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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跟着,“砰”的一声巨响,肉体砸在地上面的声音。
一个庞然大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滑过来,笔直地落入他附近的窨井里。
“啊啊啊救命啊!我还没对象,我不想死啊啊啊啊呜呜呜呜呜。”
喊叫声伴随着哭声一起响起,那是怎样的一幅画面?
王乐山整个人都吓傻了,多亏身体反应灵敏,一个箭步冲上去,抓住关溪的胳膊,不让他继续往下落。
关溪像抓住救命的稻草般,也牢牢地抓住他。
然后……尴尬的一面出现了。
丢失盖子的窨井洞不大,冬天穿得又厚重。关溪滑进去后,落到咯吱窝的部位就卡主不动了,像是一根刚长出来的萝卜。
王乐山只觉手上的力气突然被卸的差不多了,抬眼一看——关溪被卡在那儿,六神无主地哇呜乱哭。
眼泪鼻涕混在一起,出现在一个成年男人脸上,王乐山张嘴就想骂他没出息。
男儿有泪不轻,这货怎么动不动就哭啊?
可到嘴边的话,愣生生被眼前的场景打回肚子里。
王乐山非但不气不打一处来,相反的,有点好笑。
不,这简直太滑稽了。
关溪不知道自己被卡主,以为小命不保,还在那不停地哭,手机紧紧地握在手中,这种时候了,都没忘记丢掉。
王乐山越看越搞笑,捡起方才被自己丢在地上的手机,屏幕没坏,电话还在通话中,他挂断电话,打开摄像头,对着关溪乱拍一通。
劫后尚不知已经余生的关溪气的眉毛都快从脸上飞出去了,伸出手要抢对方的手机,可惜,够不着。
“我都要死了,你还拍,有没有良心啊!”
王乐山拍够了,蹲在地上调侃道:“恐怕你还要饿个十天半个月,才能掉下去。”
嚎啕大哭的关溪突然愣住,往下一看,再往上看看,一脸懵逼。
王乐山趁机又拍了两张。
关溪恼羞成怒地瞪着他:“还不拉我上去!”
王乐山嫌不够,坏心眼地又拍了几张他愤怒的照片,才把人拽上来。
人被救上来,围过来的几个人也就散开了。
关溪这才发现,王乐山蹲在地上是做警示牌和警示带,警示牌上硕大的四个字——小心窨井。
虚惊一场,被人像拔萝卜一样□□的关溪蹲在地上一边擦眼泪鼻涕,一边怨念地望着王乐山把警示牌和警示带弄好。
后续工作有别的部门的人来负责,王乐山拍掉身上的沾染的浮尘:“下班了,走。”
关溪瞪着他:“手机给我。”
王乐山乐呵呵地说:“玩自己的去。”
关溪怒道:“把我照片删了!”
王乐山略带眉飞色舞:“不删。”
关溪威胁他:“那我就不走。”
“随便你,我一个人吃火锅去了。”说完,当真走了。
关溪杵在地上,见人越来越远,一点都没有等自己的迹象,只好自己给自己台阶下:“你走慢点!把手机给我,今天必须删了。”
“删什么呀,我拍的多好。”王乐山回头冲他一乐,故意逗他,“正好发给办公室,让他们发微博,提醒广大市民小心脚下,哈哈哈哈。”
“你太坏了,怎么能把别人的喜乐建筑在我的痛苦之上。”
“不,我是用你的经历来警示大家,这多么崇高。”王乐山编得自己都快信了。
关溪沉默半响,最后妥协道:“好吧,记得给我打码。”
王乐山一怔,他随口一说,没想到关溪真的答应了。这种事,一般人不会答应吧?
然而关溪向来不是一般人。
虽然直接刺激视觉神经的警示确实能做到突出效果,但王乐山自己也把握不好度,给办公室打理微博的同事发个条微信询问,再问关溪想吃那家火锅。
关溪朝他走过来:“前面路口右拐有家不错,去哪儿吃。”
“行。”
见他过来,王乐山一转身,腿迈出去后不知道发了什么,身体突然失去平衡,摔了个狗吃屎。
别说是身体素质杠杠的的王乐山,就连关溪也呆住了,下一秒,他掏出手机,毫不犹豫地拍起来。
“啊哈哈哈哈,山哥,报应啊!”
王乐山连忙爬起来,揉着屁股默叹:噫!大意了。
当晚,关溪便开始幸灾乐祸地在微信上给王乐山发他的糗图。
王乐山不甘示弱,一张张回过去。
两人如同斗表情包,你一张,我一张,发展到最后,真成了拼表情包。
王乐山险些拜倒在关溪的表情包下,不过,他背后可是有整个分局的表情包做后盾,会怕他?
越城分局里鲜少冒泡的王乐山发言。
王乐山:求表情包,斗图用,越气人越好。
众人纷纷表达自己的不可思议,并顺手供上表情包。
几百个回合后,王乐山的房门响了。
关溪冲进来:“没想到你表情包也很多嘛。”
躺在床上的王乐山微微一笑:“一般。”
“再多也不如这些。”关溪低着头说话,手指不停。
王乐山的手机立马发出一连串的微信提示音,他低头看去——关溪竟然拿他摔倒的图P成各种各样的表情。
“啊哈哈哈输了吧!跟我比,我可是表情包的男人。”关溪高昂的一甩头,大摇大摆地回屋。
这架势,太怄人了!
可是王乐山不会P表情包啊,打开百度就要搜索,刚输入一个字,消失的冷静回笼,他想:我在干什么?
低头回顾了一下聊天记录,屋里尚且残留着昨天烧螺蛳粉后若有似无的臭味,王乐山撑着额头低笑出声:智障大概会传染吧。
第17章 17
17
几天后,铲冰除雪在所有人的努力下总算完成,柏油马路又露出他漆黑的面貌,关溪也迎来了期末考试。
平时不听课,临时抱佛脚。
关溪从学霸那儿借来总结好笔记复印——全是按照老师划定的重点来的。
临近考试,学校所有的课程停得差不多了,关溪有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不用去学校抢占座位,每天背重点背到后半夜,睡到自然醒继续。
王乐山难得下班回来发现关溪不在玩,让他看书也要注意休息和时间安排,总是熬夜对身体不好。
关溪苦不堪言,指着一摞笔记:“我也想早睡啊,生物钟和它们不给啊。”
王乐山没辙,像是家中有个准备高考的学校,作家长的,学习帮不了,服务工作必须做到位,虽说这些家务早就大部分属于他了。
为了不打扰关溪备考,这段日子他索性把全部家务活揽下来,这其中就包括把干净衣服收紧衣柜里。
一直以来,王乐山都是把收回来的干净衣服叠好放在关溪的床上,那间粉色卧室,出于爱护眼睛的角度考虑,一分钟他都不想多待。
叠好衣服的王乐山轻叩主卧房门。
关溪说:“请进。”
王乐山推开门,躺在床上的关溪手里按着厚厚一沓纸,背一段看一眼,都是些专业课内容。
王乐山说:“衣服放怎么放?”
关溪指了指最里面的衣柜:“塞进去就行。”
直到王乐山打开衣柜门,才体会到“塞”这个字,用的是多么的精准。
盯着乱七八糟的衣柜,王乐山彻底傻眼了,这比他初次见到的关溪的书桌还乱。
虽然很想眼不见为净,但作为一个看不得脏差乱的处‘女座,尤其是对待生活还有点老妈子性格的人而言,根本不能忍。
王乐山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把干净衣服放在一旁,撸起袖子收拾起衣柜来。背书声突然中止,关溪扬声说:“等下,那件衣服我穿过的,不能放在那里。”
“什么?”王乐山拿着衣服回头。
关溪伸手点点左边:“这边是没穿过的。”点点右边和上面,“那一块是穿过一两次的。你刚拿进来的衣服你?放在这儿。”说着,又指向一个乱七八糟的角落。
穿过和没穿过的衣服,相互挨着,放在同一个衣柜,没穿过的衣服能干净?
王乐山打消给他洗脏衣服的的念头,决定要把他这一整柜衣服都洗了!
关溪看着他风风火火的离开,又风风火火地拿了个洗衣筐回来,把衣柜里的衣服塞满后,其余的直接搭在胳膊上。
关溪看他风一般的动作看愣:“你干嘛?”
“洗!”
“别啊,”关溪坐起来,“都洗了,我穿什么出门?”冬天严寒,哪怕洗衣机脱水功能一级棒,衣服干得也慢。一语惊醒梦中人,王乐山总算从成堆的脏衣服里恢复理智,他挑出几件看上去应该是干净的,其余所有一件不剩的堆在洗衣机旁待洗。
关溪望着他忙碌的背影摇头感慨:“处‘女座太可怕了。诶?我背到那儿了?”
当关溪考完第一门的时候,王乐山已经把衣柜里一年四季的衣服全部洗干净。
关溪看着他收拾衣柜,旁边指手画脚:“不能放那儿,你这样我会找不到衣服的。不对!你这样哪有地方放穿过一两次的衣服?”
“挂门后面!”
“不够挂啊。”关溪苦歪歪地说,“冬□□服厚,你又不是不知道,往门后一挂,门都推不到底。”
这倒是实话,王乐山思考片刻说:“先这么放,现在我就淘宝收纳盒。”
“你确定被你收纳后,我还能找到我想要的衣服?”
王乐山笃定道:“绝对可以。”
几天后,关溪考完最后一门课。
常年吊车尾的人,为了准备考试,拿出逛夜店的精神夜以继日地复习,在瘦了两斤后,总算迎来了一九四九。
王乐山站在门外拆快递,关溪在门口接。
大大小小的盒子很快堆过他的头顶,他依照指示,把这些收纳盒收纳袋统统抱回主卧。
王乐山打开衣柜,取出所有衣服放在床上。
关溪一个纵跃,扑到粉色的被子上,自由自在地打起滚来,滚得通体舒畅了,才侧身用胳膊托着脑袋问:“山哥,你确定这些都是塞我衣柜的?”
王乐山背对他忙碌:“确定。”
“这些塞进去,还有地方塞我衣服吗?”
“当然能。”说起收纳,王乐山头头是道,“你就是不回收纳,才让衣柜的可用空间太少。”
“谁说的!”关溪理直气壮地挺直小脑袋,“我塞得可紧可密了!”
“得了吧,塞久了衣服都走形了。跟你说,全棉的衣服……”
“打住打住!我的脑细胞已经被考试折磨完了,求你让我缓半年再灌输新知识。”关溪赶紧制止他。
半年……
王乐山瞥了他一眼,闭上嘴巴。
各种各样的收纳用品很快全被塞进衣柜里,偌大的衣柜就这样被王乐山用这些不起眼的小物件神奇的划分成好几个区域。
关溪盯着他忙碌的背影,恍然之间,觉得王警官的标签不应该是“令人讨厌的处‘女座”,而是“居家”,一个广大男性同胞深爱的褒义词。
说讨厌臭,尝试一次后,就跟自己一样爱上了螺蛳粉。
明明第一次见面时凶得可怕,相处久了才发现这人凶在面子上,内里就是个絮絮叨叨爱干净又有强迫症的普通人。
放好收纳盒,王乐山开始放衣服,挂起的挂起,折叠的折叠,他边放边向关溪说明,每个盒子分别放的是什么。
当初威武雄壮的王警官形象荡然无存,俨然就是一个爱收拾家务的“老婆”式室友,关溪摇头感慨道:“山哥,你人设崩的一塌糊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