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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桑被吓了一跳,这个时候已经暮色沉沉了,青年因为背对着夕阳,他扭曲的笑容更加恐怖。
“你,你是。。。”宫桑退后了一步,即便他是人造人,但遇上能够引起核心情绪波动的状况,也会像人类一样会害怕,会恐惧。
青年显然误会了宫桑的意思,心下滚滚如潮,动荡不息,仿佛快要飞出银河系一般。
急促地向宫桑靠近,青年激动道:“你认识我!?”
宫桑朝左右看一眼,并没有发现其他任何人,青年炽热的神色仿佛要把宫桑烧起来,宫桑核心一时之间卡顿,不由猜疑:莫不是艾易泓的未婚夫找上了门?
此刻,青年的心脏像是被浸泡在醉人的陈酒里,他本是一个谨慎的人,但在喜欢的人面前却如同一个毛头小子一样。
青年眉间透出喜色,道:“我要带你离开!我不能让你和艾易泓在一起!”
话毕,宫桑更确定了青年是艾易泓未婚夫的想法,他本也不想再和艾易泓纠缠,但在青年想抓住他的时候却反条件性向后跑。
3。1…3
叩叩!
门外的敲门声打断了宫桑的回忆,宫桑站起身,跨过还在地上没有收拾的碎碗和药汁,向门外敲响的人问道:“是谁?”
门外的声音很小,但宫桑还是听见了熟悉的声音:“病秧子,不开门我可就闯进来了啊。”
是宫锦筠,宫桑思忖半晌,便决定开门,如若他不开门,门外的人定然会闯进来,宫桑也不能暴露他的身份,以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烦导致死亡,那将永远完不成任务。
原身宫棋是一个胆小懦弱的人,特别是对待家人,简直是忍者神龟,所以宫桑这个时候是必须开门的。
打开门,看见的果然是宫锦筠,此刻的宫锦筠刻意打扮了一下,身上还撒着不知名的香味,身上穿着淡青色的褶皱长裙,裙摆随着风向微微荡漾。
宫锦筠瞥了一眼宫桑之后,便再也没用正眼瞧他,向他屋中探去,捏起鼻子娇声道:“你屋子里藏了什么?好臭!沾染到我身上了怎么办!?”
说话时,她皱紧了眉头,眼中全是嫌弃,退后了两步,显然是真的害怕身上沾上奇怪的味道。
宫桑并未生气,问她道:“锦筠找我有什么事?”
宫锦筠虽然已经离了宫桑有足足三尺多这么远,但架子十足,盛气凌人道:“我前几天看到你拿着钱去买药了,还剩多少?全部给我!”
那是宫棋自己平常在竹林里编制竹篓赚的小钱,因为这场病没剩一分钱,就连命都没留下来。
宫桑虽然对于宫锦筠的态度不喜,但还是坦然道:“我全部拿去买药了,一分钱都没有了。”
“你骗我!”宫锦筠蛾眉倒蹙,左手叉在腰上,右手指向宫桑,一鼓作气地推开宫桑闯进房间里翻箱倒柜。
宫桑漫不经心地看着宫锦筠把原本就没什么东西的房间弄得乌烟瘴气,最后什么都没找到的宫锦筠嗔目怒瞪宫桑一眼便空手离去。
宫锦筠离开后,宫桑才慢慢地开始收拾房间,而那边宫锦筠因为没得到好处对宫桑切齿痛恨,直跺脚咒骂。
宫母揣着东西推开门,问道:“筠儿,你在说什么呢?”
宫锦筠心中一紧,嗔目嘟嘴埋怨道:“娘,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
宫母点了点宫锦筠的额头,笑道:“还不是因为你,让我急急忙忙赶过来给你带了东西。”
宫锦筠殷切上前搂住宫母的胳膊摇晃,问道:“娘给我准备了什么?”
宫母满面红光,从衣袖里取出一个五六寸这么长的盒子,宫锦筠探头看去,见盒子被打开惊喜道:“这是给我的!?”
盒子里放着是一支银白的簪子,簪身雕刻着昂着脖子的孔雀,托着艳丽的长翎子,簪间还刻着风姿绚丽的花朵。宫锦筠越看心头越跳得急促,呼吸几乎停滞。
宫母有些得意,把簪子小心翼翼地放在宫锦筠的手里道:“不给你,母亲这么大的年龄还能往头上戴啊?”
宫锦筠嬉笑几声,双手把玩手中的簪子,越看越喜欢,恨不得立即就往头上插。
把玩之后,宫锦筠才疑惑问道:“娘,我怎么不知道家里还有这么好的东西啊?”
宫母边回忆边道:“那是你外婆给我的嫁妆,我也就结婚那天戴了一次,就一直藏了起来,如今你也快出嫁了,我便决定提前交给了你。”
宫锦筠收起簪子,搂着宫母的胳膊,贴在她的身上撒娇道:“就知道娘对我最好了,以后我嫁给了沈大少爷一定会好好扶持家里,好让娘晚年能够过上老夫人一样的生活。”
在婚前,宫锦筠偷偷去看了一眼沈家大少爷沈慕霜,他看起来十分的年轻,身穿藏青色的长袍,黑幽的长发,目光深邃内敛,鼻梁很高,削薄一样的嘴唇。
而且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显得刚健有力,肩膀很宽,胸肌微微凸起,一点都不夸张,不似其他男人要么瘦弱得像只鸡仔,或者暴突的肌肉。
这让宫锦筠不禁幻想高大的沈慕霜把纤细的她搂在怀里的场景。
原本婚前不适应见面的俗语,被宫锦筠抛在脑后,现在她恨不得就此不顾矜持地投入沈慕霜的怀抱。
早已经听到动静的沈慕霜看向移步过来的宫锦筠,不过思索一会儿便猜到了她的身份。
宫锦筠为了见沈慕霜,已经够刻意打扮了自己,就连母亲给她的簪子她也提前插在了头上,可当看见沈慕霜望向她的时候,心中还是蓦地一下狠狠跳动。
一缕羞意透到宫锦筠的脸上来,染得她脸颊晕红,由于不敢直视沈慕霜,宫锦筠眼目急忙低下去道:“公子,我是宫锦筠,我是你的。。。”
“我知道。”沈慕霜虽是兴味甚浓地看着宫锦筠,只是眼底一片冷意,直截了宫锦筠接下去说的话。
因为害羞,宫锦筠呼吸显得有些急促,两只小手不停地捏着褶皱裙,说起话也吞吞吐吐起来:“那,那你,我的意思是我可以称呼,称呼你什么吗?”
沈慕霜似是没了兴趣撇开了神色,声音也不急不慢,不经意道:“随意。”
宫锦筠感觉出不对劲,才鼓起勇气抬头看向沈慕霜,她以为沈慕霜不喜欢腼腆的女孩子,咬着牙上前道:“我可以陪着你一会儿吗?我已经在这里看了你很久,感觉你一个人似乎很寂寞。”
沈慕霜眼底一闪而过的不愉,他实在是很难对这个羞涩又胆大的矛盾女子产生好感。
又说了声随意,沈慕霜向亭子那边走去,想去坐着息一会儿。
宫锦筠顾不上提起微长的裙摆跑动跟上去,因此踩到了裙摆上,向身旁倒去,被石头绊了一下,直接往池塘里落了下去。
听到扑通一声响的沈慕霜才回过头。
宫锦筠顾不上狼狈,扑腾着手臂向沈慕霜求救:“救救我!”说完便被猛地呛了一口水,头发被水浸湿,凝固成一块一块的。
沉默半晌,宫锦筠恍恍惚惚听见沈慕霜说道:“我不会水。”
4。1…4
宫锦筠被灌了一肚子的水,她不敢置信地看向岸上的沈慕霜,由于长时间在水里挣扎,她感觉脚就像挂上沉重的沙袋一样,一直往下掉。
宫锦筠哭丧着脸绝望道:“救我,沈慕霜救我。”
难以置信的是,沈慕霜无论是面部还是心境都保持一种诡异的平衡冷静,他向宫锦筠道:“我虽然不会水,但我会去找人救你的。”
说完后,沈慕霜便离开了。
宫锦筠彻底绝望了,根本没听见沈慕霜说什么,一直叫喊着沈慕霜的名字,或者是求救声,直到声音都沙哑了什么也说不出话了,力气也随着她使劲地折腾和叫喊流失尽了,慢慢地她开始沉了下去。
等沈慕霜带着人来到了池塘边,才发现池塘里隐隐约约可见血红的流水,沈慕霜微微皱眉,向身后跟着他过来的仆人道:“你下去看看。”
这仆人年级不小,三四十岁左右,跟随沈夫人身边有几十年了,但随着沈慕霜长大也逐渐开始跟随他。
听到沈慕霜的命令,仆人恭敬道:“是。”然后就穿着灰扑扑的衣服下了水。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那仆人抱起一个脸色发白的姑娘上岸,正是宫锦筠。
只是此刻的宫锦筠额头血红一片,因为被水浸泡可见肿起来的血肉。
沈慕霜并没有接过宫锦筠,直接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仆人见了宫锦筠的模样便也知道了她的身份,见大少爷并没有想接过尸体便老老实实的托着,向沈慕霜回道:“这宫姑娘气息已经停止了,我在水底摸到了一支簪子,貌似是因为她挣扎的时候导致此簪直接扎入了她的额上,才让她加速死亡的。”
说完,沈慕霜还是面无表情,那仆人却先叹了一口气,这种事已经不止发生一次了,沈家就只有沈慕霜这个男儿,所以沈家的后代几乎都全交待在他的身上了。
可惜的是,从五年前开始,凡是与沈慕霜订过亲,或者马上要成婚的女子,都会因为各种花式的状况死亡。
有因为成亲路上被马群撞到活活踩死的,也有喝水被呛死的,最离谱的是,在马上要拜堂的时候直接被门槛绊倒摔死了。
这一个,还算死得不离谱。
也是因此,沈家才会从皇城搬到这样的小地方,因为在皇城家家户户都已经知道了沈慕霜克妻,谁也不愿意把自己的女儿往火堆里坑。
至于为什么会来竹城,这仆人也只知道一点从沈夫人那里听到的消息。
正是几个月前发生的事,沈家已经没办法到买了一个姿色一般的姑娘,让沈慕霜娶来做一个妾的地步了,他们好生把姑娘安排在屋子里,以免发生意外。
结果在即将成婚的一天晚上,那姑娘半夜做了噩梦被吓醒,哭闹着不嫁了,沈夫人听后且又能让意外再次发生?命令仆人关押住那姑娘,并且好言劝道:“若是以后嫁给了大少爷,上好的日子等着她,更何况现在沈慕霜身边一个女人也没有。”
那姑娘静了下来,沈夫人就离开了,没想到没过一会儿她又闹了起来,沈夫人因为被吵醒便说道:“莫要管她,等明天直接扶着去拜堂!”
然而第二天的时候,端着婚服和凤冠的丫鬟打开门,却见到了活活被吓死的姑娘,当时沈夫人阻拦不及,这段如同鬼话的闹剧便传了出去,即便是普通人也是有所耳闻,别说是丫鬟宫女了,就连乞丐都离沈慕霜远之。
这个时候,沈夫人也觉得如此下去实在不行,先不管她的儿子到底克不克妻,有没有人愿意嫁给沈慕霜都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了。
所以,沈夫人坐上四人抬轿,赶了两天两夜去往一处听说很灵验的庙里上香。
沈夫人因为花钱大方,被引荐了一位高僧,便说出自己的儿子克妻事一说,希望得到解答。
高僧推算了半个时辰,才又请了沈夫人过去交谈。
至于高僧说了什么,也就只有沈夫人一个人知道了,当时她连夜下山,直往府邸,就招呼全府上上下下搬家,走了半个月的路程,才终于来到了竹城。
来到了竹城,沈夫人就已经暗地派人下去寻找适合沈慕霜的女子,最终目标定在宫家的宫锦筠身上,因为她家不仅没权没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