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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城小事_凉雾-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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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搭好,留点空隙,可别一烧就塌了。”搭好了一旦点火就不能再动,哪怕有些没有烧透也不能用树枝去拨,因为据说一动就沾了阳气,底下的人就收不到了。
    打火机一点那火舌迅速将纸堆卷没,一股强烈的热气伴着烈焰扑面而来,两人不约而同地都往后退了几步。
    出于安全考虑,要看着火烧没了熄透了才能放心,两人便一直盯着那火瞧,瞧了一会儿张雁南忽然叹了口气,低声道:“搞得这么正式,也不知是不是真的能收到。”
    江北倒是很豁达:“这个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嘛,主要是安我们活人的心。”
    “说得也是……”
    江北看了他一眼,忽然间也感触起来。
    “张雁南怎么办啊,以后我们死了可没后人给我们烧。”
    “还想什么后人,不是早就应该做好断子绝孙的准备了么?”
    “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我们以后会不会在下面没钱用呢。”
    张雁南点了支烟深深抽了一口才说:“这么担心,那死之前我们先多烧点存在地府银行?”
    “哎,这个可以有。”
    说完两人对视了一眼,这才觉得刚才的对话蠢透了,不禁都笑起来。江北仗着天色已黑地势又偏,便明目张胆地把张雁南一抱,两人依偎在一起。
    对江北来说,烧过纸今年七月的任务就算是完成了。但对张雁南来说,那句‘安活人的心’却似说到了他心坎里,平日里忙归忙,心里却总有意无意地记挂着一件事。
    这日在工地上视察,回城途中又在路边看到几处未燃尽的香烛纸钱,张雁南便陡然记起那事来,若有所思地问道:“今天阴历十几?”
    同行的下属拿手机查了一番:“……十五。”
    十五,七月半的最后一天。
    张雁南没再说什么,仿佛刚刚那个问题他只是随口一问。稍后回公司安排了几项要紧的工作,没什么事了,下班。
    他没有急于回家,开着车又出了城,中途停下来在一家小店买了一份香烛福纸。
    中元节的生意到得此时已是接近尾声,老板自然想抓紧商机多赚点钱,便殷勤地问道:“要帮你写好么?代笔费只要五块。”
    “……不用。”付钱离去。
    他前脚一走那老板后脚就嘴一撇开始吐槽:“还真是越有钱的人越抠门。开那么好的车舍不得五块钱代笔费?”
    其实张雁南又哪里是舍不得那五块钱……
    一小时后,空旷的江边河滩上,张雁南手持打火机,点燃了那堆福纸。
    天干物燥,火苗瞬间便成猎猎之势,他退了几步靠在车上,目不转睛地盯住那火堆。
    张雁南面部线条刚毅,平时笑着时不觉得,但此际一旦没了表情便显得有种莫名的冷酷和神秘,熊熊火焰映在他深色墨镜上,而墨镜之下隐藏的又是什么样的眼神什么样的思绪?
    天空阴云密布,延续了几天的低气压似在蕴酿一场暴风雨。张雁南靠在车上点起一支烟,青烟袅袅间,那堆火亦从大到小,又渐趋熄灭。
    “啦啦啦,啦啦啦,我是卖萌的小行家~~”特定的来电铃声瞬间把他从某些回忆里拉了出来,仅仅只是看着屏幕上的名字面部肌肉就变得柔和。
    “喂,江北。”
    “张雁南,好象要下雨了哎,我没带伞怎么办?”江北一直习惯直呼他的名字,象幼儿园小朋友叫同学似的,听着他的声音张雁南不禁温柔地一笑,从善如流地道:“那我来接你,你在报社?”
    “嗯。”
    “好,我马上过来。”说话间张雁南瞥了一眼火堆,那处差不多已烧成一堆灰了,只剩下点残余的火星在闪烁。
    于是他放心地驾车离去,而就在他驶上大道的时候,河滩上一股江风徐徐一吹,那灰烬底下有张烧得只剩巴掌大小的封皮儿飘了出来:……故彦兄张雁……
    
    第4章
    
    身为一只0号,一只处于感情空窗期的0号,一定随时随地都要保持住自己风骚勾人的形象,因为说不定下一秒那个命中注定的1号就会出现在你的面前。
    ——以上,是尼可同志的名言。
    尼可身体力行地履行着他的理论。九月的山城还热得要死,但为了美,他坚持要在这种高温天气去烫头发。
    江北可没他那么疯,所以只让小妹洗了个头细细按摩了一下,洗完出去的时候看见尼可已顶着一头锡纸坐在落地窗前,正翘着小手指翻阅时尚杂志。
    江北过去坐到他旁边:“要等多久?”
    “早呢。怎么,急着回家?”
    “不是……”
    “不是那就安心陪我聊天,等做完头发我们去外面吃饭。你说你都多久没跟我吃过饭了?”
    江北想了想,也不能不承认自己是有很久没跟尼可碰头了,无怪乎他老说自己重色轻友。也罢,反正今天没什么事,就舍命陪君子好了。
    大热天的发廊生意清淡,偌大的大厅里也就清净得很。江北和尼可吹着空调聊着天,正漫无边际地扯着闲话尼可忽然噫了一声,指着楼下对街说:“那是不是你们家张雁南的车?”
    “哪儿?”江北倾身过来看,不无意外地发现还真是。
    “他跑大学城来干什么……”话未落音便见车门开处两边都有人步下车来,驾驶座这边下来的自然是张雁南,而从副座下来的却是个学生打扮的年轻男孩,虽隔得远看不清长相,但仅看身材也觉得身高腿长,想来丑不到哪儿去。
    这组合似乎有点不妙。
    尼可心中咯噔一下,小心翼翼地瞧了一眼江北没敢说什么,而底下张雁南已绕到那一头从后座取出若干个购物袋交予男孩,而后两人便一直站在车旁说话,也不知张雁南说了些什么,那男孩缓缓点头有点难过的样子,张雁南拍着他肩膀似在安慰,过得一会儿竟又掏出钱包给他塞了一叠大钞。
    这一幕让尼可突了眼睛都不敢转脸去看江北的脸色了,脑筋急速一转干巴巴地打了个哈哈:“这个,电视剧不都这么演么……看着象那么回事的……一般都是误会……”
    他不说还好,一说江北唰一下站起来,唬了尼可一跳。
    “江北!”
    江北看他一眼,他知道尼可是叫他别下去,看到了权当没看到或是隐忍着等回家后再旁敲侧击辗转试探,可他江北又岂是那种眼里能揉沙子的人?
    “没事的。”生硬地丢下这句话他就下楼去了,尼可握着手紧张得要死,只得一转头密切关注着楼下的事态发展,只见楼下张雁南还在同那男孩说话,几番叮咛放不下的样子,尼可又急又气一迭声地‘我操我操’,倒比逮到自家男人出轨还要生气。
    江北心里其实远没有外在表现的那么镇定,GAY圈有多乱他也是知道的,他和张雁南一直以来都太好以至于有时他都没有安全感,今天亲眼见到这一幕一方面冷静地想‘这就对了,我就说要出点什么问题嘛’,但另一方面他却又拒绝接受张雁南在外面有人这种猜测。短短一段路他都快要纠结死了:那男孩是谁?张雁南为什么要给他买那么多东西还给他钱?如果他俩真的有关系,那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是玩玩而已还是认真?
    穿过马路那两人已近在咫尺,这里是大学的后门,看样子那男孩在这里念书。可为什么要送到后门呢,是要避人耳目吗?
    江北咬了咬唇,决定豁出去了。
    “张雁南。”
    他控制着自己用最平常的音调叫了他一声,声音不大也不小,但被叫到的人瞬间受惊的反应还是让他的心猛然一沉。
    “……江北,”张雁南顿了一下才笑起来:“你怎么在这儿?”
    “我和尼可在对面洗头。你呢?”江北面无表情地说着,又把视线投注在那男孩身上:“他是——?”
    “噢,我一个弟弟。”张雁南轻描淡写地陈述,转头和言悦色地对那男孩道:“那你进去吧,记得我刚跟你说的话,好好读书好好做人,家里父母都指望着你呢。”
    那男孩眼眶有点发红,点头道:“……那我进去了。”说完看了江北一眼,这才转身进了大门。
    见他走远了张雁南回过身来,瞅着江北叹了口气,一副‘真拿你没办法’地笑。
    江北抱着双臂冷冷道:“笑什么笑?”
    张雁南逗他:“笑你的脸呀,史无前例的臭。怎么,吃醋了?以为抓到我养小三了?”
    他既这么说那多半就不是了,江北暗松了一口气,脸上却绷着一点不松,只哈一声,一副‘我吃醋?开什么玩笑’的傲娇小样。
    偏生张雁南还就吃他这一套,笑着伸手捏了捏他的鼻子:“别乱想……只是亲戚家的孩子今年考到这里来念书,那我当然要照应一下了。”
    江北板着脸:“哪家亲戚呀,我怎么不知道。”
    张雁南哭笑不得:“你进我张家的门才多久,亲戚你能全认得?”顿了顿又多解释了一句:“小勇是我二姨家的儿子。”
    江北噢一声,算是信了,但他觉得有必要向张雁南表明一下自己的态度,便心平气和地道:“张雁南,要是哪天你真的腻了,别背着我搞什么,麻烦你一定跟我明说,我们好聚好散。”
    江北自己都觉得这话说得真潇洒真大度,不想张雁南一听这个散字反倒悖然变色:“散什么散?成个家容易吗?!再说散信不信我——操死你?”考虑到大街上声音不宜太大,最后三个字是压着声逼出来的。
    虽然被骂了但江北却反倒开心起来,头一低,嘴角微微抿着有些控制不住地笑。张雁南看着他叹道:“你呀……”抬头看了眼对面的发廊,转开话题:“这家的手艺好不好?我也想去洗头。”
    “还行,那上去?”
    看着两人并肩往这边走来,尼可连忙坐正作认真翻阅杂志状。稍顷那两人果然上楼来,张雁南遥遥向他点头打了个招呼便被洗头小妹迎进了内间,江北过来仍在他旁边坐下,神情轻松。
    尼可打量了下他脸色,确认:“没事?”
    江北笑:“嗯,没事。”
    尼可点点头,眼神不由自主地便往洗头房那边飘了去。虽然他不知道张雁南到底是跟江北怎么解释的,但他却亲眼目睹那男人是怎么把江北哄得由愠变笑再无疑虑的。看起来江北完全不是张雁南的对手啊,这么轻易就被搞定了。可以自己这么多年混社会看男人的经验,那人说的话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呢……
    
    第5章
    
    人家两口子之间的事,即使是亲近的朋友也最好不要多说话多插手,不然很容易落得个吃力不讨好的下场。
    在社会上混了这么多年,尼可当然深知这个道理。所以伴侣和年轻男孩约会这种疑似出轨的事情如果发生在别的熟人身上那他顶多不咸不淡地开解几句,别的,什么也不会做。
    可这个事儿一旦发生在江北身上,那他的反应就不一样了。
    江北可以说是他惟一真正的朋友,年少的时候甚至还是他暗恋的对象。得知他跟自己一样喜欢同性时他不是没有窃喜过,可后来时间证明他确实不是江北的菜,他对他就是不来电啊。所以后来他也死心了,朋友就朋友吧,能退而求其次做一辈子朋友也挺好的。现在,这个朋友很有可能被张雁南骗了,那男孩真如他所说是亲戚家的孩子?对这个问题尼可纠结了好几天,越琢磨越觉得不能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至少也应该验证一下张雁南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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