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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显老态,更像是仪态大方的年轻**。
陈雪淡然道,“先生潜修于何处仙山?朕未曾远迎,还请先生原宥一二。”陈雪敛手弓膝福了一礼,自先皇驾崩之后,陈雪还是首次对人行礼,孙麟阁离世时,是由霄明代表她行弟子礼的。
包括官修真、禁卫军在内的所有守护皇室安全的人尽皆悲愤异常,女皇陛下如此低声下气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他们的能力不足以抵御外敌,有部分情绪激动的禁卫军抽出腰间的钢刀要找胡明稷拼命,都被冷静的孙若彤拦了下来,连玲苿都生死不明,何况他们这些凡夫俗子呢。
陈雪续道,“先生是神仙之人,如果有什么事情,尽可以直接到皇宫来找朕,只要朕能办的到,朕倾全国之力,也要为先生尽力,不知先生为何用如此方式逼迫朕显身?”
胡明稷本不是仗势欺人的人物,这次迫不得已采取如此激进的方式实在让他找不出任何辩解的理由,“劥龙国女皇,我时间很紧,没有空闲和你乱扯。我就直接说出我的要求吧。我有点事情需要你的帮助,希望你能跟我走一趟,另外,”胡明稷一指被俘虏的尉迟嘉祥以及单玲玉,“让你的手下把我的朋友放了。”
陈雪不假思索的道,“好,我答应你的要求,但求先生不要再继续伤害朕的子民。屈先生,请你把那两位朋友放了。”
纵然屈粟千不愿万不甘,也只能遵守女皇陛下等命令,胡明稷依然手掐着一泻千里的灵决,随时有可能继续屠戮皇宫周围的平民。没想到屈粟刚要解开束缚尉迟嘉祥、单玲玉的灵决,尉迟嘉祥却道,“这位兄台,你不用给我们松绑,我和单玲玉是心甘情愿束手就擒的,我们鲁莽之下,伤害了贵国凡人,我们愿意接受贵国的任何惩戒。”单玲玉也跟着点点头。
胡明稷没想到他们会这样做,顿觉的十分尴尬,稍顷,胡明稷略带歉意的对二人道,“尉迟老弟,玲玉,为兄有不得已的苦衷,等眼前这件事情过去之后,为兄再向你们赔罪,如何?”
单玲玉略有些犹豫,迟疑地看了尉迟嘉祥一眼,尉迟嘉祥坚定地摇摇头。“对不起了,胡大哥,我们想赎清自己的罪孽,我不想在以后修炼地道路上遗留下致命的破绽。”
胡明稷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人各有志,他不想再令尉迟嘉祥、单玲玉为难,于是转身对陈雪道,“劥龙国女皇,你把这个防护罩去掉。然后马上跟我走。”
陈蓉拉着陈雪的衣袖,“母皇,您
国之君,全天下的百姓都衷心企盼您平安康健。决身试险,还是让女儿代替您去吧。”霄明、孙若彤、潭雅以及李等人纷纷劝阻陈雪。
陈雪衣袖一挥,“朕意已决,你们说什么朕也不会听得。丫头。你听着。母皇离开的日子里,你代替母皇处理国家大小事务,如果十天之后,朕没有回来。你就举行即位大典,出任女皇吧。母皇相信你一定会做个比母皇强百倍的帝王的。夫君、大丫头,我去之后。丫头就交给你们了。你们和朝中文武百官一定要尽心尽力的辅佐丫头。使她不至于犯下无法弥补地大错。”
陈蓉悲声道,“母皇……”
陈雪不再理会她们。朗声道,“传朕旨意,关闭禁岛大阵。”
防护罩挣扎着闪了一下,然后消失了,原被阻隔在外的秋风暴雨瞬间占据了整个皇宫,李和许急忙用法术为陈雪撑起一片没有风雨的天空。
胡明稷瞬间就瞬移过来,“劥龙国女皇,你很识时务,不错。”说罢,他一挥袍袖,一缕金光将陈雪罩了起来,“跟我走吧。”
“慢,”孙若彤越众而出,“我和雪姨一块儿跟你走。”
陈雪急了,厉声呵斥道,“大丫头,退下去。”她还是首次如此严厉的训斥最为疼爱地孙若彤。
孙若彤倔强的俏立在胡明稷面前,一字一句的重复着刚才的话,“我和雪姨一块儿跟你走。”
胡明稷眯着眼睛审视了半天,他是一代宗师,自有一套识人断物地本事,他几乎在孙若彤一显身的瞬间就判断出孙若彤的体质,是深得上苍眷顾、千年难觅的仙灵之体,是修道地绝世美玉啊,好巧的是孙若彤也是水性体质,正好和他的体质相同,顿时胡明稷起了爱才之心,“你是谁呀?”
孙若彤昂首道,“我是三朝帝师之女、朝廷前灭兽将军孙若彤,也是女皇陛下最疼爱地义女。”孙若彤一反常态,极力抬高身份,试图转移胡明稷掳掠地目标。
胡明稷两眼直放光,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你就是孙若彤?哈哈,太好了。我找地就是你。”他再挥袍袖,一偻金光将孙若彤困住,“正好,你们俩跟我一块走一趟吧!”胡明稷快乐疯了,他事先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孙若彤会送上门来。这下好了,有孙若彤和陈雪在手,不愁秦政不乖乖就范。
陈雪、孙若彤同时被抓,屈粟等人肺都要气炸了,呼啦一声把胡明稷围住,“马上放了女皇陛下,放了孙大小姐。”
目的即已达到,胡明稷不愿再造杀孽,也不愿意继续留在此地浪费时间,“统统退开。”他地战甲忽然迸发出一道水蓝色光幕,把周围的人逼开。屈粟拼尽全力也冲不进光幕中。胡明稷轻蔑的笑了笑,“井底之蛙,不知天高地厚。”说罢,胡明稷拢着陈雪和孙若彤、手掐法诀,一道白光笼罩住他们三个,“哈哈,我去也,你们想救她们两个,跟我一起去轩辕城吧。”
白光转亮,眼看胡明稷就要离开了,突然,一道黑影箭一般疾驰而来,“混帐,把女皇陛下、孙姑娘一块留下。”
胡明稷一惊,还没有看清楚来人是谁,“啪”,他的脸上挨了一记响亮的耳光,胡明稷心里咯噔一下,吓了一大跳,在修真界,说胡明稷是顶尖高手一点也不过分,他的修为如此高深,却依然被人扇了一记耳光,对方也忒厉害了吧。胡明稷定睛一看,一声惊呼脱口而出,“大哥……”
褚榕茵犹豫了半天,从手镯内取出一件青幽幽的鼎炉,鼎炉只有**拳头大小,甫一露面,一股摄人的寒气就逼向四面八方。
轩辕绿下意识的哆嗦了一下,连忙运转真元力,抗住寒冷,“褚前辈,这是什么宝贝啊?站在它旁边,还不如寒冬腊月暖和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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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榕茵一手托鼎,另一只手快速的把几手灵决印到鼎炉上,这时周围的温度才恢复到正常。褚榕茵喘了口气,道,“这是一个制器炉,原来的名字叫什么我也不清楚,现在我叫它阴火鼎,我用它炼器,有时候也用它炼丹。”
“今天长见识了,呵呵。”轩辕绿不痛不痒的干笑两声,心里却开了锅。修炼之人大多能和五行——金木水火土——扯上关系,其中又以水火两性最为常见,金木次之,土性再次,另外,又有好事者将水一分为二,即普通的水以及水阴性,水性体质擅长以水为器,操纵控制水作为攻击防御的工具,而水阴性体质则主要将水固化成冰,用冰作为武器,也有将水阴性称呼为寒性或者冰性的。这些都不重要,让轩辕绿起了觊之心的是“阴火”这两个字。通常,火是至阳至刚之物,可轻易的融金断银,制器炼丹争斗,几乎和修真者息息相关的每一件事情都离不开一个“火”字,可是凡事皆有例外,在大自然偏偏有一种火不但不能发出炙人的热量,反而还会把周围的热度带走,它就是阴火。阴火异常难以寻觅,修真界几乎没有它们的踪迹,阴火最兴盛的地方是灵鬼界以及妖魔界,此两界的修炼者通常会将阴火收集起来,用于炼丹制器,这种方法在修真界也是鼎鼎有名,即凝练之法。凝练之法主要要用到两种类型的奇珍异宝,其中一个就是阴火,另外一种是至阴至寒的液体,两者相辅相承,缺一不可。用凝练之法炼制出来的宝贝,价值连城,即使用下位法宝交换常规方式炼制出来的上位法宝,也未必能够交易成功。如果能把阴火鼎抢到手,轩辕城重新兴旺发达一定会简单许多。
轩辕绿勉强压下贪婪之心,“褚前辈,你难道要用阴火鼎攻击秦政吗?”
第六卷 第十八章 怒破灵脉星盘阵(五)
更新时间:2008…11…6 14:50:35 本章字数:5578
褚榕茵没有回答轩辕绿的问题,而是仔细的审视了几眼秦政,秦政暂时还没有从修炼中恢复过来,褚榕茵暗自心喜,抬手抛出阴火鼎。鼎炉翻着跟头飞到了秦政头顶,最后鼎口对准了秦政,褚榕茵打出一道灵决,“大”,阴火鼎应声而长,瞬间就长大了上千倍,变成了一丈多高的大鼎,褚榕茵改换灵决,鼎盖“嘭”的飞了出去,停在一边滴溜溜的转圈,紧接着一道青幽幽的阴火喷涌而出,将秦政吸进了阴火鼎。
轩辕绿啧啧称奇,用鼎炉炼化修真者,这种事只在传说中听说过,今天还是头一次亲眼目睹如此盛事,称奇之余,轩辕绿对阴火鼎的觊觎之心更加的浓厚了,轩辕一脉一向不禁止弟子门人强取豪夺他人的法宝,有时候弟子用尽心机得到品质上乘的宝贝时,轩辕烈还会大肆的称赞弟子办事得力,时间一长,轩辕烈的七个弟子都养成了习惯,每当见识到其他修炼之人拥有好的物件,修为又比他们差时,总会想方设法把对方的宝贝夺过来,轩辕家族和秦政之间的是非恩怨都是由此引发出来的,可惜到了现在轩辕绿还不知道醒悟,刚看到头号敌人秦政有希望被褚榕茵消灭,就马上盯上了褚榕茵的宝贝。
鼎盖重新落在鼎炉上,褚榕茵用心念催动脚下飞剑,然后纵身跃到阴火鼎之上,脚下微微用劲。阴火鼎流星般坠下,瞬间落到了地面上,“嗡”的一声,阴火鼎小半个鼎身陷进了坚实地地面。褚榕茵脚尖一点,绕着阴火鼎飞动,双手不断的打出千奇百怪的印决,不到一袋烟的功夫,阴火鼎内燃起了熊熊阴火,青幽幽的火焰染绿了半边天。鼎炉周围也凝出了半指多厚的冰霜,空气变得极为干燥而寒冷。
到了现在,褚榕茵悬了半天的心放了一半下来,可是她不敢有一丝懈怠。阴火鼎并不是褚榕茵自己炼制的。也不是传承自亲朋好友师门长辈,而是机缘巧合下意外得到的,褚榕茵修炼阴火鼎地方法主要还是根据历史典籍的记载进行的,方法是不是正确。有没有后遗症,褚榕茵没有一点信心。
褚榕茵聚精会神地凝视着鼎炉的轩窗,双手掐出一个奇怪地灵决,一动不动。等到鼎火火心转为白色后,她急忙把灵决打出。阴火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火花四溅。旋即生出几道旋转纠缠在一起的绿线。褚榕茵娇呵一声。“疾!”顿时绿线合成一股,朝鼎炉深处疾驰而去。瞬间就扑到秦政的肉身之上。顺着秦政地指尖,沿着经脉烧了起来。
阴火的特性有一点和三昧真火等阳火类似,都对修炼者的元婴有着莫大的破坏力,如果元婴没有专门地内甲防护,一旦遇到阴火、阳火的攻击,几乎是一瞬而亡,元婴的脆弱决定了它没有多少逃亡地机会。
被吸到阴火鼎内,秦政没有感觉到,他主要地精力还放在如何解决他所面临地走火入魔的问题,等到阴火开始灼烧他地肉身时,他的心神在同一时间察觉到了强烈的痛灼感,秦政“啊”的一声,心神和神婴分开了,秦政将心神退出紫府,睁开眼一看,脱口骂道,“你爷爷的,哪个没天理的想烧死我呀?”秦政已是第二次被人抓进法宝里了,上次是青,这次是褚榕茵,两个人都想要秦政的命。
匆忙检视了一遍肉身,没有发现有任何损伤的地方,秦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