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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澄其实一直是个挺患得患失的人,所以才会把唐榕看得如此紧密,以前的唐榕对他死心塌地,几乎快要让苏澄忘记了这件事。
睡着的唐榕看上去好像可以任他摆布,不会再用那种让人刺痛的眼神看他,不会再可怜他。
苏澄不想接受唐榕的施舍,但他更无法承受失去唐榕的痛苦。那种痛苦可以像一把火一样,把他烧成灰烬。
唐榕随身的包就放在沙发边的地上,苏澄蹲下身,开始翻找起来。
唐榕的身份证和护照都在他这里,包里只装着一些银行卡,发票和现金,还有一些驾照之类的证件。苏澄拉开他的背包夹层的拉链,发现里面装着一个不大的盒子。
苏澄拿出来一看,是一个知名的手表品牌的包装盒,盒子里装着一枚精致昂贵的手表。
唐榕的声音陡然从身后响起:“你找什么?”
苏澄回头看他,唐榕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了,坐在沙发上抱着手臂看着他,表情甚是冷淡。
苏澄丝毫没有觉得有任何尴尬或是羞愧之处,冷冷地问:“谁给你的?”
唐榕看着那个盒子,轻轻地呼出一口气。
苏澄:“冉亦涵?他真有钱买这种东西?”
唐榕:“还给我。”
苏澄:“我要扔了。”
说完,苏澄转身走到垃圾桶边,唐榕望着他,没有阻止。苏澄踩下垃圾桶的踏板,手松开盒子的前一秒,唐榕平静道:“这本来是我送给你的东西,你扔吧。”
苏澄一愣,手立即停住了。
唐榕站起来,走到他旁边,抓过那个盒子,踹进了自己的口袋里,道:“准确的来说是我准备在你生日的时候送给你的。”
苏澄那天带他去KTV了,没有想到唐榕会为自己准备了东西——实际上那个时候苏澄并不在意唐榕会送自己什么,他需要的只是让他一直听自己的话。
苏澄记得这个牌子是自己喜欢的,他喝道:“既然是送给我的那就给我。”
苏澄想把盒子从唐榕口袋里抢过来,唐榕往后一躲,道:“等你学会了怎样尊重我,我再给你。”
苏澄恼怒地看着他,声音满是不耐烦:“你想怎么样?”
唐榕便趁着这个机会把想说的话说清楚:“首先,你不能随便翻我的东西,更不要说收我的东西了,我根本没有任何理由容忍你这一点。”
苏澄:“我要知道我不在的时候你在干什么。”
“这是我要说的第二点。”唐榕沉声道,“我要干什么,我要去哪儿,是我的自由,不需要经过你的同意,要不要让你知道我也有自己的分寸。我需要个人空间,明白吗?”
苏澄的眉头紧蹙,唐榕说的每一个字他都无法认同。但是,他忍下了,他没有反驳,而是继续等待他的下文。
“既然要和我在一起,你就应该把我当成你的恋人来看待。”唐榕道,“感情双方是平等的,如果你无法明白这一点,那我也没办法继续和你在一起。”
苏澄:“……”
唐榕:“不要给我戴绿帽子,也不要动不动就在我身上撒气。”
苏澄始终不说话,似乎正在很艰难地消化着唐榕说的话。
唐榕:“我也不要求你一夜之间变成好人,你只要能让我看到你哪怕是一点点变化,我都可以继续回这个家。”
话语之后的沉默让屋子变得压抑,苏澄略微焦虑的眼睛让空气都仿佛充满了苦涩和挣扎的味道。
唐榕沉默了一阵,突然问道:“我问你,你以前有没有打过我?”
苏澄的眼睛闪了闪,他抬头,定定地望着唐榕。
唐榕的神情严肃到近乎可怕的地步,他的声音步步紧逼:“有没有?”
苏澄:“没有。”
唐榕:“一次也没有?”
苏澄平静道:“没有。”
“但是我刚回来那天你就打了我。”
苏澄的拳头紧捏起来,他沉着声音道:“和我在一起三年的人突然变成另一个人,是你你能接受吗?”
唐榕皱着眉望着他,他希望苏澄说的是真的,那是他一时接受不了自己性格改变,冲动之下做出的错事。
唐榕根本无法忍受和一个会对自己的爱人拳脚相加的人在一起,这件事是他的底线,任何人都不要妄想试探。
唐榕:“我姑且相信你。”
说完,唐榕便进屋换衣服准备上班。苏澄不着急去公司,而是站在客厅里,静静地看着唐榕出门,眼睛里似有些隐隐的阴沉。
苏澄回到卧室,拉开衣柜,拉开底层的抽屉,里面放着的一个好几年前的医院检查报告。报告上写的是唐榕的名字,这是他那次从楼梯上摔下去后骨折留下的。
苏澄回想起往日里对唐榕的暴力和残忍,他曾在很多个夜晚因为工作的不顺心而狠狠地打着他,操干他,直到他求饶到嗓子沙哑为止。
唐榕每次都会咽下这种疼痛,自己买药膏,自己去医院,然后重复着这些伤疤。
苏澄把检查报告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里,再下楼把垃圾倒了。那张被揉碎的纸片,是唐榕以前日夜受过的痛苦,苏澄就这样简单地将它们抹去了。
说一次谎对苏澄来说并不算什么。
重要的是,唐榕不会发现。
唐榕晚上下班时接到了苏澄的电话,苏澄让他在一家餐厅和他见面。
唐榕问:“怎么了?”
苏澄:“吃晚饭。”
“干嘛突然在外面吃?”
“因为没人煮饭。”
唐榕:“我不煮你就不会煮吗?”
“不会。”
唐榕:“那你是打算以后每天都在……”
他的话还没说完,苏澄就把电话挂了。唐榕来到那家餐厅,苏澄已经把菜点好了。整个过程并没有太多言语,仿佛就只是独自进餐的两个人。
唐榕道:“把我的身份证还给我。”
“干什么?”
唐榕:“你忘了我昨天说的话吗?”
苏澄抬眼看着他,半晌,从包里拿出他的身份证和护照,扔在了他面前。
晚饭之后,两人各自开着自己的车回到家。唐榕第一次在有苏澄的情况下经历如此普通的一天,和平得简直不可思议。
苏澄似乎默认了唐榕和自己一起睡了,但他依然在床上和唐榕保持了一段距离,两人分开在床的两侧。
唐榕睡觉喜欢翻身,偶然翻身过来,位置不够,手松松地搭在苏澄的腰上。
苏澄或许根本就没有睡着,立即道:“别碰我。”
唐榕就不明白了,苏澄为什么总是连这种简单的接触都很抗拒?
要说原因,苏澄自己的脑子也很混乱,他觉得自己和唐榕之间总有一条他永远也不能跨过的界限,一旦跨过,他将失去控制与主动权。
苏澄腰上那只手最后还是收回去了,唐榕重新翻身,一道空白再次在两个身体之间拉开。
Chapter。15 禁果
唐榕和苏澄过了一个星期和平的日子,苏澄没有擅自动他的东西,那些歇斯底里的话也少了许多。但他看向唐榕的那种监视般,禁锢般的眼神依旧让后者感到不舒服。
唐榕负责的项目圆满完成了,这个项目和苏澄所在的公司有些上下游的交叉。项目多方举行了餐会,唐榕来到会场之后,远远地便看到西装革履的苏澄。
苏澄表面上是如此的亮丽光鲜,他出众的容貌和气场足以让他吸引每一个走过他的人视线。唐榕是唯一一个从他身边走过但是没有多看他一眼的人。
唐榕来到自己公司的圈子里,正好听到有女同事在谈论苏澄,有人道:“那是对方公司的经理吧?好年轻啊……”
唐榕默默地发了一句牢骚:“斯文败类……”
那场酒会上苏澄喝了很多酒,他知道自己胃不好,不应该喝这么多,但是他却控制不住。每次看到唐榕和其他人从容地说笑,他都会想要把他拉过来,锁在一个只有自己才知道的地方。
酒会快结束的时候,苏澄喝醉了,坐在角落阴影的沙发里,昏昏欲睡。
就在公司众人商量着谁把苏澄送走的时候,唐榕来了,上次在医院见过他的苏澄的同事都知道他是苏经理的朋友。看到唐榕主动提出把他带走,众同事都松了口气。
唐榕把苏澄塞进自己的车,放下了外人面前的微笑,沉声道:“你下次胃病犯了我可不会管了。”
两人回到家,苏澄果然没过多久就开始胃痛了,躺在沙发上一动也不想动。唐榕在床头柜里找到了苏澄上次的胃药,放在茶几上。
唐榕:“把药吃了。”
说完,唐榕便回房洗澡,洗完澡出来,看见胃药还是原封不动地摆在桌上。唐榕皱了皱眉,心想这人是不是不被伺候就不会做事了?
唐榕不耐烦地拉起苏澄的上半身,把药递到他的嘴边,喝道:“快吃。”
苏澄含住药片,唐榕端起水杯,靠上苏澄的嘴唇往里倒。蔓延在苏澄嘴里苦涩的味道让他咳了一声,伸手一推,把水洒在了唐榕身上。
唐榕“操”了一声,沉沉地瞪了苏澄几秒,放下水杯,双手一抱他的脸,靠近他,凑近那双有些茫然地眼睛,道:“不要任性,好吗?”
苏澄垂下眼神,身体看起来有些摇摇欲坠。
唐榕重新端起水杯:“来,喝。”
然而,苏澄却突然来了力气,狠狠一扯唐榕的衣领,贴上了他的嘴唇。这个吻几乎以及脱离了吻的程度,简直就像是要撕咬他的血肉。
唐榕手里的水杯翻了,里面的水全洒了出来,洒在两人紧紧贴着的胸膛上,温水浸湿了衣服,让薄薄的布料紧贴在他们的皮肤上,湿意和温度不断地蔓延。
唐榕嘴唇紧抿,光是这个动作就已经让苏澄火冒三丈。苏澄暴躁地吼着:“张嘴!”
“你又怎么了?”唐榕沉沉道,“我睡觉的时候搭你一下你都要躲,你现在又是干什么?”
苏澄揪紧了唐榕的衣领,有些苍白的脸上既有强忍胃痛的痛苦,又有得不出答案的苦闷和揪心:“我不想你主动碰我。”
唐榕诧异道:“为什么?”
苏澄却没有回答,而是猛地一翻身,把唐榕摁在了沙发上,低头咬着唐榕的脖子,一阵亲吻啃噬后,扯开了唐榕的上衣。
唐榕没有一点兴趣,苏澄满足了足以引发他性欲的所有条件,帅气的脸,修长的腿和手臂,完美的身材——但此时此刻的唐榕,真的提不起任何兴趣来。
苏澄准备解开唐榕拉链的时候,胃部痉挛了一下,那尖锐的疼痛让他不得不停下,半弯起腰,忍痛捂住了胃部。
唐榕沉声道:“算了吧你,我也没那兴趣。”
苏澄不听,颤抖地吐出一口气,继续拆唐榕的皮带。唐榕叹了口气,把苏澄往后一推,苏澄跌在沙发边,唐榕俯身靠近他,表情冷静地解开他的皮带。
唐榕:“我就帮你撸一把?行吧?”
唐榕拉下苏澄的内裤,握住他坚硬的阴茎,单手套弄起来,另一只手则扭着苏澄的下巴,低头吻着他。
苏澄紧紧皱着眉,表情抗拒万分,但胃痛让他丧失了大部分的力气,挣扎也显得无济于事。唐榕的手指抚过龟头,和上面的血管,沾着顶端渗出的体液,涂在他的睾丸和会阴周围。
苏澄的阴茎不住地在唐榕手里涨大,苏澄揪紧了唐榕肩膀的衣服,赤裸的脚踩在唐榕的腿上,脚趾忍不住痉挛起来。
苏澄觉得自己应该讨厌唐榕主动的触摸,这种感觉是让人前所未有的焦躁和不安。唐榕的手指仿佛沾着一种让人泄去力气和防备心的毒物,让苏澄神色恍惚。
苏澄死守的那最后的主导权,此时也好像正渐渐地风化。全新的唐榕以另一种方式入侵他的身心,让他变得好像不再是自己。
以前唐榕在苏澄打骂他时用来保护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