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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挥挥手:“那我先走了。”
“我是为了你才举报他的!”刘雨馨在她身后不甘心地喊道。
屈一停住脚步,北风刮在刚洗完的脸上有点紧绷绷的,唇上也是一样干燥。
那天晚上虽然他烧的有点厉害,但刘雨馨说过的话他还是记得的,如果他不拒绝,今天拿着证据去学院举报的人就是他,刘雨馨只需要在她学生会会长的位置上看着这场剧烈变动就好。
他舔了舔唇:“我没有请求过你去举报他,”他微微弯了些嘴角,“但我很感谢你的正义。”
实在话不投机,屈一冲她点了点头离开,绕到商店买了盒洪建国喜欢吃的费列罗回去。
然而门从里面锁掉了。
他敲了敲:“谁在呀?”
“滚!今天你别想进来!”洪建国怒骂。
屈一笑的不行:“你好记仇啊!”
“你在门口磕头我都不会给你开门!”洪建国说。
屈一左右看了一圈,靠在门缝上说:“你塬爹来了,在楼下,你开不开门,不开门我和他走了。”
“我还会信你的鬼话?”洪建国说。
屈一靠在墙边:“那我走了。”
“你等等!塬爹真的在楼下?”洪建国问。
屈一:“我要进去还不简单,你下午总要出门上课,我还进不去吗。”
里头一阵窸窣,洪建国穿着羽绒服,但里面却是一件单薄的塬爹应援服:“你穿的这是干什么……”
洪建国虔诚地抬头:“朝圣。”
屈一咽了咽口水,飞速从门口闪进来,扒在床架上。
洪建国:“???”
“别朝了,你塬爹已经回宫了。”
洪建国退回两步,伸腿把门一踢,身上的羽绒服如飞毯似的被一把扯下飞上了床,然后跑到屈一边上,抱住他的腰往外扔:“你他妈给老子死出去!”
屈一死死搂住床架:“你这样我要告诉老张了!啊啊!!你再挠我我就打电话给你塬爹告状!”
免死金牌亮出来,洪建国松手,拉过屈一的凳子,坐在上面:“你,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屈一伸出两个手指,在桌上往下一跪:“是这样的,塬爹,就是霸霸。”
洪建国脖子往前一伸:“再说一遍。”
“直播间的霸霸就是靳塬。”屈一小心翼翼道。
洪建国愣了一秒,眼睛没有焦点地移动:“你的意思是,我和我塬爹,打过很多把游戏?我们还说过话,我们还聊过天,我还给塬爹送过枪!”
“是……”
洪建国猛地站起来,把屈一吓得往后一跳,他抓住屈一的肩:“会说话就多说一点!”
“是是是,你们一起玩游戏,一起吃鸡,还有还有……他还和你说过晚安,还叫过你洪酱!”屈一说,“你们已经是名义上的好朋友了!”
洪建国站在宿舍中间:“啊……老子圆满了!”
屈一把费列罗塞到他手里:“来一块巧克力,人生将更圆满。”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霸霸。
第41章
“吃午饭了吗?”靳塬问。
屈一看了眼洪建国; 用口型说:你塬爹。
“还没吃; 我刚回宿舍。”他捂住洪建国的嘴; “你吃饭了吗?”
靳塬笑了声:“我也还没有,”他问,“你那边有什么声音?”
“洪酱,想和你说话,”他松开手,抽了张纸把手掌心擦干净,“我把电话给他了。”
洪建国几乎是抢过手机; 但放到耳边的时候突然又娇羞起来; 支支吾吾:“塬爹好……”
“叫靳塬就行了,我们也认识这么久了。”靳塬笑; “我的微信你直接问一一要吧。”
洪建国露出一个不能再美妙的表情; 抓住屈一的手放在自己塬爹应援服的正中间:“谢谢塬爹!”
“没什么,”靳塬说; “辛苦你在学校照顾一一了。”
洪建国连连点头,又总觉得这句话有点不对劲,但还是点头:“这有啥,我们俩比亲兄弟还亲!”
“嗯; 年后基地开放,到时候邀请你们过来玩。”靳塬说,“把电话给下一一可以吗?”
洪建国心满意足交出手机,屈一拉了椅子坐下:“嗯?”
“今天在你们学院楼下,有个男生拦住你; 是什么事?”靳塬问。
屈一把桌上空的水果盒扔进垃圾桶:“没事,就是个讨厌鬼。”
洪建国听屈一语气不友好,顺便问了句:“谁是讨厌鬼?”
“就章诉行那个逼。”
靳塬问:“他是什么人?”
屈一把章诉行的事简单说了一遍:“他今天应该是刚从学院领了处罚下来。”
“他当你的面说要报复你吗?”靳塬问。
屈一倒是无所谓:“差不多吧,不过他现在忙着补巨款呢,哪有时间报复我,估计就是过过嘴瘾,”他打开电脑,“我能让他抓到什么,上次花了那么大功夫,也只能跑到学院去举报我是同性恋。”
“同性恋”三个字不知击中了靳塬的哪根神经,让他连目光都瞬间沉了下来。
他觉得有一万个理由可以解释自己的反应,但似乎只有一个接近真相。
可那个真相依然带着说不清的模糊。
“反正我下个学期也要实习了,”屈一翻了翻网页,“平时和他也没多少交流,还有啥,小爷眼里没有这个人。”
靳塬的思绪被他打断,忽而轻笑一声:“想好去哪里实习了吗?”
屈一摇头:“我正准备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公司和工作室。”
靳塬沉思半晌:“耐心看看,别着急。”
屈一让他放心,毕竟他之前合作过的很多甲方他都有留联系方式,实在没有合适的还可以在这些公司之中挑选。
寒假前一年一度的期末考让图书馆和自习室人满为患,屈一和洪建国在宿舍度过了漫长的考试周,一个为了奖学金,一个为了不挂科,二人连门都不出,吃喝全靠外卖。
每天两小时的直播成为了他俩最放松的时刻,当然,是洪酱最兴奋的时刻。
因为他的塬爹拥有短暂的休赛期,每天都会来直播间露个脸,炸炸礼物显示存在感,顺便再“戏精上身”地和他们打几盘游戏。
屈一心惊胆战,一边要给靳塬送枪送物资配合他表演,一边还要谨慎着洪酱漏成筛子的嘴。
他躺在床上,伸出左手:“这是你塬爹,”接着伸出右手,“这是你,”他失去灵魂地眨了眨眼,“而我,不过是个打工仔罢辽。”
洪建国嘻嘻笑,伸手关灯,习惯性看了眼闻桓成的床铺。
空的。
那天吵架之后,闻桓成就没有回来住了。
除了几门必须要交作品的课,他们鲜少再见闻桓成。
屈一给他发过消息,闻桓成回复了,说是最近家里有些事,在帮着林阿姨打理。
这话不知真假,屈一也不好意思再问。
考试结束那天,靳塬开车到校门口接了他俩去吃传说中万众期待已久的烤鸭。
洪建国特意穿上他的应援服,并且在大冷天里敞开了自己火热的胸膛,大摇大摆地上了豪车,仿佛一只被富婆包养了的小鸭子。
屈一从后视镜里看他喜气洋洋的一张脸,实在也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二次元死宅会粉一个三次元职业选手,还是男的。
“期末考怎么样?”靳塬问。
他的声音被口罩吸收掉一部分,再加上车里空气闷滞,听上去像是患上了感冒。
“你是不是衣服穿太少了?”屈一说。
“没有,”洪建国说,“我穿的一点都不少。”
屈一:“你不是穿的少,你他妈……”
靳塬将车倒好,拍拍他的肩:“注意素质。”
“您母上的,就是故意显摆。”屈一强行说完。
洪建国闭着眼,抬着下巴左右扭脖子嘚瑟。
他们仨在包厢里坐下,洪建国终于在靳塬旷日持久的提示中减小了那份作为粉丝的激动,成功和偶像上了一张桌。
尽管在半个月前,屈一甚至怀疑他愿意做靳塬的洗脚婢。
“期末考试我感觉也就那样吧,”屈一说,“不用问,问,就是奖学金。”
靳塬和他笑意盈盈地对视了一眼,顺手给他添了热茶:“不得了,学霸啊。”
屈一挥挥手:“唉,基操勿6,坐下坐下。”
洪酱作为“上可60及格,下可59挂科”的群众,从来对自己的评价一直都是:“我觉得我还可以。”
屈一从鼻腔里笑出声,但马上抿紧了嘴,努力让他在他塬爹面前保有一个美好形象。
“啧,”他嫌弃地看屈一,“笑笑笑,学霸就了不起了啊,你没看到那些个跳楼的都是学霸吗?”
靳塬挑眉:“你们学校经常有人跳楼?”
“没有,”屈一见靳塬杯子空了,伸长了手给他倒茶,靳塬看他要起身又不起身的样子,干脆握着他的手对准了自己的茶杯,“你总有一天能被自己懒死。”
屈一把茶壶放下,立马瘫在了座位上:“那你还想把小爷怎么样?”
靳塬顾及洪酱在场,也就没嘲讽他,顺着刚刚的话问:“你们学校跳楼是怎么回事?”
“我们学校,有很多艺术家,和诗人。”屈一靠近洪酱,两人会心一笑。
屈一开口,唱诗般的语气:“啊,这个世界与我,格格不入。”
洪酱模拟校长苦口婆心:“这位同学,你先下来,我相信我和你是有共同语言的。”
屈一挥手一甩:“不,人在爱欲中,独生独死,独来独往,苦乐自当,无有代者。”
洪酱:“这个世界还是很美好的,我愿意倾听你,你什么都可以和我说,我爱你,还有我在爱着你。”
屈一伸手,掌心向外:“别过来,你这个孤独的单恋者;别过来,喜我极苦,愿你早悟!”
洪酱喝了口水:“是这样的,你室友让我和你说,你不下来的话,他们就曝光你硬盘里的爱情动作片。”
屈一突然低头:“我没有那种东西。”
“那是谁大一的时候和我约了大三要一起看的?”洪建国说,“敲您母上的冰清玉洁。”
屈一用手遮住眼睛:“走开,这个世界!”
剧本逐渐走向真实,靳塬笑得已经没有了帅哥的样子,更没有了那个作用千万粉丝的“塬爹”样子。
屈一朝他弹舌:“就是这样,每个学期都有几个。”
“所以说,学渣这点好,什么都想得开。”洪酱极其骄傲。
靳塬终于笑完,目光带着羡慕:“你们这样还挺有意思的。”
屈一想起来,靳塬似乎是在外国只读了一年大学就加入职业战队了,大学的时光应该过的也不是很多,更没有他们这样的体会。
他也不知道靳塬有什么规划,退役了是直接继承亿万家产还是继续在职业圈子里,这些都不得而知。
他似乎,对靳塬了解的非常少。
不知道他的工作和生活,不知道他的家庭和他今后的打算,不知道他有什么不开心,但靳塬总是会问他想要什么,总愿意听他生活上各种各样的抱怨。
给予的情感不对等,这让他觉得有些难过,和愧疚。
靳塬看他沉默,岔开话题:“放假了有什么打算?”
“我订了后天早上的车票。”屈一说。
“后天就走吗?”靳塬也有些惊讶。
屈一点头:“嗯,今年得回去早一点。”
洪酱是怕急了家里那几个恼人的小鬼头,基本每年都要在学校住到节前十来天才会走,但屈一不一样,他有一群父老乡亲等着他回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