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瓶北冰洋解了一时的燥热,却让江流迎来了长久的胃痛,像只被丢进沸水里的虾一样,他蜷缩床上承受着持续的扭痛,安静地仿佛屋子里没有人一样。
唐总下午带着一肚子气去公司,暴风骤雨般地敲打了全体员工。过去那个疾言厉色的唐家祥回来了,员工们反倒是安心了些。文件资料根本看不下去,又枯坐了一个小时,唐家祥瞥见日历,今天周四,突然又坐不住了,拿起车钥匙,早早地离开了公司。
快开到楼下,平常总停的车位被站了,唐总只好停到后边那栋楼前的空地上。开过江流家的单元门,他眼看着韩建国一个人失魂落魄地从楼里出来,一脚刹车站住了,手上攥紧了方向盘。
并没有安静多久,江流就被巨大的开关门声震得抖了一下,抽动的胃也跟着加剧了疼痛,他躺在床上,眉头皱得更深。来不及适应新一轮的疼痛,江流又被强制展开身体,两只手臂也被钳制着。因为疼,他本能地想收紧身体,两腿间又挤进另一条腿,只好被迫仰面躺着。
“他干嘛来了?”
缓缓睁开眼,看见唐家祥黑着一张脸,江流没听清他说什么。
大热的天,他疼的身上都汗湿了,可却没有力气脱衣服,背心都黏在了身上。他想让唐家祥帮他脱掉,却口干舌燥地说不出整话,干脆就把手伸进衣服下摆,吐出一个字:“脱……”
此时此刻,唐家祥的神经无比敏感,经过了水深火热的一天,他再也禁不起任何刺激了。他对待江流的耐心,已经一点一点减少。他愿意等,不意味着可以一直等下去,谁不愿意早一刻得到爱人的心?如果贪图床笫之欢,唐总实在有太多人选,而与江流的交合,不止是快活,而是对江流对自己的交待。他愿意花时间去经营的是感情,而不是简单的一进一出。因为他们不会有一纸婚约,这种方式看起来污秽,却是双方都能认同的办法。
谁还没个情史?他唐家祥还有儿子呢!其实过去怎样都不要紧,现在心里要是干净的。反正唐总就是,自从有了江流,他没再沾过别人,心里也装不下别人,只剩身下这个人了。这人牵动着他的情肠和思绪,什么都不要就要你,真不是说笑。已经奔五的唐总也是享受过大富大贵的人了,如果真的失去所有,只剩下江流,他也不会多么痛苦,反而会为着更加纯粹的感情欢呼雀跃。
前提是,没有欲拒还迎,没有反复无常,没有背叛。
唐家祥颤抖地按照江流的请求,帮他撩起了衣服下摆,进而脱掉了这件背心。他抚摸着江流的脸,几欲落泪。这就是爱情吧,有苦有甜,时而欢呼雀跃,时而痛不欲生。闻着江流身上的味道,唐家祥极尽温柔地亲吻爱抚,就像他最开始对江流的尊重和关怀一样,一切都为他好,一切都出于爱。
感觉到爱意的江流,舒服了许多,胃痛都能忽略了,眉头也舒展开了,不自觉地抬手想回应对方。下身一凉,裤子被脱掉,心里头没来由地泛起恐慌,江流推着身上的人:“别……”
万分小心的经营和维护仿佛都是徒劳,忽略掉感情,最终还是落在着交媾的快感间,大学教授怎样,身价百万怎样,都是俗人罢了。
不再有耐心的爱抚,江流只感觉后庭进入了异物,他那久未使用的甬道格外紧涩,唐家祥只伸进去一节手指,就疼得他扭动起身体,神志也跟着清醒过来。
“别动。”唐家祥冷着脸,把手指放入口中沾湿,再次开发起后边的入口。中指摸进去两节,借着湿滑在里面揉揉按按。从前睡男孩,都是他们自己弄好了坐上来,什么时候让他唐总费心过这些?想到这,唐家祥更没耐心了,食指也强硬的跟着捅进去,江流在短促的喘息中疼得喊出了声。
他看清了,身上的人是唐家祥。
一时间,胃痛和扩张痛一起袭来,江流感觉到自己身前那物也开始扬头,却感受不到一点快活。唐家祥在干嘛?现在是做这种事的时候吗?
“今天不行,”他软弱无力地推着身上的人,抗拒着,“明天……”
抽出湿漉漉的两根手指,江流的甬道里已经开始湿润发热,唐总早就等不及了,举着早已硬挺的粗大性器,在股间蹭了些黏腻的液体,艰涩又缓慢地捅了进去。
紧致的包裹让他没办法立刻活动,唐家祥紧箍着江流的身体,把他压在床上,将自己硬挺的尽根没入,那神情仿佛是完成了一项伟大的事业。
“我不要明天了,”他趴在江流耳边说,“我就要现在。”
两条小腿跟随着律动在空中摆动着,下身那物也逐渐直立起贴在小腹上,江流只觉得肚肠都快要被捅烂,后边的甬道被横冲直撞地撕裂着,身体相撞的“啪啪”声就在耳边。他记得今天是周四,也记得跟唐家祥约定了什么,可为何会在他状态这么插的情况下草率地开始?不止他唐总在意这个,江流也很在意,也不止一次的想过会是什么样子,反正不该是这样。
反复的摩擦终于拓宽了甬道,唐家祥抽出自己的凶器,依旧火热坚硬,而江流那物顶端流出了些许透明的液体。不太温柔地揉搓了一下江流的两颗卵蛋,主人哼了两声,唐家祥始终冷着脸,只是脸颊处有些潮红,然后又端着凶器,一捅到底。
这次频率慢了,却是回回都完全出来再一插到底。江流深处的敏感点被一次次的触碰,同时,胃也跟着一下下的痉挛,他不再去想其他,而是专心承受着这时而天堂时而地狱的折磨,咬着牙不出一声。几次三番之后,江流颤颤巍巍射了出来,精液一股一股地喷洒在了小腹上,唐家祥却还哼哼唧唧地在他体内律动着。
射精之后快感逐渐散去,胃痛却依旧持续,江流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被翻了个身趴在床上,下身被提起来,是个跪趴的姿势。唐家祥的性器再一次捅进来,手上还揉搓着江流胸前的两点。他的眉头逐渐皱起来,似乎是厌倦了,开始加速冲刺,想要结束这机械地交合。
他看见江流双手紧抓着床单,仿佛要撕扯开,然后一个劲儿的摇头,十分痛苦的样子,刚刚还不是这样,不过是翻了个身而已。
“出去……”那声音从紧咬的齿间挤出来,仿佛更加痛苦地呻吟都咬碎咽进肚子里了,“快出去……”
唐家祥突然就心软了,俯身抱起江流,减缓了律动,但并没有出去。他想道歉,却觉得“对不起”三个字还没放个屁有存在感,只好尽力把人圈在怀中,亲吻江流的耳垂,胯下又使劲摆动了几下,终于射进了江流身体里。
朦胧中,他仿佛听到了一声抽泣,手上探寻着,摸到了一片濡湿。
把这间房子的门钥匙放在了餐桌上,唐家祥已经穿戴整齐。还没捂热呢,又还回去了,唐总十分落寞地又往卧室看了一眼。
那人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仔细观察,能看到规律细微的起伏,还在呼吸。
跟来时的气势汹汹截然相反,唐家祥轻手轻脚地关好了门,确认锁好了门才下楼。
今天周四,唐总把该办的事儿都办了,可那间房子,他却回不去了。
他自己说的,只要现在,不要明天。说话算话。
坐在车里,万分惆怅地点了一根烟,唐家祥觉得自己回到了原点,并且再无前进的可能。
五
江流在弥漫全身的酸痛中醒来。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反正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挣扎着坐起来,调整着呼吸,适应着疼痛,江流发现胃不是很疼了,就是有点饿。偏头看见一片狼藉的床,逐渐回忆起睡着前发生了什么,然后视线投向客厅,看见了餐桌上的钥匙。
低下头,江流又坐了一会儿,然后扶着床站了起来,穿好衣服,缓慢向客厅走去。他判断自己昨天是胃痛旧疾犯了,还引起了点低烧,找到药就直接丢进嘴里,等倒好了一杯凉白开,口腔里早就充斥着苦涩的味道。
坐在餐桌旁,他可以背朝着那把钥匙,肚子饿却不想去厨房做点什么。他平时很少买现成的吃食,现在屋里没有东西可以解他这一时的饿急,像很多年前一样,他安静又无可奈何地承受着饥饿。
此时想起的敲门声打破了屋内的静谧。已经放假了,学校也没什么人会找他,钥匙已经还回来了,也许是人家反悔了呢?那他就更不想去开门了,继续坐着,饿着。
“江叔叔,在家吗?”
门外是悦怡的声音。
这四口人一进门,江流清冷的房子热闹起来。韩建国和福生手上拎了许多新鲜蔬菜,悦怡只提了一条鱼,放到厨房交给妈妈就又跑回江流身边。
“江叔叔,你脸色不太好啊!”悦怡担心地看着他。
“啊……”江流回答得恍惚,他从这四个人一进门就一直是恍惚的。作为主人也没沏茶倒水削水果,倒是让客人都扎进厨房里做饭。
“胃还疼啊?”韩建国昨天就看出来了,不愿戳穿江流的掩饰,但还是不放心走,媳妇孩子都下楼之后,他又在门口多站了一会,之后才出来的。
“不疼了,”江流只是本能地应付着外界,“你们、你们怎么来了?”
昨天江流带着一家人逛了一天,玉珍心里挺不落忍的,又借房子又帮着安排,就想着自己能为江流做点什么。昨天帮他收拾了屋子,今天就带着孩子过来,想给江流做顿饭。他一直独自生活,肯定缺少这种家庭温暖。
“不舒服啊?是不是昨天累到了?”玉珍手上还摘着菠菜,从厨房出来,“我给你做点稀的吧,再吃点菜。”
悦怡担心地看着他的江叔叔,福生也跟着打蔫了。
江流强颜欢笑:“去我书房,我带你们看书吧。”
不等孩子答应,韩建国抢先拦着:“你别累了,躺着去吧。”
“没事儿,我给他们挑几本书,我再躺下。”
突然觉得自己挺无趣的,面对孩子也没什么话题,只剩下送书、教育、讲道理。幸好他们不反感,愿意兴高采烈地听他说,让江流觉得自己是被老天爷眷顾的。
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再醒来韩建国正坐在床边看着自己。
时间差不多到中午了,再不吃饭江流就要饿扁了。他自己坐起来,感觉恢复得差不多了,然后听到韩建国问:“不是说好多了吗?怎么又疼上了?”
上周还疼过半天啊,江流不记得自己说过好多了:“贪凉了。”
“一个人终究不行,”韩建国语重心长起来,“总得有个人能给你递杯热水。”
“有,”江流回忆着昨天的唐家祥的反常,“只是碰巧吃错药了而已。”
听不懂江流的玩笑,韩建国也无话可说了,正好玉珍喊他们吃饭,就先离开了卧室。
江流终于直视了韩建国,虽然只是背影,还是在心里念叨着那说不出口的话:有,真的有,不过是脾气急了一点,你别担心了。
填饱了肚子,恢复了气力,江流想再陪孩子逛逛。韩建国说什么也不让了,打算回去了,让江流好好休息。拗不过这一家人,江流只好问他们什么时候启程回去。
周日一早的火车,那只剩明天一天了。
“走之前再吃个饭,就明天晚上。”江流在心里盘算着,“时间地点我之后再告诉你们。”
来时那顿饭吃得草率,走的时候可要吃好。然而房子都是借的,人走了,江流不得不再去联系那吃错了药的房主。
“第一张的数据就是错的,我还往后看什么看!”唐总把一摞报表扔到桌上,站在桌后边的小职员吓得一个劲儿道歉。
“我催你了吗?”
“啊?”小职员抬头看看自己的老板,小心地回答,“没催啊。”
“那咱说好了是今天下班给我是吧?”
“是,昨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