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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果惊慌地抬头看他,眼眶通红,脸颊上浮上了淡淡的粉色。
梁京墨揽着白果的腰起身,略矮下身,双手用力,打横抱起了白果,用下巴轻轻蹭了蹭白果的发顶,柔声说道:“不在这里,我们去卧室,哪一间?你告诉我。”
男人近乎诱哄的语气一时迷住了他,白果呆呆地指了指自己的房间,直到他的后背触到床上厚厚的被子,他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本来不打算在这里做这件事。可是都把人叫到家里来了,还拒绝把人带到卧室里算什么?做了婊子还要立牌坊?
绵密的吻从眉心到鼻尖再到嘴唇,似是发现了白果的走神,梁京墨报复一般含住白果的上唇,牙齿用力,轻轻一扯。白果回神,发现自己已经被梁京墨压在身下,浴袍拉开,衣襟大敞,春光乍泄。
男孩柔软白嫩的身体毫无保留地呈现在眼前,和自己想象之中的美景别无二致,甚至更美。梁京墨慢条斯理地脱去身上的衣服,衬衫、皮带、裤子、内裤,他手上动作不断,眼睛却一直看着白果的眼睛。白果忍不住向后缩了缩,他觉得这样的梁京墨不仅野蛮而且可怕。梁京墨握住他的肩,俯下身。浴袍剥落,温热的嘴唇贴在肩头,不停地啄吻,吻到白果刻着纹身的锁骨时,轻吻变成了舔舐,他用舌尖滑过一个个鲜红欲滴的英文字母,好像把那几句话又写了一遍。
白果终于忍受不住,开始小声地啜泣。羞耻与兴奋交织,还有藏在紧张下的恐惧。梁京墨停下了,他叹了口气,侧身抱住了白果,把白果的头按在他肩颈处,一下一下顺着脊柱抚摸他的后背。等白果的情绪稍微镇定些后,他的手就移到了下面。先是不急不重地揉捏着臀瓣,伴随着落在脸上的从未间断地吻,发现白果没有抗拒之后,渐渐向下,从尾椎到臀缝,然后是凹陷的入口。伸手触及松软湿热的地方,梁京墨愣了一下,凑到白果耳边,脸颊贴着脸颊,低声问:“你弄好了?”
白果不敢说话,他怕一开口就是哭腔,只好轻轻点头,换来了梁京墨充满怜爱的吻。
“真乖。”
许是温柔的安抚给了他莫大的安慰,白果渐渐察觉到异样的感受,他的呼吸变得急促,性器由软变硬。梁京墨很快就发现了白果的变化,他低笑一声,向下挪了挪身子,低头含住了白果粉嫩的阴茎。白果又惊又急,没有任何性经验的他觉得那个地方很脏,不应该被含在嘴里,于是伸手去推梁京墨的肩膀。梁京墨抬头,白果挺翘的阴茎从他嘴里滑出来,口水和分泌液在他嘴唇上泛着水光。见白果怔愣,他再次低头。不一会儿,白果就完成了第一次在别人抚慰下的射精。
他大口大口喘气,白嫩的皮肤在情潮下染上粉色,闭上眼睛,泪水滑落,不知是为欢愉,还是为他主动放弃的最后一丁点和那人在一起的可能。
梁京墨舔着他腿根的皮肤,不时轻咬,留下浅浅的牙印。
一只手指探进了白果的身体,然后是第二根、第三根,梁京墨的动作很轻,他时刻看着白果的脸,只要白果脸上出现一点痛苦的神色就停下,用更为温柔的吻让他放松,等白果可以忍受的时候再继续。这样下去,白果都为他感到委屈了。
“好了,我好了,你进来吧。”
“别害怕。”
梁京墨的声音变得沙哑,喘息加重。他单手撑在白果脸侧。另一只手揽着白果的腰,挺身下沉,慢慢进入,一寸一寸填满。白果莫名感到他在这个男人面前很安全,赤裸相贴的肌肤和相互交错的呼吸给了他错觉。
他一直在哭,不知道为了什么而哭。
梁京墨的手摩挲着他腰侧白皙柔滑的皮肤,爱不释手。从第一眼看到这个人起,他就在幻想抚摸他的感觉,如今心愿得偿,他反而后悔了。白果和过去跟他在一起的人不一样,他看起来做好了所有准备,只想要一夜情,可是他真正想要的是梁京墨的温柔。白果自己不清楚,梁京墨却懂了,他觉得事情有些棘手,偏偏又舍不得怀中人青涩又美味的身体。
“别哭,不怕,我们慢慢来。”
滑落的泪水被一一舔去,柔软的嘴唇落在不断翕动的睫毛、眼睛,梁京墨用尽了他的耐心,竭力安慰着哭泣的男孩,一边挺腰抽动,一边寻找白果身上敏感的部位,白果口中发出甜腻的声音。
“宝贝儿,你真好看。”梁京墨说话总带着儿化音,这时候听起来有着说不出的亲呢,白果很喜欢,于是他睁开眼睛看着伏在他身上的男人。
梁京墨的长相足以衬得上翩翩公子之称,眉眼如画。汗水打湿了他的额发,他索性把头发向后捋,露出了额头。白果忍不住落泪,为了他也为了梁京墨,他又疼又难过,梁京墨更是辛苦。然后他凑近,吻上了梁京墨的额角,学着梁京墨对他做的那样,舔了舔他额头上的汗水。梁京墨显然被白果笨拙的讨好取悦了,挺动变得深入有力,逐渐熟悉了白果的身体后他轻而易举地攻陷了白果,让他随着他一起沉沦。
不间断地顶撞让白果的阴茎再一次硬了,梁京墨将性器抽出来,用硕大的龟头抵在他敏感的括约肌附近,蹭着肛门附近的褶皱。浅浅戳着肛口的嫩肉,梁京墨再次进入他的身体,较粗的性器上青筋凸起,摩擦着肠道的内壁。
白果过了最初的疼痛后,感觉到有种酥麻的快感涌上来,前列腺一再被撞击、挤压,细密的愉悦积攒到了临界点。他不能克制地呻吟着,阴茎的前端流出了一股一股白色的液体,他颤抖着身体达到了高潮。伏在他身上的人被他不自觉缩紧后面的动作激得更用力地挺动腰胯,最终男人在一阵又快又深的抽插后将精液留在了他体内。
后来的事,白果就记不清了,他醒来时梁京墨已经走了,床头柜上放着梁京墨的体检报告和一张纸条。白果翻着体检报告发呆,之前自己太过紧张都忘了这回事了,这时候再看也来不及了,还好梁京墨不是坏人。纸条上写着“宝贝儿,不能吃辣,多休息”,白果想到情动时梁京墨喊他宝贝儿的样子,小脸一红,可是梁京墨应该对很多人都说过这句话,这样一想,白果又变得难过起来。
他活了二十四年,还从没有人叫他宝贝。很小的时候父母离异,他跟着奶奶长大,奶奶去世父亲就把他带回了新家,新家有新的妈妈,还有一个弟弟,他是多出来的那一个。他曾经偷偷去找母亲,却没想到母亲不让他进门,母亲好像很害怕他,她慌张地塞给他钱送他离开,他乖乖回家,继续做一个隐形人。在那之后他再也没见过母亲,父亲说她疯了然后死了,他不能证实,却相信父亲所说的是实情,他并不伤心,只是疑惑不解,然后浑浑噩噩地过日子。已然被自我放弃的生活在遇到那个人之后似是又有了转机,小陆哥哥对他好,关心他,照顾他,又驱逐他,打骂他,侮辱他。
他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不仅没有人爱他、视他如珍宝,而且是他的爱,也没有人想要。白果永远都不会是谁的宝贝,如果这具皮囊,梁京墨也不会靠近他,这是他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好了。
从小惯于察言观色的他其实知道如何讨好一个人,可是难道真实的自己就没有人能接受吗?除了难以宣之于口的性向之外,他还有一个隐藏更深的秘密,这个秘密没有人知道。苏叶可能猜到了一点,不过苏叶向来不在意,还依然对他很好,不嫌他是个麻烦,白果感激他却不敢靠得更近,他怕自己给苏叶带来困扰。
有自知之明,算是他为数不多的优点之一。
他渴望拥抱、亲吻,渴望有一个人陪他度过那些灰暗的日子,在他身边告诉他,他的存在有意义,他不是没有人要的垃圾。他不想吃药,不想装成正常人,有时候他甚至不想活。
他恍惚记得昨晚自己好像哭了很久,梁京墨说了很多好听的话哄他。他们的第一次,缓慢而温柔。梁京墨让白果食髓知味,于是有了之后的第二次、第三次,到现在每周五晚上到周六早上都是他们的例行约会。
不过他们的约会和苏叶想的约会相差甚多,只有最后一步,没有吃饭、看电影、逛街等等情侣会做的事。
本来就不是情侣。
第3章
在苏叶的店里消磨了一个白天,傍晚陪苏叶去了机场,白果从机场回到家时已经是晚上了。他在浴缸里泡了很久,翻来覆去地想和梁京墨认识的经过,直到水都冷了他才回神。他觉得自己和梁京墨的关系出了问题,似乎偏离了两人最初设想的轨道。
点了份外卖,随便吃了两口,白果就没了食欲。把白天画的画扫描传进电脑,白果趴在桌前对着手绘屏勾勾涂涂,突然觉得头晕眼花,身上还有点冷。白果猜想身体不舒服是昨天和梁京墨“约会”自己没有好好休息的缘故,画完草稿他电脑都没关就钻进了被窝,盖了厚被子又调高了空调的温度,很快就睡着了。半梦半醒之间,他觉得更冷了。白果努力振作精神,好不容易爬起来喂自己吃了退烧药,再回到被窝里,胃却开始一跳一跳地疼,疼得他睡不着,在床上缩成一团。白果实在没有力气动弹,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手机,翻了翻通讯录,发现他找不到可以送他去医院的人。
工作上认识的人不能因为私事联系,唯一的朋友苏叶又不在,梁京墨只是他的床伴,父亲早在他出柜的时候就不管他了,而那个人,就更不可能了。
他真可怜。
自作孽不可活。
高烧的眩晕和胃部筋挛带来的疼痛让人无法思考。
白果按下120,还没拨通,一个电话就进来了,来电显示居然是梁京墨。
“喂?”白果的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
“是我。你在家吗?是不是打扰你睡觉了?”
“嗯?没有。”
“我好像把U盘落在你家了,可能是脱衣服的时候掉了。同事急着要一个文件,我能不能过去拿?你方便吗?”
床上床下的梁京墨好像是两个人,脱了衣服他是被欲望掌控的兽,温柔又残忍地把他的猎物一点一点吞吃入腹,穿上衣服他就是温文尔雅的大学讲师,进退有度,礼貌周全。
“嗯,你过来吧。”白果的头昏昏沉沉,不能思考。
挂了电话,他按着胃,下了床,在卧室里找了很久才在床脚找到了小小的U盘,头重脚轻的感觉让他差点撞上床柱。白果头抵着床沿,缓了一会。这时,客厅传来门铃的声响,梁京墨到了。
白果脚步虚浮地挪到客厅,开了门,把U盘递给梁京墨就要关门,却被梁京墨突然伸出的胳膊挡住了。
“你生病了。”梁京墨的语气平平,听不出有任何情绪,他摸摸白果的脸,皱起了眉。
“发烧了?为什么不去医院?”
“吃了药,你打电话之前我正要去。”白果强打起精神应对,其实他现在最不想做的事就是说话。他不愿让梁京墨看到这一幕,要是梁京墨以为他是故意生病来撒娇痴缠那就不好了。
“现在就去,我带你去。”梁京墨语气强硬,完全不理白果的推拒,拉着他换衣服穿鞋,虽然他的神情和动作都没有以往的温柔,白果却觉得这时候的梁京墨才是真正的温柔。白果十分配合,乖乖坐上梁京墨的车去了医院。
夜里的医院空旷许多,走廊上没几个人,病房里也只有三两个人。白果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