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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易拿出另一杯喝起来,“没情况。”
王于漾说,“孙成舟很重视那个研究员,留了对方一条命,换地儿藏起来,说明还没跟那起实验的幕后之人,或者团伙搭上线。”
“要么是一个连他都忌惮的存在,要么是研究员没能给他准确的方位,自己也不知道是哪儿,导致他找不到,联系不上,后者的可能性稍微大一点。”
他一路走一路沉思,不知不觉走到马路边,没注意来往的车辆。
周易拽他后腰,连同运动衣跟裤腰一起拽住,“看路。”
王于漾回头,“裤子要掉了,帮叔叔往上提提。”
“你就没有难为情的时候?”周易黑着脸。
“难为情吗?”王于漾摆出认真思考的样子,“叔叔想想啊……”
他颇为遗憾的叹口气,“还真没有。”
周易,“……”
王于漾咳嗽几声问道,“孙成舟女儿呢?”
周易给男人提裤子,手掌控制不住的往他腰上蹭,“上学。”
“她好像是陈子旭学姐?”
王于漾转头,周易立刻缩回手塞口袋里,“嗯,嗯?什么?”
“小易,你……”
王于漾话没说完,手机响了,是陈子旭的电话。
他一边接通,一边将青年烦躁懊恼的可爱表情收尽眼底。
“小鬼,这个点你不在上课,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没劲,懒得去。”陈子旭躺在树荫下,“大叔,跟你说个事儿啊,你想去看看‘金尊’什么样吗?”
王于漾挑眉,“怎么?”
“想去的话,这个周五晚上跟小爷走。”陈子旭得意的笑,“小爷带你去玩儿。”
“周五啊?”
王于漾看向身旁的青年,眼神询问。
周易的面色古怪,这人竟然问他意见,不会是烧糊涂了吧?
下一刻就听到对方说,“可以啊,周五你放学了回来找我就是。”
“……”所以问他干嘛?逗他玩?
王于漾跟陈子旭聊了会,挂掉电话后想起来个事,“那个肖明今天怎么没出现?”
周易淡声道,“林少南给他的任务是监视你,任务没起色,他回不来。”
王于漾没什么表情变化,“你跟他打,谁赢?”
周易瞥见了什么,抬手盖在男人脸上,扣住他的口鼻,不让他说话。
王于漾拨下脸上的宽大手掌,恢复呼吸后顺着青年的视线望去。
街对面的一个门脸里面,郑原半蹲着选小羊玩偶,专注且温柔。
店员过来说了什么,郑原礼貌的笑着回应,将那一排小羊玩偶都买了,大包小包的拎着离开,之后又进了一家店,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愉悦的气息。
王于漾收回视线,“心情很好啊。”
周易低声道,“回去。”
“咖啡你拿一下。”
王于漾腾出手在手机上查日历,一推算,今天距离刘峰死亡刚好一个月。
。
当晚十点多,周易在阁楼做伏地起身,王于漾喊他下来给自己煮面条。
“多放点胡萝卜丁跟菜叶子,冰箱里有豆腐吗?”王于漾说,“你用油煎过的那种很不错,再放点西红柿汁……”
周易把锅往水池里一丟,“你来。”
王于漾靠着玻璃门,懒散的笑。
周易抽着脸重新拿起锅,快速用抹布擦擦锅底。
谁让你什么人不挑,偏偏挑了个祖宗。
“出去等着。”周易开火。
王于漾没走,他眯眼打量着灶台前的青年,一米九,高大结实,长了张侵略性十足的脸,汗湿的黑背心贴在身上,显露出的肌肉线条充满爆发力,男性气息极其浓烈。
这凶猛的样子,跟小白兔真的是一天一地啊,哎,头疼。
。
周易刚煮好面,熊白的喊声就从房里传了出来。
“老大!”
周易当下就开门进去。
熊白急忙说,“就在刚才,培训机构的监控突然被关了。”
周易的眉头一皱。
熊白噼里啪啦的敲打键盘,“郑原在机构的讲师里面排名第一,待遇最好,他有单独的休息室,今晚没回去。”
“监控被关前,机构就他自己,现在不确定都有谁进去了,他凶多吉少,我看看能不能想办法找到点……”
没等熊白说完,周易就已经拿掉围裙出去,对桌前的男人说,“你在家,别外出。”
王于漾什么也没问,只“嗯”了声。
周易又冷声叮嘱,“也别给别人开门,谁来都别管。”
王于漾无奈的安抚,“放心好了。”
周易得到他的回应,这才拿车钥匙出了门。
。
培训机构四楼
夜晚的教室里,灯没开,只有几盏烛火摇曳。
教室的课桌被拼在一起,放上一条红色镶金边的桌布,仿佛一张欧式的长桌。
金色的烛台,华丽而奢靡,各式金银餐具整齐摆放,在烛火中反射出点点金光。
三种不同的酒杯,里面分别放着红葡萄酒,白葡萄酒,还有香槟。
桌子的中间摆着一个完美的白瓷盘,虽然被金色的器具罩着,但烤肉的香气早已溢出,令人垂涎。
这是一场精致的欧式晚宴,就在这间白天讲课的教室里。
桌边的椅子有六张,却有五张都是空的。
幽静的教室里,没有一丝声响。
郑原坐在一张属于主人位置的椅子上,手中的酒杯轻轻晃动。
酒水晃动的声音,在死寂的房间里回荡着。
一两分钟后,郑原突然向着对面的空位微微一礼,优雅的开口,“刘经理,今天你能来,我倍感荣幸。”
教室里只有他一人,他在和谁说话?
没有人回答他,一段沉静之后,郑原抖动着肩膀笑了起来,“哈哈……刘经理还是这么风趣,当年的事情,确实是我的失误。”
“还请原谅我的失职。”郑原弯腰鞠躬。
“……”
他似乎在向什么人道歉,语气恭敬而卑微,弯下的身子久久没有抬起。
一阵阵夜风从窗户的缝隙里钻进来,发出呜呜的声响,仿佛有人在低低的哀鸣。
没人回答他,也没人原谅他。
沉寂良久之后……
郑原终于缓缓地直起身,目光中的恭敬迅速退去,面部狰狞着怒吼。
“刘峰,我只是没在给你开门的时候喊你一声刘经理,你就把我开除了!”
“那时候如果不是你,我就不会失去沈氏的工作,失去我的女朋友跟孩子,全没了,我的人生全毁了,都是因为你!”
手中的酒杯被他用力砸向对面,报复的怒火瞬间将他吞没,他神经质的大笑。
“哈哈……怎么样,成为一只青蛙的感觉很爽吧。”
“哈哈……谁会想到,那个在人前趾高气昂的刘经理,其实是一只爱吃昆虫的青蛙……哈哈哈……”
“笑死我了……哈哈哈……”
郑原捂着肚子,已经快笑岔气了,笑声传到外面的走廊上,显得格外诡异。
“咚咚咚——”
教室的门响了,门外有人。
郑原的笑声戛然而止,脸上现出一丝惊慌,“谁?”
今天培训班提前放学,学生和同事应该早就离开了,这个时间点,还会有谁没有离开?
“咚咚咚——”
门又响了,敲门的声音轻缓而有节奏,显得非常有礼貌的样子。
郑原带着疑问谨慎的开门,他看清了来人,那人正对着他礼貌而刻板的微笑。
“晚上好,郑老师。”
第44章
周易进机构的时候; 楼里一片死寂; 他上了四楼,视野里只有一点光亮; 从一间教室的门缝里流出来的。
教室的门紧闭; 里面没有响动。
周易带上黑手套握住门把手; 轻轻一转,门开了。
扑鼻而来的是烤肉混着调料冷掉的味道; 夹杂着醇厚的酒香。
教室里烛光摇曳着; 静悄悄的,空无一人。
空气里没有血腥味; 没有挣扎打斗过的痕迹; 也没有死亡的气息。
郑原的行踪跟生死都不明。
那个男人如果在这里; 应该能嗅出更多的味道。
周易欲要在附近搜查一番,心里没来由的生出一种不安的预感,压制不住的扯拽着他的理智,迫使他掉头退出教室; 立在走廊给那个男人打电话; 无人接听; 给小白打,也是一样的结果。
那一瞬间,心里的不安暴涨到顶。
周易冷着脸往楼下跑。
。
另一边,小区里嘈杂无比。
有栋楼突然发生火灾,黑烟滚滚,楼里的居民惊叫着跑了出来。
哭的哭; 喊的喊,埋怨的埋怨,乱成一团。
起火的正是王于漾住的那栋楼,他是被熊白拉下来的。
手电筒没带,手机也没带,腿跟手臂还磕破了好几处地方,风一吹,刺刺的疼,膝盖骨那里的伤口在淌血,腿上有点痒。
事发时大家都往楼下跑,横冲直撞的,他一个夜盲症患者夹在逃生的队伍里面,没磕的满脸血就不错了。
熊白自责的耷拉着小脑袋,“叔叔,我要是像老大一样强壮,遇到刚才那情况,就能把你抱下来了。”
王于漾,“……”
“阿嚏——”
熊白被烟味呛的打喷嚏,“怎么好好的就起火了呢?”
他瞥见什么,眼睛立即受惊的瞪大,“我天!叔叔,你腿流血了!”
王于漾后退两步,阻止他卷自己的裤腿,“没事,就破点皮。”
熊白却一点都没松口气,他摇摇晃晃的蹲到地上,两手抱头把脸蒙住,嘴里不停的碎碎念,“老大让我照顾叔叔,我拽他下楼的时候忘了他眼睛不好,光线稍微暗点就看不见,没注意让他受伤了,惨了惨了,老大知道肯定要崩了我……”
对了,手机呢,给老大打电话,主动认错好了。
熊白一摸口袋,小脸顿时垮了下去,手机好像在床头充电。
“叔叔,我去找人借电话给老大报个平安,顺便问问起火的情况,你就在这里待着啊,一会消防队把火灭了,烟散了,咱再回去。”
“好啊,你去吧。”
王于漾站在灌木丛边的路灯下,鼻端是烧焦的烟味,以及消防队开的大水枪飘洒下来的水汽,他揉揉被不知道谁踩肿的手背,捋了捋微乱的头发,头有点晕。
。
周易在路上接到一通电话,陌生号码,他接通,听到了小白平常的声音,绷着的那根弦微松。
“怎么回事?”
熊白说,“我们那栋楼起火了,我跟叔叔下来的时候忘了带手机。”
周易把车停在路边,“他呢?”
熊白挠着脸上的蚊子包,“在前面的路灯底下……”
周易脑子里的那根弦再次绷紧,“你没跟他在一起?”
“我借电话……”
熊白没说完再次被打断了,那头是老大冷冽又急躁的声音,“你现在过去。”
“老大,叔叔夜盲,手机手电筒都没有带在身上,哪儿也去不了,一定就在原地……”
熊白听着老大粗沉的呼吸声,头皮有些发麻,他赶紧跟手机的主人说了几句,拿着手机往叔叔那边走。
快要到那儿时,熊白倒抽一口凉气。
周易敏锐的问,“他不在?”
熊白弱弱的说,“之前还在的,我找找,老大你别担心,叔叔应该就在附近哪儿歇着呢,他看不见,腿又受伤,不可能走太远……”
那头挂了。
熊白苦哈哈的想,完了,这下真要死了。
。
夜晚的老居民区里乱糟糟的,居民们的注意力都被火灾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