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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虎丘道:“道长无事不登三宝殿;既然有话不妨直言。”
陈至阳恭敬道:“贫道之前见识了贼王手段;如今又通过门户中的晚辈对贼王所作所为略知一二;知道您是翻手云覆手雨的大人物;并且与血痕已有仇隙;实不相瞒;上三门彼此间同气连枝相互帮扶的关系已有数百年;贫道到此见您;一来是将此中来龙去脉告之;二来是借此机会向贼王表明立场;我玄门与王派显门是二位一体;同崔长者道不同不相为谋;三来是想凭胸中所藏辛秘向贼王求个人情。”
李虎丘道:“陈道长说的忒客气;显门和隐门都是数百年的老门户;所作所为都是谋略天下兴复百代的大事;将百二山河当做他们的舞台;我李虎丘不过是盗门弃徒;倒反师门的江湖败类;与之相比不值一哂;何需道长这般作态;这求个人情的话就不必说了。”言下之意;我与血痕已经结下死仇;你若是为这个来求情;便请免开尊口;那秘密不知道也罢。
陈至阳只是喜清净而无为;却绝非无能之辈;转瞬间便已明了贼王的用意;忙道:“贼王误会了;贫道绝无为隐门求情之意;相反贫道要告诉您的正是关于隐门和血痕的辛秘;贫道求情乃是为了显门中的崔长者一脉;其实也是为了华夏几门学术传承。”
李虎丘听了;大为心敬;说:“若是这样;在下只好洗耳恭听。”
陈至阳道:“隐门起源于明朝初年;始创者便是建文帝的文武班子;门中宗长便是建文帝的牌位;设有文军师和武军师各一;文的善搞颠覆;武的擅长刺杀;历代传承至今;每当天下有变时;他们都是活跃分子;譬如民国执政党的前身;为推翻满清统治而诞生的同盟会;最擅长的便是搞暗杀;正是因为有他们参与其中。”
江湖庙堂;两个极端而又相通的地方;江湖正是培养庙堂的温床;可是江湖人一旦进了庙堂却还会大肆杀戮江湖人。这样的人层出不穷;不管是上三门;还是下五门哪一个门户中都出现过江湖上的败类;庙堂里的精英。二者之间唯一的区分便是成王败寇。江湖人要入庙堂;总需要契机或时机;所谓时势造英雄便是这个道理。时机对了契机有了;江湖人也可以鱼跃龙门;跳出江湖成为庙堂之上的精英人杰。若时机不对;契机全无;硬要为之;却不免要为祸天下;甚至遭致灭顶之灾。
李虎丘一皱眉;“你是说他们觉得现在是出来行事的好时机?”
陈至阳道:“华夏入世;天下大利往来于海上;华夏腾飞在即;世界诸国与我华夏多有仇隙;近者曾为我藩属;远者曾饮我血食我肉;积怨百余年;这些国家贪图华夏之利;却绝不肯见华夏崛起于东方;必定会明暗两路下手遏制;隐门中人便将这局面视作了他们的机会。”
李虎丘愤而怒道:“如此作为;岂非民族败类?”
陈至阳说:“贫道和王先生都觉得此举不妥;故此才出山;本心是想阻止他们;但奈何贫道的秉性锐气早被那水磨功夫消磨殆尽;心有余而力不足;就算保全一个罗总;都还要先向崔长者妥协;承诺了决不让其入京作证;才勉强做到。”说着;轻轻一叹;又道:“如今他们内有显门伪装掩护拉拢朝中大员倚重;外有东瀛美帝强援;兴风作浪在即;不出数年便要为祸天下了。”
李虎丘看了一眼张永宝;寒声说道:“多谢道长指点;李虎丘必不负所托;全力以赴;这江湖还没到风起云涌鱼跃化龙之时;有李某在;管他是谁都休想兴风作浪”
陈至阳说:“贼王豪迈;贫道佩服;但隐门传承数百年;实力绝不可小觑;他们的功夫贼王自不会看在眼中;但杀人术和武道毕竟不同;贫道对其门中把戏略知一二。”
华夏千古;先辈们创造了无数奇门技巧;刺杀术便是其一。严格来说刺杀术不是武功;而是技巧。其内容涵盖极广;对人心;对天时地利自然万物的理解;以及对物质特性的把握都关乎刺杀行动的成败。如用一切生活用品杀人;只要使用得法;甚至一张纸都可以割破人的咽喉。又比如刺杀一位武学宗师的难度肯定要比刺杀凡人难的多;但他们都是寻找人性弱点的高手;只要找对了人性的弱点;布置下具针对性的刺杀陷阱;就算几个只有明劲水平的刺客便可能对一位宗师人物构成威胁。
李虎丘想起了那次刺杀;的确非常凶险。又想起了那位叫火花的袖珍小美女;为了杀他甚至不惜将自己的第一次奉献。又想起小楠哥追踪她;更是连交手的机会都没有便被炸伤。这些刺杀手段当真是层出不穷;令人防不胜防。
陈至阳还在介绍:隐门刺客都精通易容换装之术;善于模仿各种人物;可能是街边小贩;也可能扮作巨商政要;攻击手段五花八门;与时俱进古今结合;无所不用其极。这其中有古法炮制的无色无味的香;也有威力惊人的狙击步枪或者手雷火箭筒炸弹之类现代武器;刺客也有级别划分;名曰;阴阳;三才;四象;五形七星;八卦;九宫;目标越难对付;派出的杀手级别便越高;其中阴阳刺客是一男一女;身份来历都十分神秘;也最为厉害;据说见过他们真面目的人只有死人。
三才者天地人;天杀;地杀和人杀;师徒三人;其中天杀是师父;其武道境界已达宗师境界;而地杀和人杀的功夫也不在杨兄弟之下;四象杀手和阴阳刺客一样神秘;贫道只知道其中的青龙和朱雀是一对儿夫妻;但无人见识过他们的真面目;剩下的五形有金阳;木清;水犴;火花;土蛋;每一个都是诡计多端心狠手辣之辈;再之后的;七星;八卦和九宫都是星色;前阵子贼王应该已见识过了;对于您想必不构成威胁。
李虎丘笑道:“我还见识过五形中的一位人物;她刺了我一针;我捅了她一棍;大家都出了点血;大家斗了个平手。”
陈至阳最后提醒李虎丘;“隐门当中最强者当属武军师;传闻他精通战国刺杀剑术;猿公剑法;招数精炼狠毒;经常在一招之间迫对手于死地取胜;他手中有一把无形之剑;杀人不见血;被那把剑刺中者;当时无恙甚至毫不知觉;若饮酒或剧烈运动便会立即引起伤口迸裂导致大量内出血而亡。”
张永宝动容道:“猿公剑法?莫非仙猿传剑的传说是真的?”
陈至阳说:“是的。”
古代剑客喜欢以猿猴自比;皆是起始于一个传说。战国时期齐国有为大剑客;剑法超乎寻常;一动一静之间便能将对手斩于剑下。其人长的猿背蜂腰;行为举止多古怪;饮露餐风;纵声咆哮有胜过熊虎的威风。有人向其打听剑法来历;他说是幼年时被一母猿收养;那母猿有丈夫;名曰猿公。吸日月精华;观自然变化;领悟了剑法精髓后传授与他。相传此人一生收徒有限;其中名气最大者非聂政莫属;聂政刺侠累时;单人只剑冲上台阶;数百甲士不能抵挡;连杀数十人而自身毫发无伤;一剑将侠累刺杀后自尽而亡。真是刺客中的战斗机。
李虎丘听罢慨叹道:“希望这位武军师已有传人;这门刺杀奇术虽然不详;却不知道凝聚了多少人的智慧和生命精华。”
?????
陈至阳走后;李虎丘立即动身和张永宝一起驾车来找罗小宝。
会合处;李虎丘看见了马春暖。
马二姑娘一见面便问:“为什么不搭飞机走?”
李虎丘说:“一来练武人都不喜欢把自己的性命交到别人手中;二来为避免暴露行藏所有公共交通;能不用便不用;自己开车走相对难以捉摸;你若是着急可以单独乘飞机走;免得跟我们冒险。”
马春暖自然是不肯的;她恨不得这条路没有尽头才好;问那一句不过是制造个与虎丘说话的理由罢了。
五个人乘一辆自由社为大龙头专门定制的防弹商务车出发。
车内。
马春晓拉上罗小宝坐到前排。虎丘只好和马春暖并肩坐在后排。
马春暖问:“这一趟难道会比在欧洲那次更危险?”
李虎丘额;“相比较而言老外好对付;自家人才更难缠;从古至今;华夏人最会打华夏人。”
马春暖道:“我前阵子去了一趟欧洲;还跟曾经帮助过咱们的那母女俩见过面。”
李虎丘听了;心中一虚;说:“你可真应该好好感谢一下人家;要不是她们帮你止血??????”
马春暖说:“我该感谢谁不用你来告诉。”
李虎丘顿时愕然;心道:她果然知道了当日她受伤的位置是极私密所在;而且恰逢她当时月事来潮;那银耳似的的雪唇被鲜血渲染的样子是那么令人难忘。马春暖对他的心意他一直都很清楚。她说这个做什么?虎丘有些担心的想着;这姑娘可不同其他;家世;秉性;模样;条件都不在萧落雁之下;萧落雁度量够大;但娘子军中断然容不下这尊女神。
马春晓回头说:“李虎丘;你怎么一直不叫人?”
李虎丘一愣;问:“叫什么人?”
马春晓调皮一笑道:“你是援朝大哥的儿子;咱们是世交;所以你该叫我和姐姐二姑姑和小姑姑的;你为什么不叫?”
马春暖心中是断然不想做虎丘长辈的;不禁白了春晓一眼;稍一转念;忽然明白春晓心意。李虎丘不肯以长辈称呼她和春晓;分明在他心中也不喜做她的晚辈。她比他大了三岁而已;又有过夫妻之实;一想到这些;她便禁不住心头乱跳;霞飞双颊。
李虎丘说:“你倒是会占便宜;这会儿不是求着李大哥帮忙那时候了。”
马春晓嘻嘻一笑;意外的服软说道:“算我错了好吧;叫你一声李大哥有什么了不起;你表现好了叫你声姐夫都没问题。”
李虎丘面色登时微变;马春暖的小脸儿更是臊成大红布;春晓却续道:“咦?你们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你难道不是落雁姐姐的老公吗?落雁姐姐和我二姐是同学;我叫她姐姐好多年了;叫你声姐夫有什么不对吗?”
李虎丘不自觉的歪头以余光看了一眼身旁马二姑娘;她也正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痴痴看着他的侧脸。虎丘赶忙收回目光。春暖用鼻子发出一声轻哼。李虎丘对春晓嘿嘿笑说:“对;是可以这么叫。”
马春暖发出幽幽一叹;将头歪向窗外;再不说话。
此时已是年末光景;越往北天越冷。车过苏省入鲁境后;天空忽然下起鹅毛大雪;松软绵密的穴铺天盖地;不大会儿便在地面上积起厚厚一层。张永宝说;要坏事;这么大的雪;前面可能会封路。高速路上又不能转头;只好继续往前开。果不其然;又往前行进了一个多小时后;时近午夜;终于看到长长的车龙一动不动趴在高速路上。
年尾时节;这路上的人不是回家过年的;便是去别人家过年的;此时此刻却只能被堵在路上。李虎丘在想去年这个时候他在家中的情景;浪子无根;一旦有了家;便不能再叫浪子。他歪头看了一眼正闭目假寐的春暖。有心将身上夹克为她盖上暖身;又担心这暧昧之举为自己带来更多麻烦。最后等到春暖呼吸均匀;睡熟了之后才把皮夹克脱下来盖在她身上。
后半夜两点时;后面的车渐渐多起来;李虎丘叮嘱张永宝留心一下。开门下车前后瞭望。车只停了两小时;车身四周淤积的积雪竟已能陷入膝盖。大雪依然在下着;丝毫不见停下来的意思。李虎丘开始有些担心起来;照这么堵下去;恐怕要坏事。陈至阳保护罗小宝是跟隐门中人达成协议的;一旦罗小宝离开申城;这协议便自动作废。隐门为了保护这份协议不被破坏;多半会暗中派人监视罗小宝。李虎丘估计这会儿罗小宝离开申城的消息已经传出去了;隐门的杀手大概也已在路上了;说不定就在身后的车流中。一想到陈至阳介绍的隐门刺客的厉害;虎丘心中并无一丝惧意;反而是满心豪情;以他今时今日之能;这世界上能引动他如此斗志昂扬的人物已然不多。
车门开启声入耳;马春暖拎着虎丘的夹克走下车;来到虎丘面前;不容拒绝的为他穿上;整个动作流于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