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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犯康乐医院的院长曹锦全虽然落网了,但是几个共犯相继被害。”赵捷飞回忆起当年的案子,“到底是谁杀害了这些人?”
“卷宗里写着他们因利益纠纷,曹锦全杀害了他们后病死。”甄亮从开始跟这宗案子以来,就把以前卷宗翻了一遍,里面的内容记得清清楚楚。
“那是上头为了结案改成这样的。”赵捷飞想起被当年的局长罗辉扬冒签名结案心里就来气,“那里还是有疑点,我认为还有共犯,这个人可能是最终的受益者。”
“如果是他,难道潜伏了这么多年又出来作案?”甄亮扳着指头算了算也有八年了,“要是模仿作案,那咱们的侦查方向就全错了。”
“在没有新的线索前,暂时还是从这个方向查。”赵捷飞吩咐道,“甄亮,你查一下有哪些人是从逸仙医大毕业后去康乐医院工作,重点查外科医生。”
“知道,我马上去。”甄亮正准备出门,楼下传来大声嚷嚷的声音,“作啥子?”
三人走到过道俯身往下看,正值冷空气南下,北风吹得呼呼作响,露出难得的蓝天。
天清气朗,阳光灿烂下一妙龄女郎十分不和谐地穿着抹胸超短裙,脚蹬着10CM的高跟凉鞋。
如果不是冬天,这□□的造型绝对是入目三分,但是现在看来就是脑子进水,门卫大爷理所当然把她拦了下来。
女郎摘下墨镜,一甩长发,“我要找警官。”
“你找哪个警官?”门卫大爷用身躯档住她的去路,“这里不是你想进就进。”
“你不让我进。”女郞较劲道,“我偏要进。”
☆、刘泽天(一)
闪烁的数字显示电梯正在下行,电梯里头李石听完刘华的调查结果后,瞥了眼身边壮如牛的刘华,“挨个查一定能查到。”
“上千万人口的城市,有多少个‘刘泽天’。”刘华手背拍着手心抱怨道,“要是他户口不在这,也没办理暂住证,全国人口普查挖地三尺也未必能扒来。”
刘华想起刘泽天没有用医保卡、□□,说不定是名农民工,单凭名字去找真是大海捞针,李石踢了他一脚,“哪来那么多废话!”
“叮~”刘华正想还击之际电梯门开了,刚步出大堂远远已经看到那个大冷天还一身清凉的女郎正与门卫阿伯交战。
刘华扭头大步流星往回走,陈逸凡不明所以,喊他:“华哥,怎么又走回去?”
他不嚷嚷还好,这么一喊女郎便往这个方向看过来,脚踏10CM高跟鞋依旧健步如飞,完全甩掉门卫阿伯一条街速度直奔大堂而来。
好死不活,跟工程部投诉了几十次这破电梯该修了,他们偏要磨磨唧唧的,电梯门怎么按也合不上。
女郎一手按在半开半合的钢质电梯门,“警官,我找你。”
“卧槽!”刘华见逃不掉侧身越过女郎从电梯里出来,“我都说不要你的签名。”
“我知道你不要签名。”女郎用手甩拨一记瀑布般的长发,“你想跟我合照。”
刘华哭笑不得双手合十求饶道,“我的姑奶,合照也不用了,你打哪里来就回哪里去。”
陈逸凡看着这滑稽的场面偷偷窃笑,李石实在看不下去,挪到尴尬的刘华边上,“你哪惹来的桃花劫?”
“我没惹她。”刘华举臂卡住李石的脖子,“不就是去了趟‘傻十’,她就找上门来了。”
女郎歪着头看了一会李石,如梦初醒道,“你不是RUN BOY里那个‘黑牛’吗?”
“美女,你认错人了。”李石抽了一下嘴角,“我虽然长得黑,但属马,是‘黑马’不是‘黑牛’。”
“哦,是吗?”女郎将信将疑地扫视着两人。
正当他们仨谋划着怎么打发她,沉寂了一会的女郎又发话了,“你不是要找刘大腕儿吗?”
“刘大腕儿。”李石凑近刘华问,“这货又是谁?”
“刘泽天,自称大腕儿。”刘华跟李石解释完,转向女郎说道,“我是在找他的家属。”
尼玛刘泽天说不定已经过了奈何桥到阎王那投胎去了,现在成了个小BB,还找个鬼啊!
“他之前老说介绍个导演给我认识。”想起刘泽天,女郎就一脸鄙视,“不就是想我上去他家里,早知道他就是那点坏心思。”
三人同时捕抓到敏感点,异口同声问道:“你去过他家?”
“我没去。”女郎抱臂跺脚,冷风冻得她手臂起鸡皮疙瘩,让人看着怪恶心,“我才不会上他贱人的当。”
李石适时地给女郎倒了杯热水,“那你有他家的地址吗?”
“有啊!”女郎从小挎包里取出皱巴巴的小纸条,“这就是他写给我的地址。”
刘华突然有种雨过天晴,阳光仿佛穿透云层照进他心窝的感觉,太暖太幸福了!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真想抱着这傻妞转上三圈。
“逸凡,出发。”李石拿了地址喊上陈逸凡。
刘华正准备跟上去,李石回头给他使了个眼色,“我俩去就行了,妹子你搞定。”
两人撇下去正奔停车场,刘华无奈地斜眼看着那个从挎包里掏出廉价粉盒补妆的女郎。
甄亮刚好从电梯出来促狭地笑道,“刘华,这是你女朋友?”
还没等刘华回答,女郎抢白道,“他是我的粉丝。”
甄亮用看傻B的眼神看了两人好一会,好不容易忍到出了门放声大笑。
警车驶出市局,李石坐在副驾位上展开女郎那张皱皱巴巴的纸条,“大学城北路9号602。”
“老大,那女人疯疯癫癫的。”陈逸凡握着方向盘,“这地址靠谱吗?”
“靠不靠谱去了就知道。”李石折起纸条放衣兜里,“乔烈儿不是刑警,毕竟他工作多年,吃盐比你吃饭要多,经验比你丰富,少跟他置气。”
陈逸凡不服气地鼓着腮帮,却又找不出反驳的理由。
“赵捷飞是他男朋友,这个你看出来了吧!”李石碎碎念念道,“我不管你的榆木脑袋对他们有什么看法,但别扰乱了我们的团队精神。”
“知道。”陈逸凡搞不懂为什么会讨厌同性恋,也许是受身为军官古板严肃的父亲影响,又也许是在兵营厕格一不小心听到隔壁男男喘息的声音,至今想起来还是觉得恶心,嘴上应付道:“我会以大局为重。”
车子沿环城公路很快便驶到大学城。
高校毗邻,树木环绕的回迁房住着改建前的村民,李石按图索骥找到9号602。
开门的老人满脸皱纹,顶着一头花白的卷发,“找谁?”
看到男人的相貌,李石笃定没找错地方,他亮了□□,“刘泽天。”
“不知道他去哪了。”男人目无表情正要关门之际被陈逸凡顶住。
“他死了。”李石前脚已经踏进门硬是挤进去,“请你配合我们的调查。”
“死了?”老汉眼里流露出些许伤感后马上又恢复原先的冷漠和平静,抿着唇一言不发。
桌面上几瓶东歪西倒的药罐子,李石吩咐陈逸凡,“你留在这,等他们过来取证。”
李石转头跟老汉说道,“你是他父亲吧?麻烦跟我们走一趟。”
老汉表情木僵地穿上鞋袜,坐上警车跟李石回警局。
☆、刘泽天(二)
审讯室。
刘华终于跟女郎合照后才得以脱身,都不知道到底谁是谁的粉丝,两人跟老汉面对面而坐。
李石侧头在刘华耳边低语道,“把乔烈儿叫来。”
待乔烈儿到了,他们才开始问话。
“你叫什么名字。”李石问道,“跟刘泽天什么关系?”
“刘贵生。”刘老汉搓着手,“父子。”
“他有精神病,而且捆绑他的绳索上发现你指纹。”李石坐直了身子,翻开记录本,“我想听听你解释。”
他们身后摄录机的指示灯一闪一闪,显示正在工作中,整个审讯过程会被记录下来。
“绳子是我绑的,他到外乱跑。”刘贵生抽了抽鼻子,“有烟么?”
李石使了个眼色,刘华给点上一根烟塞进刘老汉嘴里,“你儿子这么大只,你是怎么绑住他的。”
“脑子不好。”刘贵生吸了口烟,眼神混沌不清,“给他吃了点药。”
“是这个吗?”李石把空药瓶抛给刘贵生。
“嗯。”刘贵生拿起药瓶,“吃了好睡觉。”
“除了这个。”一直坐在边上的乔烈儿突然发问,“吃了是不是还有别的异常情况?”
这位漂亮得不像警察的男子,刘贵生琢磨不透他到底是什么身份,“吃了这药食欲减退、恶心、呕吐,前段时间还腹疼腹泻,拉得人都脱型了,药房的人说再拉下去会脱水的,我买了两包生理盐水给他喝。”
李石问道:“为什么不去医院看?”
“医院,贼贵!我哪里有钱给他治。”刘贵生的外套又旧又破,还打上几个补丁,戳着自己脑袋说道,“治他的精神病都花光了积蓄。”
乔烈儿边听边记录着,偶然抬起眸子看向刘老汉,“还有呢?”
“呼吸有股难闻的味。”刘贵生想着怎么形容这股味道,“像那个。。。”
“烂苹果味。”
乔烈儿一语中的,刘贵生点头道,“对,就是这个味,我也觉得怪,明明没吃苹果怎么会有这个味道。”
“这些都是酮症酸中毒的症状。”乔烈儿如数家珍地说道:
“1。胃肠道症状,DKA代偿期,患者表现为原如多尿、口渴,明显乏力,体重减轻;随DKA病情进展,逐渐出现食欲减退、恶心、呕吐。少数患者可有广泛性急性腹痛,伴腹肌紧张及肠鸣音减弱而易误诊为急腹症。
2。酸中毒大呼吸和酮臭味,表现为呼吸频率增快,呼吸深大,由酸中毒所致,重度DKA,部分患者呼吸中可有类似烂苹果味的酮臭味。
3。脱水和休克,重度DKA患者常有脱水症状和体征。如脱水量超过体重的15%时,则可有循环衰竭,症状包括心率加快、脉搏细弱、血压及体温下降等,严重者可危及生命。
4。意识障碍,初期表现为精神不振,头晕头痛,继而烦躁不安或嗜睡,逐渐进入昏睡,各种反射由迟钝甚而消失,终至进入昏迷。”
刘贵生听了半天似懂非懂,但乔烈儿阐述的症状他儿子刘泽天大部分都有,“你是医生?”
“刘泽天死于酮症酸中毒。”乔烈儿末了淡淡地吐住两字,“法医。”
“到底是谁毒死我儿子?”刘贵生眼底泛起红晕,虽然他被这个傻儿子年年月月折磨得不成人形,毕竟血浓于水,血缘是无法割舍的,反复地念叨着,“到底是谁?到底是谁?”
“刘泽天失踪前那天吃了多少氯氮平?”乔烈儿见刘老汉懵懂地看着他,便解释道,“就是精神病院开给他的那个药。”
“原来你说这个。”刘贵生握着手中的空瓶子,“半瓶。”
“半瓶?”乔烈儿翻了翻白眼,“氯氮平成年男性口服一次超过40mg/kg就会引起中毒,行为毒性表现为昏迷、血管毒性表现为血压调节能力下降,肺部、胸部或者呼吸毒性表现为呼吸抑制,并发酮症酸中毒。”
李石和刘华低头看了眼空瓶子上的每片药剂量,吃了半瓶不死才怪。
“你的意思是我。。。我。。。”刘贵生哽咽着说,“我杀死了我儿子。”
刘泽天的精神病是遗传他母亲,母子俩的病令刘家一贫如洗,刘母多年前已经去世,刘老汉随着年纪越大越无法照顾傻儿子,每次刘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