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叶歆早就准备好一套说辞,见他相问,笑着应道:‘大权在手,官位爵位没有意义,反正诸方势力已把我当成皇帝,再去做宰相公侯,会让人看不起。’
龙天行恍然大悟,点头道:‘不错,大人握着君权,的确不适合再领受官职爵位。’
叶歆不想在此事上纠缠,话锋一转,叮嘱道:‘南面的张全动静不少,你还是要多加小心,河帮虽然稳固,但像景思齐之流也并非没有,万一有甚么闪失,失去地盘事小,你们几个的安危事大啊!’
龙天行和宋钱一起跪倒在地,感动地道:‘大人的爱护之心,天行倾尽一生也难以报答。’
叶歆拉着两人起身,笑道:‘你我朋友之交,何必说甚么报答,看着随我出来的人都有个好前程,我比你们更高兴。’
龙天行哽咽着说不出话。
叶歆拍拍他的肩头道:‘大典过后,这里就要进入扩张的阶段,我要先把后面稳住,一时还不能东征,如何牵制银雪大军的主力就要看你了。’
‘是。’
‘宋钱,也要想办法多筹备军器、战马和粮草,以备不时之需。’
‘不就是多赚钱嘛,这个我最拿手。’
叶歆笑道:‘希望我们下一次见面会在龙溪城。’
踏入九月,卧牛城越来越热闹,各方来客都云集此处,等待登基大典,虽然大部分都是来试探虚实的,其中有旷国雄的谋士杨鼓,屈复清的小儿子屈显武,还有南面的几个小势力,都派人送来参加登基大典。
叶歆一个也没见,退居幕后的他把事情都交给了紫如和夜寒,自己则留在府里暗中筹划大典过后的安排。
宾客们听说他辞去一切官职,都不相信,连日登门,却见总督府门前的金匾已不见了,换上了叶府黑匾,守门的士兵也少了一些。
屈显武尤为担心,屈家西面有铁凉,南面攻击又受阻,东面的旷国雄虽然势弱,但死守着双龙城,阻挡了屈家东进的道路,要想扩张,只有北面的肃州,只是肃州情势晦暗不明,叶歆的态度又拿捏不准,因此才派他前来打探消息,见不到叶歆,就套不出肃州下一步的举动,不能不着急。
叶府家将拱手道:‘诸位大人,我家老爷身体不适,正在休养,夫人不让我们打扰,我们也没有办法,不过大典之日老爷一定会出现,诸位若是想见,就等大典之后吧!’
屈显武不甘心,掏出银子塞往他的手里,道:‘在下和叶兄是莫逆之交,能不能再通报一声。’
家将白眼一翻,把银子扔回他的手中,骂道:‘我家老爷是甚么人,你竟然贿赂我!岂不是看不起我家老爷,快走吧!’说罢甩袖走回府里。
‘一个家奴也敢这么对我!’屈显武没想到在这里受气,满肚子恼火,哼了一声,转头就走。
杨鼓冷冷地讥讽道:‘眼里谋着人家的地盘,还说甚么莫逆之交,真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你说甚么!’
杨鼓讥笑道:‘我说的自然是人话!莫非屈小公子听不懂?’
‘你敢骂我不是人!’屈显武勃然大怒,呛啷一声拔出佩剑。
‘是不是人你自己清楚。’杨鼓也不甘示弱,随手一挥,身边的卫士都纷纷拔剑相应,霎时间风云突变,剑拔弩张之势一触即发。
‘住手!’紫如坐着小轿来到叶府,却看到了这么一场好戏,连忙大声喝斥住两方。
屈显武眼前一亮,刚入城就被紫如的风采吸引,引以为天人,见她到来,立即收敛起狂傲之气,摆出一副翩翩君子的形象,含笑道:‘原来是左丞大人,在下有礼了。’
紫如久在青楼,见惯这种登徒浪子的神态,知道他的心里打甚么主意,心中暗暗冷笑,表面上也是淡淡的,斥道:‘屈少公子,这里是卧牛城,不是昌州,要打架回去打,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屈显武被她一阵抢白,顿时下不了台,脸涨得通红,盯着紫如的粉脸看了半晌也没缓过神来。
‘来人啊!把贵客们都请回驿馆休息,好好侍候,不得有丝毫怠慢。’紫如毫不客气,朝身后的卫兵挥了挥手,然后转身踏入叶府。
一队士兵如狼似虎地涌了出来,拥着目瞪口呆的宾客们而去,宾客们连思考的余地都没有。
叶歆正在书房中理事,见紫如满面春风,笑着问道:‘外面的人都打发走了?’
‘嗯!其实就是屈显武在闹事,其他人没这么大胆。’想到屈显武那肆无忌惮的目光,紫如就满脸不高兴。
叶歆听出她语气中的不悦,抬眼看了看,微笑道:‘敢打左丞的主意,他也算是色胆包天了。’
紫如娇嗔道:‘大人又拿我开玩笑。’
叶歆笑道:‘现在可不能叫大人了,我无官无职,外人听起来可不好。’
紫如抿嘴一笑道:‘掩耳盗铃的事情,有甚么好担心的。’
叶歆笑了几声,脸色忽然一沉道:‘据报屈家正在打龙口关的主意,屈显武此来必是探听虚实。’
紫如脸色微变,惊问道:‘他们有这么大胆?’
‘嘿嘿,屈复清此人能在昌州站这么久,怎么会没有这种手段,旷国雄的使者说屈复清的东征军像苏剑豪一样,在双龙城下无计可施,又被旷国雄压了回来,而南面又被苏剑豪压制,想扩张只有北面。’
‘龙口关有马恢在,应该可以应付吧?’
‘难说,若是屈复清以二十万大军倾巢而攻,龙口关那两三万人只怕守不了多久。’
‘这可如何是好?’
叶歆笑道:‘放心吧,我已密调纳颜镇的骑兵西移,让屈显武看看我威壮的铁骑,他必然回去告诉屈复清,屈复清的骑兵不足,在草原上处于劣势,若没有十成胜算,他绝不会越雷池半步。’
紫如娇笑道:‘我就知道大人一定有妙计。’
叶歆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沉吟道:‘清月国的事我还没有想好,紫如,你有甚么办法?’
紫如蹙着眉尖应道:‘这可是大人的家事,不如让夫人拿主意吧!’
叶歆耸了耸肩,微笑道:‘其实也没甚么大不了,拒绝了也无所谓,反正礼单上写的是肃州总督,我已退居幕后,只是不想错过这个拉拢清月的机会,若是有个人能代替就好了。’
‘大人就这么放过大好良机?’
叶歆见她眼角有戏弄之色,一本正经地道:‘要不然把云从龙留下就是。’
‘不理你了。’紫如大羞,啐了一口,娇嗔地离开了书房。
九月初九,天高云淡,阳光明媚,难得的好日子,青龙城已经变成了欢乐的海洋,由于城刚建好,还没有迁入一名百姓,因此士兵可以从容地控制场面,每一个路口都有队列整齐的士兵队看守,四处遍插旌旗,更显得军威雄壮。
东门外,狼牙的四万新锐骑兵组成两个长方阵,分置左右两侧,中央留下一条二十丈宽的通道,所有宾客都必需从方阵中走过才能进城,一是为了彰显军威,二是为了使登基大典更隆重。
‘诸位,前面就是青龙城。’夜寒领着众多宾客一起来到青龙城外。
‘哗!’站在小山头的宾客们都被城外如密云般的骑兵阵惊呆了。
屈显武心头咕咚一声沉了下来,骑兵如蚂蚁一般,数之不尽,这种阵势若在草原上一起奔跑,是何等的威势。
夜寒瞥见众人眼中都有惧色,心中暗笑,催马下山奔向通道。
走入两军之间的通道,宾客们的感觉更加强烈,整齐的马队就像两堵高墙,而他们则是淹没在巨海之中的小船,有的人胆小,连腿肚子都吓软了,要别人搀扶着往前走。
狼牙早有准备,忽然挥动手中马刀。
‘天龙!’
吼声如同雷滚九天,吓得宾客们一个个脸色煞白,举步维艰,傲气、豪气都被打得粉碎。
屈显武吓得身子一歪,几乎要栽下马身,幸好夜寒在他身侧,一把拉住他,笑道:‘少公子坐稳了。’
屈显武面无血色,心里早就打起退堂鼓了,宁死强攻双龙城也不愿意与这支骑兵相抗。
夜寒见了这副表情,已略略猜到其心意,知道计策已成功,便不再为难他。
第八章
青龙城的皇宫虽然比不上以前京城的皇宫,却也气派不凡,然而玉霞公主住惯了竹苑小舍,再回到皇宫大宅,反而有些不太习惯。
玉霞公主已提早一天移驾到此,在紫如和夜寒的陪同下祗告天、地、太庙。
叶歆身为皇师,并不入百官之列,没有打算出现在登基大典之中,但依然随着玉霞公主一起来到青龙城的皇宫,陪同公主的是冰柔,紫如负责宫内的安排。
玉霞公主经历过公主的豪门生活,也经历过弃妇的凄凉命运,求道之心不在叶歆和凝心之下,对于皇位毫不在意,登基大典虽然临近,她却一如既往,平静宁和,没有一丝兴奋,也没有一丝不悦。
看着玉霞公主,凝心和叶歆两人都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一心求道,不问世事,尤其是那颗专注的心,是现在所不能比的。
‘她比我们更像修道者。’
凝心见他眼中有歉疚,嫣然一笑,安抚道:‘我不后悔,这其实也是一种修炼,只不过她早已经历过了,而我们正在经历。’
叶歆感慨道:‘可惜柔儿的想法与我差距越来越大了。’
‘这个皇位给谁,难道你没想过吗?’
‘想过,只是不想现在决定。’
正说着,赤温匆匆走了过来,道:‘公子,夜寒说时辰到了,外面已布置妥当,让新皇出去吧!’
‘知道了,你回去安排,我去请公主。’叶歆转身走向养心殿,踏入殿门,忽见冰柔与玉霞公主坐在一起小声嘀咕,心里纳闷,扬声问道:‘玉霞,都准备好了吗?’
‘师父!’玉霞公主穿着杏黄色龙袍,上面绣着九只盘龙,各个栩栩如生,头戴九珠滚龙冠,脚蹬龙靴,倒也有皇族的气度。
‘不愧是皇室出身,一穿龙袍,气度就变了。’叶歆暗暗点头,含笑道:‘公主大可放心,我已让凝姐姐暗中保护,绝不会有任何闪失,但如有异变,皇上还是应该施展遁术,即使只能把身子隐去也好。’
‘谢谢师父。’玉霞又指着候在墙侧的十二名女子,问道:‘师父,她们十二个人你甚么时候带走?’
叶歆打量了几眼,清月国送来的十二名女子都有些姿色,但算不上绝色,比起紫如,逊色不只一筹,含笑道:‘你们从南面来,辛苦了,远走异地,想必挺辛苦,我会派人把你们的父母亲接来,所以不必担心,先留在皇宫里做事,日后我自会安排你们的将来。’
‘谢大人。’
紫如走了进来,先向玉霞公主行了一礼,然后望着叶歆道:‘使者们都齐了,不过姚跋和刘翎果然没有来,看来他们真的不打算出沙漠了。’
‘这样更好,我原想善待他们,既然敬酒不吃,只能让他们吃罚酒。’叶歆冷冷一笑,转头唤道:‘皇上,时辰到了,出去吧!’
‘嗯!’玉霞公主温顺地点点头,在冰柔的搀扶下袅袅走出养心殿。
文武百官和众多宾客都已在殿中等待多时,见叶歆没有出现,都感到万分诧异。
‘主公怎么没来?’寇子诚不解地问道。
夜寒摇了摇头,道:‘主公意欲退居幕后,说自己无官无职,不便出现在殿中。’
黄延功皱着眉头道:‘主公不会真要归隐吧?现在可是关键的时刻,军心民心都向着他,若是此时归隐,只怕会生出大乱子。’
夜寒苦笑道:‘主公的脾性你们应该清楚,他决定的事,旁人是无法阻止的,除非是夫人或紫如姑娘。如今新帝登位,他更可以随心所欲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当然,我相信主公不会现在放手,但将来就难说了。’
寇子诚小声道:‘我有一计,可安主公之心。’
‘哦!寇兄请讲。’
‘新皇未置夫婿,也就是说膝下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