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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子换了地方不敢睡;李虎丘去哄小燕子睡觉。李援朝用欣赏的目光看着儿子的背影;心里边对那个过早离开人间的纯洁如天使的女孩感激莫名。是她的爱和温柔保住了儿子的心没有被江湖这个大染缸染的漆黑。儿子收养小燕子的义举更让他感到既惭愧又自豪。他联想到自己因为难言之隐背弃了心上人和亲骨肉;而他的儿子却在稚龄少年时就敢扛起一个孩子一生的责任。
李援朝第二天上班时接到一个电话;是省委张克来书记打来的;问了他关于李虎丘的事情;提醒他要注意人言可畏;告诫他;现在哈城内的局势十分微妙;某个人即将翻船;过去做过这人船上客的一些官员都死盯着你李援朝呢;不管是哪方面的问题;都很有可能成为这些人攻讦你的借口。李援朝表示明白;并直言相告自己跟李虎丘的父子关系。张克来听罢没再多说什么。李援朝少年得志;唯一缺者就是没结婚无后;现在看来人家是弱水三千只饮一瓢;而且连儿子都生了。这个人根红苗壮;等闲中伤根本不能损其分毫。自己这番提醒很难说效果如何。
李援朝挂断电话;目光看向四周;忽然觉得四下里到处都有一双双贼眼在看着他。他的一举一动都不是秘密。他长叹一声;坐进椅子里;思考着张克来说的话。儿子李虎丘的确已经成为他身上的一个破绽。无论如何他也不会放弃儿子;但虎丘身上确实有很多惹人诟病的地方。官场中人不怕人中伤;最怕是被泼了脏水偏偏还说不清。关于儿子的过往;关于那个叫张曼丽的女人;这些都有可能被某些人拿来攻击自己。李援朝拿起电话拨通一串号码后说道:“孙军吗?我是李援朝;关于宋三一案暂时还是松一松吧;记住;要多掌握实据;材料够了;条件成熟了再给他致命一击”
城西宋三家。
宋羽佳刚刚放下手中电话;冷笑一声;对依然执着跟在他身边的李光明道:“老家伙来电说敲打过姓李的;根本就是胡扯;李援朝是什么人?凭他张克来也配不过他倒是透露了一个重要的消息;你猜猜李虎丘跟李援朝是什么关系?”李光明听得一愣;正琢磨一个大贼跟一个市委书记会有什么关系。宋羽佳接着道:“他们是亲父子关系;这可真是天助我也。”说罢哈哈大笑起来。“虎丘啊虎丘;你可真是我宋三的贵人;当年你的一句话点醒我这梦中人;成就了宋三爷今天的地位;今天我又要借你老弟这张牌挤走那个催命的瘟神。”
李光明恍然大悟道:“三哥的意思是去绑架李虎丘;逼李援朝放过咱们?”
宋三无语的表情看了他一眼;道:“谁去绑?你去吗?再说绑架李虎丘除了把李援朝惹急了;什么用也没有;我的办法是??????跟你说不清楚;总之李援朝在哈城的日子不会太长了。”
市委大院;一号别墅内。
李虎丘在李援朝的书房里;静静的站在那副相框前;看着正中间照片上的女人。心里边隐隐有了一个猜测。注视良久;越看越觉得眼熟。猛然想起;这不是那年在南站被张铁军手下小贼剌了包的那位阿姨吗?从这张相片被摆放的显著位置上不难看出这女人在李援朝心中的重要性。相片里的女人笑的很灿烂;跟李虎丘在南站看见的样子相比;要青春很多;从相片的泛黄程度上看;这张相片应该有近二十年的历史。李虎丘心中的猜测;假如她就是燕雨前;那自己岂不是曾跟亲生母亲相逢不相识?难怪当时会那么失态;看她着急自己会感到心悸。
书房门被推开;江静波轻轻走进来。李虎丘早听到她的脚步声;丝毫不觉得意外。看她一眼;有礼貌的问道:“江阿姨吧?”江静波打量着面前高大俊朗的少年;有些莫名的心虚;这就是他跟她的亲生儿子?自己是打定主意今生今世非李援朝不嫁的;这个男孩会成为障碍还是助力呢?听说这孩子从小就被遗弃了;他会恨自己的母亲吗?江静波心里隐隐有些期待李虎丘会恨。她点点头道:“嗯;你就是虎丘吧?在看相片呢?你爸爸没跟你说这上面都有谁吧;来;阿姨给你介绍一下。”
从李虎丘的爷爷奶奶到姑姑;最后才一指中间的燕雨前说道:“她叫什么我不知道;但我却可以肯定她一定就是你母亲。”说罢;她用余光偷偷观察李虎丘的脸色;心底里希望能从这张年轻的面孔上捕捉到一些恨意或不满。可惜结果让她很失望;李虎丘丝毫不为所动;脸上古井不波;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李虎丘真的已修炼到家达到闻惊雷色不变的境界了吗?或者他真能做到闻惊雷色不变;但江静波最后一句话的确触动了他。有时候无表情其实正代表了他内心早已翻江倒海情感汹汹。只不过这刺激太大;让他的大脑已经一时短路了。虽然李虎丘早已怀疑那照片上的女子就是自己的生身母亲;但当江静波亲口确认这个消息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为之心潮澎湃;以至于脑子一时蒋表情呆滞。
江静波并未意识到李虎丘大脑短路;她对李虎丘的反应微感失望;又说道:“你爸爸委托我给你联系了一所学校;人家希望能给你做个摸底测验;跟我说说你念过几年书好吗?”这又是一句居心叵测的问话。李虎丘歪头看江静波;不语;那眼神却有着观透人心世情的锐利。
第五十一章 午餐夜宴,蓝电鬼手
今日三更
在江静波看来;李虎丘就是一个步入歧途的少年。跟大多数少年一样;处在青春期叛逆时光里。傲慢无礼个性十足。敏感自负爱恨取向往往容易被误导。她不相信李虎丘会对自己被遗弃这件事毫不介怀;她之所以会问李虎丘念过几年书的问题;就是想勾起李虎丘的怨念。但李虎丘的回答比他刚才的反应更让她失望。李虎丘淡淡答道:“凭李援朝的身份;我上个学还需要摸底考试;那只能说明一件事;那所学校的校长不想干了。”
李虎丘走出书房时回身对江静波道:“李援朝中午回来吃饭;他的口味偏辣偏咸;最爱吃辣椒酱;你别一天到晚给他弄那个营养配餐;征服一个男人先征服他的胃这话虽然是老生常谈;但其实是至理名言;我昨晚吃到你做的菜了;虽然是剩菜但你那手艺却可见一斑;李援朝还没到需要吃那寡淡无味的营养餐的年龄吧?”
这番话直接挑明了江静波的心事;把她震的呆若木鸡。
江静波到厨房时才发现李虎丘已经在这里忙活上了。只见他将一条活鱼用手指一弹;鱼的头骨发出咔嚓一声;活鱼顿时变成了死鱼。接着又用娴熟的手法用菜刀给鱼去鳞。用理所应当的口气吩咐江静波去准备葱和蒜。一刹那的功夫;江静波忽然懂了;这个少年身上年少的只有年龄和模样。一想到自己那点心思被这少年看的通透;她就觉得手脚都不知该往哪放。
李虎丘看也不看她;手上不停如庖垛牛;把一条江鲤拾掇的里外干净。“李援朝没娶;你未嫁;你们两个门当户对;你喜欢他再天经地义不过;有什么可尴尬的?”
吃饭的时候李援朝果然回来用餐。听江静波介绍这顿饭有两个菜是他儿子亲手整治;他表面不露声色;吃的时候却不免多夹了两口儿子做的鱼。临了还不忘夸奖江静波今天的菜做的好。李虎丘吃饭速度是多年练出来的;三下五除二吃完后跟二人告辞;同时向李援朝请假:“江阿姨给我联系了一个学校;下礼拜就得去上学;外面有些事必须交代清楚;出去几天办些事情;小燕子就请你帮忙照顾一下。”
哈城有数的大酒楼;提德大酒店。傍晚;灯火辉煌;高朋满座。
年根岁尾;正是一年当中买卖最红火的时候。李虎丘穿一件洗的泛白的夹克;袖着手溜达到门口;径直往里走。顾凯泽正迎候在门口;赶忙接了出来。门口保安拦截的动作只做了一半又缩了回去。顾大老板就是这座酒楼的后台老板;他老人家亲自在门口迎候的人物;就是穿着皇帝的新装来吃饭;也得当他穿的是龙袍;热情相迎。
“老弟你想清楚了?”顾凯泽拉住李虎丘的手问道;后者点点头。顾凯泽哈哈一笑:“你这就对了;说实话;哥哥是真没敢想你能过得了端木野那一关;想不到你老弟竟然真的办到了;昨天咱们见面匆忙;什么也没来得及说;这回没说的;你得跟老哥哥好好唠扯唠扯你是咋摆平端木野的。”
李虎丘笑道:“这不是应邀而来了吗?今天十八般武器随你摆布;小弟我舍命陪君子。”
顾凯泽之前给李虎丘拿了两万块钱江湖救急;这个人情和钱情一直没能还上。今天这顿酒是无论如何推不掉的;李虎丘开怀畅饮;几轮攻势下来把顾凯泽和他的几个兄弟都灌的晕晕乎乎。酒酣耳热之际;顾凯泽起身告罪;说要上厕所。哥几个纷纷取笑起中老年人肾虚。
在厕所门口;顾凯泽出来的时候跟一名黑瘦青年擦肩而过。过道刚能容二人并肩;青年先主动相让;顾凯泽也想往那个方向走;结果二人微微接触了一下。回到座位后;李虎丘注意到顾凯泽手指上的金戒子不见了。距离他们不远的位置;包括黑瘦青年在内的三个人放肆的哈哈大笑。为者大声道:“什么控制哈城半壁江山的地下教父;这要是老四想要他的命;直接一刀捅了他;他都不知道找谁去。”
顾凯泽这桌上的人顿时炸了锅。哗啦一声全都站了起来。李虎丘随众从容站起;打量说话之人。
那张桌子坐的三人;为者浑身白衣;纤尘不染;身材高大;高鼻大眼;湛蓝色的眸子亮晶晶的;光芒如电。在他身边坐着的正是刚才顾凯泽遇上的黑瘦男子;这人长的瘦小枯干形容猥琐;三分不像人七分好像鬼。李虎丘眼神犀利;清楚的看到这人手指上挑着的正是顾凯泽的戒指。那戒指在他手指间翻覆隐现;如同变戏法一般。黑瘦青年以下还有一人颇吸引眼球。这人同样小个不高;身材瘦小;出奇的是这人的脑袋;头大如斗;略偏方形;一双大眼睛几乎占据了这张脸的一半地方。李虎丘根据目测到的尺寸对比鸭蛋比较了一下;这双眼睛更巨大。鹰钩鼻子;大尖耳朵;大平头;整个人与其说是坐在椅子上不如说是蹲在上面。李虎丘怎么看这人都像只夜猫子成精。
顾凯泽率众走过去一抱拳;说道:“在下顾凯泽;过去在道上打了几天滚儿;混出点儿虚名;算不得什么大人物;几位如果是江湖道上踩山头的;那对不起了;我已经金盆洗手了;几位如果是听说了老顾这人还算仗义;特意来交个朋友;那没说的;咱们并桌一块儿喝酒。”
为的白衣蓝眸青年笑问:“如果两样都不是呢?”
顾凯泽把脸一沉;冷哼道:“看来朋友今天是存心来找事的;顾某虽然不在江湖上厮混了;但身体里总还有几块骨头是带着匪气的;朋友这么瞧得起顾某;那就请赏下字号来;也让顾某知道知道自己得罪了哪路的英雄。”
“蓝电;这两位是我师弟;鬼手和夜猫;至于找你有什么事;说实话我们根本不认识你;之所以找上你是受人之托;有人花钱请我们在你身上拿走点东西;动手前那人要问你一句话;那件事你答不答应?”
顾凯泽听他报完字号;不禁勃然变色。“神眼蓝电;铁判官的大弟子;盗门六绝的老大?”
蓝电傲然点点头;道:“想不到顾老大还知道我这点小名气;既然这样事情就更好办了;我们的雇主说你很清楚是谁要找你麻烦;那件事只要答应下来;我们今天就是来交朋友的;否则的话我们只好带走你一双手。”
顾凯泽凝眉注视着蓝电;沉声道:“我的确知道是什么人来找我麻烦;我还是那句话;这事儿没得商量;我绝不可能答应;面儿的生意我向来不沾。”
蓝电道:“我不关心他找你是什么事;我只关心我们接了的活就必须得办妥;既然你不同意;那我就只好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