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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生日礼物该送什么。”赵捷飞把礼盒搁在车前窗,“我猜她会喜欢这个。”
徐强咽了一下口水,“她爱好也挺特别。”
身位Z市的劳模,赵捷飞的行为一向异于常人,所以他的发小必须也异于常人,难怪爱好这么奇特,徐强脑海中建立这样一个恒等式。
☆、发小的礼物
木莹当初选择加入经侦大队,木妈虽然不太乐意女儿从警,不过后来想想也释怀了。原因嘛!很简单,所谓僧多粥少,男多女少,警局男女比例严重失调,她家女儿姿质风流、雪肤红唇,明眸皓齿,追求者肯定踏破门槛,百里挑一,这回一定能挑个好女婿!木妈每每想到这些就笑得合不拢嘴,可是年年月月过去,女儿还是孑然一身,孤家寡人独守空闺,木妈百思不得其解,内心甚郁闷。
事实上追求者的确多得能踏破门槛,上至队长下至要犯,只是一个比一个奇葩!一年一度的生日又到了,作为G市警队一支花——霸王花,礼物是肯定少不了。
第一份礼物,扫黄组的队长送的,绛紫色天鹅绒盒子里放着一束玫瑰,这个有品味!看来靠谱!刚拿其中一支花骨朵儿就掉了下来,一条性感蕾丝底裤散落开来,瞥见正在窃笑的队员,木莹恨不得地上马上有条缝让她钻进去。
鸡肋!有木有!木莹捧着那条伪成玫瑰的蕾丝底裤,扔了怪可惜,留着擦桌子也行!这是什么逻辑!自己居然有这种想法,木莹拍着脑袋,果然被这帮奇葩给同化了!思维也越来越奇葩!
从此经侦科多了七条蕾丝抹布。
赤橙黄绿青蓝紫底裤,殊邪!
不对!应该是。。。
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殊邪!
第二份礼物,刑警大队的李石送的,木质盒子系上彩带,三两下子拆开。。。一块心型的石头躺在里面,喷了“花露水”小卡片呛得木莹直打喷嚏,卡片上歪歪扭扭地写着:“这是我从深山大岭偶遇到的心型石头,象征着海枯石烂!”
尼玛什么森山大岭,分明就是从淘宝网上买回来的!
尼玛什么海枯石烂,分明就是铁石心肠!傻不拉唧!
这个不靠谱!随手把石头扔进垃圾桶,也许太激动!不!是太气愤!一向投垃圾很准的她,抛物线竟然偏离了,砸中队长的头后蹦出窗外不偏不倚落在一楼李石的脚边。
石头裂成两半,心碎了~
第三份礼物,某监狱的某要犯,粗糙的深蓝色布袋沉甸甸,木莹翻转布袋,一支卷着小纸条生锈铅笔大小的铁柱“当”一下掉了出来,木莹展开纸条,嘴角不由抽搐了几下,“被你抓了我心甘情愿!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风流!虽然被重判二十年,可是我这颗热炽的心是不会变的,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爱你有多深,铁柱磨成针,等我!”
这一刻,木莹有掀桌的冲动!
卧槽!简直是毁我清誉!连小手都没碰过,哪来的石榴裙下死!!!对了,木莹拿起电话快速地拨了号,她得通知典狱长,他们的狱警实在太不负责任,犯人居然私藏铁柱,这管理松懈得让人发指!让人心寒!!还有,必须加刑!最好判无期徒刑,省得出来骚扰她。
第四份礼物,木莹看了一眼寄件人的名字,赵捷飞。
心里想着这货总算有良心,记得她的生日。
长方型的盒子装着一具。。。死尸?
不是,而是一只长30CM微缩版荧光骷髅骨架模型。
手指刚触碰到,骷髅骨架两眼的灯珠闪着幽蓝的冷光,下巴一上一下地动着。
哦吧刚囊 style
刚囊 style
哦 哦 哦
哦吧刚囊style
刚囊 style
ei ei ei ei ei ei~
随着音乐骷髅骨架叠着手,叉开脚左摇右摆——哦~原来这是一只韩国产的会跳骑马舞的骷髅骨架,木莹终于懂了!
尼玛这个更不靠谱!叉出去!
“赵捷飞,尼妹啊!”
“吼什么,我妹不就是你嘛!”电话那头的赵捷飞揉了揉耳朵,“这个挺合适!要不我再买个变型金刚给你。”
合适你个毛线啊!哪有人送骷髅不送娃娃!哪有人送椰菜花不送鲜花!哪有人送蚊怕水不送香水。。。每年她生日,赵捷飞不是忘了就是送极奇葩的东西给她。赵捷飞这个死BT,我瞎了眼竟然会看上了你。。。
木莹赌气挂掉电话,外面电闪雷鸣,她真想拉条闪电过来劈死他。
电话那头传来忙音,赵捷飞愣了一下,看来她大姨妈又准备来了,难怪喜怒无常,这段时间还是得回避一下。
“这玩意很有趣。”
木莹抬头看见刚进来的乔烈儿两眼发光如获至宝般地盯着那只正在跳骑马舞的骷髅。
“你喜欢?”
“嗯!”一曲罢了骷髅骨架停了下来,乔烈儿摸了它一把,那只骷髅骨架又继续抽风跳舞。
I want nobody nobody 笨猪
I want nobody nobody 笨猪
那大度撒狼啊系咯你噶啊你西咯
这次换了一曲,舞姿随着音乐风骚起来,骷髅扭着十分骨感的胯步,注意不是性感!是骨感!
木莹扶额看着那骷髅骨架僵硬的舞姿,“送给你。”
“那怎么行。”嘴上虽是这么说,但过来经侦科送资料的乔烈儿对那只骷髅骨架却是念念不忘,爱不惜手。
“赶紧拿走。”木莹挥挥手,“晚了我扔进垃圾桶。”
乔烈儿高兴地把骷髅骨架揣怀里离去。
☆、挨揍
G市,警局门外两排红棉板刚劲不阿地屹立在路旁,灌木丛的叶子在盛夏的阳光下油得发亮、绿得透明。
乔烈儿单肩背着包独自走出大门。
“站住!”
他循声看去,“王爷,找我有事?”
徐正淳倚在木棉树下,脚边一地烟蒂,他扔掉手中余下半根香烟,脸带愠怒之色,“负责‘杀医案’的法医是你?”
乔烈儿正了正身子,大概也猜到他的来意,“是的,童晓岚的事,我深表遗憾。”
“她也是逸仙大学医学院,好歹算得上你的师妹。”徐正淳怒视圆瞪,“你咋能这么残忍!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是不是因为小时候总比不过我,所以你才这么做!”
“神经病,我只是履行法医的职责。”乔烈儿也被激怒了,“从来没想过得到什么好处,你TMD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谁会惦记着儿时那点破事。”
“情操挺高尚!”徐正淳踏前一步逼近他,“她被杀了,孙青跳楼自杀,你觉得所做的一切有意义吗?”
欲转身离去乔烈儿听到孙青自杀的消息,微愣了一下后连珠炮般地反击道,“意义,你问我意义!我告诉你,身为法医还原事实的真相就是我们工作的意义!至于孙青他是否有罪,怎么判是法庭的事,他生命结束于被执行死刑还是自杀,这些都与我无关。”
“一句‘与我无关’就撇得一干二净。”徐正淳猛地拉住乔烈儿的手肘,一记右勾拳砸过去,“这一拳是我替她打的。”
乔烈儿冷不妨被他一拳击中,捂住左脸后退几步抵在围墙壁上,用手背抹了一下破损了嘴角,打啥也不能打老子的脸。
他不是圣母!不是白莲花!不是汤姆苏!更不是某腐女笔下的忍辱负重紫薇一样的小受!骂不还口、打不还手不是他做人的信条;该出口时就出口,该出手时就出手,这才是他的座右铭。反正小时候他们背地里没少干架子,这回新仇旧恨一起清算。
乔烈儿很霸气地把背包一甩扔在墙角,抡起衣袖给了徐正淳一拳,乔烈儿身手肯定比不上警察,毕竟当法医也是体力活,提箱子拉尸体钻下水道没少干过,出手的力道绝对不轻。
一股腥甜溢上喉头,徐正淳吐掉嘴里的血沫,冲上去两人扭打在一起。
现场法医几乎每天都要外勤,体力和耐力始终比在医院当外科医生徐正淳胜上一筹,乔烈儿渐渐占据了上风把徐正淳压在地上,一手叉着他的颈,一手握拳举起,居高临下:“还打不打?”
徐正淳狠瞪着他,也不吭声。
“突突~”小绵羊停在他身边,张一看见徐正淳仰面躺地上,乔烈儿骑在他身上,两人头发凌乱,衣履不整,“小乔,你没事吧?”
乔烈儿收了拳头站起来,拍了拍衫裤上的尘土,坐到摩托车后座,“开车。”
摩托车穿梭于路面的大车小车之间,张一透过后镜看见灰头土脸的乔烈儿,“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不用。”乔烈儿张嘴说话扯到嘴角的伤口,痛得吡牙咧嘴,“小伤而已。”
“士别三日定当刮目相看。”张一瞄了他一眼,“想不到你也会干架子。”
“我又不是善男信女。”
“出手比藏在心上憋坏自己要好。”张一叹了口气,“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常在警局混哪能不挨揍,问心无愧就好!”
“噗~这是什么神逻辑,张氏定论?”想到身中多刀的童晓岚,乔烈儿收起笑容,“这样惨死,也挺那个。”
“法律是一座天秤,要做到公平、公义、公正,首先我们的心就不能偏向任何一方,否则就会失衡。这样说也许有点不近人情,但是回头想想凡事皆有因果,再往好的方面想,有时便能释怀。”
乔烈儿仰头看向蓝天碧空,云朵映在他漆黑的眸子里,凡事皆有因果,一个微创手术却引发了一场血案,如果医院肯多花一点心思去了解病因,如果医生动手术时能谨慎一点,如果凶手能接受心理辅导。。。那悲剧是不是不会发生?这个充满悲剧的案子,唯一庆幸的是让世人认识到空鼻症,将来对于鼻甲的切除会更慎重。
“小乔,问你个事儿。”
张一的声音把他的思绪拉了回来,“嗯?”
“你怎么能请得动燕京医大的黄教授,听说那老头子牛X得很。”
“一个前辈帮的忙。”
“哪个前辈,好大的面子。”
“徐强托的关系,国外的教授。”
乔烈儿努力回忆,隐约中记得徐强曾经提到过判官赵捷飞的什么亲戚,具体是什么亲戚,他搅尽脑汁也想不起来。
☆、心中的坎
夜色浓浓,黑猫在宿舍楼的阳台间轻巧跳跃,如夜色般漆黑的毛,琥珀一样的眼睛,时而弓起腰,时而懒洋洋地伸展着身子。
严靖曦回来得特别晚,乔烈儿已经入睡了。
轻轻地开了门,他扯开领带放下包,脱掉夹脚的皮鞋,换上舒适的拖鞋摄手摄脚走进屋里头。
抬眼看到漆黑的客厅里头散发着通体荧光的物体,倒抽了口气,吓得小心肝差点的蹦出来。
顺手拎起一条抹布要盖上去,抹布末端刚碰到那东西就动了起来,严靖曦的手滞在半空中。
哦吧刚囊 style
刚囊 style
哦 哦 哦
哦吧刚囊style
刚囊 style
ei ei ei ei ei ei~
骷髅骨架两眼的灯珠闪着幽蓝的冷光,下巴一上一下地动着,随着音乐骷髅骨架叠着手叉开脚左摇右摆。
哪来的破玩意。。。热舞中的骷髅看得严靖曦心里发毛,伸手摸索着找开关,心越急越找不着。
“咕咚”不知道碰到哪门子,骷髅的头咕隆咕隆给碰掉了下来滚出去,闪着蓝光的眼眨巴了两下灭了。
听到声响,乔烈儿从睡房里走出来的捡起滚到脚边的骷髅头,看着手里还揣着没了头的骷髅骨架的严靖曦,“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