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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拜过一个老师,你把俺想成啥人了?你快上来,我带你出去,等到明日,你就没命了。”
陶土虎一听,心里一惊,竟然就呆了一下,过了一会,才抬头问道:“你放了我,韩继忠哪里咋办?”
王大源胖胖的大脸上已经淌满了汗珠,他着急的说道:“你别管,你快上来,这里的看守已经让我支开去喝酒了,你就麻利点。”
陶土虎这才注意到,王大源已经穿上了崭新的铜钱黑绸马褂,头上是一顶崭新的瓜皮帽。
陶土虎听他这样说,心里一宽,两手抓住窖口的梯子,就要爬上去,一回头,却看到夏平和安海在眼巴巴地看着他。
陶土虎心中一沉,就抬头对王大源说:“大源,还是把俺三个都带出去吧?”
王大源一听,立时就气得脸色发红,他喘着粗气,呼呼的喘着道:“陶土虎,你还来劲了,我救你一个,就是掉脑袋的事呀,你到底想干啥呀?”
陶土虎一听,就停下了脚步,说道:“还是算了吧,俺们三个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你还是别冒这个险了。”
王大源就着急的拍着铁栏杆,说道:“你这头犟驴,俺就知道弄不过你,俺就豁上了,你们快上来……”
陶土虎一听,就赶紧和夏平把安海扶起来,顺着木梯爬了上去。
上去一看,院子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
王大源一拉陶土虎的胳膊,低声说道:“快跟我来。”
说完,就领着三人绕过两个夹巷,来到了大院的一个夹角上。
伸手推开了墙上的一个小门,王大源就对他们说道:“出了这门,一直往东走,别拐弯,到了河边,别走石桥,凫水过去,这时候,桥边上可能有人,看叫他们看到。”
陶土虎也知道,只要过了河,就是茫茫无边的芦苇荡,这一钻进了芦苇荡,别说是韩继忠,就是天神下凡,也是找不到他们了。
他点点头,伸手抓住了王大源的手,说道:“大源,我们走了,你咋办啊?”
王大源一把也攥紧了他的手,说道:“你别管我,我想办法……”
陶土虎挣开他的手,抱起拳,对着王大源说道:“大恩不言谢,后会有期。”
说完转身要走。
王大源却叫住了他,脸上似笑非笑地说:“少来吧,你,那几年,你他娘的把我欺负的啥样子了,我这是中了病,才会救你,你可想着,还该着我一根狗鸡巴,要是高兴了,我还得跟你去讨还。”
说完,就在陶土虎身后,把那小门关上了。
三个人深一脚浅一脚的顺着巷道往前奔去,此时已是后半夜,街巷里静悄悄的,只有这三人拖着长长的影子,急急的往村外赶去。
到了孝妇河边,陶土虎和夏平一边一个,夹着安海就下了水,深秋的河水已经有些凉了,但是三个人却顾不得了。
水一漫腰,安海的伤口就被泡开了,他疼得大喊了一声:“俺娘哎。”
就浑身抽搐,手脚不灵,身子直往深水里坠去。
陶土虎赶紧伸手叉住他的咯吱窝,使尽全身的力气,把他拖出了水面,拖着他,往对岸游去。
待到精疲力尽的时候,三个人总算游到了对岸。
又在芦苇荡里急急的赶了一段路,才松了一口气,找了一个沟沿,大家坐下来休息。
陶土虎在地窖里关了几天,见不到阳光,吃不饱饭,心力交瘁,感到身体虚弱得很,一路上仗着连扶带拉,才赶得了急路。此时也是汗流浃背,浑身都湿透了。
安海和夏平一个受伤未愈,一个身体虚弱,也是依仗别人连拖带拉地跑了这段路。这时候,也是虚弱的没有了力气,倒在地上呼呼直喘。
此时接近黎明,启明星已是低低的挂在天空。芦苇荡里也已经升起了薄雾,湿湿的,凉凉的。芦苇丛已经全部变黄,枯萎。
顶端的芦花已经飞光了,只剩下一条条光秃秃的苇杆树在那里。
陶土虎看着这一眼望不带边的芦苇荡,张口深吸了两口凉凉的空气,心里觉得无比的舒坦,这种逃出生天、重获自由的感觉是那样爽快。
正要站起来催着夏平他们往前走,突然就看到一个人影从芦苇丛里闪了出来。
“是谁?”陶土虎赶紧弯腰,从地上拾起来一根树枝,对准了那个人。
“是土虎吧,我是三牛啊。”
借着月光,陶土虎睛一看,果然是许三牛,连忙过去说:“是三牛哥,你怎在这里?”
许三牛顾不得说话,走过去冲着芦苇丛里悄声喊:“快出来吧,是土虎兄弟。”
不一会,就看到两个人互相搀扶着从芦苇丛里走了出来。
待到那两人走到跟前,陶土虎带看清了来人,心里就一紧,不禁喊道:“大小姐,秋红,你们怎么来了?”
☆、第六卷 小鹿秋子 第一章 小鹿恒泰(得跟上不是)
果然是青鹅和秋红,青鹅手里提着那只檀木箱子,看到陶土虎,一下子就流着眼泪喊了一声:“土虎哥。”
陶土虎赶忙过去,看到青鹅一只手紧紧地搀着秋红的胳膊,两眼泪汪汪的看着自己,秋红好像是受了伤,一只手紧紧的捂着肚子,满手的鲜血。
“这是咋了?”陶土虎赶忙帮着搀起秋红,急切地问。
“土虎,别问了,你们赶快走,走得远远的,东家带人人已经追出来了,往东去了,韩继忠的人也追过来了,让他抓到你们,就都活不了了。”
许三牛推了一下陶土虎,着急的说,“我先回去了,让人发现就麻烦了。”
说完,就出了芦苇荡,顺着河沿急急的跑走了。
“咱们快走,到了地方再说,”陶土虎过去背起了秋红,夏平搀着安海,一群人望着鲁村的方向,又走进了一望无际的芦苇荡。
此时,月亮已经西沉,东边的天空翻出鱼肚白。
陶土虎一只手拉着青鹅,在芦苇丛间的小路上匆匆前进。
“大小姐……,你们怎么来了?秋红咋受伤了?”陶土虎一边走,一边扭转头,向青鹅问道。
青鹅伸手擦了擦涌出的眼泪,一边赶路,一边对陶土虎说:“这几天,我一直跟爹闹,让他去救你出来,他要不,我就死给他看,爹就把我关在房里,不让我出来,连秋红也被安排到佛堂里,不让凑我的面,只让二嫂进去送饭。”
说完,看着陶土虎就哭出声来。
陶土虎伸手拉了她一把,说道:“让你……费心了,大小姐”
说完,又蹙起眉毛,向青鹅问道:“挺坚呢……挺坚他……”
青鹅擦擦眼泪,说道:“我哥骑马摔断腿了,还在炕上动弹不得呢。”
陶土虎赶紧问道:“咋回事呀?他还咋会……”
青鹅说道:“我哥知道你被韩继忠抓了,前几天他光是知道喝酒,一喝酒就喝醉了,醉了就和嫂子打闹,又去和爹闹,让爹去找韩继忠放了你,可是爹不听他的,后来就打了他一顿,他醉着酒就骑马晚上去找韩继忠救你,在村外的石桥上,从马上摔下来了,就把腿摔断了,爹把他弄回家,就锁进了东厢房,不让他出来了。”
陶土虎听了,心里的滋味异常复杂,他知道,自己对吴廷坚是欠大发了,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再见到这个亲亲的兄弟。
青鹅看到陶土虎不说话了,就继续说道:“土虎哥,我被爹关在房里,出不来,急得要死,幸好今晚,秋红偷偷的跑了来,把我放出来了,他说听到许三牛说,你已经从王村跑出来了,俺们两个就偷偷地从家里跑出来,来找你。”
又看着陶土虎背上的秋红,说:“一出门,秋红就拉着我快跑,说是刚才他碰到嫂子了,一会家里就会追来,果然,我们还没过桥,后面就追来了,我俩赶紧藏到芦苇丛里。”
顿了顿又说,“他们就进来搜,幸好是许三牛找到了我们,在我俩的哀求下,他才没有声张,可是外面找不到人,就朝着芦苇丛里开枪,秋红被打了一枪。”
“他们见找不到人,就顺着小路,往柴家庄方向去了。”又抬起泪眼看着陶土虎,哽咽着说:“土虎哥,我们……我们就差点见不到了。”
陶土虎也激动地说:“大小姐,这可拖累你了,你这样离开家……”
“土虎哥,我知道的,都是我爹害了你,前几天,你爹和你娘,天天跪在我家院里,求爹救救你,可是……可是我爹都不管。”
恨恨的咬了咬牙,又两眼炯炯有神的看着陶土虎说:“土虎哥,这个家,我不愿再回去了,你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就是……就是死了,我也心甘情愿。”
说到最后,脸就稍微的有些红了,忙低下头,跟着陶土虎急急的往前走路。
陶土虎听到爹娘心里一阵悲伤,当看到青鹅急切而热烈的眼光时,心里又是一阵的激动,还有一丝的茫然。
刚想张嘴说话,陶土虎就感到背上的秋红突然就动了一下,然后浑身发软,趴在他身上不动了。
他大吃一惊,赶紧把她放在了地上。
看到她,闭着眼,脸色苍白,肚子上的枪口里不停地往外流着鲜血,衣服已经全部被染红了。
看到这样,青鹅哭喊一声:“秋红。”
就扑到她身上,用手轻轻地摇着她的肩膀。
陶土虎也过去抓起她低垂的手,喊道:“秋红,你感觉怎样?秋红。”
又急切的说:“这样不行,得赶紧看看伤口,先包扎一下。”
青鹅点点头,赶忙要去揭秋红的衣服,想看看伤口。
秋红微微睁开眼,用手虚弱的抓住小翠的手,微微的摇了摇头,低声说:“小姐,不用了,我……就要死了。”
看到小翠哭泣的样子,又抬眼看看陶土虎,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虚弱的说:“小姐,土虎大哥,我要死了,你们……你们好好的过。”
陶土虎抓紧她的手,对她说:“秋红,你没事的,我背你走,等咱们找到人家就好了。”
秋红挣出手,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包,是一块手帕包着一件东西,交到青鹅手里。
小翠打开一看,是一颗碧绿圆润的珠子,在星光的照耀下,珠子周围发出一圈耀眼的光芒。
猫眼绿?吴家的猫眼绿宝石。
陶土虎看着这颗夜明珠,心里百感交集,他不知道,这颗宝石,咋就到了秋红的手里,这到底是一个宝物还是祸害,到底还要多少人为它付出珍贵的生命。
秋红一只手握紧青鹅的手,又一手抓住陶土虎的手,虚弱的说:“小姐,土虎大哥,我对不住你们,是我骗了你们,其实……我是大日本黑龙会的人,是被叔叔派来吴家偷珠子的。”
几年前的一个冬天,奉天城,在小鹿恒泰的贸易货栈里,十二岁的小鹿秋子穿着一身破旧的衣服,正在婶子陈子的指点下,干着活。
小鹿恒泰从里屋走出来,对着秋子招招手,让他到里屋来,陈子一脸怒意,刚想说话,就看到小鹿恒泰瞪起眼睛,一阵冷冷的目光射过来,就赶紧垂下头,不敢说话了。
秋子来到里屋,看到叔叔坐在高背椅子里,眯着眼,手里正玩弄着一把日本武士短刀。
看到秋子过来,就放下刀,对着秋子生硬的说:“大日本特高课的井田先生派人送来我们这几年的任务,就是找到一颗从宫里流出的猫眼绿宝石,上交天皇陛下。”
站起来,围着秋子转了几圈,又坐回椅子里,说:“秋子啊,我们小鹿家历来就是大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