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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花枕头……姚千弘在心里默念了一句,靠在椅背上喘气:“遇上那家伙也是霉。就因为他,我还跟我前老板对上了。”
“就那个长得很冷很好看的小哥?”司机问他,“你手机屏幕上那个?”
“嗯,不过他现在不是小哥,是小孩。”姚千弘抿了抿唇,“他啊,真的,贼烦,遇到什么感兴趣的事就要问个不停,还好我这次把他甩开了……”
眯起眼睛,他神情复杂地住了口。副驾驶座上,针柏少女正小心地拆开一包湿巾纸,充满爱意地为司机拭着额头,两人目光相交,空气里皆是腻腻的甜意。姚千弘感到自己的眼睛有些疼——他的眼睛被汗水刺到了。
没记错的话,这次计划最核心最辛苦最拼命的人应该是他吧?那家伙除了在这里干等之外做了什么吗?哦对,他还去老头街转了一圈视察情况——然后呢?不就一直坐在车里吹空调?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姚千弘真的不得不说,他有些不爽了。
“要吗?”身后突然递过来一包纸巾,姚千弘看也不看地接过,说了声谢谢就开始拆包。拆着拆着忽觉不对,诧异回头,只见夏时正趴在他的椅子后面,下巴垫在椅背上,眼神无辜,面容镇定。
他的旁边,周傥正坐在最后排的位置上,笑得尴尬。
姚千弘懵了。三秒后,他几乎克制不住地跳了起来:“你们为什么会在这儿啊!”
“咦?不是你让他们来的吗?”老佘也懵了,“那小孩说你让他们来这等的呢。我以为他们也是……”所以他才庆幸这次开的是面包车,不然真的坐不下了。
“我什么都没说哦,只是敲了敲车门,说我认识你而已。”夏时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抬脚一踹椅子,姚千弘只觉屁。股一痛,一个没绷住就叫了出来。他伸手在坐垫下一摸,摸出一个拇指大的“针”字。
“替周傥还你的,你摔痛他了。”夏时很淡定往上提了一下身体,免得自己从座位上滑下去。周傥抚了抚额,对此不太想表态。
悻悻地将那个字扔还给夏时,姚千弘语气冰冷:“你阅读我?”
“不算‘读’吧,只是随便瞟了一眼,刚巧从你的‘相关内容’里发现了这么个车牌号而已。”夏时将那个字用衣角擦了擦,夹进了书里,“如果我真能‘阅读’的话就不必出现在这儿了。要怪只能怪你自己‘锁文’了,害得我只能巴巴地追过来。”
姚千弘的眼角抽了抽,伸手一指车门:“给我出去。”
夏时把书往脸上一盖,开始装死。
姚千弘无奈:“夏时,不是我不愿意告诉你。这件事真的不能让你知道。”
他顿了顿,深深地看了眼周傥,终究还是说了出来:“我不想让你死。”
周傥闻言色变,夏时却一把摘下了脸上的书,饶有兴致地看过来:“会死吗?那倒方便,我更感兴趣了。”
“……”姚千弘猛地一拍脑门,狂给周傥打眼色让他赶紧把人抱下去。忽听车门被大力拉开,几人循声看去,正见一个身材娇小火辣的女孩子单手拖着昏迷不醒的森罗,一个劲儿地把他往姚千弘旁边塞。
“接一下接一下!”她叠声叫着,一把把人推了进去,跟着就将自己也塞进了车厢,刷地关上车门,狂拍司机的椅背。
“快开车快开车,那帮家伙发现了!他们要追过来了!”
第56章 说一段神话(?)
面包车晃了两下,哼哧哼哧地开了出去。夏时被惯性甩在椅子上,又因为一个大拐弯而险些滑下去,亏得周傥慌忙把他抱住,快手快脚地替他系好安全带。又听前排传来一声呻吟,却是森罗在颠簸中撞到了头,给撞醒了过来。
姚千弘此时没空理他,见他睁开双眼,直接一眼瞪过去,吼了声“睡觉”,愣是把森罗又给吼睡了。夏时坐在后面,脑袋跟个弹簧玩具似地摇来摇去,饶有兴趣地看过来,说道:“你不想我掺和进来,却想要森罗。是因为他比我帅吗?还是因为他会重生?”
“小孩子没资格谈帅不帅!”姚千弘头也不回道,将刚才磕到森罗脑袋的木盒拿起来放在腿上,“安静坐着,等等到地方了就下去。”
“嘿!”夏时还没说什么,坐姚千弘旁边的女生先叫了起来,“怎么说话呢!小正太怎么就不能帅了?小正太帅起来根本就没你什么事好吗!”
言毕,她朝后看了看。夏时一脸乖巧地坐在椅上,露出一个“谢谢理解”的含蓄微笑。
“虽然这个是差了点。”那女生又补充道。
夏时:“……”
“茑茑,别欺负人家。”老佘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大家长似地说了一句,语速虽快,却仍不减宠溺。向旁边瞟了一眼,又对副驾驶座上的少女道:“小柏,乖,把安全带系上。”
少女应了一声,乖乖低头。老佘又是一个急拐弯,眼睛紧盯着后视镜,飚了一阵,看看后面似乎没人追上来,这才稍稍放松,突然开口和夏时搭话:“侠士……小孩,你是叫侠士是吧?”
“他叫夏时。夏天的夏,时间的时。”周傥纠正了一下他的发音,老佘笑着应了,对夏时道:“夏时,你别生小姚的气,他是为你好。我们现在都处在一个大麻烦里,他只是不想你卷起来。”
“老佘!”姚千弘蹙眉阻拦,话才出口就被茑茑打了一下:“怎么说话呢!”
姚千弘悻悻闭嘴,夏时靠在椅背上,语气淡漠:“别的先不说,现在躺在你们车上的那个红毛,我可是答应过他要帮他找出他重生的真相的。你们一句为我好,就要我做不守信用的坏人,这样不太好吧?再说,我想要的只是这背后的故事而已,对别的事情没兴趣。如果你们不想我参与这件事的话,我拿到故事之后走开就是了,这样也不行吗?”
没人回答他。老佘摇头,姚千弘沉默。坐在第二排的茑茑似乎想说些什么,被前面的小柏回头瞪了一眼,又赶紧捂住了嘴。
好一会儿,姚千弘才道:“这个人我们会照顾,他想要的真相我们会告诉他,你别管了,也别问了。”
“还伤人,真是要他不要我啊。我要伤心了。”夏时毫无悲伤之意地说着,冷静的目光在几人身上转了一圈,默了片刻,再度开口,“你们这样,倒叫我想起一个叫‘红旗袍’的鬼故事。”
“故事很简单,就是说在一个学校里,流传着‘红旗袍’的故事。故事具体是怎么我记不清了,只记得,那个故事的最后说,凡是听到了红旗袍故事的人,都必须在一天内把这个故事告诉十个人,不然的话,故事里的女鬼就会找上他,让他穿上一件红旗袍,然后变成一滩血。”
他说着,调整了一下安全带,换了一个姿势好让自己坐得舒服点:“这算是一个带着诅咒性质的故事吧,还有点打破次元壁的意思。这个你们能理解吗?像这种故事,往往都是在学校这样的地方传播的,就故事中的‘学校’就很容易和现实中的学校搞混,‘诅咒’的存在也会变得更加可信。我听到这个故事的时候正在一个小学里混日子,周围的小孩子们都把这个故事当了真,一个个地,赶着去给别人讲‘红旗袍’的故事,生怕讲不够就被变旗袍了。一传十、十传百,当时几乎整个学校里都在讲‘红旗袍’,特别可笑。不过也有的傻孩子,挺有正义感,故事听了,吓得半死,却不愿去祸害人,硬是把嘴巴闭得牢牢的,一个字都不肯往外说。”
姚千弘哭笑不得:“你觉得我们是傻孩子吗?”
“不是吗?”
“这件事情的危险性是真的。不跟你开玩笑。”姚千弘扶额,那姿势几乎是和周傥如出一辙,“你什么时候才能改改你自以为是的臭毛病?”
“只是有感而发而已,又没别的意思。你什么时候能改改乱训人的坏习惯?”夏时不满地抱怨了一句,虽然从语气中基本听不出来“不满”也听不出来“抱怨”,“其实就算你死憋着不说,我也大致能猜到些东西。”
面包车旁,两辆摩托车呼啸着追了上来,将面包车夹在当中,戴着头盔的骑手手中俱拿着奇怪的藤条。老佘皱起眉,猛踩油门,却怎么也甩不脱。
不知是拐到了哪个乡下地方,地面崎岖,面包车再次剧烈颠簸起来,将两辆摩托车被暂时甩到了后面。夏时没事人一样地坐在位子上,慢悠悠道:“刚才我问你,为什么只要森罗不要我,是我不如他帅还是因为他会重生。你只否认了前半句。根据我对你的了解,不说话就是默认,那后半句就是原因没跑了——你要的不是森罗,而是一个会重生的森罗。”
说话间,车子又开上了大路,摩托车很快又追了上来。老佘的语气有些急:“聊天什么的能等等再继续吗?我们先把人甩掉再说——”
被打断的夏时叹了口气,望了周傥一眼,周傥心领神会地点点头,从怀中掏出几张木质名片从窗口丢了出去,木片乘风而起,数个长衣散发的小人趴坐于其上,前赴后继地朝着摩托车手扑了过去。
“你驯养木灵?”姚千弘诧异地望了过来。周傥笑得很谦逊:“不敢说驯养,只是碰巧遇上,就养着了。”
毕竟像他这样的普通人,不自己培养点什么,光靠别人给的能力,又能走到哪里去呢?
周傥抿了抿唇,偏头看向夏时。小孩平静地靠在椅背上,脑袋随着车子的震动一摇一摇的,发出的声音却是极稳:“回到先前那个话题吧——我刚想到,我曾经看过一个视频,是关于贱受重生的。里面的旁白有句话很有意思。它说‘重生,是恩赐,或许也是惩戒’。”
“然而现在看来,所谓重生,可能是诅咒也说不定。”他笃定地看着车内众人,“就是不知道,你们中的几位,已经穿过红旗袍了呢?”
第57章 一些漫不经心的说话 将我疑惑解开
背脊僵硬,姚千弘在夏时话音落下后许久,才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怎么知道的?”
“猜的。”夏时不紧不慢道,平稳的语速与车速形成鲜明对比,“在公交车上时,你听到森罗说‘重生’时眼神变了下,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了。然后就看到你在白希声的钟表店前面装死——很明显,你这个举动是为了得到‘邀请’。作为商店,店堂那一块儿是默认‘邀请’的,而你装病,则是为了得到进入里间的邀请,这点结合你之后压制店内符咒的举动来看并不难理解。但有一点奇怪的是,白希声只是个普通人,如果你要瞒着他进入里间,也不是什么很难的事。但你依然需要‘邀请’,那就只能说明,这店里还有某样存在——准确来说,是某个灵,是你很忌惮的,不想惊动的。”
“但这又和你后面的行为相矛盾了。你对整间店铺都很了解,甚至知道哪些符咒是压制的关键所在。如果有能力的话,这种事情当然也不是不能探知,可那个灵在呢。你连进去都不想惊动他,更别提靠着能力去探知了,灵对这种东西是最敏感的,你们瞒不过他。既然这样的话,就只有第二种可能性——你之前进入过钟表店,亲自去观察过。可这又不对了。进去需要白希声的亲自邀请,这意味着你和他曾打过交道,然而在我看来并不是这样——你们今天应该是第一次见面,他不认识你。”
车子一个急刹,姚千弘没坐稳,一下冲到了前面去。他有些狼狈地坐回原位,摸着被磕到的胳膊:“也许是以前见过,他忘了呢。”
“不可能。”夏时笃定道,“如果见过,白希声不会忘——他是很寂寞、很想跟人交谈互动的那种人。这种人对每一次关注都珍惜不已。就好像冷文作者恨不得能把所有留评投喂的ID都背下来一样,他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