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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玉真,并将此事破坏的经过,一五一时的向朱元璋道出。
朱元璋身躯一震,好一会才平静下来,冷哼道:“朕知道了,你给朕退下吧。”
韩柏早料到朱元璋会有此反应,三跪九叩之后,垂首躬身退了出去。
…………………………
午饭过后,我和庞斑再次来到了圆心小亭,摆来棋局,对搏撕杀起来。
闲来无事,亦不想引起我误会的方夜羽、里赤媚,与青青一齐身坐亭中,静声观战。
今日由我手执黑子,打一开始,我便招招展开了潮水般的攻势,不打算给庞斑任何反扑的机会,一时之间,到也逼得庞斑全力防守,无还手之力。
庞斑悠然自得的与我对弃,丝毫不为这被动的局势所动,守得有声有色,妙招不断。
总之,不到最后一刻,胜负难见分晓!
忽然,一道人影闪进园内,亭内众人却无半点反应,该干什么干什么,静等着来人。
楞严来到亭前,扑在地上,恭恭敬敬的向庞斑行了九叩大礼后,仍伏地不起,平静地道:“严儿向师尊请罪!”
庞斑看都没看楞严一眼,仍关注着棋局,许久落下一子,淡然笑道:“你何罪之有呢?”棋局立时大变,庞斑的白子瞬间围困住了我大举突进的黑子。
看着这大大不秒的局势,我默然喝着塞外的烈酒,沉思了起来。
楞严叹道:“纸终终是包不住火的!严儿的事,又怎瞒得过师尊呢?”
庞斑淡然道:“严儿是否爱上了陈玉真呢?”
楞严身躯剧震,苦涩地道:“严儿不但爱上了陈贵妃,还恋上了权高势重的无限风光,就像酗酒者般泥足深陷。假若失去了这一切,便觉生命再无半点意义了。”
庞斑一阵长笑,道:“不愧庞某教出来的徒儿,若非你坦白若此,今天休想生离此地。”
楞严泰然道:“何用师尊下手,只要师尊的一句话,严儿立即自了此生。”
庞斑双目闪过精芒,却仍未看楞严一眼,淡淡道:“陈玉真与单王如是什么关系呢?”
楞严毫不隐瞒地道:“玉真的外祖母是单玉如宠爱的贴身丫环,单玉如对玉真的娘亲亦非常疼爱,后来玉真的娘恋上采花大盗薛明玉,婚姻破裂后忧郁而终,玉真便往投靠单玉如,使单玉如惊为天人,悉心栽培,再通过严儿安排,让她成了朱元璋的贵妃。”
庞斑神色不变,柔声问道:“外传这陈玉真乃色目高手,精擅混毒之术,又是怎么一回事?”
楞严坦言道:“这要由单玉如说起,她一向对色目‘毒后’正法红出神入化的混毒技,非常仰慕。故处心积虑的把当时只有十二岁的玉真的娘安排拜于正法红座下,成功地把混毒技偷学了回来,玉真的毒技就是传自乃母,但更青出于蓝,连单玉如亦要倾服。”
庞斑点头道:“想不到单玉如如此深谋远虑,在数十年前就准备好今天的事。”接着若无其事道:“那你又是怎样和她搭上的?”
楞严伏地叹道:“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严儿的弱点,先不说美女权势,只是她立约若得天下后不会派军出征蒙古,亦不会对付师弟和下面的人,严儿便难以拒绝她的要求。”顿了顿,又道:“当然她很可能只是在骗严儿,不过至少在她得天下后一段颇长的日子里,仍不得不依赖严儿为她牢牢控制着整个厂卫系统,只凭这点,严儿便觉得与她合作有利无害,胜过被她活活害死了。”接着头道:“亦正因为严儿心内有这般想法,今天才敢面对师尊,直言无忌。”
庞斑又是一阵长笑,道:“好!识时务者为俊杰!若非有你这招棋子,今天夜羽等说不定就会全面败北,死得一个不剩。哼!那时庞某人当然亦不会让单玉如继续活下去,享受她的荣华吉富贵。”
楞严低声道:“她对荣华富贵半分兴趣也没有,生活简有若苦苦修行的出家人。”
庞斑错愕道:“你不是没有和她上过床吧?”见楞严摇头表示没有,脸上首次露出凝重之色,沉声道:“看来我仍是低估了她,恐怕她的魔功媚术均臻至魔门的另一个层次,才能返璞归真,不须凭藉肉体便可媚惑敌人,不战而屈人之兵,难怪敢不把为师和血兄,还有浪翻云放在眼内了。”当下微笑的看向我。
我放下酒壶,微微一笑,道:“先等这妖妇胜过小柏再说吧。再者,他可是浪大哥的,我可不敢抢了浪大哥为妻血恨的机会,呵呵……”话罢,执起一子,落于白子左侧,庞斑必救之处,竟对自己被围困的突进众子弃之不顾。
众人闻言,诧异的神色一闪而过,均没想到浪翻云爱妻的香损,竟然还与单如玉有关。
“有意思!”看着棋局,庞斑悠然一笑,也不知是为单如玉与浪翻云有杀妻之仇,还是为我所落的棋子而发笑。
再落一子,将我的突进众子彻底困死后,庞斑对跪在亭外的楞严道:“好了,你给我站起来吧。”
楞严抬起头来,双目通红一片,又伏在地上,重重叩了三个响头后,这才站起身来。
我飞落一子,将白子左侧同整个白子阵势彻底分割开来,冷笑道:“到了该作出选择的时刻,就必须舍弃一些次要的,这样才能得到自己真正想要的幸福……人生百年,不过如此罢了!”接着,对楞严淡然说道:“大统领,鱼与熊掌不可蒹得!如果让你在陈玉真和权势之中,只选其一,你当如何呢?”
楞严诧异的望了我一眼,沉默了下来。
棋局到此,已到了最后、最关键的时刻,我和庞斑好象都失去了说话的兴致,飞快落子,尽最后的努力。
众人亦没有打扰,静心观看着。就连楞严亦不停的思索着我话中的意思,静立亭外,没有再说什么。
结果,又是一盘和局!
我轻身而起,环抱起青青的小蛮腰,向园外缓步走去,从楞严身边经过时,我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冰冷的眼神直透他心底,淡淡地道:“小柏已然将陈玉真的事情告与朱元璋,先不说朱元璋会如何处置陈玉真,如果你仍然执迷不悟,与天命教的妖人勾结在一起,或许看在庞兄的面上,我会饶你一命,但天命教所有妖人我必杀之,这其中当然也包括你的陈大美人,哼哼……望大统领细思之!”话罢,我已拥着青青消失在了园内。
看着我离去的背影,楞严心中一阵剧颤。
…………………………
楞严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匆匆忙忙离开了庞斑等人的居所,飞快的赶往皇宫。
一回到宫内,楞言便听闻到了陈玉真被朱元璋打进冷宫,软禁起来的消息,更是心急如焚,恨不得肋生双翼,立时无声无玉真的身边,但眼下天色正亮,如果此刻去找陈玉真,必定会被人所发觉,惟有隐忍下来,静等着夜幕的到来。
月夜风高,经过半天内心煎熬、折磨的楞严再也忍受不住,趁着月色的掩护,悄然来到了陈玉真所处的冷宫。
刚一进门,楞严便不顾一切的对陈玉真焦急道:“我们走吧!我们现在就离开这里,离开京城!”
第一一八章 风雨之前
静坐床沿的陈玉真娇,听闻楞严的话娇躯剧震,转瞬神色又恢复了平静,一双美目诧异地望向急步走来的楞严。
两旁负责服侍陈玉真的一老两少三名宫女亦不解的看向楞严,随即恍然大悟,以为楞严是在为陈玉真此时的安危担心,老宫女忙出言安慰道:“大统领切勿担心,法后这么喜爱陈贵妃,一定不会让她出事的,我们……”这三名宫女都是天命教的高手,老得那一名更是教你上数的高手,同陈玉真的母亲同为单玉如的贴身婢女,她们平时除了照顾、保护陈玉真外,还不无监视之意。
老宫女的声音噶然而止,楞严闪电出手,瞬间击杀了这毫无防备的老宫女,之后又将差了一级的剩下两名年轻宫女一一解决。
“哎!”陈玉真深知楞严的为人,早料到他会痛下杀手,但为了他的安危,并没有出言阻止,一脸不忍的神色,静静的看着楞严将三女击杀后,这才叹息道:“你这又是何必呢?不管怎么说,她都是娘生前的好姐妹,一直以来对玉真亦是照顾有嘉,你……”
楞严抢步来到陈玉真近前,单膝跪下,抓起她那对纤美的玉手,摇头道:“她们都已悉得此事,不杀她们,我们必不能生离此地,玉真切勿怪我啊!”
“哎!”陈玉真再次长叹一声,缓缓手回目光,紧盯着楞严,平静地道:“你为何突然有此决定?难道怕朱元璋加害于我吗?你应该知道,法后是不会……”
“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罢了。”不等陈玉真把话说完,楞严便已打断道:“今日我去见了师尊,向他老人家坦白了一切,师尊到也没有难为于我,但我在那还遇见了血逸那杀神,他让我在你和权势之中选择其一,还说如果我仍然帮助法后的话,不带你离开的话,必会毫不留情地将你和天命教所有人全都杀死。血逸说到做到,真是那样,必定会伤你性命的。玉真,我不能没有你啊!所以我们必须立刻离开京城。”
陈玉真摇头轻笑道:“你是否是太过杞人忧天了呢?法后布置了三十余年,此刻已经掌握了大明的半壁江山,就算血逸他有天大的能耐,亦不可能阻止的了我们的。”
“我并不这么认为,亦不是杞人忧天!”楞严神色凝重地道:“据我今日所见,师弟他们已经有了退走的打算,到时他就可全身心的对付我们。并且,师弟还曾告诉我,血逸似乎已然掌握了我们大部分底牌,他现在不过是在等一个更恰当的时机,好将我们连根拔除罢了。我们虽然已有充足的准备,但胜算却并不是很大。”
“这不可能……”陈玉真失声低呼了起来。
“不会错的!”楞严越发肯定地道:“你还记得上次,血逸最后对我所说的话吗?现在想来,必定是警告我了。玉真,你想啊,当时他才刚到京不久,如何就能清楚掌握我和法后的关系呢?肯定他早就知道此事了,要不然……”
陈玉真听了楞严的话,逐渐认同了他的观点,有些心恢意冷地叹道:“这血逸真是太神秘、太厉害了!可我们此时就这样一走了之,如何对得起法后对我的厚恩呢?再说,我们又能走到哪里呢?将来不论是法后得了天下,还是朱元璋继续执掌大明,都不会放过我们的。到时,天下之大,却并无我们的容身之地,哎……”
“我们去塞外。”楞严柔声道:“我在那里生活了近二十年,熟悉那里的一切,再说有师弟的抚照,我们一定不会有任何危险的。到时,我们找处山名水秀的好地方,隐居起来,再不理江湖事事,过着我耕你织的田园生活,这不是你一直所期望的吗?”
陈玉真流露出向往了神色,轻声问道:“可你真能就这样抛开一切,甘心情愿过着这般平凡的生活吗?”
“可以!绝对可以!”楞严坚定地道:“为了你,我可以放弃一切!玉真,如果没有了你,就算我拥有无尽的权利和金钱又有何用呢?”
“可是……”陈玉真感动莫名,心中大为意动,但仍然有些放不下单如玉的大恩。
“不要再可是了。”楞严了解陈玉真心中的顾虑,柔声道:“事不宜迟!趁着法后还没有察觉,我们必须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