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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云廷道:“你怎么知道我们去了大理寺?”。
宁熙道:“大理寺向来不管江湖事,他们来抓你们,除非你们闯了他们家门”。
伏云廷道:“不关你的事,今日的事多谢你,告辞”。
宁熙也大致猜到了他们为什么去大理寺,无非就是为了找岚若,没想到他们也走上了伏楚仁的老路,也不愿多管,就随他们去。
伏家兄弟走后,成城终于从被窝里抬起头来,原本整齐地半束在脑后的头发被梳成了女子的样式,上面点缀了朱钗,虽然脸上未施半点粉黛,因成城的容貌,此刻也足以倾城。
成城表情有些苦恼地拆着头上的朱钗,却总是不得道,反而弄得头发乱糟糟的,宁熙赶紧上前帮忙,笑道:“哈哈哈,情势所迫,只好牺牲一下你了”。
成城道:“阿熙为何会女子的发式?”。
宁熙道:“你看我家里的三个姐姐,我娘走得早,我几乎是被她们带大的,从小就把我当布娃娃使,看多了就学会了,没想到两次派上了用处”。
成城有些为难道:“可否下次不扮女子了”。
宁熙将成城的头发按照他之前的样式绑好,道:“好好好,你不喜欢就不扮了,我忘了,其实这次你也不用扮也没人会怀疑”。
想到刚才许青的话,成城看着宁熙,道:“你方才故意那样说,是为了让那个人快点走吧?”。
宁熙愣了一会,笑说:“是呀,许青这个最是在意自己的名声,这次被我这样一说,恨不得以后不要出现在我500米范围内”。
成城点头,想到伏家兄弟,道:“没想到伏云廷和伏云生也来了上京城,还闯了大理寺牢狱,他们也是为了岚若吧”。
宁熙道:“伏楚仁因嵊泗岛玉佩而死,他们肯定也想查清楚”。
这一趟出来,已经是深夜,两人什么也没查到,只好又回了宁府外,成城带着宁熙翻墙而入,落地的时候突然看见一个人直立立地站在院子内,正是一脸怒气的宁昀卿,两人差点没站稳。
宁熙稳住笑道:“啊,爹,你也出来看月亮啊”,抬头一看发现是阴天,收住了笑容道:“爹,你继续看,我去祠堂了”,拔腿想走,成城也跟上。
宁昀卿叫住他道:“站住!”
宁熙成城一起刹住了脚步,宁昀卿道:“你还未介绍一下你这位朋友”。
成城闻言,朝宁昀卿拱手道:“宁大人,失礼了,在下成家庄成城”。
宁昀卿有些讶异,问:“你是武林中人?”。
成城点头,宁昀卿沉默了一会,对宁熙道:“你跟我来一趟”。
宁熙只好跟上,朝成城道:“成成,你先回去休息,我明天找你”。
祠堂,宁昀卿擦着祖宗的牌匾,对宁熙道:“熙儿,再过两个月你就满十八岁了吧”。
宁熙想了一下,好像确实是快到生日了,道:“嗯嗯,爹你说这个干嘛,现在准备生日也太早了吧,往年不都姐姐操办吗?”。
宁昀卿将抹布往宁熙身上一丢,骂道:“那你知道你爹我十八岁的时候已经中状元了,你怎么整天还跟个七岁小孩似得瞎玩?”。
宁熙拿下被仍在头上的抹布,道:“爹,我没有瞎玩啊,我做得都是正经事,只是跟你们所说的正经事不同罢了”。
回忆了一下宁熙从小到大的“正经战绩”,宁昀卿不忍再想,无奈道:“你长大了,喜欢做什么我不管了,你娘临走时让我教你成才,我失败了,但是你至少平平安安的不要触碰什么危险的事情”。
宁熙听得莫名其妙,问:“我没做什么危险的事情啊?”,不过,想了一下,挖出46具尸骨算危险吗?船上遇到杀手算危险吗?掉落山崖呢?三番几次遇到杀手呢?
好像是挺危险的。
不过老爹是怎么知道的?
“我跟你说话,你不要走神”宁昀卿道。
宁熙道:“爹,我没有走神,就是不知道,你说危险是指什么?”。
宁昀卿道:“别跟我装傻,刚才你们出去是不是去大理寺寻找二皇子的卷宗了?”。
宁熙有些诧异,一副你怎么知道的样子,宁昀卿“哼”了一声,道:“你是我生养的,做了什么事我能不知道?大理寺出了事加上去祠堂找不到你,翻了几处你平常喜欢去的地方都没有,就大致猜到了”。
宁熙朝宁昀卿比了个大拇指,道:“不愧是我爹”。
宁昀卿平缓声音道:“熙儿,你为什么突然对二皇子的事情感兴趣?”,他实在想不起来宁熙能跟二皇子扯上什么关系。
宁熙道:“因为路上听到了一些消息,我就是好奇随便问问,一时兴起就去了大理寺”。
宁昀卿拍了一下宁熙脑袋,道:“从小到大你就事事都好奇,事事都尝试,你怎么不对圣贤书好奇好奇?你对别的事情好奇我不管,反正这件事不许你好奇”。
宁熙道:“为什么啊?我就是不明白这么大一件事,在上京城听都没听说过,好像从未存在这个人一样”。
宁昀卿叹了一口气,道:“其实,这件事我知道得也不多,只知道当年二皇子在南疆打了胜仗回来,还带回了二皇子妃和一个朋友,后来在朝上被身边的都尉告发了叛国,证据确凿,二皇子全家都被抄了,当时二皇子妃正是临盆时”。
宁熙有些惊讶,问:“二皇子妃正在临盆?那她和孩子也一齐被杀了吗?他身边的都尉为什么告发他?有什么证据吗?大理寺怎么没有卷宗?”
宁熙的这一连串发问,每一个都问到了关键,但宁昀卿只摇摇头道:“我不知道”。
宁熙道:“为什么不知道,爹那时候不已经是状元,参议朝廷大事了吗?”。
宁昀卿道:“我和你祖父都请假了”。
宁熙惊讶地问:“请假了?请什么假?”。
宁昀卿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道:“把手伸出来”,宁熙摊开手,宁昀卿往他手里放了一块木牌,道:“这是宁家开国爷爷留下来的家训,一代接着一代传下来,本来想你十八岁的时候再交给你,现在先给你吧,好好参悟”,然后背手离去。
宁熙摊开翻开背着的木牌,正面写着一个字:“躲”。
……
宁家家训只有一个字“躲”?
敢情当年老爹和祖父怕牵连到自己,直接请假躲开了。
宁熙回房的路上,一直抛着木牌,想着老爹的话,发现成城还在亭子里坐着,快步上前,道:“成成,你怎么还不回房睡觉?”。
成城道:“等你,你没事吧”。
宁熙心中升起一股淡淡的喜悦,坐在成城对面,道:“没事,我爹刚才对我进行了十八岁对话”。
成城道:“什么对话?”
宁熙道:“关于宁家家训”,宁熙把木牌递给成城,成城接过木牌,发现上面只有一个“躲”字,道:“躲?”。
宁熙道:“对,宁家家训就是躲”。
成城:“……你们家真是有点特别”。
宁熙道:“其实,我爹刚才跟我讲了一下二皇子的事情,但是他当年就是“躲”出去了,知道得也不多,大致有两点,一是当年是由二皇子身边的都尉告发他叛国,二是当年二皇子妃接近临盆”。
成城道:“那二皇子妃和她的孩子也一同被灭门了吗?”
宁熙摇摇头,道:“我爹为了避免卷入这件事,故意避开了这些事,所了解得也不多”。
成城道:“从我们一路了解的消息来看,二皇子这件事似乎不如大家知道的那样,好像有什么隐情”。
“成成”,宁熙突然问:“你为什么对二皇子事情那么好奇?”。
成城被问得一愣,道:“不知道,只是一路上遇到的人和事好像都牵扯到了二皇子,尤其是不知道为何有人抓我们去山洞石室,且刚好遇到的岚若姑姑又是二皇子的贴身侍女,二皇子好似跟嵊泗岛息息相关,这些所有的事情都串在了一起,似是有人在背后推动一样”。
在他以往的二十年里,遇到的都是美好的事物,父亲母亲以及师兄弟的关爱,因此他对所有的事物抱有美好的期待和追求,但是这几个月遇到的人和事都冲击了他的观念,让他接触到了世界的另一面。
而自小在上京城生活的宁熙,将整件事结合起来,也察觉到了不寻常,道:“没错,看我爹的态度,这件事明显是被人掩盖了,彻底抹去了二皇子这个人,而且是身居高位的人,所以不让我接触,不过现在岚若姑姑死了,二皇子的卷宗也好似被刻意销毁了或者藏起来了,我们也找不到什么相关了”。
成城点头道:“嗯”。
宁熙伸了一下懒腰,道:“别想了,早点休息,明天带你去上京城里逛一逛”。
☆、茶馆听书
上京城繁华,商铺、酒肆、戏团表演、玩乐……都是经过一轮轮角逐之后留下来的翘楚,所以每天都有周边小城的游客来玩乐,热闹非凡。
宁熙带了成城、阿七和郝明杰出来游玩,虽然被挤成一团,但脸上的笑意没有停下来过,手上拿了各色小吃和新奇万物,对比与成家庄的清静和郝家庄的稳重,上京城的繁华的确非常不一样。
宁熙道:“这里太挤了,我们去前面平乐街的茶楼休息一下吧”。
其他人同意,于是快步进了一间人少一些的茶楼,刚一坐下,就听见台上的说书人清了清嗓子道:“白念白统领的事迹大家已经听了很多遍了,今天我们换一个方向,说一下当今中书令家宁四公子的故事”。
宁熙:“……”
其它三人:“???”
成城:“原来阿熙如此出名”
小二提着热水来招呼,看见了宁熙,绽放开的笑脸一僵,扯出一个笑容来,放大声音道:“宁四公子!要吃点什么?”,提醒说书人正主在这里,别乱说话,不然中书令又得来逛茶楼,一个时辰之后就会有官员来查卫生安全问题。
但是说书人正沉浸在自己的故事里,“啪”一下展开折扇,道:“要说这宁四公子,就得从宁家先祖说起,雍朝开国之时,开国皇帝在外征战20年……”
又是这一个老版本,宁熙听得头大,悄悄观察成城几人的神色,见他们都兴致勃勃,又不好意思说换一家。
要说这说书也是上京城近十年兴起的一大特色,是有心人瞄准了商机发展起来的,在这上京城的大部分都是有一定资产和家底的人,有时间和闲钱出来消费,但青楼小馆未免不够大气,戏班子唱唱跳跳太吵闹,赌博骰子更是上不了台面,所以在茶楼坐着喝喝茶聊聊天谈谈人生的地方,放一个说书人,坐在台上讲几个故事,那股子高雅气息就出来了。
当说到“但是从此就有了“断袖”的名号”时,宁熙见对面三人仿佛静止了一般,诧异地看着自己,郝明杰筷子上的肉丸滚落在地上都毫不自知。
阿七看看宁熙,又看看成城,一脸的悲痛,心道:“看吧看吧,果然是宁熙带坏了公子,我那天神下凡般的公子啊,就这样被糟蹋了”。
宁熙朝他们招了招手,道:“喂,醒一醒,传言不可尽信”。
成城道:“没错,这位说书人说阿熙一无是处,但阿熙聪明机警,医术高超,每每都能救人于危机”。
宁熙欣慰地点头,郝明杰想了想好像也是,道:“这样一想果然如此,你们上京城这些说书的都胡说八道的”。
宁熙道:“戏剧效果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