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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这么麻烦,没事儿的,谢谢阿姨。”
“什么麻烦不麻烦!都是一家人!”
戴复:“???”
岑子嵩:“……妈,我们走了。”
事实证明两人回来的正是时候。
虽然十月一的假期还没有结束,但迎新晚会的任务已经来了,戴复和岑子嵩两人前脚迈下岑郇的车,后脚导员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F大每年这个时候都会策划一场迎新表演,时长通常为两到三个小时,十月一假期回来后就会给各个学生组织和学生干部们分配晚会任务。
两人放好行李就匆匆来到会议大厅,十来个院的学生干部和学生组织负责人齐聚一堂那叫一个热闹。
满新宇凑到戴复身边:
“假期快乐呗。”
戴复懒得理他,对他张了张嘴,示意自己牙疼不想说话。
“咋了?”满新宇不解道,“你镶金牙了?”
岑子嵩笑出声。
戴复深沉道:“满新宇,你自己摸着良心说,我平时叫你傻逼是冤枉你的吗???”
“人都到齐了没?”有老师从门外进来,“我点个名!一会儿老规矩啊,先抽跳舞的!今年有没有愿意报名的啊?”
会议室内瞬间一片寂静。
所有人安静如鸡地陷入沉默。
老师:“……你们积极一点,不要年年都这个样子!”
……………………
老师:“那就抽签啊!抽到了别说我没给过你们机会!”
满新宇喉结动了动,小声对戴复道:
“妈了个巴子的我总感觉右眼皮在跳。”
戴复:“…………”
大家的沉默和忐忑不是没有原因,这说来还是个蛮悲伤的故事。
F大年年的迎新都花样百出,节目一年一年流水般的换,但只有一个节目是每年固定保留的,F大的都管这个节目戏称为“艳舞”。上台表演的所有人都要穿着夸张的演出服,顶着一脸花花绿绿的妆面上台献舞,与其说是舞蹈类节目,不如说是调动气氛的搞怪类节目。
今年的舞蹈类别早早地就确定下来,前段时间讨论的帖子在校论坛被顶到首页三天三夜下不来。
——朋友,听说过肚皮舞吗?
老师从讲台底下搬上来个纸箱,伸手进去搅了搅,所有人盯着那截露出来的手腕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我看看。”老师握着一个纸团抽手,“都别紧张。”
满新宇只觉右眼皮一阵狂跳,眼球都要掀飞出去。
——“体院!体院干部呢?”
满新宇眼前一黑,心脏和呼吸瞬间骤停,刚想运气发狂,耳边就传来同院兄弟们的狂吼,首当其冲的就是组织部部长洪钟一般的悲鸣:
“日了狗!!!不可能!!!!!老子不依啊!!!!!!”
老师两步上前啪地就给了这一米九三的壮汉一个大头磕:
“陈振你给我闭嘴!鬼叫什么!你以为愿意让你们跳,一个个胳膊腿硬得和个棒槌似的!不依也得依!一会儿把人给我在隔壁教室集合齐了!”
陈振还在声嘶力竭地挣扎:
“不是我们不跳啊老师!这东西我们是真跳不了啊!你还不如杀了我们啊!!!!”
体院男女纷纷应和,会议厅里瞬间充满号声。
戴复简直笑到抽搐。
“杀了你们?想的倒挺美!”老师啪地一拍桌子,“我告诉你们!今年迎新有三家电视台要来!谁要死也给我把该干的干完了再死!都是学生干部还有没有点样了!”
三家电视台???
陈振当时一口气就要上不来,满新宇一看这还了得,当下就接过陈振的接力棒揭竿而起:
“老师!我抗议!这是歧视学生干部——”
话音未落,老师就一掌拍来:
“哪来这么多屁话?你是缺胳膊少腿还是怎么着?学个舞还学不会了???”
说完不给满新宇再说话的机会,大步走出会议厅:
“你们先冷静几分钟,一会儿我再回来继续分配任务。十分钟后陈振把体院干部都集合到隔壁教室,李老师在那等你们,谁跑就扣谁的量化!”
会议厅的门嘭地一声无情关上了。
陈振颓然坐下,室内爆发出海啸般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妈的今年迎新绝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行不行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到劈叉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穿露脐装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日我要笑吐奶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体院的羞愤欲死,二话不说就冲上去干架。
满新宇悲愤交加高声道:
“把gou/tou铡给老子抬上来!铡了这帮看热闹的gou/ri的!”
戴复:“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还是先铡你们自己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岑子嵩:“露脐装是带亮片的吗?”
全场寂静两秒之后笑声炸翻了会议厅的房盖。
满新宇:“岑子嵩!!!!!!!”
作者有话要说:
即将成为艳舞传说的一帮大佬爷们儿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19章 墙角难挖
陈振觉得自己快疯了。
“下!下!给我下!”
偌大的练舞厅里一群体格健壮肌肉结实的体院男生都撅着屁股一脸痛苦地扳着脚尖压腿,舞蹈老师威严地四处巡视,塑胶棍在手心里敲得啪啪直响:
“陈振!你干嘛呢!你这叫压腿?”
陈振屈辱地抽了下鼻子。
这次场上表演需要的人数有限,体院内部研究商讨了一下午,决定把不上场的机会留给女生,刨除女生后由抽签决定上场的男生。
陈振和满新宇有幸入选成为十五分之二。
满新宇在一旁龇牙咧嘴地抓着脚尖,显然已经是强弩之末,破天荒地没有嘲笑陈振。
陈振心里委屈得像个穿露脐装的孩子,他还未从辩论赛的苦痛和阴霾里走出来,就又被推入艳舞的深渊,平生第一次觉得自己gaygay的。
“你们这两周什么都不用干!”老师高声道,“把这胳膊腿给我练协调了就行,反正就这半个月都挺一挺!这次能跳好我带你们去吃饭!吃什么你们随便点!”
有人在角落里幽幽吐槽:
“如果不练,我愿意chi/shi……”
老师:“…………”
“老师,你们练完了吗?”
大家扭头去看,是戴复和韩轩,两人一人提着一大袋外卖笑盈盈地站在门口。
韩轩探头一看,正和奄奄一息的陈振目光相接,忍不住噗嗤笑出声。
陈振恼羞成怒:
“看什么看!看什么看!”
作为没有抽到上场签的真幸运儿⊙韩轩深知这个时候和这群人不能讲道理,急忙摆手:
“我没别的意思啊!我可是来送饭的!”
戴复提起袋子晃了晃:
“是啊,老师你看这个点了,你们也该歇歇了,吃完再练吧。”
戴复今天本来是想来这看看满新宇,路上刚好碰见同样前往艺术楼的韩轩,两人聊了几句,正好到了饭点,干脆出去买了外卖到艺术楼来送温暖。
老师一看表,也觉得练得差不多了,大手一挥,一群人纷纷吐气扎手扎脚地把腿放下来,练舞厅一时都是诶呦妈呀的痛呼。
“来。”老师对戴复招招手,“戴复,你过来。”
这个老师是戴复大一体育选修课的老师,同时也是他一个辩协师哥的母亲,一来二去和戴复就熟了起来。
女老师笑眯眯地拍戴复的肩膀:
“穆青今天回来看我,要不要和我们出去吃饭啊?我看他还挺惦记你的。”
戴复闻言有些惊讶:
“师哥回来了?他怎么不提前告诉我?”
在一旁坐成一个圈吃饭的满新宇和韩轩不约而同地停下咀嚼的动作,竖起了耳朵,只有陈振一无所觉吃得正欢。
“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穆青可能马上就到了,怎么样?一起走?”
戴复有些犹豫:
“还是不了吧……”
“不什么?”
戴复一愣。
不光戴复懵逼,全场都有些懵逼。
高大英俊的青年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单手插着口袋,逆光站在门外,隐约能看见一身挺括整洁的西装,食指上还挂着车钥匙,怎么看都是刚从商务场下来的样子。
穆青好整以暇地从门口迈步来到戴复面前:
“怎么我还没进屋就听见你不去?”
戴复沉默地在心里为自己的幸运e鼓起了掌。
满新宇的表情从看清穆青的那一刻起就有些复杂难言,韩轩看了戴复和穆青一会儿,伸胳膊捅了捅满新宇:
“他俩怎么回事?”
“什么?”满新宇茫然地装傻,“他俩认识呗,还能怎么回事?”
韩轩不信任地瞥他。
满新宇就当没有看见。
女老师见穆青来了高兴得嘴都合不上:
“来来来,你来了正好,你劝劝小复。我说这么久不见了一起出去吃顿饭多好,他还不同意……”
穆青似笑非笑地看着戴复:
“不想见我?”
戴复:“………那就去吧。”
讲道理戴复本不是个这么扭捏磨叽的人,但他和穆青的渊源确实有些复杂。
戴复大一刚入辩协时穆青已经大四了,一来二去接触多了,两人发现各自性格相投,于是在辩协外也保持一三五打球二四六喝酒的直男般的友谊。但这只是表象,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戴复发现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总结一下的话大概就是——
“你是gay?”
“是啊。”
“好巧我也是。”
两个纯gay为了维持住这直男般的友谊都用心良苦……
如果说光是这件事戴复哪至于和穆青这么尴尬,他高兴还来不及,好不容易发现一个活的gay友,那不得上天入地天天玩耍。但问题就出在,戴复发现穆青对自己有点不对劲儿。
大概就是“我把你当朋友你居然想上我”的心理。
戴复能有什么办法,戴复也很绝望啊。
后来戴复就开始慢慢疏远穆青,穆青毕业后和他的联系也越来越少,满新宇作为整个事件的见证人对穆青也绝口不提,日子一长戴复以为这点生活的浪花就算过去了,谁知道这浪花非但没消失,时隔一年多还涨成一朵巨浪,把戴复迎面拍个措手不及。
戴复追忆往事有些感慨,不由发出咏叹调:
“啊……”
穆青:“怎么?”
戴复瞥他一眼,又长叹一声:
“啊……”
穆青:“…………”
因为工作时常见不到的儿子和喜欢的学生今天能和自己三人一桌的吃饭,舞蹈老师心情大好,给所有人放了一下午假。在众人为死里逃生欢呼庆祝时,韩轩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陈振看出来韩轩有些不对:
“走啊,一会儿喝酒去。”
“不去。”韩轩道,“下午有事。”
“啥事?孟蔚蔚又来找你了?”
韩轩闻言一凛,急忙转头去找满新宇,确定满新宇不在场后才松了口气,对陈振低声骂道:
“我操,你小点声!”
陈振:“???”
“什么啊?”陈振不解,“你们今天怎么都奇奇怪怪的?”
满新宇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他不在场是因为跑出去接了岑子嵩的电话。
岑子嵩也不和他废话,劈头盖脸就是一句:
“戴复和你在一起吗?他电话打不通,没电了?”
满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