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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榆木篱-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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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是天子的职责所在。不过夜夜笙歌,这昏聩的皇帝是不敢的,毕竟这恭亲王天天守在旁边,这可怜的皇帝,到现在连个后都没立,理由,自然是内忧外患,国不平如何平天下,如何平后宫。真实原因是苏相和恭亲王杠着,没有人敢将自家的女儿送进宫去,枪打出头鸟,若是随便被人给盯着,自家女儿,不就废了吗!
  “报,前方战报,卢将军险胜,广陵暂且无忧。周军围困丹阳,不日即将发起进攻,大将军王宇战死,请陛下重封统帅,速速支援。”
  昏聩的天子才迷迷糊糊的醒过来,看着阶下的百官,其实是在认真的盯着桌前的玉玺。“众爱卿有何高见?”
  苏相手执笏板,“臣以为派为守弋阳的段将军前去支援。至于统帅,可由副将直接接任”
  百官纷纷附和,跪倒一片。
  段党与王党却因为统帅站在了同一战线,“臣等以为卢将军身边亲信榆木可为统帅,耳濡目染,上阵杀敌,骁勇善战,有勇有谋,是位良将。”
  竹篱嗤笑,隔着远远的站着,有些鹤立鸡群的瞩目。向右跨出一大步,抬着头,直直的看着天子,复而弯下腰,谦卑说道:
  “臣有要事上奏。”
  只一眼,皇家天子的气息在顷刻突显,百步开外,仍能压得人透不过气来,竹篱以前不止一次想过,天子昏聩,如何值得自己卖命,现在,恨不得将那些想法给扔出海外。年幼天子,虎豹环伺,隐而不发,扮猪吃虎,心机极深。
  “哦?竹爱卿请讲。”略带戏谑的笑声,嘲讽着众人的心机。这么些子官,还比不过人一个未既冠的孩子看的明白,弋阳同样要人守着,就不能动脑子想一下。还是竹爱卿看的分明,肯定有好的意见。
  “臣,竹篱,兵部左侍郎,状告段家为叛贼平阳王之余孽,恳请皇上明察。另,臣请陛下择李辰支援,段将军年轻气盛,对上周国的辛林,难免战败。”此战,辛林领兵。辛林,周国丞相辛闰的儿子,官拜大将军,有勇有谋,是位将才,且正是此次进攻的统帅。
  “而骠骑将军陈驰,有勇有谋,为统帅的上乘,镇军大将军王皓也可在考虑之内。而其他大臣所谓的卢将军的亲信,哼,连个品衔都没有的家伙,如何让众将信服,为将者,需让兵信服。”
  竹篱暗自咬牙,恨不得将沈从流拖过来揍一顿,这难道是所谓的大礼,啊呸,明明是惊吓。榆木性情慢热,心善,对敌军,始终使不出酷刑,拼死一战,心软,是大忌,况且,若是为将者最后一战,必定会立下军令状,若是这城破,不就人亡了么!
  三言两语,就让本吵吵嚷嚷的大殿安静下来,段家这是流年不利啊!之前与私运军火搭上勾,现在又是平阳逆贼。
  段明弯腰站出,张口欲言,“陛下。臣……”
  话音未完,天子随意的摆摆手,“段爱卿不必言语,朕自会还你个公道。恭亲王,这是就交由你去查办。”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众人一惊,就连丞相苏岸也未反应过来,这事,就直接扔给了恭亲王,段家的大敌,段家,想也不用想,肯定没什么好下场。
  “派李辰出兵,弋阳段将军自顾不暇,统帅就随竹爱卿所说的,陈驰吧!退朝。”
  天子挥手退下,留余一朝大臣面面相觑。
  

  ☆、权策谋(续)

  恭亲王接手审查段家,段明的尚书职位自然是要搁置的。竹篱越疱代俎,将尚书的工作揽了过来。
  亏得恭亲王对段家不太客气,尽心尽力的查办,将证据一五一十的翻出来,连带着翻出不少同党。
  京城的气氛压抑,兵部的气氛也没好过。前方战线吃紧,繁重的事务压过来,快把人逼疯,每个人都像旋螺,高速运转着,脸色菜的让人害怕,一不小心闯入,还道进入了鬼屋。
  连续通宵不可怕,可怕的是连续通宵还有个濒临爆发的上司在那发疯。
  连着几个战报,却无捷报,梁国动作频繁,明国的全力应对开始有些吃力了。所幸驻守兵力支援及时赶到,让前线不再吃紧。
  “大人,竹大人,前方传来战报,说是要支援,可是这军器支出要段大人盖章才行。还有,诏书迟迟未下,这军队的补给该如何?”苦战年多,现军营已军器不足,需京城兵部尚书下批文书发送,可尚书现在正在狱里,若是越位盖章,指不定就也随着尚书去了。
  “什么?这军器竟然还未批下去,给我,我来盖章,另外兵部下公文,派援军去支援,诏书,等发下来再说。”竹篱猛地夺过来,军器支出,竟然不早说,等到仗都打起来才支出吗?一群蠢货。怒火攻心,恨不得将这群下属踹的远远的。
  “大人,可是……可是。”一旁的下属兢兢战战的看着竹篱将章给盖下去,汗湿衣襟,额头上流着豆大的汗珠。
  “可是什么,快点送下去,还有别的什么要盖章的,一并拿过来。”
  竹篱大吼,吓得下属捂着信颤抖,立刻拔腿狂奔。
  所幸,军器运送的急,及时送到战场。
  人一松懈下来,就容易发困,竹篱揉着穴位,疲惫不堪,皱着眉,心烦意乱,这诏书,何时才能发下来。想了许久,却撑着桌子缓缓入睡。
  竹篱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的时候,就看见阿规一个人在院内走来走去,细碎的脚步声闯入耳朵,让人有些心烦气躁和凄凉。偌大的房子,只有两个人守着,着实凄凉。老赵?竹篱让他护着榆木,早已离去。
  阿规疾步奔上前来,语气慌乱,拽着竹篱的袖子,染上了哭腔,“主子,老赵送信来了,您……。您要看吗?”
  竹篱拍了拍阿规的脑袋,哭笑不得,随后看见阿规快哭出来的模样,又安慰性的摸了摸阿规的头,“信不就是给我的吗?肯定是要看的,嗯?有什么好消息?”
  复而想起什么,对着阿规轻声道:“你已经好几日未回家了,今儿个就回去吧!我一个人,也不打紧的。”
  这几日竹篱忙得很,就连阿规也呆在这,无暇顾及家中的老母,竹篱这般想着,自然这般说,却未看见身后阿规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泪光。
  阿规随着竹篱进屋,死死扯着信,摇摆不定,将桌上备好的参茶递过去,却又伸回来,看见竹篱一脸疑惑,咬咬牙,还是递了过去。“要不……爷先把这杯参茶喝了,奴特意准备的。”
  竹篱接过参茶,看着阿规好笑的动作,轻笑一声,这孩子,今日怎么了?魂不守舍的。“嗯,信给我。”
  主子开口,阿规小心翼翼的递了过去,投起头看着外面,一瞬间,却泣下沾襟。
  而竹篱看着信上的八字,惊得原地不动,无暇顾及阿规的失态。
  ‘忠义两全,死得其所。’
  摸着却发现信封内还有小布袋,绣着鸳,栩栩如生。竹篱想笑,却如何也提不起嘴角。
  鸳,鸳鸯也。
  眼前浮现着榆木的脸,紧紧攥着信。许久,在阿规小心翼翼的呼唤下才醒神,掩饰性的喝了几口参茶,入口无味。
  阿规却突的大笑起来,一把夺过竹篱手中的参茶,一饮而尽。
  “竹篱,对不起。”阿规倒地,眼角滑过一滴眼泪,渗入土壤,无声无息。
  竹篱眼睁睁的看着阿规倒地,悲呛至极。
  打开布袋,只有一张纸条,落笔榆木。
  “断离散,无色无味,无悲无喜。”
  竹篱抱起阿规,跌跌撞撞的,尽着全力奔跑,感受着阿规的身体渐渐变凉。而竹篱脑海中盘桓不去的,只有:无色无味,无悲无喜,断离散,解药,解药。
  到底是谁,逼着谁走到了这最后的地步。
  天子殿,百官立,肃穆息。军报送,高声朗,徒悲欢。
  威严的天子低下头,痛苦的压抑着,许久,才轻声吩咐礼部好生安待战亡家属。
  竹篱浑浑噩噩的听着皇帝的宣昭,看着自己的双手,仍不可置信,撑着柱子,无暇顾及天子到底说的什么。
  恭亲王站出,行礼,将段家为反贼的证据一一上报皇帝,盖棺定论。瞬间,百条人命,就这样被处以死刑。生不如死,不算活着。
  “段家伙同秦家等一众逆贼,身为平阳余孽,秋后问斩……”九族籍没。
  如此,好像还缺了什么。
  “臣有要事上奏。”站出来的是宋笩,出了名的铁面无私,御史台的一把手。他弹劾的人,不是被贬官就是被灭族,基本方圆十里百官不近,咳,自然是除了御史台的人,那都是一群百官不近的人,凑在一起。
  “奏。”疲惫的声音,皇帝闭着眼,劳累之至。
  “兵部左侍郎竹篱擅自动用官章,下批军器、公文,致使军器库内弓|弩、甲胄、器械、旗、御镫等物失窃百件,请陛下明察。”竹篱听见自己的名字,抬起头,看了眼宋笩,漠不关心。
  皇帝摆摆手,示意宋笩自行处理。
  竹篱锒铛入狱。
  卢志死,榆木死,王皓死,阿规死,老赵死,陈驰半死不活,小妹看不见,自己入狱,生死不明。
  谁道故人来,不知君逝去。徒留一人悲,不识酒滋味。
  段明很开心在狱中与自己的下属相遇,脸上丝毫没有人之将死的悲哀,指尖敲着地,笑眯眯的看着竹篱。
  “竟然还活着,啧,竹大人,生命顽强,不过这狱中的风景如何呀!”
  竹篱看着段明,嗓音暗哑,“托段兄的福,阿规安好。”
  驴唇不对马嘴。
  段明脸上的笑愈发深沉,“这样的结果你不是早就知道吗?怎么?舍不得了,我段家百家人口陪着,你还怕什么。”
  竹篱昂起头,极讽刺的看着段明,“恐怕要让段兄失望了,咳咳。”
  段明脾气极好,仍是笑眯眯的,“竹大人,不知你那些儿时好友如何了?唉,该不会都没了吧!我今儿没上朝,你讲给我听听呗!”
  竹篱看了眼段明身旁的段碑,冷哼,“这次是沈寺卿负责段家的案子,你觉得你还有赢得机会吗?”
  段明歪着头,看着竹篱身上的枷锁,撑着下巴,缓缓闭上双眼。“啧,竹篱,你以为你还能出去吗?我既然把你给弄进来了,怎么还会让你离开,宋笩那老家伙可是软硬不吃,我把证据都给他递上去了,你就算不死,也别想活的轻松。”
  “你竟然没死,阿规那小子真是吃里扒外。不过竹篱,你现在这具苟延残喘的身子,还撑得过刑罚吗?哈哈”
  段明猛地睁开眼,向来清明的眼眸变得猩红,带着狰狞和恐怖。
  竹篱看着疯狂的段明,微微一笑,“不知道段兄可曾听过久病成良医,阿规下在参汤里的那些毒,你觉得我会不知道,还有你那个断离散,是药三分毒,以毒攻毒罢了,难道我还会怕?”
  段明看着竹篱,掂量这着竹篱话中的真假,而悲催的是,他发现这些话竟然是真的。“你既然知道,为何还任由?”
  竹篱看着段明,靠在狱栏上,指着一旁的段碑,“你既然知道,又为何放任?”
  段明捧着肚子大笑,良久,擦去眼角的眼泪,“我还道竹篱你有多聪明,原来只是个揣着糊涂装聪明的人罢了。段碑告诉你那些把柄,不是把沈从流给弄下去了吗?不然呢?你以为段碑真的会无缘无故的投靠你。当你竹篱有多厉害。”原来十里亭,真的是段碑送上来的把柄,怪不得那日沈少流竟说要出去游玩。
  竹篱摇头,“我说的是榆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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