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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户上面挂着的油画,是他寄给付简兮的那些名片,每一张每一张都有。
还有一副最大的足有半人高,立在画室窗户正中。那是,他从沙发背后面,倾身向前突然抱住正在沙发上看书付简兮,一只胳膊横在他胸前,付简兮愣怔着转回头,他也侧脸看过去,两人鼻尖轻碰。那张照片他拍的模糊,但是油画却不模糊。
有种,时间停止,岁月静好的氛围!
方俣捏了捏酸胀的鼻腔,烟花已经淡下去,画在玻璃上的都是他。围着围裙做饭的他,餐桌前的他,怒的他,笑的他,还有换衣服时候的他……
方俣低头冲着雪地一阵笑,笑着笑着就没了声!
付简兮走到他身前,两只手捧起他的脸,看见了噙满泪水的双眼,笑着说:“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保持好,别动!”他一手捧着方俣的脸,一手拿出手机,举到两人侧面,方俣扭头去看他高举的手机,他往前走了半步,按下拍照的时候,唇贴在方俣侧脸上。
不多不少,时间刚刚好!照片里,方俣看着镜头,两眼晶晶亮,他闭着眼,唇啄在方俣侧脸上。
方俣压下付简兮举着手机的手,把他两手都揣进自己衣兜里,把人拉着抱进怀里,他把脸埋进付简兮颈窝吸了吸鼻子,“什么时候画的。”油画肯定是之前就画好的,但是玻璃上的呢?
“你做菜的时候,油画很早了!”付简兮仰头看天,天乌蒙蒙,看不清月亮星星,空气里都是炮仗味儿,可是心情不错!
“哪个是昨天的礼物?”方俣瓮声瓮气的问。
“画室落地窗上那副!”付简兮说着伸手向后摇摇一指。
方俣从他颈窝里抬头看过去,就是那副最大的,他从付简兮身后抱着他的那副油画。烟花燃尽,屋里黑暗,画已经看不清。他说:“回屋,开灯,我不想让它们待在黑暗里过年!”方俣松开抱着付简兮的手,改成牵着人。
进了屋,方俣满屋腾腾腾一通跑,楼上楼下灯都打开了!
付简兮没脱鞋,他们还要去林奶奶家包饺子,他倚在鞋柜上,看着方俣一个人忙活,这人嘚瑟的还开了音乐。
欢快的新年歌响起,整个屋子里都热闹了!
他又看了一遍自己的成果,玻璃上的画,都是简笔,简单的上了点颜色,颜料没干,在烟花绽放时自带反光,所以方俣看见的效果挺惊人。油画画幅大,胜在数量不少,应该也惊到了方俣。
但是,他看了看手上的戒指,感觉自己做的比不得方俣做的。
“走,包饺子去!”方俣看上去特别开心,走路都是一蹦一蹿的。
“你……你比刚才方祁放的窜天猴劲儿大,来赶紧牵着,”付简兮说完牵起方俣的手,“防止你,一个没准儿,蹿天上去!”
“呵呵呵~,嘿嘿~!”方俣在身边不停的在换着音儿的笑。
“行了啊,收收!”
“哎~!高兴,倍儿兴奋!从来没收过这么……这么用心,这么好,这么……喜欢的想打滚儿。”方俣低头冲着一地儿白雪表白,边笑边说。
两人出了院儿,付简兮撒开方俣的手,扭头说:“来,滚一个看看!”
“好啊!”方俣还在笑,吃了一吨炫迈的效果。
付简兮被他带的,也跟着笑了起来。
方俣抱着付简兮转了个身,“噗咚!”倒在路旁清理时堆起的雪堆上,“来,一起打个滚儿!”
“神经病啊!”付简兮挣扎起身时,方俣箍着他侧身正好滚了起来。
两家院儿门之间不过五米多的距离,俩人这么闹着,打着,是真的滚到林奶奶家门口的。
付简兮从这一片儿,过了二十多年,头一回是用滚的代步!
啥滋味说不明白,就知道俩人衣服脏了吧唧的,进屋就被林奶奶拿着鸡毛掸子给浑身上下扫了一通。
“哈哈哈~!你们俩嘴里有鸡毛,哈哈哈~!”方祁站在沙发上,指着门口的俩人笑,圆墩墩的一笑就前仰后合的要倒。
林奶奶回头一看,“哎呦”一声,紧忙往沙发那边儿走,“小祖宗赶紧下来,摔你呀!”
方俣弯腰换鞋,笑着扫了一眼付简兮裤裆的位置。
付简兮一侧身,瞪着眼,踢了他一脚,“收敛点,过年呢!话说你们流氓过年都不给自己放个假吗?”
方俣推着他的后背往前走,两人去洗手,边走边小声说:“流氓很忙的,放假更忙,晚点让你知道知道!”
“滚!”
“行,走,再来一圈!”方俣说着抓起他的手要往外走。
“哎!”付简兮一扬手挣脱出来,站在卫生间门口看着凑近的方俣问:“你之前,是不是都在压抑自我,没处释放啊?”
方俣从他身边挤进去,笑着“嗯”了一声,然后叹了口气说:“憋坏了,感觉这辈子就这么烂糟糟的过下去了,看哪都一样,看谁都一样,满眼黑白色!去哪儿,跟谁一起都无所谓!有没有意思,开不开心也无所谓!你说压抑吗?”方俣转头问靠在门框上的人
“后来……我就看见一条彩虹,七彩的,倍儿神奇,哪哪都好,哪哪都顺眼,哪哪都……诱人!没了他,跟没了命一样,你说好不好?”方俣低头冲手上的泡沫,看着流走的泡沫笑着摇头说:“没救了,这一辈子就这么没出息了!”
付简兮听的心理一阵悸动,怔怔的看着方俣的侧脸,说:“没出息!”是方俣也是他!
初六,付简兮和方俣一起上班了,方祁不肯回西山别墅,林奶奶也喜欢他,方俣就让方祁留下来陪老太太,还嘱咐方祁的阿姨,去林奶奶家给一老一小做两餐。
付简兮和大建在棚里拍了一天,一天下来,过年这几天养出的懒劲儿都被抽光,累个半死,临近六点才从棚里出来。
“去给奶奶拜年!”大建把包反手甩在后背,喊了一嗓子。
“初九我们四个去看林不语,去不去?”付简兮问。
“谁?四个?”大建满脸惊讶的问。
“奶奶,我,方俣,方祁,他侄子!”付简兮拉开商务车后门,钻进去。
大建紧随其后,斜眤付简兮说:“老的小的都带着,你俩还玩个屁呀!”咋想的?
“奶奶去看林不语,肯定住她小窝里,该哭的是宁哥,方祁去看他妈妈,你说我俩乐个屁!”付简兮放倒椅子,躺平,脊椎疼的想扶腰,不过腰也疼,禽兽方俣!
“噢,呵,呵呵呵!”大建僵尸脸笑的特别欠揍,这是蜜月旅行啊,嗷嗷嗷!
付简兮扭头想怼人,但是手机响了一声,是信息提示音。
方俣:想你【哭】
付简兮:做什么呢?
方俣:年前堆压的工作,摞成山,倒了都能砸死我【瘪嘴】
付简兮盯着那个卖萌的瘪嘴表情,出神的想了想方俣本人瘪嘴是什么样,想着想着笑了!
大建把脸默默转开,真是没眼看,隔着屏幕都能被强塞狗粮,说好的兄弟情深呢?
付简兮从公司的车上下来,站在写字楼下抬头向上看。第一次来,不知道方俣在哪层,还没到正式上班的时间,商业中心大街上冷冷清清。
写字楼的前台没在,看见保安,付简兮才找到机会打听了一下。电梯很多都停在一层,直接上去,33层。
电梯打开,付简兮走出电梯看见了熟悉的LOGO,这一年他和小乐都在拍他们的网络宣传海报,小乐签约比他早,他是后来才知道,是因为方俣他才签了海购宣传的平面,也是这一单解决了他去年欠银行的贷款。其实从这些方面看,方俣确实是他的金主,所以金主想去哪他还真没权利过问,麻痹,不爽!
“你好!”从办公区走出来一位姑娘,正装,装束打扮都很得体。
“你好,我找方俣。”付简兮直呼大名,看着得体的姑娘明显一怔,他又说:“付先生,谢谢!”
“您,稍等!”姑娘说完,转身往办公区里面走。
付简兮站在原地扫视了一下周围,三分之一的位置都坐着人,整层楼,除了里面一排单间,其余都是开放式的办公区,方俣会在哪间?
他正在琢磨着,身后的电梯“叮”一声打开了。他往前台走了两步,让开了正中央的位置。
这时姑娘也走了回来,对着他侧身的方向鞠了一躬。
付简兮在姑娘还没开口的时候,就扭头看了一眼,方俣正笑眯眯的站在他身后两步远的地方。
“方总,这位付……”
“知道了,忙你的去吧!”
姑娘走后,付简兮转回身,看着方俣,“你在哪层?”
方俣走近,很自然的牵起付简兮的手,拽着他往电梯里走,“去我那儿说。”
两人进了电梯,付简兮又好奇的问:“这个点,”已经七点了,“怎么还不下班?”
“网购平台,一天中最火爆的的时间段还没过,他们是倒班的,并不是全天候,到现在。”方俣解释完,有点不悦的偏头看着付简兮问:“你关心别人,怎么不关心关心我?”
付简兮抬头看了一眼监控,在他俩右上方,他们俩紧挨着站在最后面,挡住了摄像头,于是他把手放到方俣臀上,手心贴着快速摩擦了几下,手心与西裤摩擦发出“唰唰唰”的声音。
方俣身体一瞬间绷紧,电梯PLAY吗?
付简兮收手,目视前方,故作轻松说:“好了,充满电了,给个好评吧!”
方俣咬了咬牙,他忙活了一天,累死累活,憋了一肚子火,好不容易看见一自己男朋友,心理刚舒坦一会儿,谁承想这个贼顺眼的也是来点火的。
顿时觉得大冬天穿一件衬衫怎么也能这么热呢?
他开始扯领带,扯松领带,解袖扣,袖扣解掉,衬衫挽到手肘。
付简兮在电梯打开的时候,看了一眼门外没人,说:“悠着点,一会光了。”
方俣欲|火攻心,拽着人大步流星的进了自己办公室,门刚合上,他回手落锁,把人一下甩进沙发上,随后压了上来。
付简兮一直咯咯咯的笑,从出了电梯,笑到现在。方俣一口咬在他脖颈上,他哼了一声,赶紧提醒:“我现在腰还疼,你行了!”
方俣吭哧吭哧的亲够了,但是火也没下去,抓着付简兮的手往自己身下送,“那手动吧!”说着真的委屈的瘪嘴。
付简兮一下想到了方祁,这些天胖祁都跟他们在一起混,委屈的时候也差不多是这样,他一直说方祁这样可爱又萌的,现在看来,这种表情有可能传染。他抬头亲了方俣一下,翻身坐起来,让方俣躺着。
十分钟后,“怎么还不好,手酸。”付简兮抱怨说。
二十分钟后,“不干了,不是人干的活,胳膊都麻了。”付简兮翻身要走。
方俣猛然间起身,把人抓回来,讨好着说:“大腿根行吗?”
付简兮看着他,突然想起来他们在三亚的时候,脸腾的红了,刚才手动都没事,一提旧事他就受不了,“不行!”说蹭蹭不进去都是骗鬼的,哼!
“好吧!”方俣低头,开始要捡衣服。
付简兮看他那样子,心里立刻没脾气了,两手使劲推了方俣的肩一下,方俣跌进沙发里,他压了上去,恶狠狠的咬着方俣说:“故意的吧你?”
“嗯,”方俣笑了,“你现在惯我惯得,我总以为自己才十八!”他一边说一边握着自己放进了付简兮两条大腿中间,顺手抓了一把,那片柔软。
付简兮叫了一声,赶紧咬了下嘴唇,这是办公室,一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