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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茫老早就和蒋超说好了,成年之前不干那事儿,可这次他觉得要是蒋超真和哪个女的好上了,他豁出去奸也得把蒋超奸回来,这个人几年前就把他套牢了,林茫说什么都舍不得放手,一想到蒋超可能会跟别人跑了他心里就一阵揪疼。
当初来撩我的是你,说不要就不要的也是你,凭什么啊。
所以他花了大把的时间去学那方面的知识,我们林大学霸想的无比简单粗暴,他要蒋超以后就是想甩了他也要掂量掂量能不能再找到这么一个耐操的。
“我还以为你女的看多了不想要我了呢。”林茫心里翻江倒海,表面波澜不惊“我最近事儿也多,没抽出什么空儿回你微信,但是你发给我的我都看了,我给你回过电话,可是你都没接过。”
“嗯,半夜打的,我诈尸起来接。”蒋超揶揄他,两人闹腾了一会儿搂在一起看电视。
快三点了,林茫迷迷瞪瞪的睁眼看蒋超还盯着电视屏幕,气得他踹了蒋超一脚跑到另一张床去睡觉了。
“哎,媳妇儿,等会我给你暖被窝。”蒋超两只眼睛炯炯有神。
“关电视!”
“等会等会,马上,哎,这马上演完了。”蒋超无奈的看着气呼呼的林茫从床上弹起来摁掉电视又钻进被窝,随后自己不要脸的也跟着钻了进去。
“媳妇儿,我都不知道那个康熙小时候得天花死没死,哎呀,憋得我睡不着啊。”蒋超在林茫耳朵旁小声逼逼。
林茫头都钻进被子里不理他。
昆敦一周去看一次亭谛,任凭昆母在家里摔砸撒泼,他都冷漠的在一旁看着。
“妈,我能过好,你回去吧。”
又是一场大闹后,昆敦疲惫的靠墙站着,刚刚母亲拿着菜刀用自杀威胁他,手心被划了一道口子,他攥着手藏在身后。
“不行,我”
“不行什么不行!你还想我怎么样,非要我从那儿跳下去你就满意了是吗!”昆敦指着窗户冲昆母咆哮,该做的工作都做了,软的硬的都用过了,结果呢?这个口口声声说最爱他的人反倒是伤他最深的。
“你宁可要一个正常的死人也不愿意要一个活着的同性恋是吗?啊?妈,你让我别逼你,你也别逼我,这日子我过够了!”昆敦从没发过这么大的火,从小到大,他都是最心疼母亲的,可现在他像一头困兽,在绝境里做着垂死挣扎。
“好,我回去,我回去,儿子,你别冲动。”昆母吓得浑身哆嗦,不敢再刺激现在明显精神激动的儿子,转身回了房间。
昆敦顺着墙滑倒在地上,他看着满地的碎片连叹气的力气都用光了,这样的日子已经过了四个多月了,他真的受不了了。
怎么就这么难,怎么让他们接受同性恋就怎么难!
昆敦手上的伤口一直在流血,滴滴答答的落在地板上,给他鸡毛满地的生活添上了一笔‘重彩’。
他快疯了。
第22章 第 22 章
齐父将昆母接走了,他来时昆敦就直愣愣的站在客厅中央,脚下是一小滩干涸了的血迹,他下长途汽车又坐火车,中间十几个小时,昆敦就这样在客厅等着。
齐父去卫生间找了一圈,最后用擦脚巾沾水蹭掉了地砖上的血迹,昆敦看着父亲跪在地上费力的一点点的抠着血渍,花白的头发在眼前不住的晃动。他木然的跪下来,跪在父亲眼前,伸出手将老人眼睛旁的碎发向旁边拨。
“爸,我错了。”昆敦脑袋发涨,他知道自己伤了父母,他应该按照他们期望的那样活过一生,如果没有亭谛就好了,如果他不曾出现过,自己和父母就不会这么痛苦。
“你没错,儿子。”齐父终于擦干净了血迹,他直起腰干脆坐在地上。眼前的这个孩子不是他亲生的,他第一次见到昆敦时小孩才六七岁,那么小的孩子,没给自己添一丁点麻烦,他一见面就叫‘爸’,帮他照顾自己的两个儿子,一直很懂事,很懂事。
孩子瘦了,齐父伸手摸了摸昆敦的头顶,他的大儿子终于长大了。
“你妈我接回去了,你放心,爸好好劝劝她,她会理解的,给我们点儿时间。”齐父站起来去屋里找昆母。
昆敦就那么看着父亲将母亲扶出家门,他抬起手想向父亲解释,解释他艰难不屈的爱情,解释母亲的逼迫折磨,解释他的无望,但是他最终什么都没说。
昆敦去看亭谛,亭谛最近很奇怪,他总是在不停的做事情。
亭谛买来成人高考所需要的所有资料没日没夜的看,他不停的画画,画上扭曲的诡异图案接连不断,不停的说话,自言自语占多数。昆敦怕他是在家憋得太厉害了,他带着亭谛去外面,可亭谛变得恐惧人群,甚至会害怕的呕吐,他会在晚上不停的哆嗦,失眠,却喜欢将自己藏在阴影里。他开始吃不下东西,常常在角落里待上一整天,但这些时候他都不忘攥着复习资料。
昆敦知道亭谛怎么了,他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门开了,亭谛站在门口,他知道是昆敦来找他,他很开心,但视线没从手里的书上移开半分。
昆敦走上前默默的将亭谛搂进怀里,小孩乖乖的任他搂着,像个漂亮的娃娃。
他的亭谛不见了。
昆敦抱着亭谛倒在地板上,他想就这样歇一歇,等他歇够了,就带亭谛去看医生。
再睁开眼时,看到的是医院的天花板,昆敦侧了侧脑袋,亭藏在床前见他醒了,给他倒了杯水。
“亭谛呢?”昆敦坐起来问亭藏。
“在看病。”亭藏回答。
“确诊了吗?”昆敦的声音有些颤。
“没有,医生说不是抑郁症,只是精神出了些小毛病,会没事的。”
“我以为我会保护好他,我。。。。。。我当初以为,以为会没事的。”昆敦哑着嗓子向亭藏解释“我不知道会到这个地步,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亭藏对他摇了摇头“我要走了,公司让我尽快去适应适应环境,小奇出国的事也快办好了,到时候来送送我吧。”
“你不和老四一起走?”昆敦问他。
“不了,我去那边等他,公司把工作已经做好交接了,我先去。”亭藏看着昆敦“我弟弟交给你了,好好对他。”
说完亭藏就出去了,他到医院住院楼的楼下抽了根烟,看到亭谛坐在前面的长椅上。
“哥。”亭谛瞅着前方浓重的黑夜叫了他一声,“我为什么什么都做不好?我学不会书上写的东西,我真差劲。”
亭藏也坐下来,他揽着弟弟的肩膀“你做的很好了,弟弟,我知道你受了很多委屈,我当哥哥也没当好,当恋人也没当好,是哥哥的错。”
亭谛转过头看着亭藏,他最近脑袋转得很慢,想了好一会儿才摇摇头安慰亭藏“你是很好的哥哥。”
“谢谢。”亭藏很郑重的对亭谛说“谢谢你一开始没嫌弃我是个同性恋,弟弟,哥要走了,我是个很懦弱的人,遇到问题只想到逃避这一条路,我的所作所为已经让小奇受了很多伤害,他一直在向父母反抗,我却只会躲在一边矫情自己的感情多么艰难,我很没用,我不想让小奇留在这再受委屈,你能理解吗?”
亭谛缓慢的点点头,亭藏见了继续往下说:“你愿不愿意和我们一起出国?我选择了小奇,但我不想把你自己留在这,我从小就没尽到做哥哥的责任,当初接你在身边想补偿你,却没保护好你,你,你怪我吗?”
亭谛奇怪的看了一眼亭藏“我为什么要怪你,你是天底下最好的哥哥,你会给我做饭,给我铺床,还会帮我揍欺负我的人,你是一个很好的人。”
“可当初爸妈死了一个月后我才找到你,我,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过的那一个月,我想补偿你,弟弟,你跟我走吧,想昆敦了可以回来看他,好不好?”
亭谛听到这,一下一下坚定的摇头“你不欠我的,不需要补偿我,我很喜欢昆敦,我想每天可以看到他,我不和你走。”
亭藏笑了,他拍拍亭谛的后背然后站起来“我家的亭子长大了,弟弟,我知道你可以像现在这样一直站在他身边,不是懦弱的躲在他身后,是坦然的,光明正大的同他一同面对责难,你会坚持下去的,弟弟,我祝福你。”
他抱了抱自己的兄弟,大步的走出了医院,亭谛在他身后对着他喊了一句“哥,祝你幸福。”
我会的,弟弟,我们都会的。
亭谛坐在昆敦的病床前,他小心的将昆敦输着液的那只手放在自己的手掌上,然后轻轻握住。
“我会好的。”他安慰着昆敦,而昆敦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我会好的,我会和以前一样,只是现在有点伤心,我想和你在一起,我不想走。”亭谛慢慢的说着,昆敦伸手抹了把脸。
“你说,受了委屈可以来找你,我,我现在心情很不好,我一直心情不好,我想和你说说,之前我忍了很久,现在想和你说说,可以吗?”
昆敦将亭谛的脑袋搂到胸前,让他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耳朵和心都听着呢。”
齐父没有马上带妻子回去,他找了个小旅店,夫妻俩坐在旅店窄窄的床上,相对无言。
“我在家看了很多。”齐父终于开口了“当时你骂大小子是变态,我没有制止你,因为我也是那样想的,他又是你的亲儿子,我不好去管,但是今天我从小子家看到孩子那样,我一下子就心疼了。”齐父抓过昆母的手,两个老人从彼此的身上汲取力量。
“你教训儿子,说我不懂你的感受,其实我一直都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儿子已经够难了,我们现在完全就是在添乱,你说儿子是变态,不停的骂,那是你生的啊,不能那样骂他,他得,他得多疼,孩儿他妈,你是他妈啊,你得是他俩的底气啊。”齐父越说越激动,眼眶红了一圈“老四小时候,我抱着他想,这小子以后长大了会给我领回个什么样的儿媳妇,我越想越乐呵,以后等四个孩子长大了,都娶媳妇了,生了几个孙子孙女,咱俩也退休了,什么事儿都没有了,专门帮他们带孩子,小孩围了一圈,多美。现在什么都没了,不是那样了,我知道你接受不了,我心里也不好受,这些日子我就在家想啊,想啊,后来老李家儿子出车祸走了,我一下子想明白了,活着就这七八十年,管这么宽没用,孩子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咱俩老了,好好活自己的吧。”
“不行,不行!”昆母又哭了,她抽回手,坚决的反驳“我儿子不能是同性恋,多丢人,丢人啊老齐。”
“不丢人,这有啥丢人的,咱儿子没偷没抢,挣的比那几个老家伙的儿子都多,有啥丢人的。”齐父给昆母抹掉了眼泪“大小子是你带过来的,他那时候就懂事了,最省心,什么也没用咱俩操心,一转眼就大了,我今天打量他,多好一小伙子啊,喜欢男人就喜欢男人吧,孝顺咱俩就行。”齐父的声音逐渐颤了起来“我今天到那,地上都是血,儿子手上那么长一道口子,他跪在地上给我认错,我这心啊,这么好一个儿子,咱非得逼死才满意吗?多好一儿子,我舍不得。”
昆母倒在床上哭起来,越来越大声,齐父也开始掉眼泪,两位老人在这家小小的旅店房间里哭了很久。
第23章 生日
天气越来越冷,前天下了一场大雨,雨后气温骤降,小区的地面上结了厚厚的一层冰。
昆敦拉着亭谛从楼下不大的空地这头滑到那头,亭谛很开心,无论他往哪个方向倒昆敦总会接住他,昆敦的胳膊牢牢环住亭谛,脑袋砸在胸膛上发出‘咚’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