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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下午去接他。”
“好。”戚析刷碗的手没停,直接用一个字回答了他。
陆北尧说完之后也不知道怎么开口了,他看着戚析的背影,觉得很难受,他知道戚析也很难受。
戚析洗着洗着眼泪就掉了下来,啪嗒啪嗒掉进洗碗池里,合着水声,陆北尧听不见。
他好想冲过去抱住陆北尧,骂他,你这个大傻子你去接个鬼啊?你三年前已经接过那个从英国回来的人了,就是我啊,我就在这儿,你去哪儿啊,你抱抱我陆北尧。
可他不敢,从周力说错话那次以后,陆北尧的头其实没有再疼过,可戚析还是不敢冒险。
两点多钟的时候,陆北尧坐不住了,他穿上大衣拿上钥匙就出去了。
戚析坐在家里就盯着客厅的钟,看着分针一点一点滑向四,三点二十到了。
不知道陆北尧接没接到戚柯。
戚析从茶几的抽屉里掏出了一叠相片,这些相片原本都是摆在茶几上,电视柜上,玄关上,反正能摆的地方陆北尧都会摆上,一有人来就得瑟地显摆个不停。
戚析把相片收起来但也没藏,他就放在茶几的抽屉里,他希望陆北尧能无意间打开抽屉看到相片,看到一张张他们俩人无比亲密的合影,然后往事重现,记忆归位。
可惜没有,陆北尧一次都没有打开过这个抽屉。
戚析一张一张地看,每一张背后的故事都清晰如昨。
正回忆的时候,陆北尧回来了。
外面好像很冷,陆北尧的脸色苍白。
“今天下午根本没有英国的航班。”陆北尧站在门口,不知道是不是在对着戚析说话。
戚析点点头,示意他知道了。
“到底有没有这个人?我爱的人到底是不是叫戚柯?你能不能告诉我?”陆北尧哑着嗓子吼道,他再也忍不住了。
戚析眼睛还留在那堆相片上,他挑了挑选了一张最好看的举在面前。
那是陆北尧从后面抱着戚析,吻他的侧脸,戚析有些害羞但还是大大方方地看着镜头。
这是陆北尧毕业那年他们俩去冰岛旅游,请路人帮忙拍的照片。原本没当回事,等洗出来才发现光线取景画中人都和谐得不行,整体好看的像明星拍的大片,陆北尧喜欢得不得了,一度拿这张图做手机屏保。
“陪着你从高中到大学到现在的人是我,你爱的人是我,你拿命保护的人也是我。”戚析哭着说,“你偏偏把我忘了。”
戚析彻底开了泪腺的开关,“我一点都不怪你,我只是好怕你永远想不起来。”
陆北尧接过那张照片,原来他和戚析真的那么亲近过。
他看着那张照片里的自己,眼睛里的爱意挡都挡不住,“我没忘,你喝醉的那天我在车上就想起来很多了,高中的第一次见面,坐在我前面的人是你,我已经清楚地记起来了。”
陆北尧蹲在戚析面前,他说:“可我不知道戚柯是谁?他就像一块灰蒙蒙的布,我一旦想起来和你有关的事情,他就会出现,提醒我有一个人叫戚柯,叫我不能忘,我必须知道他是谁。”
戚析停止哭泣,坐着想了好久,才开口道:“齐医生说,我不能把我的记忆强行灌输给你,那会和你原本的记忆冲突,会让你受刺激的。”
陆北尧猜到会是这样,他笑着捏了捏戚析的哭皱的小脸,安慰道:“没关系,我想知道真相,如果我真的爱你又忘了你,那比死痛苦多了。”
戚析盯着陆北尧的眼睛,再一次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脸,戚析的鼻子又止不住地发酸。
他迟疑良久,还是做出了决定,“你去客房的衣柜里看看。”
陆北尧不明所以,但还是径直走了过去。
客房的衣柜里没什么衣服,戚析的衣服还是挂在主卧的大衣橱里,之前陆北尧提醒他几次,戚析全都无视。
陆北尧一打开衣柜,就闻到一股怪味,味道不重但仔细闻有些腥臊。
陆北尧翻了翻,才发现是一堆宠物用品。
一个狗窝,两个狗食盆,还有一些零零散散被咬的不成型的布娃娃。
我家哪来的狗?
陆北尧很疑惑。
“我们家养过狗?”他拎着明显已经陈旧了的狗窝走到客厅,问戚析。
“你不记得?”
陆北尧努力想了想,“不记得,没印象。”
“完全不记得?”
陆北尧还是摇头。
“难怪……”戚析终于彻底明白了陆北尧记忆错位的原因。
“我们养过一条狗,在楼下捡到的,他后腿受伤,我和你一起把他送到宠物医院,给他看病还把他抱回家来养。”戚析算了算,“大概三年多前,我还没去英国的时候。”
“它很乖很可爱,一点都不闹,它喜欢跟我撒娇,总是跟在我后面,对你却爱搭不理的,你就常吃它的醋。”
“后来你说反正我也没法生孩子,养个狗儿子也挺好,我说那它得跟我姓。你说没问题,跟我姓就跟我姓。”
陆北尧有点难以置信,他迟疑地问:“那狗是……”
“它是一只柯基,所以你就叫它戚柯。”
!!!
陆北尧的脸色瞬间变得丰富多彩。
戚析顺着思路往下说:“戚柯被捡到的时候年纪就已经很大了,我们悉心照顾了它,但不到一年它还是生病了,没有办法治,让它捱着更痛苦,所以我们商量好给它注射了安乐死,后来我们把它葬了,每年都会去葬它的地方看看它,你车祸的那一天,我们刚从它那儿回来,我们心情都很低落,在车上我还哭了,你才会精神不济,遇到突发情况也没反应过来。”
陆北尧看着手里的狗窝,脑子里只有一句话——“戚柯是条狗?”
“医生说车祸损伤到神经导致你记忆错位,你记得所有的事情唯独不记得我,但你需要一个人来填补这个空白,而戚柯是你车祸前的短暂记忆里频繁出现的名字,所以你——”戚析捧着陆北尧的脸,一字一顿地说:“你把戚柯当成我了。”
作者有话说: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第8章 (修改过)
陆北尧想了一万种原因,偏偏没想到生活比戏剧更戏剧。
戚柯,不是他初恋,不是他远在英国的爱人,戚柯,竟然是一条柯基的名字。
而且还是他自己认的儿子。
苍天呐!!
戚析看着呆立着的陆北尧,害怕他又受刺激了,紧张地抱着他。
陆北尧缓缓开口,“我想起来了,这名字还是我取的。”
戚析破涕为笑,钻到陆北尧怀里享受这个迟到一个多月的拥抱。
陆北尧真想起来了,三年半前,他和戚析收养了一只八岁的负伤柯基。
这柯基的取向大概和陆北尧一致,每天就跟在戚析后面转悠,戚析到哪儿柯基就跟到哪儿,戚析坐沙发上,柯基就缩在他脚边,戚析要是上床了,柯基就蹬着小短腿要躺他怀里。
气的陆北尧牙痒痒,又无处报复。
那一天陆北尧实习回来,好不容易逮着机会和戚析好好亲热一番,结果就被柯基截了胡,柯基躺戚析怀里朝陆北尧龇牙咧嘴耀武扬威。
“一边去,别抢我老婆。”
陆北尧一把抱过柯基把它扔地上,然后压着戚析就开始亲。
柯基腿短,连沙发也爬不上去,只能扒着沙发边直叫唤。
“进房间进房间。”戚析脸皮薄,当着小狗的面他不好意思太过分,于是双手抵在陆北尧胸口催他。
陆北尧起了坏心,一手侍弄着小小析,一手脱戚析的衣服,戚析在一阵阵快感中,话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
“还想跟我抢老婆,它得认清自己的身份,它是我儿子,我是他爹。”
戚析回过神来,“凭什么?你和它没什么差别,又黏人又呆,我是你俩的爹还差不多。”
“你是我老婆,”陆北尧舔着戚析的颈窝,语气故作凶狠地说:“快,叫老公。”
戚析难得回了句混话,他双手环着陆北尧的脖子往下压,“呵,你先叫爸爸。”
“好,你先说我就说,咱俩一人一句。”
戚析乖乖喊了句“老公”,陆北尧瞬间兴奋起来,小兄弟顶得戚析疼,他扯下戚析的裤子,边亲边说“老婆你真甜啊!”
戚析始终没等来陆北尧的那句回话,倒是在之后的床上“老公”“爸爸”颠来倒去喊了不知多少遍。
陆北尧非常得意自己套路戚析套路得很成功,对于后来一个星期都不能进主卧,以及和柯基在客卧抱团取暖的事情并不是很在意。
从那天以后,陆北尧就正式认了柯基做儿子,还为爱当妈,把柯基的冠姓权交给了戚析,每天戚柯宝贝戚柯儿子叫的十分开心。
戚析看着一只大狗一只小狗趴在沙发上玩,觉得自己真是一个合格的主人。
至于那些信,戚析去了英国以后,特别仪式感地每个月都给陆北尧寄信,他不爱说情话,也不爱撒娇,平日里被陆北尧逼急了才会勉强卖个乖,可一个人在英国想陆北尧想的不行,在信里也就什么话都说了,但每次落款他都写戚柯的名字。
陆北尧一问起那些又甜又腻的信,戚析就说,那是戚柯写的,与他无关。
陆北尧也不戳穿他,两个人异地了一年,每天过得度日如年,他恨不得戚析每天都能跟他撒娇诉苦。
他把信一封封收好,憧憬着待戚析回国后就逼着他在床上一个字一个字念出来,真是想想就兴奋。
谁曾想,这些情人之间的小情趣后来会变成误会的开始呢。
陆北尧抱着怀里的戚析,他一想到自己这一个月对戚析避如蛇蝎,让戚析一个人睡在客卧,就恨不得拍死自己。
“宝贝对不起。”
戚析立即摇头,这件事情本身也没有谁对谁错。
戚析抱着陆北尧,小心地问他:“头痛吗?不要一下子思考太多,防止车祸后遗症……”
陆北尧看着怀中人担忧的神色,不禁想起这一个多月以来,戚析每每在他身边神色落寞什么都不敢说,委屈难受都自己忍着,心里就阵阵坠痛。
天知道他有多疼他的宝贝。
但戚析好像并没有在意,他只是稍稍有些委屈,不过已经被陆北尧的记忆恢复驱散光了。
“要是知道你这么容易就能想起来,我就不用撑这么久了。”戚析吸吸鼻子把头埋在陆北尧的胸前。
“这一个月我到底浪费了多少好机会?我老婆主动半裸诱惑投怀送抱我特么竟然拒绝了?”陆北尧恨恨地说。
戚析闷笑,继续把头埋着。
过了半会儿,戚析说道:“其实我还挺感动的,这件事至少证明了你真的……心里没别人。”
陆北尧挑眉,他抬起戚析的下巴,低头吻住了他,他先含着戚析的嘴唇,然后又用舌头撬开戚析不设防的贝齿,伸进去和戚析纠缠。
戚析被他缠得喘不过气来,完全攀附在陆北尧身上,他明显的感觉到两个人身体的变化。
这一次他抛开羞耻,抛开面子,伸手摸了摸陆北尧又硬又烫的大家伙,在陆北尧耳边问他:“老公,你想不想我?”
陆北尧把戚析打横抱起,用实际行动回答了戚析的问题,顺便还回答了一个附加题,叫怎么喂饱一只饿了一个多月的狼。
……
陆父陆母再来小两口的家时,终于又看到了熟悉的画面。
戚析做菜的时候,陆北尧就跟一只大型犬似的寸步不离地跟在戚析后面,一趁陆父陆母不注意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