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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那后面的节目拍摄怎么办?”导演助理说。
“后面一周的路,我背着他。”纪清抽出背包里,孟焕余的那条小毯子盖在他身上说。
“没事。。。我还有。。。”另一只腿。他话还没说完,纪清便从堵在帐篷外的人群中挤出去。
他扯着自己的小毯子,有些懵。
从小旅馆出发的时候,他嫌占地,没把它带出来,没想到纪清却把它带上了。
人算是找到了。
凌晨三点所有人都舒了一口气。
“小傻子啊,”迟子深趁着没人也过来凑热闹,看了看他被包成猪蹄似的腿,说:“大家都是男人,你还不懂,意思意思哄两句就得了,你还使什么苦肉计啊。”
孟焕余气结:“苦你妈肉计,我是真摔!”
“啧啧啧,你也是下了血本了。回头要是纪清对你不好,告诉我,我铁定让他在圈子里混不下去!”迟子深挑挑下巴说。
“诶,行了你,用不着你操心,回去睡吧。”孟焕余摆摆手,打了个哈欠。
“没良心。”迟子深戳戳他的腿,退出帐篷外。
“没事,还能顶嘴呢,不用担心。”迟子深刚走出来,看见纪清挖了两桶雪,用塑料袋裹了个形状怪异的雪球。
“嗯。”
“他性子娇,你多包容点,都怪他家给宠的。”迟子深说。
纪清把桶放在帐篷门边好够得着的位置,说:“这回是我不对。”
迟子深挑了下眉毛,没问究竟,懒懒地往自己帐篷那走,这一晚都让那小祖宗给毁喽。
要不然和迟文来个户外激情一夜,多刺激啊。
纪清拿着冰袋进去,孟焕余呼吸平稳地睡着了。
他贴着帐篷的边,揪着毯子的一角蹭在脸侧,睡得很熟。
纪清倚在帐篷门边,轻手轻脚地把孟焕余的腿搭到自己的大腿上,贴上冰袋来来回回地揉起来。
孟焕余锁起眉头,侧了侧身,没有醒。
节目录制的前几天,罗娉婷每次和他搭话都是以孟焕余起头,再由他结尾。
纪清知道她其实真正感兴趣的是他。
可是每一次他和她接触,孟焕余都能气得牙痒痒,他特别喜欢他这个样子,可爱得不行。
纪清说不清自己这种没由来的喜欢到底是出于什么,也没有办法分辨孟焕余对自己的好到底是有益还是有弊。
他牵起他那只缠了纱布的手,煞有介事地握了握。
以后,绝对不能再让他受伤了。
作者有话要说: 嘻嘻祝大家元旦快乐,新的一年事事顺心。
新的一年要好好加油鸭!
后天再见啦。
存稿君日渐消瘦。
孟焕余=颜狗【理不直也不气壮】:你好看,我想睡。
纪清:恩?谁睡谁?
☆、第 12 章
“焕哥,要不要喝水?”纪清问。
上山的路很不好走,又带了他一个病患。
孟焕余注意到纪清少带了一个背包,他把他自己的包留在了营地,多背了一个自己的包。
孟焕余趴在他背上含着罗娉婷之前送给他的糖果,有点食不知味。
“不用了,”纪清托着他往上抬了抬,孟焕余能感觉到他羽绒服里一下子挤出的热气“要不休息一下?”
后面跟着一大堆拍摄人员和后勤人员,他们的跟拍摄像也问:“纪清,需不需要停一会儿?”
“没事儿,我可以的。”纪清说。
虞山山路几乎是没有经过开发,加上昨晚的大雪,路变得极其难走,大部队走走停停,整整花了三天才到山顶。
山城周围的山一环连着一环,站在虞山顶上满眼望去,层峦叠嶂,如同一幅近深远浅,层次鲜明的山水墨画。
头顶云雾缭绕,宛如仙境,别有趣味。
“啊!”罗娉婷大吼了一声,声音如水纹一般在山间扩开,直到很远。
“虞山!”迟子深也跟着喊。
纪清作为代表接过《一起去冒险》节目组的红旗,插在山顶上,所有人一起握着旗杆大喊:“一起!去冒险!”
“卡!”导演喊:“虞山部分就拍到这里,等会儿大家下山的时候注意安全。”
“诶,纪清哥,我们一起拍个照吧,”罗娉婷挽着杨俐的手说“迟文前辈和迟子深前辈要一块儿吗?”
“不。。。”
“好哇,阿文快过来,”迟子深拖着他到镜头前面“诶,我也要拍。”
孟焕余第一次来这种未经开发的山,也想拍拍照,回去可以给老妈看,他对着镜头随意地摆了两个表情,哼哧哼哧地开始掏口袋。
他明明记得口袋就在这个位置的啊,怎么摸不到。
“怎么了?”纪清问。
“我找手机,摸不着。”
纪清的耳朵倏地一红,孟焕余立马就察觉到自己的屁股被一只手掌托着,很快,纪清找出一部手机递到他面前:“ 用我的。”
之前在酒店里他喝醉了,被托着屁股也没什么感觉,可现在他清醒得不得了,莫名地觉得羞/耻起来,呐呐道:“啊,谢谢啊。”
纪清的手机没有密码,是一款挺老式的国产机,桌面也是系统自带的那种,很丑。
孟焕余点开摄像机,对焦之后拍了几张山里的风景照,他低头看着纪清滑雪帽帽顶,忽然笑了:“我们一块儿拍一张?”
“好。”
纪清好像总是在背他,正式认识的第一天他也是这样背着他。
手机摄像界面的孟焕余笑得露出一排白牙,纪清脸颊上显出浅浅的酒窝。
咔喳——定格在一瞬。
“终于拆纱布了,我都快忘了走路的感觉了。”
孟焕余的腿比预期好得要快。
纪清每天晚上按照先冷敷后热敷的规律帮他敷伤,白天又不让他腿着地,好得不快才有鬼。
孟焕余弯腰揉了揉小腿,还有点不习惯。
“明天就要出发去大草原了,感觉怎么样?”从医院上车之后,跟拍的摄像大哥问。
“腿好了就是方便,这回真的不敢乱跑了,”孟焕余对镜头说:“虞山一行收获很多,感觉草原会很有意思,很期待。”
“然后现在我们要去酒店和纪清汇合,出发去大草原啦!”
回到酒店,孟焕余把行李整理在一块儿,拔掉手机充电线。
叮咚——
嗬嗬嗬:焕哥,你能借五十万给我吗?
许贺从来没问他借过钱,这小孩整天没心没肺的,除了写音乐唯一的爱好就是喜欢吃,天真得不行。
一下子借这么一笔钱,孟焕余担心他是不是让什么人诓了。
MHY:怎么了?
嗬嗬嗬:有急用,哥,你就先借给我一下,行吗?
他犹豫了下,先要了他的银行账号,打算晚一点给他打过去。
“焕哥,出发了。”助理敲敲他的房门说。
“来了。”
他一打开门,就看见纪清化好妆,冲他笑了笑说:“出发了。”
草原天广地阔,远远的草绿色和万里无云的蓝天相碰撞化作一条界限分明的地平线。
是和山城的烟山聚拢截然不同的风景。
两个女孩跟着草原女孩训赶羊群,悠扬的赶羊号子豪迈又蓬勃。
“这是我们这儿最漂亮的马儿了,”草原马场的主人,牵出一匹额前一缕黑毛的白马,“巴尔特!”
他拍拍马屁股,巴尔特仰头嘶吼了一声,来回踩着蹄子,打量面前的人。
马棚里有很多马,听到声音也跟着嘶吼起来。
“这马真威风。”迟子深有些害怕地站在迟文旁边。
“你去摸摸?”迟文浅笑地看着他。
“不了不了。”
孟焕余小时候学过一段时间的马术,他抬手摸摸巴尔特的脸,动作轻柔地替它顺毛。
巴尔特安静下来,只是仍旧好奇地东张西望。
“我能骑吗?”孟焕余问。
“当然。”
孟焕余踩上马鞍,还没跨上去呢,就被人拦腰抱下来:“你的腿,刚好。”
孟焕余:“。。。。。。”
“我真的想骑,你看这马多漂亮,没事的,我不骑远。”他一把扶上马鞍,又被纪清拦下来:“不行。”
“纪清说得对啊,焕余还是先别起了,腿要紧。”导演停下录制过来劝阻。
“行吧,那我不骑了。”孟焕余捋捋马毛,心不甘情不愿地说。
“真的想骑?”纪清问。
孟焕余老实巴交地点点头。
“那我替你骑,你给我牵马好不好?”
孟焕余顿时想笑,哪有骑马还要人牵着的,就是在草原上尽情奔驰才有意思啊,但对方是纪清。
孟焕余扬起笑,说:“好啊。”
巴尔特很乖,只是在纪清刚坐上去那会儿不自在地抬抬前蹄,没有什么别的过激动作。
孟焕余拉过缰绳,余光里的纪清正襟危坐,紧张得脊背都挺得笔直。
“不用紧张,你回头看看迟子深。”
“啊啊啊啊,阿文,我不想骑马啊!导演!救命!”迟子深吓得抱着马脖子,连坐都坐不正。
“不怕,坐好,别吓到它了。”迟文一边安慰迟子深一边安抚马。
“呜呜呜,我以后都不要骑马了。”
孟焕余没忍住,笑了。
他仰起头看向纪清的时候,他正好也在笑,带着青草香的凉风吹散他额前的刘海,露出光洁的额头,黑白分明的瞳仁带着柔和的笑意。
孟焕余一下子笑不出来了。
巴尔特转过头来,像是察觉了什么似的,用鼻尖轻轻拱了拱他。
孟焕余踮起脚,一手拍拍马身,一手拢在它耳边,悄悄话似的压低声音说:“他真好看,对吧。”
朗朗白日下,孟焕余牵着白马,马上坐着他心心念念的小男生,他回头粲然一笑:“纪清,你这样算不算白马王子啊?”
纪清还不适应马背,拘谨地握住马鞍,僵硬地说:“那王子也太差劲了吧。”
孟焕余摸摸巴尔特的脸,爽朗地笑开了声。
草原的游牧民族比孟焕余想象的还要热情得多。
晚间,牛羊成群地往回赶,漂亮的草原女孩甩着皮鞭,腰上的流苏随着她的动作翩翩起来。
蒙古包外辽阔的平原上架起了木头架,一头血淋淋的羊羔捆着四肢被架上木架,烤火的牧民用刷子蘸着铁罐里的酱料往上涂。
“骑马好玩儿吧,没那么吓人,你看迟子深那傻样,笑死我了。”
孟焕余倒退着走,面朝纪清。
“仗着学过了不起啊。”迟子深被吓得面色惨白,坐在马上颠得他都快吐了。
“嗯,就是了不起。”孟焕余二十五的人了,也不甘示弱地回嘴。
纪清淡淡地笑了笑。
“哈!纪清哥,焕余哥,你们回来了啊!”罗娉婷和导演组的几个助理在烧烤架前烤串。
“好香呀。”孟焕余吸了一口气,牛肉特有的味道混合着孜然想的不得了。
“饿不?”迟文低头问。
迟子深勉勉强强地吞了吞口水,说:“你说呢,刚刚的马差点没给我颠死。”
迟文抬手揉揉他蓬松的头发:“不怕,吃饱点,晚上再好好安慰安慰你。”
迟子深察觉到他放在自己腰侧的手色/情地上下摸摸,他不动声色地拍拍迟文挺翘的臀部,笑嘻嘻地说:“好呀。”
“迟子深,你俩干嘛呢,走快点。”
孟焕余紧紧裹着外套,用了小半瓶发胶的发型让草原上的风吹得东倒西歪。
“你投胎啊。”
迟子深骂了一句。
“像你这样的投胎都赶不上早。”孟焕余说。
“纪清,你喜欢羊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