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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他温润在这些豪门家族间的名声一点都不好。就算本质上是他自动离开的温家,可这些人至今也认定了是温家把他赶出去的。哪怕,现在温润混得风生水起,可那种根深蒂固的偏见,却没那么容易改变。
名声这种东西,从前的温润根本没有在意过,哪怕前世别人当着他的面骂他是个靠男人上位的男妓。可现在和时竟越在一起后,他却忍不住开始担心起这些问题,尤其是他和时竟越走到一起的缘由。
因为时诚把他送上时竟越的床……这种际遇真的能够说出口吗……想到这些,温润就觉得头一阵阵地疼。
看出温润眼里的震惊与忧虑,时竟越开口劝慰道:“就算我们办一场世纪婚礼昭告天下,时家的人也不敢说半句阻拦的话。至于,你的名声问题,我不在意。”
“可是我介意别人怎么说你,还有对你公司会造成的影响。”温润的眉头依旧紧蹙着。
“这些都不是问题,我会处理好一切。”时竟越保证道。
“但……”温润还是有些担忧。
“听着,温润。”时竟越打断他,“从前的我一直觉得只要能够得到你的目光,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和你在一起后,我一心都想要彻底拥有你,占有你。而和你彻底解开芥蒂后,我变得更加贪心,更加不满足。”
“我想要告诉全世界,我有多爱你,更想要告诉全世界,你是我的。”时竟越深情地凝视着温润,“所以,你愿意满足我这个愿望吗?比起那些带着有色眼镜看人的目光,你愿意让我得到幸福吗?”
就算是时竟越提出的无理要求,温润也会毫不犹豫地答应,更何况是这种让他一点都招架不住的深情告白。
用这种方式让他答应,真是……太狡猾了。温润想。
时竟越真的是不论说什么,做什么都能一举就抓住人心的弱点啊。他这辈子,算是真的栽在他手里了。
“我当然愿意。”温润给出了时竟越所期望的那个答案。不过他总觉得这样被对方牵着鼻子走,有点太不爽,所以他想了一下,又说道:“你就像这样和我求婚,难道不是太草率敷衍了吗?”他顿了顿,“还让我没有半点拒绝的余地。”
“那么你想怎么样?”时竟越忍不住微微上扬了嘴角,全然是一副得逞的样子。
温润没看出他这笑暗含的深意,还以为对方是在为用最简单的方式拿下了自己而高兴,于是心底的那份不爽更重了一点。
“求婚的话至少是烛光美酒配上红玫瑰,在气氛出来的情况下,拿出戒指,单膝跪地……”说到这里,温润顿了一下,像是自言自语地吐槽,“不对,烛光美酒和玫瑰太女性化一点了,男人和男人之间果然还是只要有戒指就足够了……”
时竟越看着他纠结的样子,笑意更重了。他单手拉过温润的手,放到了唇边,然后自然而然地单膝跪地。
温润被他突然做出的举动怔了一下,正想说什么,却被时竟越打断了:“烛光美酒和玫瑰我是没有,不过这个东西我可是一直都准备好的。”他吻了一下温润的手,然后松开,从衣服的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
盒子不大,时竟越一只手刚好能拿住。他打开了盖子,露出了一枚戒指。
戒指的款式很简洁,但做工和上面的花纹却能明显看出是花了不少功夫做出来的,是温润偏爱的那种。纵使是在房间的灯光下,戒指也露出了熠熠的亮光。
而比戒指折射的光芒更加耀眼的,是时竟越深情的笑容和柔情的话:“现在,亲爱的温润先生,你愿意和我结婚吗?”
这一刻,温润才总算明白了先前时竟越嘴角上扬露出的那个笑是什么意思。他早就准备好了一切,只不过是等着,或者说一步步诱导着自己说出想要的东西,让这场求婚变得更加自然和完美。
这下,他栽在他手里,可是一点不爽都没有了。
温润接过戒指,戴在了自己左手的食指上,然后心甘情愿地说出了那句:“我愿意。”
作者有话要说: 继续发糖(≧ω≦)
第76章
温润和时竟越这边倒是你侬我侬地享受着甜蜜的生活,而灰溜溜回到家里的温家父子俩,可就没这种享受的心情了。
温家的危机目前是横亘在他们心头的一根硬刺,可谁都没有一个解决它的好主意。温家老头子为这件事急得睡不着觉,不停地思考帝都如今谁还有能与时竟越抗衡的能力。他把目光放在了刘承旭身上,去找对方却遭到了拒绝。
他气得火冒三丈,却不想不是刘承旭不想帮他,也不是时竟越故意针对他,而是上头想要对他们温家下手了。
倒是温希同还算镇静,似乎是在沉思什么,却又像是在等待什么。
还没到第二天,夜刚刚深,局势就再也发生了变化,而且是向着不可逆转的方向去了。
这个时候是温家从上头拿到的特权刚刚通过了审批,不少温家人迫不及待,开始利用这个特权把自产的药品对外倾销。这部分的利润其实太少,对他们而言,真正的目的其实是把名声赚够,然后拿到国外药品的代理权,在国内进行垄断销售,顺带打开门路,看看有没有走私药品的机会。
换而言之,拿到这些特权,不过是给他们一个与外商勾结的幌子罢了。纵使上头如今对这部分查得紧,但也仅仅是针对政府官员。他们这些商人,只要能够随时给上头带去利润,这些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
从中赚取的暴利,对于温家而言可是有着巨大的诱惑。这一点,在温家刚拿到特权就成功赚得一笔大单子后,得到了充分的凸显。温家人也像是不要命一样,一窝蜂冲着这个方向,把手头的钱,全部投了进去。
温家老头子看着这看似繁盛的景象,却是忧心忡忡。
不到一个星期,这个被温家人视为钱眼的地方就出现了惊人的反噬。最大的走私头子被国外逮捕,他手下所有的药品都被查封,数量大得惊人,甚至还有不少是国外的违禁药品。这件事引起了外国领导人的重视,下令查清药品走私的方向。
于是很快,温家就出现在了走私的名单上。
这件事牵扯到了国际间的纠纷,外国领导人虽然不能擅作主张,不过通报给国内,让国内上头的人处理,完全没有一点问题。而这本来就是上头人故意挖给温家的陷阱,再加上时竟越的推波助澜,所以几乎没费多少时间,温家连老底都被上头的人刨了出来。
这件事公之于众的同时,凡是和温家有关系的人都难免被送进了监狱,甚至就连和温家早就脱离了关系的温润,也被请到了局子里喝茶。
温润是被请去了解情况的,所以在提供了相关资料后,不多时,他就被送了回去。至于其他温家的人,就没这个运气了。直到法院开庭受理前,他们都被老老实实地拘留在监狱里,而等最终判决之后,他们就再没机会从那个地方出来了。
这其中,作为现任温家家主的温希同,被判处的刑罚最重,如果他之后表现不好,估计这辈子都要在监狱里度过了。
至于后妈,虽然她和这件事并没有直接关系,但毕竟拿着温家的股份,还和一大帮道上的人有所牵连,留着也是个祸患。原本她的刑罚不重,最多关上个三五年,但时竟越一想到对方曾经对温润做过的那些事情,气就不打一处来。
他特地找人把后妈调查了个透彻,甚至是把她曾经买凶想要杀温润未遂的事情也都挖了出来,硬是把她的罪行往上加了一茬。这么一来,没个十多年定然出不来。
后妈又是个贪慕虚荣的女人,原本生活富足,可这一夜之间,一切都化为乌有,还要忍受社会上的人恶毒的谩骂与鄙视的冷眼,怎么可能老老实实地待在监狱里。到时候和监狱里其他人大打出手,再把情节弄得严重一点,她也就别想从监狱里出来了。
而比时竟越预计的更好的是,后妈被捕的时候,还在高档会所里和几个贵妇一起打牌。在听到自己被捕的消息后,当场就气得晕了过去。送去医院抢救,费了不小的力气,而最终把人救过来,却发现,她的精神已经不大正常了。
这下,连关监狱都省了,直接把后妈送去了精神病院。这辈子,就这么耗在里面了。
至于温家老头子,他对此早有察觉。所以在逮捕他的时候,他已经把大量温家的财产转移到了国外,正准备做飞机躲去外面。当他在机场被堵住后,为了逃脱逮捕,他开始特别不要脸地装病,说是他的老毛病又犯了。
他倒是真有落下病根,不过经过这么一个多月的细心调养,已经没什么大碍了。所以他装病的计划并没有实现,顶多被批准了一个可以申请在外就医的权利。
不过这并没有什么用,被他转移的温家所有财产都已经上交给国家了,他在外就医,最多也就是治治小病小痛,保证人死不掉就是了。想要从前那样的调养待遇,是做梦都不可能实现的事情。
他让温润心冷了,此后连来探望他的心思都没有了,更不可能还给他付医药费,好心地为他养老送终。再者,他又不像时诚,还有什么和别人做交易的资本,只能老老实实地待在监狱里,度过他已经所剩无几的后半生了。
就这样,曾经在帝都豪门圈里威震一时的温家,一夜间就像是人间蒸发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或许,就只有温家那幢古宅还能证明这个家族真的存在过这个世界上。
可是人去楼空,荒草丛生,这样的证明又有什么意思呢?
那之后,有一次温润心血来潮,跑到监狱里和温希同见了一面。他说不上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或许是冥冥之中的注定,又或是血脉间奇怪的感应,他只觉得自己一定要去见对方一面。
彼时的温希同,已经全然没有了年少轻狂的那份恣意与张扬。他像是一块被过分打磨的璞玉,虽然还留有微弱的璀璨光芒,可是早已失去了让这份光芒永驻的能力。
他的眉宇间尽是看遍人生百态的沧桑,面容也枯槁憔悴得多,可他却一直保持着从前温润不曾见过的笑容,像是彻悟后的了然。
见到温润后,他也没有了那种凌人的戾气,仅仅是有几分讶异,却也很快收敛了起来。
温润看出了他的惊讶,开口问:“你以为,来看你的人是谁。”
“会来看我的人一定是你,我只是没有料到你会来得那么快。”温希同凝视着温润的面容,良久,才试探着唤出了那个称呼,“哥。”
对于温希同突如其来的举动,温润明显有些吃惊。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应下后,说:“看来你是真的懂事了。”
“可惜,我已经不是你的哥哥了。”温润长叹一声。
“我并不指望我们两个之间的关系能恢复到从前,也从没想过有那样的一天。很多事情,回不去就是回不去了,现在的我只是有那么一瞬怀念从前。”温希同笑着说。
“我从不后悔我曾经做过的那些事情,排挤你也好,陷害你也罢,因为在那样的环境里,我别无选择。所以现在,我也不奢求你的原谅。”
“温家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虽然有你男人的推波助澜,但更多的是历史必然。就像一颗根部早已腐烂的大树,就算你能用青葱的树叶把它装点得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