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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烽目光一黯,懒散的往身后一靠,没有回答他,而是问道:“你说有人对我和郑秋分感兴趣?是谁?”
“分尸狂。”何言之目光复杂的看了他片刻,答道:“他就在你们身边。”
“什么?”黎烽瞪大眼睛:“他就在我们身边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何言之把他的手机递给他:“给郑秋分打电话吧,他来了,我跟你们俩一起讲清楚。”
黎烽这次不再嬉闹,正色点点头,拨通郑秋分的电话,
“嘟嘟嘟……对不起,您播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黎烽皱了皱眉,又打了一遍。
“嘟嘟嘟……对不起,您播打的用户忙,请稍后再拨……”
“嘟嘟嘟……对不起,您播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何言之提醒他:“估计郑秋分现在也是焦头烂额,你给他助理打。”
“好。”黎烽点点头,翻出郑秋分助理小邵的电话,这次电话终于通了。
“小邵,郑秋分呢?”黎烽开门见山的问道:“怎么打不通他电话?”
“郑哥在家啊,估计这个点儿还在睡吧,怎么了,黎哥您找他有事儿吗?”
“在家?”黎烽沉吟片刻:“秦海唐庄那里?”
“对啊,黎哥您有事儿?”
黎烽看看郑秋分,郑秋分对他摇摇头,黎烽便对小邵说道:“没事儿,问一下而已,你接着忙你的吧。”
“好,黎哥拜拜。”那厢小邵摸不着头脑的挂了电话,这边,郑秋分和黎烽面色都有了些严肃。
“到底怎么回事儿?你们怎么确定的我俩有危险?”黎烽目光灼灼的看着何言之:“为什么不报警而是你直接回来了?”
何言之沉默了片刻,低下头,淡淡说道:“案件有了转折………什么转折我不能说,但那个分尸狂确实在你们身边。”
黎烽点点头:“我知道了,你们有规定是吧?”他站起来,神色冷淡的说道:“走吧,我们去找他。”说着,便自顾自的回房间换衣服去了。
何言之低头站在原地,清隽的眉眼掩盖在因为太忙碌所以很久未曾修剪的发下,看不清楚神色。
黎烽穿了一身最简单的牛仔裤配连帽衫出来,戴上黑色粗框平光镜和棒球帽,看着他无声的叹口气,笑道:“看我这样会不会不显眼一点儿?”
何言之慢慢抬头看了他一眼,勉强勾起唇角:“不会,就算你穿了麻袋衣打扮成杀马特,也是最显眼的杀马特。”
黎烽:……
黎烽:“勉强理解为你在夸我好了。”他伸出手:“来,去换个衣服,我们去看看郑秋分那货有没有被分尸。”
何言之点点头,回卧室找了衣服换,却听手机响了起来,黎烽拿起来一看,竟然是杜笙箫。
“谁啊?”何言之在卧室问道。
“杜总编。”黎烽拿着手机走进卧室想要递给他,何言之摆摆手,示意自己正在忙,让他直接开免提就好了。
“喂,笙箫。”何言之一边穿背心一边说道。
“嗯,是我。”杜笙箫低低的声音里带着笑音:“黎烽是不是在找郑秋分?”
“对。”何言之瞬间了然:“他在你哪?”
“没有,我在他这儿。”他轻咳一声:“秋分还在睡,我把他手机静音了,昨天你不是说要回来吗?现在应该已经到了吧?直接跟他说一下吧。”
何言之‘嗯’了一声,停下穿外套的动作,奇怪的问道:“你怎么不直接接他电话?”
杜笙箫顿了顿,继而笑着答道:“这不是怕他醒了怪我吗,黎烽应该知道,郑秋分这个人龟毛的很,这不许人动那也不许人动的,跟我们在英国时的犯罪学教授一样,你帮他接杯水,他还嫌弃你弄脏了他的杯子。”他又咳嗽了两声,不等何言之接话便说道:“我先挂了,你们有时间过来玩吧。”
黎烽眼睁睁的看着何言之的脸色一点儿一点儿苍白下去,最后咬着牙说道:“好,我知道了,黎烽路痴,总是记不清几栋几号,去的时候还得让秋分下来接一下。”
“言之你傻了?直接问保安不就好了!”杜笙箫笑骂一句,挂了电话。
何言之一把套上外套袖子,拉起黎烽来就往外跑。
“怎么了怎么了?”黎烽预感到出事儿了,忙跟着往外跑,一边跑一边伸手从门口的柜子上拿了墨镜口罩塞给何言之,然后重重的把门关上。
“我们那个犯罪学老师,外号叫脏狗,又敏锐又邋遢。”何言之重重按下电梯按钮,深吸一口气,看着不断上升的红字,慢慢说道:“笙箫是在暗示我,他俩绝对出事儿了。”
作者有话要说: 新年快乐米娜桑~JJ抽了一晚上,终于发上来了,2015的最后一秒和2016的第一秒都在码字。叫我勤劳的莫莫酱~
挨个抱抱~睡觉去啦~晚安~
☆、都给劳资滚【捉虫】
“卧槽!这些狗仔到底是怎么掐点儿掐的这么准的!踩到自己拉的屎了吧?”黎烽坐在车里烦躁的骂道,何言之紧紧抿着嘴,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因为过于用力而泛着白意。不断有闪光灯透过车窗闪进来,车门被连连拍响,狗仔们在门外高喊着让他们出来。
而在狗仔周围,停车按喇叭骂街的,看热闹的,指挥交通疏散人群的,各种各样的嘈杂声音汇集起来,让人心烦意乱到了极点。
五分钟前他们从小区开出来,刚上马路就被包围了,何言之当机立断打电话给系里,挑了几个他带的刑侦学的学生带着警察赶往现场,黎烽则迅速的给南木打了电话让他来救场。
“黎先生!请问您罢演的传言是真的吗?”
“黎烽,对于许天莱指责你耍大牌的问题你会做出什么样的回应!”
“焉知何请问你为什么会这么早和黎烽一起?你昨晚是在他家睡的吗?”
“何先生能……”
黎烽一捶车窗,吓得一个试图贴着车窗拍照的狗仔后退了几步,何言之看看手表:“不能再等了,再等就晚了。”
“警察不是已经去了吗?”黎烽说道:“应该……不会有事儿吧?”
何言之摇摇头:“不,他们不了解他,我的学生也不了解他,他想干什么,只有我明白。”
黎烽莫名的为这句话的吃了一下味,然后暗暗的骂了自己一句:居然连变态杀人狂的醋都吃!黎烽你的底线呢?
“为什么这么说……”他皱着眉:“为什么不能把具体情况告诉我?”
何言之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工作需要。”他再次看了一眼手表,攥了攥拳头,压抑着吐出一口气。
黎烽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恨恨的冷哼一声,对着后视镜整理了一下衣领,语调平淡的说道:“我下车了之后他们肯定会围上来,你抓紧机会赶紧走……”他顿了顿,轻声道:“我不管你内心对你那个房东有多愧疚多想为他报仇,你……要注意安全。”
“黎烽……”何言之睁大眼睛,刚要说话,黎烽就已经干脆利落的拉开车窗,尖叫声伴着无数快门声涌入车里,又在下一秒被隔绝掉。
“快走!”何言之脑子里只剩了黎烽的这声怒吼,他踩下油门,一打方向盘,终于从人群中把车开了出去。
后视镜里清晰的映出黎烽被狗仔们拥挤着的身影,何言之觉得眼眶疼疼的发着涨,开车的动作却没有慢下来一丝一毫。
人命关天。
冰凉的液体落到脸上的一瞬间他几乎想骂一句去他妈的人命关天,然后一打方向盘转回去对着那些疯狂的狗仔们骂一声都特么给劳资滚开别欺负劳资的人!然后带着黎烽穿越人群回家。
可是他没有,然而他不能。
毕竟是,人命关天。
何言之的脑子飞快的转着,他不敢去想一向讨厌媒体性格暴躁的黎烽这么从车里出去会遭遇什么,只能不断的想着刚刚那通电话。
杜笙箫的语气从头到尾都不算太紧张,而且一开始并没有向他求助,说明情况还没有糟糕到不可控制,或者说虽然很糟糕但 杜笙箫还有把握可以解决——但更可能的是,来人太过聪明他根本不敢随意求救。何言之更倾向于后一种猜想,这样就可以解释为什么杜笙箫之后会顺着他的话头向他求救。
杜笙箫为什么会有机会给他把电话打回来?是因为绑架他们的人认为如果一直没人接郑秋分的电话那么他们就会来找他?这个人对他们这么了解?
他们在英国的时候收到了一封信,里面是一沓照片,有他和杜笙箫在一起喝酒的,有他对着郑秋分说话的,更多的还是他和黎烽,一起去买菜的、一起逛街的、一起吃饭的、甚至还有去年他们一起去马达加斯加度假的照片,他本来以为是狗仔的恐吓信,想从他这里捞钱,还是同组的同事出于严谨验了一下照片上的指纹。
然后他们都沉默了。
那个指纹,在他们的数据库里只出现了两次,上一次是五年前,韩恪遇害的时候。
杀人狂放肆的连手套都没有带,韩恪的遗物上到处都是他的指纹。
然而他们查遍了庞大的犯罪数据库,却没有这个指纹的任何一点儿记载。
这个杀人狂,要么是之前从未犯过罪,要么是从未被抓住过。
第二次就是这一次,这个杀人狂依旧放肆的没有戴手套,照片上依旧到处都是他的指纹,信息库里依旧没有任何一点儿蛛丝马迹。
整整五年里,他没有犯过一次罪。
何言之了解这种人,他们隐忍而邪恶,没有一丁点儿同情心,下手稳准狠,不会给对方一丝一毫反击的机会。
等等……。
何言之皱起眉,这样的人,是不会玩死亡前恐吓那一套的,也不会虐尸,他们杀人只为了那一瞬间的快感,之前的案件也证明了这一点。
杀一个人需要多长时间?对于一个熟练的分尸狂而言,分尸又需要多少时间?一秒钟?一刻钟?
总之,会在他到达秦海唐庄之前完成。
这个人根本就没有必要让杜笙箫给自己打回电话来做伪装,毕竟,多说多错。
那么……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何言之一个急刹车猛地停下了。
然后调转车头,向来时的方向飞驰而去。
这个人的目标,不是郑秋分和杜笙箫。
他们的照片也并不是像他们假设的那样用来分散他的注意力的。他难得才见一次这两个人,如果这个人要威胁恐吓他的话,他和何言清的合照恐怕更容易得到也更有价值一些。
可是没有何言清,为什么?他曾经百思不得其解这个原因。现在他明白了,是因为这个人认识何言清。
他曾以为杜笙箫和郑秋分的照片是一种伪装,用来分散他的注意力,他以为那个人的终极目标是黎烽,所以他才会连夜赶回来。
看那些照片的时候,他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无论是郑秋分还是杜笙箫,又或者是黎烽,都是难得一见的标志人物,可是这个人就是能抓拍到他们最难看的时刻——虽然也没有难看到哪儿去,他曾以为那个人是故意丑化他们,现在他突然想明白了,不是丑化, 而是嫉妒。
这个人嫉妒他们,嫉妒他们可以在他身边吗?不,那他最应该杀的是何言清才对。
他嫉妒的究竟是什么,他不明白,但隐约可以猜测到跟爱情有关系。
所以他没有拍何言清的照片,因为他知道那是自己的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