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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这么仁慈,这么倔强,这么不愿意服从。
原冰也带着浓烈的恨,恨他为何这么喜欢安排,这么喜欢独断,这么残暴这么自私这么一意孤行。她再次撒下毒药,心中想得很简单,这个时候他们不是父女,他们微妙的感情比天下最坚决的仇人还要坚决,因为他们认为自己一生中最美好的东西被对方破坏,他们无法容忍这种破坏。
野田一郎看着手上的刀,刀闪闪发光,在黑夜里狡猾的笑着,照着野田一郎的脸,野田一郎看着那刀,怎么也笑不起来。
忽然原冰缓缓说:“爹,茶来了,热着呢。”野田一郎恍然抬起头,旋即镇定下来,说:“好,你回去吧。”原冰看着那茶,心里想:你还没有喝下,我怎么可能回去?难道你发现了什么?你果然敏感得很,那倒让我少了顾虑。
野田一郎心里忽然想:她今日这个时候前来,又只为了一杯茶,难道这杯茶,好,丫头,既然你已经如此,我便也只能如此了!他看着手上的刀,原冰说:“爹好像很喜欢刀。”
野田一郎说:“忍者手上怎么可能没有刀,没有刀就不能完成任务,而完成任务,就是忍者的生命。”
原冰淡然一笑,说:“是吗?那这刀,就是咱们的生命,随身携带着,珍视到了不忍随意观看的地步,爹此时拿出来看,是因为什么?”
野田一郎一笑,说:“没什么,只是看看。”
原冰递过茶水,说:“快喝吧,茶别都凉了。”
野田一郎心想:我姑且看看你到底有什么主意。他接过茶来,缓缓向唇边递去,原冰不经意的看着,看那茶杯缓缓朝着她想要的地方走去……
野田一郎一手拿着杯子,一手拿着刀柄,杯子接触唇角的一刻,就是他出刀的时刻,两个人都盯着那杯子,那杯子偏偏移动得那么缓慢……
忽然一个柔和的声音传来,“大哥,你们在商量什么?”原冰转过身来,只见东方萦缓缓走来,野田一郎看着原冰,说:“这么晚了,你有事吗?”
东方萦嫣然一笑,说:“我就不能来看看大哥吗?这么晚了,是不是觉得我破坏了你们父女的情分?”原冰急忙说:“没有,姐姐说得远了。”
东方萦一笑,说:“我在你们父女之间,可也算得上奇怪的身份了,冰儿是我妹妹,掌门人是我大哥,所以你们有许多不好说的话,我这当妹妹和当姐姐的,反而好说一些,在你们面前,我自然不算生分。”
野田一郎看着东方萦,他的眼光中有一种近乎渴望的眼神,似乎看到了一生中最迷幻神奇瑰丽无端的画卷。
东方萦轻轻一笑,说:“我到牢房里把郑玉蛟放了出来。”
野田一郎和原冰都不由一惊,东方萦转过身去,看着外面的风,说:“我们犯不着因为一个不相干的人而破坏了整个计划,我们要的是刀经,可也犯不着帮助平教的人办事。大哥或许忘了,当初我加入平教成为圣女,只是一时的权益之计,如今在这里八年了,仍然一事无成,我们反而成了他们对付台湾十派的工具,大哥难道不害怕这样下去,我们迟早会因为眼前的种种迷惑而忘记了我们的使命吗?”
野田一郎叹了口气,说:“可是你放了郑玉蛟,平教的人若是知道了,那又如何是好?”
东方萦说:“地牢丢失人犯,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这样平教才更加害怕,大哥,我想我们的确是该考虑一下刀经的事情,就算找不到,我们也应当离去,而不是成为西洋人的工具。平吟清现在丧心病狂,她甘愿被别人利用,咱们又能从这里得到什么?你忘了咱们的故乡吗?那里盛开着樱花,那里美丽得很,忍者虽然一样需要杀人,但是我们是惩奸除恶,就像中原的大侠一样,那种生活,才是属于你我的幸福生活。”
野田一郎转过身来,看着东方萦,缓缓说道:“是啊,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回去了,那樱花开了不知多少次,冰儿却一直没有看过。”
东方萦说:“所以,刀经唯一可能的主人,就是银刀门,虽然我不知道原因,但是可以推断银刀门就是当年银刀会的后人所创,他们也许有这本刀经,但是或许不知道珍惜,或许不能修炼,这是最后的路,如果这条路走不通,我们实在没有必要留在这里了。”
原冰说:“姐姐的意思,就是尽快去英雄山庄一次吗?好,我立刻去安排,我在里面有人,可以让他们在英雄山庄聚会。”
东方萦说:“但愿这次能够得到刀经,如果得不到,将他们一网打尽,那也了却了这件事情,这件缠在我们身上几十年的事情。”
夏玉静静的坐在院落里,牟希站在他身边,一起听着无笑的琴声,一曲奏毕,牟希说:“庄主对吴夫人好像很关心,既然这么关心,为何不前往呢?”
夏玉起身来,说:“只要在心情烦乱的时候,听上一曲便是了,喜欢一个人,并不要一直在一起,没想到一辈子认为不可能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忠叔最担心的事情,原来是他最不必担心的事情。女人,这世上最神奇的东西,她有时将人变成魔鬼,但是,有时却让人升华为神明。那就看你和这个女人,是不是真心相爱了。”
牟希浑身一颤,缓缓说:“有时女人将人变成废物,将时间变成容纳空虚寂寞的容器,最神奇的不是女人,而是感情,古往今来,就算参研领悟了天底下最神奇武功的人,也未必能领会感情的真谛。庄主真是可喜可贺,在感情上找到了最平衡美丽的一点,找到了最永恒隽永的距离。可是,有好多人却在茫然追寻,唉,太多的人都是茫然的,连犯下罪过都不能自知。”
夏玉起身来,望着天空皎洁的明月,叹说:“罪过,什么是罪过,忘记自己的本分,浑浑噩噩,一事无成,那就是罪过。想我多年来身为英雄山庄的主人,却只是荷兰人的傀儡,贪生怕死,那才是罪过。”
琴声忽然响起,轻快而明畅,似乎爱人的手,轻轻拂过情人曼妙的眼神,在夜色朦胧里两颗热烈的心渐渐散开,宛如漫天里飘飞的云彩,一下子变得明眸般栩栩如生。
牟希回到房间,一切也许是熟悉的,或许又是陌生的,当再次回到一个原来的地方时,感慨丛生,他开始有些害怕,当初他用半年的时间,学会了太多的东西,而现在这八年的时间,却宛然如同噩梦,他什么都没有学会,反而更陷入一种浑浑噩噩可怕的境地。
他闭上眼睛,也许明天,这一切就会变得好起来。
天渐渐亮了起来,他如同往常一样起床,听到外面一阵人潮吵嚷的声音传来,他来到前院,只见大厅外来了很多武林中人,他以前看到这些人聚会的时候,他们的脸上都是害怕和惶恐的神色,现在,却是神采飞扬的自信,他有些惊讶于这神色的变化,抬头看看天,虽然是秋天最浓重的时候,但是却依然是那么的明澈那么的清醒。
他缓缓走上前,只听到柳天涯在大声的说着:“夏庄主,咱们是多年的交道了,你不必这么客气,叫别人来通知我们。”夏玉一面笑,一面说:“这个,各位来得这么整齐,实在令夏某惶恐。”贺青红来到夏玉身边,轻声问道:“夏庄主并没有约我们前来吗?我怕这是一个阴谋。”
夏玉心里一惊,点头说:“这可如何是好!”贺青红看着众人,说:“也好,不来真刀真枪的,他们也不会死心。”
正说着,忽然听到东方萦的声音传来,“夏庄主,今天台湾武林的人到得可真齐,看来你这面子还挺大的。就算什么也不说,找个人带句话,别人就都赶来了。”
柳天涯看到东方萦单独前来,心里怒火顿时生了起来,他冲上前去,喝道:“你这贱人,我们正想手刃了你,祭奠兄弟们在天之灵。”东方萦看着柳天涯,不屑的说:“就凭你?”柳天涯短鞭一挥,缠丝惊雷鞭飞扬如雷,刹那间卷起一阵狂风,东方萦向院里退去,一边说道:“你这孩子,太沉不住气了,话不说几句就动起手来,若是死了,也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呢!”
柳天涯喝道:“贱人,我要你的狗命,还和你说什么话!”东方萦轻轻闪躲,却并不还手,忽然间一阵狂风卷来,只见野田一郎身形一转,来到柳天涯身前,长刀在空中一划,柳天涯只觉全身一轻,如断线的风筝一样,向地上跌去。
野田一郎傲然而立,长刀不怒自威,柳天涯没有想到当他的功夫长进的时候,敌人的功夫却变得更加可怕起来,他呆呆的站了起来,就算有多少话,也已经给野田一郎吓住了。
岂止是他给吓住了,场上所有的人都盯着野田一郎,野田一郎扫视了一眼众人,说:“好久没有和大家切磋武学,久闻各位武功大有长进,今日有幸,希望能得各位赐教。”
贺青红缓缓走了出来,说:“野田掌门神功大成,真是可喜可贺,只是野田掌门这功夫,乃是仙琴派所有,和野田掌门本身的幻影刀好像有些冲突,难道野田掌门没有感到体内两股真力不合?幻影刀原是至阴的刀法,大化神通乃是至阳的内功,这两种内功在一起,自然就会冲突,野田掌门是一代武学宗师,难道连这个都不知道?”
野田一郎冷冷的说:“贺掌门多虑了。”贺青红说:“其实并非我多虑了,野田掌门一直苦苦追寻刀经,难道不就是为了找到调和的方法吗?据我所知,这《绝望刀经》也是至阴的刀法。若是我估计没错,野田掌门需要这刀经,已经是刻不容缓了。”
东方萦冷冷的说:“大哥,别和他们废话,若是不交刀经出来,就杀了这些没用的人!”说完她手上长刀一挥,一道劲风向贺青红扫来,贺青红急忙闪身让开,她浮云门身法倒也精妙神速,然而东方萦已经身形一展,向贺青红挥刀刺来。
贺青红人在空中,手上一抖,抖出一把暗器,正是司徒婉所传的“天女散花”的手法。东方萦挥刀一一挡开,冷声说:“看来贺掌门所学一样颇丰,只是好像没有到家,尚欠缺火候!”贺青红一面出剑,一面说:“那就请平教圣女指点一二!”
东方萦招招进逼,眼见将贺青红逼到墙角,江天忽然手上一扬,一道劲气划破长空,他方始悟出的“泼墨手”果然威力非凡,才一出手便将猝不及防的东方萦逼退几步,贺青红心里暗想:将她擒住势必便能将野田一郎要挟住!当下身形欺进,向东方萦身上抓来。
白文心看出贺青红的意思,当下长剑一抖,一道凌厉的剑气向东方萦刺去,五行门的剑气相生相克,虽是一股剑气,实则蕴含无穷杀机,东方萦一时被逼得有些手足无措。
贺青红眼看便要抓住东方萦,忽然间一阵劲风扫来,将白、贺二人登时推向一旁,两人如同大海中的小舟一样身不由己,向一边闪去。
楚江秋大袖一卷,黑白棋子陡然射出,“黑白映象”讲究一股神气,漫天里铺天盖地,他本已领略了其中神髓,然而野田一郎手上气劲却无可抵挡,黑白棋子反而向楚江秋身上攻来。
楚江秋再一挥衣袖,将棋子拢在袖中,杨柳急忙飞身上前,“流星神针”灿若流星,飘飞而至,付君婷急忙弯弓搭箭,三支长箭破风而去,去势强劲,声威赫赫。然而这一柔一刚的两种暗器在空中一合,居然被野田一郎一柄长刀,轻轻化于无形,纷纷扬扬,如漫天花雨,跌落地上。
野田一郎冷声说:“看来你们练了这么久的武功,倒也没什么用。武功到了你们手上,岂非是白白糟蹋了。”风浩然喝道:“要想得到《绝望刀经》,除非你死!”他手上银刀闪动,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