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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小记-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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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二少便又想,算了吧,要脸面做什么呢。
  第三天,海二少出了门。脑海里的设想全都失了效,庄公馆大门紧锁,连丢脸面的机会也没有给他。
  海二少忍下心头的难受,转身回了府。他好生气,怒上心头容易犯犟,凡是与庄大少有关的东西只消看一眼便想着要扔得干干净净,手却无意中摸到那块怀表,按下那块小扣子,表盘弹开,是海二少看过无数次的两人的合照。那个在小汽车里度过的夜晚,照相闪花了眼的一瞬间,庄大少紧紧握住的手心,这样的片段好似离现在挺远了,又好像还很近,明明两人还是这样好过的,不等人缓过神来,却已经成了空。海二少看着照片,胡乱责怪道:“到底是留过洋的人,心也狠些。”
  接连着两日,海二少都吃了闭门羹。他不再计较理在谁那边了,午夜梦回惊醒时,心里总要提醒他们已经断了的事实,让他越来越无法忍受。他愿意把错一并揽下,他只想见见庄大少,告诉他自己真的挺想他。海二少还常把自己逗乐,这样郁闷的时光,竟还能做上春梦,梦里那样好,庄大少仍旧体贴温柔,两人赤裸相触,使得海二少体会到了不知名的快乐,睡得头晕脑胀,睁开眼发现,无人在他身边,或许再不会在他身边。
  有时海二少知道自己错了,有时又想问问谁,自己何错之有。同庄大少一样,他也付出了真心,后来真爱上了庄大少,一丝一毫戏耍他的心思也不曾有。
  这次海二少敲了庄公馆的大门,憋着一股子劲儿,不敲开不算数似的,门环震得耳朵嗡嗡响。过了一会儿,海二少真听见里面传来脚步声,顿时心如擂鼓,肚子里准备好的话犹如回锅似的,在来来回回翻滚,海二少很期待,像游泳久了的人看到了不远处的岸。
  来开门的却是门房,面带歉意地朝海二少道:“二少,实在抱歉,我们少爷让你往后不要来了。”
  海二少在原地愣了许久,呆呆点头道:“哦,好,有劳。”
  门房见他面色不好,给他行了两个礼,也不管海二少什么反应,轻轻阂上了门。
  海二少觉得脚底下灌了铅,抬腿也困难,又着急着想离开。巷子里人来人往的,海二少却总觉得每个人都在看他的笑话,今日阳光充足得很,有两个小丫头把春装穿上身,高高兴兴地同爹娘一起去集市上买东西,海二少走在路上,却觉得浑身冷得透彻,他不时想起木门关上那瞬间的沉闷声音,好似一把锤子,往他的胸口上砸。他去了趟酒楼,点了两道最贵的菜,又买了一壶酒,一楼有讲评书的,大家伙儿听得入神,到了精彩之处便一齐鼓掌,热热闹闹,那样的环境,好似不会有一点儿伤心。
  海二少不计较脚底下一地的瓜子皮,也不埋怨吃客的声音太大,常常将说书先生的话完全盖下。他一杯酒一杯酒地喝着,看得很认真,醉意上来时却再难掩饰。他想,不能总哭,往后不能再这样了;又想,不用担心,往后又是一个人了,一个人的时候,他不常哭的。
  付过了钱,海二少走出酒楼,觉得身子暖洋洋的,终于没那么冰冷。
  路上买了两包点心,这几天光尝着苦味了,他想甜甜嘴。回家也分给三娘吃一些,这两天讲故事,讲得嗓子快要冒了烟——殊不知如今孙孝萍嗓子得休息了,脑门上才是真真要气冒了烟。
  海公馆厅堂坐着两位客人,脸色皆带着担心愧疚的模样,四姨太讲话依旧温温柔柔,让他们不要心急,心情总有个解决办法,这样的场面,仅剩四姨太是唯一可以讲理的人。海老爷坐在主座,脸色发黑,双拳攥得死紧,一眼便能看出在极力隐忍,三姨太可不管有客人没客人,双手叉腰地朝下人发飙:“找个人去把海洗荣给老娘拉回来,海家吃了那么大的亏,今天要是不给老娘理得清清楚楚,谁也别想好过!”


第40章 
  日头好,海家院子里晒了好多床棉被。阿猛走到被子底下,这儿闻闻,那儿嗅嗅,气味都是熟悉的,尾巴便悠闲地打半个圈,又有细小灰尘不经意跑出来,狗鼻子敏感,仰起头眯了眯眼,打了个极响亮的喷嚏。
  海二少踏进大门便觉得格外安宁幽静,胃是满的,阳光又晒得人想困觉,手中还拿着两包甜嘴,这一会儿真是心态平和,那些酸涩之感暂时不见踪影。海二少觉得心情好些了,瞧见阿猛傻乎乎的样子,还主动走过去揉了一把狗头顶顺滑的短毛。阿猛简直受宠若惊,海二少最近忙得很,它鲜少受到此等待遇,于是立马站起身来,想与海二少亲昵一番,表示欢喜,可还没等后脚站稳,便闻到了点心的味道,狗鼻子蹭了好几下油纸包,尾巴都快要摇断。
  海二少见阿猛识眼色,坐得端端正正,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又不停地舔着嘴,一副贪吃的样子,虽然已是成犬,身型不再娇小,却依旧显得很是可爱。他把油纸包打开,掰了一角酥饼,放到阿猛面前。香香脆脆的酥饼不过几秒便没了影,阿猛张开嘴,显出了笑的模样,海二少便也跟着开心。今日天气实在是好,若再来几个这样的晴天,怕是不等雨季到来,春日就要匆匆忙忙结了尾,海二少晒得心胸开阔,浑身发软,但总在这儿蹲着也不是回事,于是打算回屋搬张椅子,再沏壶茶,这样度过一天,总比闷在房间胡思乱想的好。
  平日总爱跟在海二少屁股后面的阿猛见他起身,却没随着一块进屋,好像再往前走两步就闯进了哪种法阵似的,只走了两步,便畏畏缩缩收了脚。海二少只当它是太阳晒软了骨头,过了嘴瘾,连殷勤也不献了,就这么自顾自在原地躺了下来。谁知阿猛才没有那样蠢,它聪明极了,海公馆的厅堂如今确实笼罩着一个法阵,若要踏入这结界里,实打实的免不了危险,这法阵也不是哪个精怪所设,却是比精怪厉害得多——三姨太如今正在盛怒之中,无人敢发出什么别的声音,这份安静才是海二少所认为的“安宁幽静”之根本来源。
  海二少哪里知道,踏进门槛那只脚还没落地,便被背对着他的三姨太大声呵斥道:“你给老娘跪下!”
  海二少心惊肉跳,背脊立刻爬满了虚汗,被三姨太这一吼,腿也跟着发了软。到底是心里藏着事儿,家中有哪样风吹草动便总往自己头上套,认为是谁看见了自己与庄大少那点事儿,嘴上没把住,终于传到了家人耳朵里。海二少几乎是一瞬间就认了命,条件反射般地往地上一跪,那般可怖的梦终于要实现,海二少心知逃不过,却觉得异样委屈:自己都已经被庄大少分手了,怎么还要挨这顿打!
  三姨太转身喝了口茶,并不知道身后跪着的是海二少,她怒火攻心,也是想做个威给旁边那两位客人看看,海公馆绝不是谁都可以欺负上的,若是惹得老娘不痛快,儿子也要跪下来打了再说。于是将茶杯用力放下,不管不顾地开口骂道:“你看看你做的什么好事!连爹娘也敢骗是不是?”
  海二少被那茶杯发出的闷响吓得抖了一下,声音也发飘,只能老老实实道:“三娘我晓得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三姨太刚刚叉上腰,转过身子来准备接着骂,扭到一半听到海二少的声音才发觉骂错了人,老二胆子本来就小,看得出来被吓得不轻,三姨太脸色有些发僵,除去不知情的两位客人,在场的多少觉得十分尴尬。三姨太放下手,脸上也有点挂不住,却没人给她台阶下,或说根本没人敢发声,于是只能委屈委屈海二少,还得接着骂下去,把话圆回来:“你哥呢?”
  海二少满头雾水,还没等开始哭呢,又将眼泪速速收回去了:“我哥?我哪里知道?” 海二少精得很,立刻猜到三姨太这绝对是误伤,真正的罪魁祸首是他大哥!自己那档子破事根本就没有露馅,还好还好,差一点就要自己全招了,既然免于一难,自然愿意配合三姨太把这台阶走下去。于是又体贴地装傻补了一句:“三娘,我真错了,我哥不想让人找到,你让我去哪里给你找,我真没骗你们,我哪里知道大哥在哪儿呢。”
  三姨太心里喧乎极了,海二少真如同院子里晒的棉被那样,又软又贴心,总算是找着了一个化解尴尬的方法,三姨太便顺着海二少的话接下去。
  “你起来吧,”又怕人家觉得太假,便加了一句:“真没骗我们?”
  海二少点点头:“真没骗,真不知道大哥去哪了。”
  三姨太面色有所缓和,给海二少使了个眼神,让他到一旁找个椅子坐下了。海二少这才从地上爬起来,抬头一看,见有两个陌生面孔,中年模样,穿着讲究,是一对与海老爷年龄相仿的夫妻,正坐在客座,满脸写着尴尬。海二少心中流泪,可真是丢人丢到家外边去了。
  海老爷这才发声,只是为缓和缓和气氛,说出的话一点没有震慑力:“行了,咋咋唬唬的干什么,与老二何干,别吓着孩子。”
  话音刚落,只见海洗荣急匆匆进了厅堂,制服还没换下来,看得出来是刚从警局赶回来。海老爷手掌用力一拍,桌面发出巨大声响,连茶杯也跟着跳起来似的,吓得想喝口茶平复心情的海二少呛得直咳嗽,脸都憋成了酱红。而当下却没有人能顾及他了,全把目光放在了海大少身上。
  海老爷呵道:“你给我跪下!”
  海二少:“……咳咳咳咳”
  海洗荣直挺挺地跪下了,明明是认错的样子,却显得不卑不亢,铁骨铮铮,与刚刚脚底发软的海二少相比,便更显得成熟有担当。
  三姨太怕海老爷气过去,拍拍海老爷的手背,让他不要太激动。
  家里只需一位盛怒的人便可,此时三姨太平复了心情,不再像刚才那样泼辣凌厉,开口说话却比先前要冷了几度,海二少坐在一旁听,也觉得心惊胆战。
  “我问你,玲佳的事情,是不是你在诓我们?”
  海洗荣答道:“是。”
  “她肚子里的孩子,当真不是你的?”
  海洗荣不语。
  三姨太又道:“我们家发了一笔财,是靠老天爷可怜,你爹与我愿意多做善事,积积德,也算是报答老天爷仁慈,可我孙孝萍可从没听过,哪家人做善事可以做到这个份儿上,帮人家养孩子?海洗荣,你可真是菩萨心肠!”
  这番话说得尖酸,海大少还没有表示,先是将两位客人的老脸羞得通红。
  那位太太显然是玲佳小姐的母亲了,听三姨太这样不留情面,便开口道:“三太太,你不要怪罪大少爷,千错万错是我们玲佳的错,我们这趟过来,是给你们道歉,也是要回女儿的,把玲佳接回去以后,我们好好管着,再不会给你们添麻烦,你又何苦……将话讲得如此绝情……”
  薛玲佳的父亲叹了口气,也道:“我们先前也是不知道的,玲佳那时跟我们‘坦白’,说自己糊涂,不小心有了身孕,孩子父亲是个姓海的,与她曾经是同学。我当时气得什么也不管不顾了,让她滚出家门,后来一想,若是去找孩子的父亲,也就随她去,却没料到,前几天,许家的人上门来要孩子,我才晓得,前前后后,是被她骗了。海大少断然是一点错也没有的,你们莫要怪他,要我们给你赔不是才对。”
  三姨太怒道:“说得简单,他没错?他晓得真相,却想瞒着我们,将我们骗得团团转!”
  薛母道:“或许海大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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