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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我怒吼道,路人纷纷投来目光。
他忽然说道:“白一城,你是不是接到一个装修公司的微营销业务。”
我们的微营销业务还没有正式推广,知道的我们在做这个业务人并不多。倒是有那么一家装修公司主动找上我们,当时我们还觉得有些意外。
程子初继续说:“那是我和一个朋友合伙的公司,我看见你朋友圈发的消息。”
我打断他:“你废话完了吗?明天我就退款给你,你这单业务我们不做。”
程子初似乎不死心,他说:“你还记得我那次喝多吗?你曾经说过,爱情看重的是人!”
“程子初你听好了,我说的是爱情看重的是人,前提是爱情,不是欺骗!”
“白一城,你为什么就不肯再相信我一次?”
“你走不走?你不走我走!”说罢,我转身离去。却听见一个女人凄厉的声音:“程子初,你就是来着谈业务的吗?真是会假公济私!”
之后,那个女人喊道:“死变态,你又在勾引我老公,有本事你站住!”
我转过头去,嘲笑的说道:“程夫人,我不打女人,所以拿你没办法。你管不住老公,别把屎盆子扣在我头上。在你眼里他是宝,在我眼里一文不值!”
程夫人哑口无言,我不再理会兀自走开。生身后传来程夫人怒不可遏的咆哮:“贱货,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来到酒店时,雪已经下的很深了。很多年以前,在同样的一个雪夜里,林豫拉上褚浩去大学看我。那天林豫穿的有些少,却还是把我搂在怀里,为我取暖。我清楚的记得,那时候的雪花在他的睫毛融化成一颗颗晶莹剔透水珠。
站在酒店门前,抖了抖肩上的雪花,来到包房。如我所料,那三个家伙已经领着两个工人开始大吃了,他们竟然果真把我扔在一边,是在是不仗义。
见到我来了,褚浩赶忙让出座位,打趣的说:“城总来了,快上坐。”
他说完“城总”二字后,我以为那个TROUBLE MAKER跟来了,回头看去一个人也没有,我才明白他口里“城总”是白一城的“城”。
我坐下来,对他说:“我姓白,叫我白老大。”
“遵命,白老大!”他端起酒杯,说:“今天,我们所有的投入都已经回收,这都归功于我们的白老大,来大家一期敬他一杯。”
说罢,大家来敬我酒,气氛十分欢腾。我忽然有些不好意思,这一个月里大家没白天没黑天的加班,所以才有今天的成绩。在座的每个人,都是在帮助我践行承诺,践行那个我对林豫的承诺。
一时间,感动的不知说什么是好,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放下酒杯,我悄声对褚浩说:“你告诉大家了吗?”
可是他却笑着说道:“你是老大,这事我可不敢宣布。”
我黑着脸看着他,他根本不理我,他说:“褚浩说:“今天老大,有事情要宣布,大家想知道吗?”
我一直羞于在公众场合说话,不停的跟他使眼色,示意让他来说,可是他丢个我一句“你要是不说我就当不知道了”之后,他又开始和吴倩腻腻歪歪了。
端起酒杯那一刻,我发现原本的局促和紧张都消失了。我微笑着说道:“这一个月来,大家都辛苦了,浩哥和嫂子,还有我和林豫,决定每人涨500元工资,这是我们现今能拿出来的,大家别嫌少。”
消息一出,王嘉明和所有员工一时间都来敬我酒。几杯酒下肚,我有些迷迷糊糊。
“林豫是谁?”有人忽然问道。
“他是这个工作室的创始人,这个工作室就他在酒吧卖唱一点点赚来来的。”说完,我又喝了一杯酒。
酒足饭饱之后,人们纷纷退场。我有些醉意,一呆在桌前不愿意走。林豫,你看,我们的的工作室越做越好了,你要是能回来一起分享该有好。
王嘉明对我说:“阿城,没事吧!”
“没事,就是有些醉意。哦,差点忘了。”说着,我拿出《股让渡配协议》,递给他:“我和褚浩、吴倩已经签过字了,先就差你了。”
“这个?”
“你应得的。”说着,我爸让渡书塞给他。
他看也没看,直接签了字,说:“罗光厦给我打电话说,他们现在正在筹备今年年终的‘融优秀企业评选’,可以给我们单位一个创业企业的名额,我们是不是要去?”
“当然要去!”
“可是,可是……”
他支支吾吾的“可是”了半天,我记得他不是这样犹豫不决的人,说:“你到底在可是什么?”
他弱弱的说了一句:“程子初的公司也在邀请名单里。”
“不去!我绝对不会同意低格工作室和那个人渣有什么关联!”
“好吧,就知道你会有这个反应,刚才浩哥还有嫂子就说不让我告诉你,说他们偷偷去。”
我大放狠话,说:“他们要是敢去,我把他们腿打断。”
“这个你绝对能做出来。”他点着头,一副确信不疑的样子。之后,他转移话题说:“我送你回家?”
“不用,我想静静。”说完我把钱包给他,让他去结账。之后离开酒店,一个人走在落雪的大街上。风微冷,吹酒醒,又出现了那种感觉,觉得林豫就在我身边,可是四下寻望,除了车流穿行和皑皑白雪,只有我形单影只,终究只是种错觉。
☆、第二十八章
我独自走在冷风中,看着白雪皑皑,恍惚中看到了曾经的曾经。曾经雪夜里拥抱的温度,曾经艳阳高中下的静谧,曾经阴雨夜里的安慰。
曾经相视一笑的甜蜜,曾经故意吵闹时的幼稚,曾经无数次告别时,他把我抱在怀里,对我说道:“白一城,我走了。”
忽然想起那个雪夜的告别,那个雪夜林豫来告别,却依默默守护在我身边。
恍惚间感觉林豫并未离开,此刻的感觉会不会不是错觉。微醉中,我仿佛看到一人影,熟悉的轮廓,静静立于风雪之中。
我悄悄的跟上去,那个身影却匆匆的跑掉。我紧追不舍,最终却在一个小巷的转角错失了他。
我们明明相隔不远,可是我却再次与他失之交臂,这到底是天意还是命中注定!
那一刻,我的几近崩溃,兀自停在原地,自言自语道:“林豫,你不要再躲了,好不好?”
清冷的风吹过,冷风过处,夜雪纷纷,终无故人影踪!我跌坐在地上,泪水,无声的滑落。一个人独自坐在马路边,良久。
良久,我万念俱灰的起身,向家里走去。马路上车水马龙,城市依旧歌竹声声,不曾为谁的忧伤改变。
忽然,一个獐头鼠目的人把我拦下,说:“小兄弟,我们老板有请。”
我警觉的退后几步,说:“我不认识你们老板,你们老板是谁?”
“我们老板跟你也算有缘,你们之间还真有理不清的关系。”他说着,冲过来想要擒住我。见情况不妙,我一脚,踹向他的要害。
他吃痛的捂住那里,我想趁机溜走。却不料,他大喊一声“追!”,不知从哪涌出十多个骑摩托车的人家安我纷纷围住。
原来,他们早就埋伏好了,看这阵势,我非死即残。
我拼命地跑着,身后响起了摩托车的声音越来越近。在我几近绝望的时,一辆白色的索纳塔像一道闪电划破黑夜,停在我身边。
“呆瓜,上车!”车上的人对我说道。一切发生的太突然,没留给我考虑的时间。看着林豫,脑子一片空白。我一时愣忡,呆呆看着他。他怎么会突然出现?这么多天竟不是错觉!
他迅速把我拉进车里,踩下油门,车子像发了疯的火箭,驶向过江的天桥。
半晌我回过神来,挤出一句话:“你?”
他没有回答我,说:“系好安全带!”
我老老实实的系好安全带,却见他面色凝重的说,“他们是谁?为什么追你?”
“不知道。”
说话间,十多辆摩托车围堵过来,胶着的尾随着我们。林豫不停的兜着圈子,试图甩开他们,却不见成效。细密的汗水在他额头上渗出,汇成豆大一颗颗滴了下来,他太阳穴上的血管一跳一跳的,他一定又开始头疼了!
我坐直了身子,说:“放我下去吧,他们是冲我来的!”
他不语,紧张的操控着方向盘。
这次我绝对不能再连累他。我大声的说:“放我下车!”
“不放!”他斩钉截铁的说。
“林豫,你怎么这么犟!放我下车。”
“要死一起死!”他说。
他的话方说出口,一辆摩托车横在我们面前。他慌忙的踩了刹车,车子偏离了原本的路线,滑出了好远,撞在路边的树上,冒出了阵阵白烟。
“糟了!”他说,之后迅速地打开车门,拉着我逃到附近的小区,把我藏在的楼道里,对我说:“无论发生什么,你绝对不可以出来。”
耳边的摩托车声越来越近,他脱下外套之后,硬拽下我的外套套在身上,他朝着摩托声的方向跑去。
“林豫,林豫!”我追着他出来,拉住他说:“你说过,你要干什么?不许去!他们要找的……”
一语未了,我们被一群人围住,一个人咒骂道:“跟我们玩路子?那个就是白一城,上!”
他的话刚刚落地,一群人围上上来,钳住我拖向路边。林豫追了上了,和他们撕扯起来。
那个獐头鼠目的人愤怒的从库管抽出刀,向我砍来。电光石火间,林豫把我护在怀里,硬生生的挨下了那一刀。
他不顾刀伤,模糊不清的对我说:“呆瓜,快跑!”
说着,他止不住的咳嗽,鲜红的血从他嘴角流出。他随手一擦,回过身去,夺下刀一脚把那个拿刀的人踹倒在地。
鲜血从他背上流了出来,把衣服染得一片殷红。
那群人见状,有些怯懦,有人对为首的说道:“大哥,不会闹出人命吧!”
其他的人附和起来,为首的怒斥:“出人命也是活该,谁让他勾引别人老公,死也跟我们无关,我们走!”
说完,对我一番恐吓,骑着摩托车仓皇而逃。我也终于知他们的身份,原来是程夫人派来的小鬼。
他们走远后,林豫手中得刀掉落在地上,一头栽倒在我怀里。
“林豫!林豫!你说过要死一起死,所以你绝对不能有事。” 我叫着他,之后迅速拨通120。
林豫已经昏厥过去了,鲜血汩汩在雪地殷红一片,像绽放的玫瑰。我脱下衣服按住他的伤口,试图止血。却无济于事。在极尽绝望的边缘,救护车的出现在耳边。医护人员带着单价,把林豫抬上车挂上血袋,飞速的驶向医院。
我在急救室的外面,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一分一秒都是难捱的等待。医生说道:“病人肺部被严重的刺穿,差0。2毫米就刺中心脏,情况实在不容乐观,通知家属吧。”
通知家属!?这时要判死刑吗?眼前一黑,几欲跌倒,林豫你千万不能有事!
我稳住情绪,拿出电话打给林妈妈。两个多小时后,林豫的父母来到医院,手术却依然进行。
林母焦急地问着林豫受伤的缘由,我语无伦次地对她说着,只见她身上腾起一股杀气。她用力地掐住我的脖子,狠绝的说:“白一城,我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会杀了你陪葬!”
林母此刻该是恨我的吧,我也好恨我自己,除了伤害,竟然什么都没给林豫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