这场是冲突比较大的戏并不是说有多大的爆点,相反,这场戏是非常平缓的,考验演员在没有爆点或者比较平缓的戏份中能不能表现出波澜起伏层次不一的爆发力来。
显然,他们做到了。
蒙锋几乎是屏住呼吸,不禁的问出了一直想问又有些冒昧的话,“陈导是因为江月明去年暑期网剧的爆红才请他出演的吗?”
他以为陈牧野不会给他答案,或者反感,但是陈牧野没有,他还是盯着监视器,表情漠然,“红与不红不是我请他来演的参考标准,确实最开始是谢云开推荐了他,但是我真正地决定用江月明是因为我让他尝试剖析姚思空这个人。江月明这个人啊,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外表精致帅气,天生的演员脸,但是他骨子里确实一个不折不扣的有些腼腆的人,内敛不张扬,他其实真的不怎么会表达自己。就是这样一个羞于表达自己的人,却在投入每个角色中完全放开自我,特别是他对姚思空的剖析,简直是鞭辟入里,入木三分。我汉语水平不太好,也不知道这成语用的对不对,但就是这么一回事儿。”
蒙锋是真的没想到能听到这么一大段的话来,这是他自进组以来听过陈牧野说的最长的一段话了,自己真不知道能在这个声名卓著的年轻导演心中是怎样的定位。
“陈导答应让我来演,除了不考虑片酬外,我真的适合这个角色吗?”蒙锋这话说的有些违心。他是个轻易不言退的人,凡是他拿过的剧本,他饰演的角色,他都拥有绝对的信心塑造好。说白了,这句话就是一句客套话。
“你没演,我怎么知道你适不适合,你觉得呢?”陈牧野喊了卡,让俩人下去休息,一条过。
“我等会儿和谢云开演对手戏,还请陈导指正。”蒙锋看着谢云开离去的方向说到。
陈牧野啧了一声,休息时间结束,紧接着便是蒙锋和谢云开戏里的初见了。
姚思远双手转动轮椅,在坑坑洼洼的水泥路上一颠一簸的走着,鼻尖充斥着各种味道,廉价香水味儿,汗渍味儿,油烟味儿,烧烤味儿。。。。。。他有些厌烦,但脸上却不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