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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财务部经理也参加,他上个月直接从总部空降下来挂职,你这客户经理总得跟人家认识认识。要不,定酒店不用你了,下午放你半天假,好好歇歇,晚上再看情况?”
话已至此,沈陌只得点头应下,他本来也没指望领导能痛快答应。说起韩行这个人,能力是一顶一,可惜缺了点共情力,铁腕有余关怀不足,行里的员工背后都叫他韩冷。怎奈人家业绩好,给行里带来的奖金多,在风评如此两极分化的情况下,官位也是稳稳的。按照其“工作至上”的逻辑推想,就不要指望“寒冷”变性送温暖了。
既然放假那就放彻底吧,沈陌离开行长室,直接跑到员工临时休息间,往行军床上一躺,一觉睡到下午5点才迷迷糊糊的挣扎起来,感觉胃疼有所缓解,偶尔抽痛一下,介于可以忍耐但仍旧难受的程度。
眼瞅着到了该出发去饭店的时候,要说强调身体未恢复坚决不去也不是不行,但总归驳了领导脸面,沈陌望着墙上爱岗敬业几个大红字内心挣扎了几分钟,咬咬牙跟着行长的车去了酒店,心里颇有些风萧萧兮的悲壮,可惜壮士没有,为五斗米折腰的软蛋倒有一个。
他们一行4人到了酒店,在风雅厅未等太久,服务员就引领着3名客人进了门,新风集团的财务总监赵总作为大领导开路在前,他算是新风集团成立的元老之一,业内地位不低,与沈陌所在的行打交道多年,算是彼此熟客。
赵总与韩行进行了驾轻就熟的几句寒暄后,转头为随行人员做引荐:“我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财务部肖经理,肖绎,海归,帝国理工高材生,上个月刚到任。”可能是身体不适影响了沈陌的反应力,听到这句话,沈陌的注意力才转到赵总身旁那个颀长身影,一直保持的八颗牙标准迎客笑在对上一双流露出惊讶情绪的眼睛后彻底僵住,宽肩窄腰大长腿。。。。。。这不是消失的受害狗主人又是谁?肖绎看到沈陌,也是微微一愣,丹凤眼闪烁了一下,又很快归于平静,沈陌却是被这个冲击性的信息惊得连赵总下一个介绍的是谁都没注意,浑浑噩噩随部队入了座。
宾主就位,包间暖意融融,气氛一派祥和,以财务总监和银行行长为首的饭局老油条们立即开启今晚酒局的喝酒、寒暄、再喝酒的固定流程。沈陌是新风集团的业务主管,和财务经理肖绎将来打交道的机会最多,因此开菜前韩行又正式引荐了一下:“之前就听赵总说起肖总,果真是一表人才,年轻有为啊。这是我们客户经理沈陌,也是我们行颜值担当,新风的信贷业务都由他经办。”
沈陌和肖绎正好坐了对桌,听到行长的话微微起身:“肖总您好,还请多关照。”肖绎看着沈陌点头道句:“幸会。”风度翩翩,沉静如水,怎么看怎么个赏心悦目,但沈陌心虚之下只觉得对方眼色里有未出口的“呵呵”二字,默默自我扎心。
时代再变,中式的应酬里总少不了酒作开题,凉菜上了几个后,双方领导按规矩各提酒三杯,不过半小时,六小杯卢台春就下了肚。沈陌的胃口开始火烧火燎的疼,大鱼大肉不敢吃,凉菜辣味不能尝,只能应着老话“多喝热水”。可惜“敌人”留的喘息时间不多,沈陌刚舀起一块蟹黄豆腐,领导又带起了轰轰烈烈的互敬环节。
“现在信贷真不好干,银监会和企业哪方都得兼顾。。。。”“是啊,你们那一紧缩企业也要跟着吃紧啊,都难都难。”——相互理解酒走一个。
“这交通可真是太堵了,上班没十几里的路得花一个小时。”“没办法,每天早晨坐2号线都被挤成片儿了,肖总是自己开车上班?”“是,与其挤着不如堵着。”——同命相怜酒走一个。
“诶?小沈和我们肖绎住一个地儿啊。”“对,我们住一小区。”“那可真巧,难道帅哥都扎堆住哈哈哈哈哈”——邻里和谐酒走一个。。。。。。
肖绎不愧在英帝国主义熏陶过若干年,几轮酒下来,优雅依旧,唯双目被酒气点染,略泛波光,反而在其禁欲风之外缀上了雅痞气息,想必被行里那些狼女们看到又要冒小星星捂胸口。相形之下沈陌就狼狈的多了,胃肠苟延残喘,大脑云山雾罩,眼瞅着就要白日飞升。
趁着众人吃菜闲聊的间隙,沈陌不声不响的溜出来,摸到洗手间哗啦啦的把胃一通腾空,勉强换个神志清明。他靠着卫生间的门缓了一阵,慢腾腾走到洗手池漱了口,又用冷水冲了把脸。望着镜子里那张苍白的脸和眼底淡淡的青,沈陌嘴角咧出一个自嘲的弧度,转身打算回包厢,谁知空干了险些倒灌入大脑的酒,却高估了自己小脑的坚强度,酒店的洗手间大门有个矮门槛,不到2厘米,却十分不友好,沈陌一个不留神,脚绊在了门槛内,身体刹车迟滞,酿成一个五体投地进行时。他徒劳的想抓门框,抓!抓!没抓住!只能认命的憋出一句“我靠。”摔倒的瞬间,沈陌突然被人用臂膀兜住,脸怼上了一个胸膛。隔着羊绒衫,对方身上一股淡淡的木质香混杂着酒精的气味扑面而来。
沈陌借力站稳后定睛一看,肖绎好整不暇的站在面前,一只手还保持着搀扶他胳膊的姿势,尴尬指数顿时冲上200%。沈陌伸手捋了捋自己的头发,不着痕迹的躲开对方的肢体援助,以自黑掩饰窘迫,说道:“谢谢谢谢,小脑不好是硬伤。”肖绎没有接梗,刚才一抱间感觉到沈陌偏高的体温,又见其脸色发白,原本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布满血丝,出声询问:“我看沈经理好像不太舒服,没事吧?”
沈陌在外人面前向来牙坚嘴硬,连连表示自己好的很,精力旺盛心情愉悦。肖绎听了内心一阵呵呵,不过觉得工作客户之间的关怀不方便越线,所以礼貌一笑后转身进洗手间。走了几步,终是忍不住回头唤了一声:“沈经理,聚会很愉快,这么投缘,喝什么都是酒。”
沈陌目送肖绎拐进去后才转身离开,他听得出肖绎含蓄话语里的善意,但被领导叫来陪席的功用之一就是挡酒,难道真能当自己是来吃饭的吗?他木着一张脸走回包厢,这张木头在推开包厢门的那一霎那逼着开出一朵花,继续以十万分的热情的投入战斗。
酒场从来不能少了热烈,哪怕其中只有0。01%的真交情,都得深化成相逢恨晚的知交老友,人人都是好演员,将演技写意在推杯换盏间。只是肖绎回席后,再没和沈陌干过酒,每次沈陌敬到他那里,肖绎都轻轻碰杯,再笑着说上一句:“我有些不胜酒力,咱俩随意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章末副副cp小剧场】
天水:“擦,病了还喝这么多。。。。。。粑粑!你未来的老婆不会是个傻子吧!”
汤圆:“愚蠢的人类。”
天水:“嗯呐说的对。”
汤圆:“二叉的犬类。”
天水:“。。。。。。”
第3章 论不作就不会死
那天晚上的酒局,沈陌数不清主动和被动的灌进去多少杯,心里只盼着早点结束,偏偏整场都是应酬高手,烘得气氛热烈难分难舍,一顿饭拖拖拉拉的吃到了将将十点才结束,等随大部队步出酒店时,沈陌已是十分神智跑丢九分,剩下一分全靠意志支撑。
众人在酒店门口等待各自司机取车,抓紧短短的几分钟做最后的寒暄,得知肖绎还要直接回单位处理OA文件时,沈陌支楞起那残存的一点清明在心里高度评论出一句“真是牲口。”
回程途中,沈陌一路上伏在后座,只觉得胃如刀绞拧着劲的疼,干冷的天气里浑身冒出薄汗,强装的无事状态也越来越绷不住,坐在他旁边的同事发现沈陌的不对劲,问了几句后果断调转车头往医院奔去。
到了医院急救室,简单诊断后,一辆小平车就把沈陌推进手术室,急性胃穿孔。
手术后的沈陌可怜巴巴的躺在病床输液,情绪低到谷底。所谓不作不会死,别管其中上司的不体谅能占上几分,他自己不顾状况的硬拼总归难辞其咎。何况领导从来都是希望手下既能扛枪又自备防弹衣,这种喝多了被送到医院的事最是麻烦忌讳,传出去多不好听,真是丧丧丧。
出于自我嫌弃的心理,沈陌在勉强能下床后马上态度坚决地把轮班照顾他的同事赶了回去,只拜托相熟同事给猫大爷定期铲屎,摆出一副“领导你看我最乖”的体贴姿态。正值忙季,病人的工作需要找人暂代,再抽人陪护确实也有难处,沈陌的这种坚决某种程度上的确让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心理放松的代价就是去厕所还要自己扶输液管,比秋风悲落叶还凄凉。
独自住院可以列为百种孤独之首,沈陌每天盖白被单只觉得抑郁之气爆表,在医院窝了将将二十几天,索性悄悄提前办了出院手续。
出院当天,沈陌把简单的衣物和药塞进背包,看着病床边同事送来的没吃完的水果和一整小箱牛奶,咬咬后槽牙一并拎起来,真他妈的沉。三步一歇五步一停的挪出医院上了出租,坐在后座上,沈陌小心感受一下患处,还好,隐隐作痛可以忽略。
到了小区门口,正值下午1点多,上班的上班,午休的午休,深秋的静谧里总透着些许颓意。沈陌走的慢慢吞吞神思游离,快到楼口时,觉得手被两大袋水果勒的生疼,松开拧着劲的袋口打算换一只手提,谁料塑料袋粗制滥造,几步路就不堪负荷,换手过程一个寸劲其中一袋就漏了,七八个苹果滚落一地。
沈陌彻底无语,暗骂了一句娘,异常小心的弯下身去,捡起苹果转移到背包里,一个、两个、三个。。。。。。他的手刚碰到第四个苹果,一只湿漉漉的鼻头杵到他手上,往上是一双同样湿漉漉的黑眼睛,半是好奇半卖萌的盯着沈陌——是那只叫天水的拉布拉多!
沈陌忙直起身,起的太快还抻了一下伤口,疼的他一皱眉。抬头看到肖绎在他不远处,正捡起滚的最远的那个苹果。怎么每次有囧事时都碰到肖绎,每次!沈陌迫使所有面部肌肉都摆出“啊,怎么是您!”的惊喜状,殊不知在外人看来是“丫,怎么是你!”的惊吓脸,咧出自以为亲切和蔼的笑:“肖总没上班?”
肖绎走过来帮着他把苹果装好:“刚从外省开会回来,休整半天,沈经理你,这么早就出院了?”沈陌嘴角一抽:“肖总怎么知道。。。。。。”同时悲哀的在脑中闪过“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之类若干大字。
肖绎敏锐的感觉到自己的话让沈陌浑身炸起了毛,一时突然语塞,空气有片刻凝滞。沈陌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尖,复抬眼时,脸上已挂了状似无谓的笑:“看来消息传的还挺快,让您见笑了。”
随着话音落下,沈陌似乎有种错觉,肖绎突然笼上一团不爽的低气压。他劈手接过沈陌手里的奶,又抢下剩余的一袋子水果,把袋口送到狗嘴旁:“天水,咬着!”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其间沈陌的各种婉拒均被肖绎以强大气场拍飞。
瞬间两手空空的他情急之下一指天水:“肖总您这是虐狗。”可惜,被虐的对象丝毫没有受欺负的自觉,尾巴开心的快摇上了天,叼着袋子欢快的蹦达来蹦达去。事已至此,再推拒就是矫情了,只得无奈笑笑,带路回家。
沈陌租的房子在十六楼,一室一厅,带一个弧形的落地窗阳台,采光很好。肖绎跟在后面进了屋,二十多天没有开窗换气,屋内空气有些闷,但得益于暖气包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