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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如心,飞身来到桃林,此时正是五月天气,桃树已经结实,与桃花盛开比来,另有一番风味。
风心也飞身过去,来到桃林之中,三人走了一圈,又回到原来的路,风心说:“怪了,这是怎么回事?”孙宁四下一看,笑说:“这是一个阵法,好在我家里的一本书上记载过,我试试看。”
风心跟在他后面,走着走着,心里想:他怎么连阵法也会,简直太完美了。
走了一阵,忽然听到一阵琴声幽幽传来,风心笑说:“终于到了,见到这世外高人,夫人就得救了。”
说话间已见到溪水缓缓流动,边上一块岩石,上面坐了一个白衣公子,风心从河的对面看来,见到那人约莫二十岁左右,眉目间和孙宁似乎有些相似,都是俊俏的公子,只是更多了些许寂寞高人的气质。她心里想:这人应该和高人有很大的关系,说不定就是高人的弟子。
孙宁说:“兄台,请问桃源里的高人在何处,我等有要事要请高人相助。”
对岸的公子停下弹琴,说:“高人?这里没有高人,我想兄台听错了。”一面已经走下岩石,看着孙宁扶着的女子,说:“此人好像中了毒。”
孙宁点头说:“正是,来此求高人相助。”那人纵身一跳,来到对面,看着罗如心,说:“是圣门的七毒之一,‘黑风散’,快扶到房里去。”说着已经走在前面。风心三人急忙跟在后面,来到几间草屋里。
白衣公子去屋中拿出一个箱子,取出几枚银针来,在罗如心足底扎了几针,只见毒汁顺着银针流了出来,孙宁这才松了口气,过了一阵,白衣公子将银针取出来,说:“我到后山去采草药,你们好胜照看姑娘。这里是一瓶‘百花真酿’,服下有些好处,等这位姑娘醒了,先喝一口。”
说着便背上药篓,出门而去。
风心看着他的背影,笑说:“原来他就是桃源高人,想不到这么轻巧就得到他相助。”孙宁说:“其实,我也心存侥幸,若不是我偶然之间看到这本书,是绝对走不出这阵法的。”风心笑说:“这就是开卷有益,不过须得有大哥这样的智慧,方才能够学以致用。”
那白衣公子取来草药,将草药锤成汁液,让罗如心服下,罗如心服下后,方才有了起色,孙宁半扶着她,她睁开眼来,看到自己躺在孙宁怀里,就笑说:“我知道大哥会一直守在我身边的。”
风心看到孙宁高兴,自己也有些感动了,那白衣公子走了出去,一会儿便盛了三碗稀粥,进来说:“你们都累了,吃点东西吧。”风心看着那白衣公子,心想:这高人心倒是很细呢。
孙宁从托盘上取下一碗粥,轻轻吹了一阵,方才一口口的喂着罗如心,罗如心勉力吃了一半,方说:“对了,你们也吃啊。这位公子,你一定累坏了吧。”风心正呆呆的看着孙宁,一听之下,即刻回转神来,说:“宁兄,你也吃啊。”
一边吃着,风心一边看着孙宁,觉得他吃东西的样子都那么可爱,看得心里甜滋滋的。
那白衣公子的琴声幽幽传来,罗如心说:“此人所弹之曲,皆是失传于民间的妙曲,不知他是从何处搜集。”风心问:“既然已经失传,为何夫人知道?”
罗如心说:“以前我家里曾经和江湖中人来往,有一个叫铁冰的老前辈,以前是大内侍卫,虽然为人粗旷,但是却喜欢弹琴,他说大内宫中,曾有人搜集四方失散曲目,以及前人创作的名曲,可惜他只是听了片断,残缺不全,今日我听来,正是原曲。此曲弹得慷慨,世间少有。”
风心对琴棋书画只是略通一点而已,因此笑说:“原来如此。”不久琴声停了,白衣公子走了进来,罗如心也已经好了许多,孙宁感激之情,不能言表。风心笑说:“多谢阁下相救,还没有请教阁下的尊姓大名?”白衣公子说:“在下荒居野人,名姓早就忘了。”
风心心想:这人隐藏姓名,倒也乖僻得很,不过就算你再优秀桀骜,我对你的名字,可没有兴趣了解。孙宁也不知如何道谢,只是客气的看着那白衣公子。
白衣公子笑说:“看姑娘的病情,明日当可行走,这几副草药,你们找个地方煎好服用,每日一副,七日后当可痊愈。圣门的七毒又重现江湖,又将有一场浩劫。”
风心说:“那公子想作些事情吗?”白衣公子说:“大局岂是一个人能够控制,这种事情,说起来容易,可是一当做起来,那就千难万难,所以,什么千秋大业,那只是别人看到的风头浪尖上几个幸运的人而已,真正想过的人,却变成了灰末,没有人知道他们的过去,更没有人知道他们的现在和将来。我看三位风尘仆仆,似乎是想有所作为,所以药劝你们一句,不要以为自己走的路就是对的,不要助纣为虐一意孤行还自以为是,身为武林中人,为自己争取名利本来无可厚非,可是牺牲别人,因为自己手上的力量而肆意妄为,那就要受到上天的谴责。”
孙宁点头说:“兄台教训得是。”
风心心想:大概这个人被憋疯了,那就让你说吧,我对武林事不关心,对天下事更不关心。爹为了百姓,为了保护闯王,多年东奔西走,可是现在,我却沦落到这个地步。
罗如心轻声叹了一口气,说:“这位大哥说的是,一个人就怕走错了路,可是哪条路是对的,这并不知道。但我们得走一条,只要无愧于天地良心,动机是好的,效果如何,那不是凡人能决定的命运。大哥既然有这个想法,就要走出这片桃源。一栋大楼起了火,有人往里面添柴,有人往里面倒水,结果都是一样,但是我想他们的目的是不一样的。”
白衣公子说:“姑娘说的对,可惜人生的事情,不会像说的那样简单。姑娘好好休息,明日再走也不迟。”
风心见他离开,便看着他的背影,说:“此人怎么这么孤僻,好像谁欠了他什么一样。宁兄,不要和这种人计较。”
孙宁说:“他有恩于我,我又怎能和他计较。”罗如心说:“此人心思彷徨,虽然有通天本领,但是却没有明确的方向,看不惯世间太多的事情,皆因他从小生在桃源,初见外面世俗风尘之气,难免忿忿不平,却又无可奈何。看来圣人书上的理想,到现在反而背道而驰,越来越远了。”
风心说:“以前我认为闯王是世间最伟大的英雄,可是现在,我采发现,他和别人一样,只不过是一个只知道为了自己打算的小人。”
罗如心说:“怨不得孔圣人鄙视那些没有教养的人,不管是人生来贪婪,还是人生性纯洁,世间许多东西毕竟有涯,而人的追求毕竟无涯,以有涯求无涯,那是一个艰难的过程,需要人克己复礼,约束自己的行为,以假借天地万物之力,以为己用。而那些贪婪的人,他们不但贪婪,而且无知,企图将一切占为己有,他们未曾想过这一切,并不真是所有,就算你得到了广袤天地的一切,却也不能拥有浩瀚时间中的一切,没有一个人能够万寿无疆,为自己打算,却又能得到什么,只不过让更多的人遭殃而已。这已经是人之常情,是世俗的规律,没人能够更改,更无人可以违背。大侠们自然会失望,可是那又有什么办法。大哥,你可别也这样,没有一个世道是完美的,完美到让所有人都满意,可是我们只需要找自己的幸福。我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幸福。”
风心心里有些酸酸的,来到外面,见那白衣公子站在桃林边上。她走过去,看着天边渐渐升起的明月,说:“把自己关在这里,根本不是一个法子。”
那白衣公子转身说:“不用姑娘操心。”风心问:“你怎么知道?”白衣公子说:“谁都可以听出你的话,一个女人,偏要作男人的打扮。”说完转身向着桃林深处走去,风心气乎乎的说:“谁都知道,就你多嘴。”
她来到桃林里,一时间走迷了路,转来转去就是找不到出路,心里万分焦急,抬头看明月已经当空,还是不能找到方向。
她坐在一株桃树下面,想着现在宁儒不知道能不能想起自己,自己跟着他们,是因为什么?想了一阵,忽然觉得索然无味起来。
一阵低沉的琴声响起,那又是一曲被人遗忘的调子,风心不懂琴声,但是却知道那琴声中的悲伤,她似乎看到自己的眼泪,正在一点点的滴了出来,平生第一次,感到了一种绝望的悲哀——因为她最珍爱的东西,将注定不属于自己,便如同一个贪恋红尘的人,忽然失去了生命。
她茫然的听着,夜风似乎随着琴声哭泣,在夜的迷茫里醉了。
渐渐她晕沉沉的睡了过去,等她醒来的时候,却躺在一间屋子里,她急忙说:“宁兄,……”只听白衣公子说:“已经走了,若不是我提早发现你,只怕你已经被阵中瘴气所伤,现在已经去了阴曹地府了。”
风心说:“为什么这么狠心,要是有人进来,那就得死。”
白衣公子说:“他们当然不会死,因为他们根本就不能进来。”
风心问:“你为何将自己锁在这里面,有通天的本事,最后化为尘土,和一个普通的人比来,你不是一样的吗?”
白衣公子转头说:“世间万物都是尘土,何必计较这么多?”
风心跟着他来到外面,白衣公子转头说:“你喜欢的人不喜欢你,别对着我发火。”然后停了下来,顿了一顿,轻声说:“就像你想作的事情作不了一样,留下的,只有遗憾。”
风心看着他的背影,她恨这个说出她最不想听的话的人,她觉得这个人不但孤僻,而且卑鄙,因为风心现在需要的是安慰,是欺骗,而不是真实,不是揭穿她伤口外面最脆弱的保护。
她呆呆的站了好久,那琴声缓缓响起,风心一跺脚,说:“弹弹弹,就知道弹琴!”
孙宁出了桃林,罗如心已经能够行走,马匹已经不在,孙宁带着罗如心一路飞行,不多时便到了小镇。孙宁买了一匹马,两人上马而行,往北而去。
罗如心心情很好,恢复得也快,才走了半日,两人都觉得有些饿了,来到一个酒楼,两人正往楼上走,忽然听到有人叫道:“不留名,到这里来。”
孙宁一惊,只见一个女子坐在窗口,正朝着这边指手画脚。罗如心看着孙宁,问道:“她是在叫你吗?”孙宁点头说:“我好像也救过她,她们姐妹二人怎么分开了。”罗如心问:“她不知道你叫什么。”孙宁说:“越少知道越好,否则会乱事。”
罗如心点点头,两人来到那女子面前,那女子正是风灵,她笑说:“天涯何处不相逢,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了。”孙宁一笑,风灵说:“小二,来三斤牛肉,一壶酒,再来几碟小菜。”
罗如心笑说:“姑娘,你一个人吗?”孙宁说:“是啊,你姐姐呢?”风灵说:“她啊,已经嫁人了,当然不会管我,现在我是自由的,无拘无束,无牵无挂,虽然不好,但是也很好。”罗如心一笑,孙宁说:“姑娘准备去哪里?”
风灵说:“对了,不留名,你叫什么名字,能不能告诉我,让我也好向别人提起你啊。”孙宁说:“我,你叫我宁儒好了。”风灵说:“宁静儒雅,不错的名字。”
孙宁一笑,罗如心说:“姑娘,你芳姓大名?”风灵说:“我,我啊,……”她心里想:我才不告诉你,风灵的名字武林中还是有很多人知道的,我偏偏要告诉你一个你不知道的。于是说:“我叫龙灵。你呢?”
罗如心说:“在下姓罗,名如心。”风灵说:“原来是罗姑娘,不,是宁夫人。”心想:她怎么这么幸运,嫁给了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