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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的东西……
突然间,有什么在脑中幻化成形,一段时间以来跟武文殊有关的全部记忆铺天盖地涌入脑海,像被精剪过的电影片段,一一在眼前回放……
武文殊反常的举动,对他冷淡漠视,却又突然带他重游故地,一遍一遍说着爱他,忘不了他,而那个时候这个人已经知道了林祥贩毒,中泰涉毒,而所有的不正常,是从中泰庆典那天晚上开始的……
脑中画面感性十足,每一寸都是如此鲜活,记忆中的细节,模样,场景,这个人一喜一悲,哪怕一个皱眉,一个淡笑都在脑中放至最大,精简提炼……那段日子太不堪回首了,以至于周唯一直没能好好地去想,去琢磨。
闭上眼,他沉下心,细细地咀嚼回味……
突然,他睁开眼,连车都来不及叫,拿着钥匙和手机往楼下冲,急急火火在门口打上一辆车,直奔名佳。
那晚从名佳走得急,周唯手上的钥匙还没顾得上还秦凯,如今却派上了用场。
他要验证一件事。
一件大胆却又合理的猜想,却是他了解并相信的武文殊会办出的事。
门上钥匙响动。
推开门,周唯满屋翻动,急急寻找着什么……
卧室里睡觉的秦凯被吵醒。
周唯走后,他还住在名佳,不过却没一天好觉,几乎每晚失眠,迷迷瞪瞪,看到墙上的钟表才刚过十点钟,他老大不乐意地爬起来,打着哈欠往客厅走。
嘴还没闭合,表情就定格了。
秦凯无法置信,呆若木鸡地望着厅中上下折腾的周唯。
直到那个高柜的抽屉被打开,里面美签护照,入学推荐,包括住址电话的纸条被一一翻出来时,周唯的状态飙到了他可以承受的最极致。
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胸腔随之上下起伏,周唯圆睁双目,呆望着这些东西。。。。。。。
视线慢慢移动,最终放在秦凯的身上。
“果然……什么老朋友在楼底下说话,那天晚上……我倒垃圾……那辆车上就是武文殊……他是来把这些交给你,对不对?”情绪太过猛烈澎湃,周唯无法连贯地咬字,鼻翼大力呼扇,他极尽克制,却更加厉害,声音都在打颤:“……是不是,他是不是还说让你用签证带我出国,啊?……说让你保护我,守着我……对吗?”
眼眶红透,无法抑制。
秦凯目光呆滞,仿佛还在睡盹中,可事实上他早清醒了,只是事情太过突然,一时间无法消化,嘴里的话不经大脑,本能地在辨白:“不是,不……不对……不是这样……你误会了!你你你听,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我身份证只有他可以轻易拿到手!!没这个他办得下来吗?!”周唯大吼,眼前湿气涌上,他咬牙忍泪:“傻瓜……太傻了……”
把纸袋拿在手里,周唯猛地推上抽屉,尖利的撞击音让秦凯突然醒悟过来,他扑过去,拉扯往门外奔的周唯,问他干什么去……
一股凶狠的力道将秦凯推开,后背重重撞在墙上,巨大的冲击力让上面的画都在抖动……
怨恨,生气,更是无奈……周唯瞪着秦凯,用手点了点他,再不想说一句话,把名佳的钥匙从圈扣上卸下,拍在桌上,头也不回地离开。
打上一辆车,紧紧攥住那个纸袋,周唯焦急地催司机快点再快点。
到了中泰,武文殊却并没在那里,前台说他根本没来上班,一刻没耽误,掉头又往意林酒店赶。
进到地方,周唯却得到武文殊退房的消息。
一次一次拨打那个只通过一次的号码,而这一回,连盲音都不复存在。
停机。
周唯想到赵连成,他甚至要来了云秋泉的住址,上门去找,却被告知,他也一天没联系上武文殊。
周唯完全慌了。
他茫然无措,六神无主,直到那时他才感觉到原来天地可以这么大,找一个人太难了……
上午,下午,直到傍晚,他一直奔波寻找,却一无所获。
像个失魂落魄的野鬼,周唯游荡在街上,多走一步心就沉一分,不知何时,他抬起头,眼底微微有了些光亮。
原来这是一段充满回忆的路,街角那个小花园他和武文殊来过两次。
此刻,夜幕低垂。
里面空无一人。
坐在石凳上,周唯抬头环看四周,慢慢地,视线变得模糊,一切都在虚晃,远处灯光点点,辨不清轮廓,在眼眶湿润时混成一片……
他再忍不住,也克制不了,在寂静的小花园,他悲凉地吼出那个人名字。
第一百四十五章
145。
武文殊是被林柏杉一通电话,从中泰的地下停车库叫到了温莎别墅。
电话里没有任何交代,只是让他过去一趟。
开到只剩一个路口,武文殊将车靠边停下,他点上一颗烟,仰头吞吐,缭绕的雾气中眼底忽明忽暗,最后,他掐灭烟,将腕子上那只装有窃听装置的手表摘下,连同那个钥匙皮扣一并放入手扣箱内。
发动车子,驶入温莎。
见到林柏杉的同时,武文殊还看到另外两个人。
刘天倒坐木椅,趴在椅背横梁上,咬着大拇指,笑嘻嘻地望着武文殊,对面,王林海窝在沙发里,摸着自个下巴,半笑不笑,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吃瓜相。
扫视一圈,最终看向林柏杉,武文殊沉下脸:“找我来干什么?”
“唠唠家常,聊聊业务,说什么不行啊?我的武叔叔。”对方油腔滑调。
“这么多人在场?”他瞟向两边。
“都是自家兄弟,没事。”
脸色越发难看,武文殊心里明白,林柏杉把家底全掏出来给他看绝不会有好事,是要对他进一步发难,露出厌恶而戒备的神情,他一声不吭。
“啊,对了,武叔叔,瞧我这脑子!刚收到大宝二宝的游泳视频和照片,忘了给你了,那个胖得呦~~~身上都是褶,跟米其林似的,我发给你啊……”说着,林柏杉拿过手机摆弄。
几声震动,武文殊掏出手机,上下划弄翻看。
每次传递人质的讯息,武文殊总要仔细辨认日期,每一个人他都要看到,确认无误后,他才放心。
这一次也不例外。
正在低头细细查看,呲溜一下,手里的东西被人一个抓力抽走,后盖滑手,武文殊始料未及,干看着手机就这样到了刘天手里。
林柏杉笑了:“武叔叔,实在不好意思,都是道上的规矩,我也不能破例啊。”他向王海林使眼色,对方接下来,却嘻嘻哈哈地举荐刘天,说他查得细致,他实在不爱摸男人。
刘天做了个‘操你妈’的口型,把手机扔给王海林,开始上上下下一点一点在武文殊身上摸索检查,不放过任何一处。
最后,搜出一串钥匙,皮扣早被卸下,只剩孤零零的一个铜圈串着所有,甩了甩,哗啦啦地发出聒噪音,刘天又扔给沙发上的那位。
转身,他向林柏杉点头复命,算是完活了。
监控房中,林柏杉背靠支架,后面是一整面监控屏幕,温莎外围的动态一览无遗,他脸上现出满意的笑容,身体站直,向武文殊走去:“哎呀,你看这样多好啊,就喜欢干干净净地说话。”
冷哼一声,武文殊蔑视一笑。
脆脆打了个响指,林柏杉下指示,让王海林把手机停机,酒店退房,最好顺道再给赵连成去个电话,通知他武总要歇长假,让他去中泰汇报。
“林柏杉!你他妈干什么?!!”
武文殊失声大吼,额头青筋直冒。
“武叔叔,别急啊,马上你就出任务了,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舍了吧,”林柏杉不紧不慢地咬出一只雪茄含在嘴里,打出高高火苗,不断燎燃前端:“刚来的消息,新路线批下来了,你可真是太出色了,这周末就准备上货,这一回是试水,量不大,算是探探新路,就劳烦武叔叔替我跑一趟,看看一切还顺不顺当,也体验体验前线的日子,以后有经验好沟通不是?”
“你让我去……?!”
武文殊说不出在哪里,张着嘴。
林柏杉补出的后半句:“云省,嘉禾县,中缅边境。”
很长时间,四周都是静的。
只听到武文殊沙粒一样粗重的喘气声。
“新路两条,旧路三条,一共五条,只有两台车有货,老规矩,抽签决定排位,谁上‘粉车’全看老天爷,武叔叔,只要你过了这关,就是我林柏杉的亲叔叔,你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侄儿我一个不落地双手奉还,外加给两个小宝贝买两箱长命锁……”
“要过不了呢?”武文殊问。
“你说呢?”林柏杉眨眨眼,笑得眉眼弯弯:“武叔一向聪明,这还用问?”
“还有别的选择吗?”
“有,还真有,”对方貌似认真思索了一番,给武文殊解答:“把你家那六个喘气的,包括那两个小豆丁搞到不喘了也可以,这都是你的选项。”
脸孔阴暗,曝露凶光,武文殊恶狠狠地瞪他,像要把他即刻生吞活剥。
“雅美蝶,我好怕怕啊~~”
林柏杉夸张回应,突然尖起嗓子,一把掐住武文殊的下巴,手指勒出皮肉:“少他妈用这种眼神看我!武文殊!看看你自己都妈逼成什么样了?!还跟我这牛呢?!啊?!”
甩开他,抄起桌上东西,狠扔过去。
武文殊没动,直接砸在身上。
摔在地上,弹跳两下,是个手机。
“通话监听,地点定位,这玩意应有尽有,还有热感应,离开你十米以上超过两分钟我这里就响,跟他妈闹铃定时一样,我要烦了,把你家人挨个爆头,别怪我脾气不好!”
“柏杉!说什么呢!”刘天斥责,把手机捡起来,用衣角擦着:“武总以后是咱们的亲叔叔,非得把关系给处绝了啊?!……”像个和事佬和稀泥,把手机递上去时,他满脸漾着讨好的笑。
睨了一眼他俩,林柏杉靠回架子,把烟头反复碾压熄火:“武文殊,把东西装好了,赵连成一会给你送机票,把跨境车,集散地,仓库都跟他好好安排安排,没权限给他开权限,一把手去基层实践体验,可别让那些边检经理们把你给认出来搞得天下大乱,我要的是他妈万无一失,你懂吗?!”
武文殊不语。
“说话。”林柏杉失去耐性。
仍旧无声。
将手机放入西裤口袋,武文殊看也不看他,转身离开。
人走后,王海林把脚摆在茶几上,拿起雪茄盒在手中摆弄:“他行吗?我看这姓武的一身硬骨头,不好啃啊,凌霄这么大的活,靠谱吗?”
“谁说搞凌霄啊?”刘天噗嗤一声乐了:“就武文殊那样,生瓜蛋子一个,还劲劲儿的,别开玩笑了。”
“啊?不运了?那把他发嘉禾干什么?旅游啊?”王海林惊奇。
刘天咂嘴:“谁说不运啊?”
“擦你妈!你个死胖子!还他妈会不会说人话了!……”拿烟盒当凶器,王林海照他脑袋就砸过去……
林柏杉上去接住,笑骂王林海真特么个败家的,好几十万的东西,他告诉他,刘天说的没错,送又不送,他就是要当一只搅屎棍,搅得稀汤挂水,越臭越好。
王海林听得哭笑不得:“大哥都回来了,又是钦点的岳念廷,凌霄还是重中之重,柏杉你可别玩现了啊。”
“早现了,从逼我毁了实验室那一天,就跟他们杠上了!”林柏杉狞笑。
“他们?!”听出话中端倪,王海林猛地起身:“你什么意思?”
“头脑昏聩,任用奸邪,这样的人跟他个鸟蛋啊!我已经跟牧云峰打好招呼了,他随时投靠我,咱们四个一起让这天变变颜色。”
“那老东西鬼着呢,口头答应,心里门清,墙头草两面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