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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摸头
校运会结束之后，周易和顾北两人小小地火了一把，从学校微博学校贴吧之类的讨论再到络绎不绝假装路过（一）班的观光团，大有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之势。
以至于周易这几天走在路上都可以听到讨论他们的声音……“你不知道吗！！（一）班的双男神太帅了啊！！西装啊！我的妈！”“真的！之前看周易踢球的时候觉得他是运动小王子类型的没想到西装也这么好看呜呜呜！”“你们说的是谁啊我怎么都不知道……”“啊啊啊啊啊（一）班周易顾北了解一下！双男神了解一下！”……
周易每每听到这样的话，都会在讨论他的女生们发现他之前悄悄地溜走。开玩笑，路上被拦下来乱吹一通彩虹屁的事又不是没有遇到过！
这件事还是在周易高一的时候发生的。当时他作为（一）班的足球主力立了大功，一场球出名了，第二天就听到有人在讨论他。
当时还没有经验的周易对着她们笑了笑。于是几个妹子捂嘴笑了，几个人拦住他就开始夸他“长得真好看”“踢球好棒”之类的……
于是周易再遇到这种情况时，已经知道机智地躲开。
而因为这些事情，周易最近有点烦恼。虽然他自己也臭美觉得自己还是可以看的，多点关注也没啥，但是有女生给他递情书也就算了，为什么给顾北的情书也交给他让他转交啊！！就算顾北面瘫脸可是要表白的人是谁啊！！
这天课间，周易趴在桌子上躺尸，又想到这些事，就把脸转过去背对顾北，悄悄叹了一口气：“唉——”
顾北注意到他的动静，问道：“怎么？”
周易声音有些飘，答道：“为啥妹子们不直接找你啊……”
顾北：“……”顿了一下，有些迟疑地答道：“又有人找你递情书了吗？下次你直接拒绝就好。”
周易还是悠悠地叹着气：“我怎么忍心拒绝可爱的妹子们！虽然她们爱的人不是我！”
“有很多人喜欢着你。”
周易嘻嘻笑了：“那当然，我人见人爱的小天使啊！”
顾北听到这句带着笑意的话，自己的嘴角也忍不住跟着翘了起来，模糊地“嗯”了一声。
周易似乎是没听到的样子，絮絮叨叨地又开始说道：“哎呀不然你自己去拒绝一个她们就不敢送啦。不过这样子也不太好……”
顾北低头看着周易，此时他是背对着顾北的，因此周易的脑袋趴在桌子上，小小的发旋就这样暴露出来。还有几根头发因为周易嘴里的嘟囔在头顶甩动。头发看着软软的样子……好像手感还不错。
这么想着，顾北的手便不听使唤似的往周易的头摸去了，起初顾北不敢太放肆，就戳了戳他的几缕呆毛。
看周易没有大意见，顾北整只手覆了上去——然后揉了揉他的头发。
一下、两下——
顾北的心仿佛被这个奇怪的触感软化了，又仿佛就是周易被他揉得一团糟的头发。
还没来得及夸他可爱，周易就甩着手要将顾北的手拨下来。“行啦！我不要面子的么！”
“嗯。”撸完头的顾北心情非常好地收回了手，忽视了前桌女生投来的关怀目光，低头写作业了。
苏茜安听到他们讨论这个事情就控制不住自己地往后面瞄去，结果见证了“历史性的一幕”，差点开心得昏过去。
没错，作为（一）班双男神的头号cp粉——苏茜安换到他们位置的前面的意图就是想围观他们的“有爱”日常。
虽然站双男神cp的也就只有她一个人而已。没有小伙伴一起share的苏茜安有苦难言，于是决定找周易下手。
趁着顾北去上厕所，苏茜安立马转头过来跟周易聊天：“周易周易！你知不知道！顾北在贴吧上真的很火啊！”
周易真的很无语她的花痴属性，答道：“那又怎么了？又不是我火！而且我不逛贴吧啊。”
苏茜安接着叭叭说道：“哎呀你是真不知道，他那天帮你去教训那个烂人的时候真的帅爆了啊！”
周易奇怪，“什么教训？什么东西！”
苏茜安大吃一惊的样子，“你不知道吗？！你晕倒那天他送你去校医室后去找了那些踢球的人，看到那些人对妹子不友好就把球直接往人脸上也招呼了一次！那天目睹了全程的妹子自己发帖说的！”
还有这事？周易心里一懵，好像顾北没有跟他说过啊。于是他接着问道：“后来呢？”
“后来你就来了啊！我的妈鸭发帖的妹子还贴了几张照片，光是看照片都是满满的荷尔蒙啊！！”苏茜安忍不住花痴状。
“……”听到这个形容周易还是无语于她花痴属性的强大，继而还是疑惑起顾北帮他教训人的这件事来。看来那天发生的事还挺多的啊。而自己不知道的事也挺多的。周易想了想，心中给顾北点的“仗义”属性又多点了一些。
苏茜安还想继续说，然而看到顾北已经回到了教室，于是冲着周易吐吐舌头就转回去了。
周易向来憋不住事，但是也向来记不住事，因为放学张凡叫他去踢球，就把这件事给忘了。
以至于很久之后再想起时，已经不打算问了，只当做甜甜的糖留在了心里。
作者有话要说：
过渡章！（ '？ ' ）
第15章 谈话
今天的周易有点不一样。顾北想，好像话太少了。
一天下来，除了必要交流之外周易竟然没有跟他聊天。这个认知让顾北觉得有点奇怪。到了晚自修的时候，顾北看了看周易，发现他还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就直接问道：“周易。你怎么了？”
周易趴在桌子上：“没事……”
顾北皱眉，还是觉得奇怪，继续问道：“到底怎么了？你今天……”
对，今天是考完试的第二天。顾北想，不会是因为考试吧……
然而周易的“抑郁”来得没有一点预兆，顾北除了考试也想不到其他的理由了。
于是顾北试探性地问：“是因为考试？”
周易终于有点反应了，“唉……别提了。”说着就很烦躁地拿出练习准备写。
顾北更确定了内心的想法，继续问道：“是考得不好？”
周易顿了一下，有一种被看破后的迟缓，最终还是败下阵来，闷闷地应了一个“嗯”。连周易自己都没有察觉，他的这个“嗯”好像带着前所未有的委屈。
顾北的心好像被周易轻轻地揪了一下，想了一会，问道：“不好在哪？”
周易烦躁地“啧”一声，说道：“就数学和理综翻车了呗。语文选择题也错得跟猪一样。”
听到这个形容顾北其实是觉得好笑的，但是氛围不允许，只好说道：“这次语文选择题确实难。你数学和理综怎么翻的？”
“不知道。可能是最近玩得太疯了吧……做题没手感啊。”周易说着说着就用手撑起了下巴，一副思考状。
顾北也学着他用手撑起下巴，不过却是看向他说道：“成绩还没出来呢。不要想太多。”
确实，成绩没出来周易好像不应该这么郁闷。然而棠宁高中历来一考完试就发答案让学生自己纠错，所以其实每个人考得怎么样自己心里都有数。像周易，一发答案他就看了，其实考试的时候自己也清楚状态不对，郁闷地考完了之后，一对答案发现确实考得不好。
棠宁高中的高二年级实行的是月考制度，每月一大考每周一小考，之前因为校运会周测已经停止了好几天，而周易其实一直把心思放在校运会上，所以在校运会结束后不到两周就到来的月考之中失利了。
周易的成绩其实也是很好的，甚至要比顾北好一些，因为科目均衡。所以偶尔的考试失利其实也会让周易的心情有些郁闷。
周易的父母都读过书，所以对于周易学习的辛苦也很谅解，日常其实不太追问周易的成绩，只是该了解的了解，不该多问的就顺其自然。所以其实周易都是自己跟爸妈提成绩的，月考了就交代考得怎样云云。
因为父母放心，所以周易也学得放心，再加上本来脑子也不差，好的成绩自然而然是有的。好像是“学霸”的通病吧，考不好看着表面笑嘻嘻，其实心里还是mmp。
顾北叹了叹气说道：“你有什么不会的可以问我。”说着又伸出手摸摸周易的头，揉了揉他的头发，“每个人都有考得不好的时候，不要太放在心上。不要纠结于过去，应该看着现在甚至未来。既然结局已定就不要再想了，当下之急应该是搞定考试里错的、不会的题。”
周易本来有些郁闷的心情因为顾北的这一番话变得愉快起来：“哈哈哈哈顾北你从哪里看来的心灵鸡汤啊。”
顾北：“……”没想到绞尽脑汁想的几句安慰人的话被周易当做心灵鸡汤笑话了，顾北原本停在周易头上的手顿了一顿后更用力地揉了揉他的头。
算了，笑了就是好事。顾北想。
周易坐直身子伸了伸懒腰，叹道：“嗯……好歹也抑郁了一天了，行了形式走够了，现在又是活力满满的周易了！”
顾北将他的动作尽收眼底，面带微笑地看着他，内心简直想把他抱到怀里好好揉揉。周易真的太可爱了。
说停止就停止，周易抛开烦躁开始刷题。顾北于是也回到了自己刚才手上的练习之中。
考试失利的后续影响大概也就是周易安安分分地开始刷题写作业，而没了主动说活的周易，顾北也只好安安分分地刷题。
下个月的月考就是期末考了，考完便开始了高三之前被压榨的暑假，暑假结束之后，周易跟顾北就要升入高三，备战高考了。
大约是受考试周的影响，本来话也很多的苏茜安也消停下来，甚至好几天不去“骚扰”周易找他讲话。
直到班主任来找到周易，让他到办公室谈话。
好好刷着题的周易懵逼地跟着班主任走了，苏茜安和同桌面面相觑，又不约而同地看向顾北。周易为什么被请喝茶？！
然而顾北看着周易离去的身影没有注意到来自前桌的注视。
教师办公室里。
“周易啊，坐。”班主任和蔼地笑笑。
（一）班班主任是个和蔼的中年大叔，虽然教的是物理，但学识渊博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经常自己看了什么书就把物理巧妙地融合进去，教书教得好，性格也招人喜欢，所以班主任是（一）班除了英语小老头之外的一大心头好。
周易在想自己最近有没有违犯纪律，想了一圈没有结果后就乖乖地听班主任说了。于是周易找椅子坐下，说道：“班主任，您找我什么事？”
谁知道班主任不按常理出牌，一上来先问：“周易你最近谈恋爱了？”
周易懵逼：“没有啊班主任。”
班主任还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你最近成绩波动有点大啊。”言下之意周易听懂了。
好吧，周易心里想着，简直一脸黑线，说道：“我状态不好，考砸了。跟恋不恋爱没关系。”
班主任接着说：“我知道，你成绩一直挺好的，偶尔也会有波动，我相信你没有这个心思的。可是，”班主任话锋一转，又说道：“别人就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