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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上雨寒-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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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云舸就放了心:“哎,好,您早些休息。”
  “很多事,看起来小云是满不在乎,”陆之义接着说,“可他想的多,心思重。既然他来了陆家,我就把他当儿子。这话我说给你听,你就该有个当哥的样。”
  苏云舸的喉咙紧了紧,默然了半晌,终于低声说道:“行,爸,我知道了。”
  陆之义不再多说:“你们也早些睡吧。”
  苏云舸点头道:“哎。”
  挂断电话,苏云舸拿着手机默然了许久,终于叱笑一声,把它放在了床头。
  经过一番折腾,陆上清的脸色终于好多了。苏云舸看这人睡得毫无戒备,忽然怒火中烧了起来,伸手揽过人的身子,在人屁股上狠狠地掴了几巴掌,沉声说道:“再有下次,非这么打一顿不可。”却又不忍心地揉了揉,帮人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自己也跟着躺下睡了。
  陆上清醒来时,早已天光大亮。他躺在床上慢慢地回忆着昨日的事,就像是细细地品着一杯清苦的茶。
  阳光透过窗户洒了进来,陆上清微微动了动,浑身散了架似的酸疼就一齐涌上了他的大脑皮层。他咬牙把自己撑了起来,每一次呼吸都带动着胸口的刺痛。他默然地坐在床边,感受着浑身上下铺天盖地的痛楚,无不自嘲地笑道:“衣宽身瘦。”
  苏云舸正巧推门进来,顺口接道:“我见犹怜。想着你也该醒了,出来吃饭吧。”
  陆上清就抬头对人看了半晌,轻声问道:“何初的事,你知不知道?”
  苏云舸摇了摇头:“我知道你与他有仇,却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陆上清点头道:“我问的不是这个,但你这么说,想必是不知道的。”
  苏云舸一头雾水:“什么?”
  陆上清轻而缓地说道:“何初,是我的亲舅舅。那年我爸出了车祸,当场身亡,其实是何初雇凶杀人,但那杀手命不好,撞死了我爸,自己也被迎面的货车撞死了。”
  苏云舸点了点头:“人在做,天在看。”
  陆上清就接着说道:“那件事被当成了交通事故,草草地处理了。后来我妈自杀,留了三份遗言,一份公开,一份给我,还有一份,是写给何初的。
  “我打开公开的那一份,上面写着遗产分配,除了老院与十万块钱是留给我的,其余包括公司在内的一切遗产,均由何初继承。
  “那时候我只有十岁,觉得遗产分配的挺合理,毕竟公司太复杂,我管不了。我又打开了给何初的遗言,上面只有一句话——哥,放过我的孩子。
  “当时的我根本不懂,于是就打开了写给我的遗言,里面林林总总,什么都有,水龙头坏了去找谁修,游泳池太深,不要玩太久,还有我的身世,以及亲生父母的联系方式。”
  苏云舸看着坐在阳光里的人,却觉得他周身附了层阴影,无论如何都是快活不起来的,于是就走到人身边坐下,半搂着人问道:“为什么没联系?”
  “因为我懂了,”陆上清就接着说道,“我懂了我妈写给何初的话。葬礼前的一个下午,有人找到我,说想看遗嘱,看完后又问了我很多问题,比如我爸出事前有没有见过何初,他们有没有争执过,类似这样的问题。我就记起来,我爸在家里说过要让他去自首,还说过不自首就去举报之类的话。我对那人说了,第二天何初就被逮捕了。可因为没有证据,过了几天他就又被放了出来。再后来,我就跟着银狐了。”
  苏云舸沉默了片刻,犹疑地说道:“何初的上线是黑寡妇,现在黑寡妇死了……”
  陆上清笑道:“他不傻,一个星期前就彻底洗白了,组织已经放弃了对他的监视。”
  苏云舸浑身一震,看着人云淡风轻的样子,心中骤然一紧,扳过人的身子沉声问道:“清儿,你想干什么?”
  陆上清淡淡地回视着人锥心的目光,掀了掀嘴唇:“怎么,想像昨晚一样再掴我几巴掌吗?”
  这人竟在那种状况下也保留着一丝清明,苏云舸心中一惊,干脆□□裸地威胁道:“清儿,你知道我不是在开玩笑。”
  陆上清良久无言,苏云舸心中紧绷的弦终于断了,他一伸手便将人按在了腿上,又怕下手没个轻重,便扯下了人的裤子,对着屁股就狠狠地掌掴了起来,直打得肿起一圈染了颜色才堪堪住手。
  苏云舸把人扶起来拥在怀里,腾出一只手缓缓地揉按着人受了责的部位,千言万语都堵在了喉咙里。
  陆上清讪笑道:“趁人之危,好一副小人做派。”
  苏云舸低声道:“把我从噩梦中拽出来的人是你,现在换我了。清儿,你信我,别做傻事。”
  陆上清贴着人发烫的胸口,终于轻声道:“我还要留着岁月,和你朝暮与共。”
  苏云舸紧紧地抱着怀里的人,低声道:“一言为定。”
  陆上清笑道:“一言为定。”


第95章 代人受过(二)
  两人回到陆家时已是中午了,正赶上午饭,于是就换上家居服,稍微洗漱了一番,进了餐厅。
  刚一落座,陆之义就发了话:“吃完饭来我书房。”
  餐厅里顿时就安静了,连陆思思都没敢继续挑食,乖乖地吃着胡萝卜,当了只安安静静的兔子。
  只是这兔子不停地扑闪着眼睛,打量着夜不归宿的两人,此处无声胜有声。
  陆上清挺难堪。
  陈悦夹了块排骨放在女儿碗里,轻声哄道:“好好吃饭,吃东西的时候不可以左顾右盼。”
  陆思思就难得听话地垂下了眼睛,认真地跟排骨撕扯去了。
  平日最注意调节气氛的陆上修此时却一言不发,两人只好低眉顺目地吃着碗里的东西,一顿精致丰盛的午餐就在这异常的尴尬中压抑地度过了。
  虽然陆之义没有点名,但两人还是很有自觉的,饭后稍微洗漱了一下,就去了陆之义的书房。
  陆之义正坐在书桌后面,桌上放着一本家规,还有根藤条。
  陆上清想到身后还跟着个人,忽然就不想往里走了,正在他进退两难时,只听陆之义沉而缓地说:“进来。”
  陆上清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进去,在桌前一米远处站定,规规矩矩地叫了一声:“爸。”
  苏云舸跟着人站好,乖顺地称呼道:“叔叔。”
  陆之义点了点头,抬手指了指家规,看着人问:“认识吗?”
  苏云舸点头道:“认识。”
  “这什么?”
  “家规。我清哥说过。”
  陆之义就点了点头,又问道:“会背吗?”
  苏云舸点头:“会。”
  陆之义一言不发地看着人,直到把人看得低下了头才问:“夜不归宿怎么办?小清,你说。”
  被点了名的陆上清只好背道:“夜不归宿,还不联系家人,打……”背到这里,陆上清忍不住顿了顿,干咳了一声继续背道:“打屁股,五十下。”
  陆之义就探身一够,把藤条拿在手里弯了弯,继续问:“酗酒怎么办?小云说。”
  苏云舸乖顺地回答:“也打五十下。”
  陆之义显然对这个回答不甚满意,接着问道:“打哪里,怎么打。”
  苏云舸只好老老实实地回答道:“酗酒,打屁股,五十下。”
  陆之义就站了起来,拎着藤条甩了甩,破空声听起来甚是骇人,他一边走一边缓声问:“问你怎么打,说不出口?”
  苏云舸只好补充道:“自己脱了裤子,趴好,捱藤条,不能挡,不能躲,一下一报数,说‘我错了’。”
  陆之义终于放过了他,继而对陆上清问:“你哥带你喝过酒没有?”
  陆上清小声回答:“没有。”
  “带你夜不归宿没有?”
  陆上清的声音就更小了:“没有。”
  “看见昨晚打给你的未接来电没有?”
  陆上清点头:“看见了。”
  “几个?”
  陆上清喉咙紧了紧,干涩地回答:“37个。”
  陆之义缓声说:“小云的手机在你们卧室里,给你打电话,你又不接,昨晚联系不到你们,你们大哥开着车到处找,能联系的都联系了。美儿出过那么一档子事,还不够吓人的?你们知不知道,你们大哥他急成了什么样子?手伸出来。”
  陆上清想到大哥心急如焚飙夜车的样子,倏的就出了一层冷汗,见父亲已经走到了跟前,就把手伸了出去。
  陆之义攥着儿子的指头,迫使他摊平了掌心,扬起藤条就狠厉地抽了上去,只一下就打得人浑身一抖,陆之义狠准稳地连抽五下,松开了钳制说:“右手。”
  陆上清一边悄悄地把左手抵在腿上,一边抬起了右手,又咬着牙地捱过了五藤,一双手已经疼得无法合拢了。
  陆之义走到苏云舸身边,如法炮制地赏了人十藤,才接着说:“小云这是第一次,只打酗酒的五十下,行不行?”
  苏云舸的手还疼着,就被这非问的问题堵了个结实,乖顺地点着头说:“行。”
  陆之义点了点头,转身看着儿子问道:“小清,爸爸打得疼不疼?”
  陆上清被噎了半晌,终于点了头:“疼。”
  陆之义点了点头,接着问:“你知不知道爸为什么打你?”
  陆上清点头道:“知道。我不仅犯了家规,还没尽到当哥的责任,没规劝小云。”
  陆之义就问道:“你觉得自己该不该打?”
  陆上清点头:“该。”
  “该打多少?”
  陆上清就被生生地噎住了,半晌都没说出个一二三来。
  陆之义终于不再为难他,直接问道:“二十下,冤不冤?”
  陆上清摇了摇头:“不冤。”
  陆之义就拿藤条指了指书桌:“去趴好。”
  苏云舸乖顺地说:“叔叔,我等下再进来。”
  “不用,”陆之义如是说,“你站这儿看着。”
  陆上清的心里就翻江倒海了起来,他一步一顿地走到书桌旁,自我思想斗争了半晌,终于还是没脱裤子,弯腰趴好了。
  可惜他穿的是家居服。
  陆之义扯下儿子的裤子,拿藤条在人臀肉上比了比,沉声说道:“记得规矩。”然后就扬起藤条抽了下去,白皙的臀肉骤然一紧,一道红楞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隆了起来。
  饶是陆上清有心里建设,还是忍不住绷直了腰身,撕裂般的疼争先恐后地顺着脊梁杆爬上了他的大脑皮层,直叫他攥紧了拳头。过了半晌,陆上清才缓了口气上来,轻声说:“一,我错了。”
  陆之义就拿藤条在红楞子下一指处比了比,稳准狠地抽了上去,把人打得跳了脚。
  尽管陆上清极力压制着自己,可因为他内伤损底,身体状况已大不如前,又因为猛增活动量导致旧伤复发,偏偏又一夜宿醉,在这种状况下,任何疼痛都会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于是陆上清竟在这叠加的痛楚中,无声地落了泪。
  陆之义察觉到儿子哭了,便没再强调规矩,只又扬起藤条抽了下去。
  陆上清痛呼出声,忍不住打了个挺,忽然就觉得心力交瘁了起来,他把脸埋在胳膊里,趴在桌子上啜泣了起来。
  听着儿子的哭声,陆之义有些心酸地停了半晌,终于还是扬起了藤条,却在半空被人攥住了。他偏头看去,对上苏云舸那深不见底的目光,心里忽然一惊,忍不住松了手。
  “够了,”苏云舸如是说,“剩下的,我替他。”


第96章 代人受过(三)
  陆之义毕竟风来雨去地闯荡了多年,他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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