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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宇声觉得很有道理。
现在自己与其去苦恼为什么爱上一个男人或者死神。
倒不如,问上天,为什么不让我早点遇上他,那么我可以更多爱他一秒。
在有限的生命里面,这一切都显得很珍贵,与其浪费时间去苦恼,还不如去爱一场。
而且,爱情不分尊卑,一元的打火机也能燃烧十万元的香烟。
它总是充满奇迹,不可能的意外,却令人难以忘怀。
职业不分贵贱,朋友不分贫穷。爱情不分尊卑,种族,年龄,甚至性别。
世界上的规则都是人订的,为何人不可以打破它?
杜宇声想了一遍又一遍,对,他就是爱上一个同性,爱上一个男人,爱上那个一个死神,那有怎样?
他不由得一笑,竟然爱上了,自己就要让对方知道,反正他是豁出去了。
可是,说起告白,到底要怎样做呢?
说我爱你?
太老土了吧?
说我喜欢你?
肤浅了吧?
「又在想什么?」
低沉的声音呼醒杜宇声的思绪。
此时,他坐在床上,看着坐在床边的一语破,心又失去规律地跳动起来。
「破烂,你是我的长腿叔叔呢!」杜宇声没头没脑地说,脸颊一片绯红。
「你说什么?」
一语破一下子没有听清楚,他觉得自己好像听见很奇怪的一句话。
「没有什么。」杜宇声嘟嘴,低声道。
他看着窗外的景色,想了一下,笑道:「破烂,我们去那棵树下坐一坐。」
杜宇声突然心血来潮,他觉得再好的告白也要好的情景与气氛去衬托。
一语破闻言,点了点头。
高大提挺拔树木,光秃秃的,好像没有头发似的。
他们一走过去,就有一片树叶飘飘摇摇地落下来。
现在是冬季的一月初,杜宇声抬头望去,光秃秃的丫杈划碎了湛蓝的苍穹。不时有几只不怕冷的鸟儿在哀叫几声,增添了萧条的味道。
杜宇声刚想弯身坐下,却看见一个鸟巢在地面上,里面躺着几只还没有开眼的小鸟,一看就是刚出生不久。
几只小鸟脆弱的几声哀叫,张开嘴巴,在窝里动来动去。
「啊?从上面掉下来的吗?」
杜宇声轻声道,他捧起鸟窝,抬头看着头顶的树枝。
他想了想,便七手八脚地爬上树干去,像猴子一样,十分灵光地爬动着。
一语破抬头看着这个过度活泼的男孩,眉头轻皱,一双灰色的眼睛不离树上爬动的身影。
「好了,你们回到家了。」
杜宇声把鸟窝放在其中一根杈丫上,固定位置,就移动一屁股,在树上坐了起来。
「破烂,这里的风景真好!很不错!你也上来吧!」杜宇声低头对着地上的一语破扬声道。
不久,一抹黑色的影子漂浮在他身旁。
「干嘛又用法术呀?」杜宇声有点不满地嘟嘴。
一语破灰色的目光闪过一丝波澜,默不作声,便移开了视线。
虽然已经是中午了,可是耀眼的阳光一点都不存在,就像一个蛋黄似的高挂在天上,一点暖意也没有。
偶尔,天空飞过一架飞机。
在云朵上划出一道白色的线,长长的,随即又缓缓地散去。
「破烂,你为什么会成为死神的?」
杜宇声突然问,他是一个十分坦率的人。只要心中有疑问,无论任何时何地,他都会不顾一切地说出来。
自从,他发觉自己对一语破有那种感情,他就很想去了解这一个人。想了解这个人的一切。
没错,是一切。任何琐碎的事情,只要有关眼前的男人,他就很想知道。
他对上那灰色的眼睛,很想看出点什么,可是又好像什么都看不到似的。犹如深不可见的暗黑海底,让人触摸不透。
黑色的影子飘动到杜宇声的身旁,然后缓缓地并肩坐下。
那张硬朗的脸庞鲜有地露出一丝怀念的模样。
一语破眼神望着远处,像在沉思什么似的,喃喃自语地说:「这是惩罚。」
短短的几个字,好像都要用光力气才可以说出口。
「惩罚?什么惩罚?」
杜宇声听的一头雾水,他不太明白。这和一语破成为死神有什么关系吗?
一语破就知道他会问,嘴角扬起一丝淡淡的弧度,轻声道:「这个世界上不是每一个人都爱惜自己的生命的。」
杜宇声虽然脑筋不太灵活,可是此刻他也听懂了一点了什么,问:「你是自杀的?」
一语破面无表情的脸色闪过一丝异样,身体一顿,久久不语。
尽管,他什么都没有回答。但是,这无疑已经回答了。
顿时,杜宇声觉得心里闷闷,好像被什么塞住似的,很不舒服。
人类的时候,他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还是一副冷淡淡?或是另一种性格呢?
他到底藏着多少秘密?
他何时会开怀大笑?
那个时候,他曾经有了心仪的人了吗?
如有,又是会怎样的类型呢?
他那个时候怎样和家人相处?
照这种冷冰冰的性格,会有朋友吗?
朋友又是怎样看待这个男人呢?
如,那双灰色的眼睛是人类的黑色,又是怎样的模样呢?
他觉得一语破像被一层又一层的雾气包围着,让人看不清楚。
就像有毒的一杯酒,即致命又甘甜,让人忍不住去接近。
是何时?
到底是何时?这个冷冰冰的男人就这样走进了他的心里了呢?
杜宇声阻止不了心中汹涌而来的想法,无数的猜测徘徊在心房。
「破烂,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心里才没有你呢?」
杜宇声低声道,声音就像蚊子一样,让人听不清,惹得一语破满腹疑惑。
杜宇声别过头,没有对视那双灰色的眼睛,只是低着头,面红耳赤地再次询问道:「我,很想问走进你心里的路。」
一语破一愣,他不太明白对方在说什么?
杜宇声本来还在猜测对方会有什么反应,可是等了许久还是一片沉默,他不由得抬起头,看着对方。
「你有什么地方想去?很远?会迷路?」怎料,一语破说出让他差点吐血的话。
可恶!这根木头!你就这么没有情调,你就不明白我在说什么吗?
杜宇声在心里吶喊,苦着一张脸,心中的怒气燃烧起来。
他明明鼓起了这么大的勇气,明明看准这么好的时机!这个男人竟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可恶!可恶!可恶!
「喂喂!你长得很像我下一任男朋友的人选啊!」
杜宇声怒气冲冲地吼道,双手握住拳头。
如果此时,他可以碰到一语破,他一定会抽起对方的衣领,把对方揍一顿。
照道理,这么明显的告白是正常人都会明白的!
可是,一语破明显不是正常人,而杜宇声在他心中也不是正常人。
所以某人十分冷静地低声说:「你最近看了什么奇怪的武侠小说还是电视剧?」
就跟上次一样,半夜扮大侠,一堆稀奇古怪的的对白都能说出口。
一语破一边问,一边在心里暗忖。
杜宇声的脸色很难看。
原来他打出直线球,也不见得对方能打出全垒打!
「又便秘了?」
一语破看着对方的脸色,淡淡地问。
「你才便秘!你他妈的全家都便秘!」
杜宇声怒发冲冠地站起来,大声叫道。
他显然忘记自己此时正坐在树上。猛地,身体一歪,就向下跌落下去。
「啊!啊!啊!」
尖叫随之响起。
预期的疼痛没有感觉到,只感觉到一个温暖的拥抱了自己。
杜宇声灵光一闪,打开眼睛笑道:「谢谢你,破……」可是,一看到陌生的容颜,笑容便顿时停住了。
乌黑的短发,端正的五官,温和的笑脸。
穿着白袍的男子抱着杜宇声,温柔地说:「宇声,又有调皮了!你怎么可以爬到树上,摔伤了怎么办?」
「是你啊!方医生。」
杜宇声呆呆地说,心里闪过一丝失望。
方医生再次温和地笑道:「不是我,是谁?好了,别在外面待太久,回去房间吧!」
方医生伸出手,牵起杜宇声,往医学楼走去。
杜宇声犹豫了一下,回头偷偷喵了一眼还在树下的黑色身影,心里有股淡淡的失落。
此时,他不知道黑色的影子正在后面盯着他们相牵的两只手,一脸略有所思。
冷不防,一道黑色的身影凭空出现。
一位和一语破打扮相同的人漂浮在半空中。
他低头看着脚下黑色的身影,嘿嘿嘿地笑着,笑声包含着讽刺与嘲弄,彷佛正在看一场好戏似的。
「残,你在笑什么?」
一语破头也不抬,他也知道头顶上漂浮的是何人。
被称为残的人缓缓地从空中下降而来,来到一语破的面前,低声道:「从我们成为死神的那一刻起,审判生死就是我们不可逃避的责任。你别因为这段时间跟人类走得太近……而忘记了。」
语句意味深长,带着一丝警告。
一语破冷哼一声,没有回答。
许久,一语破感觉对方依旧没有离去,便再次说:「你不要插手这件事情。」
「我只是刚巧路过而已。」
残缓缓地笑道,眼睛在对方身上打转了几下,眨眼间又凭空地消失了。
一语破环顾四周。
看着周围的花草树木一下子就枯萎了,一点生气都没有,就不由得地轻轻皱起眉头。
他是依照生死薄而审判生死的死神,所以并不会滥杀无辜。
可是,残却是掌管疾病灾难的死神,只要有他出现的地方,就会有新的生命消逝,无论是动物或者植物,甚至是人……
一场灾难似乎又要降临了。
☆、第九章:潘多拉的盒子
传说在希腊神话的记载中,火神用泥土做成世上第一位用来惩罚人类的女人——潘多拉。
众神施法,使她成为充满魅惑的女人。
听闻她一旦打开魔盒,就会释放出人世间的所有邪恶,包括贪婪、虚无、诽谤、嫉妒、痛苦……
「你问我的爱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我的情也真,我的爱也真,太阳代表我的心……」
杜宇声拉开嗓子,以及用极度严重走调的高音八度的声调演唱经典的老土情歌,《月亮代表我的心》。
呃……还唱错歌词。
此时,他正在医院楼下对面的那棵树下,陶醉地浑然忘我演出,惹得经过的人们都不禁多看他两眼,以为自己走入了精神病院。
可是,他完全不在意别人的视线。
抬头对着站在自己身旁的黑色影子,情深款款地柔声道:「亲爱的,你觉得我唱的怎样?」
语气柔柔……肉麻到让人掉一大堆鸡皮。
语毕,还对一语破大送秋波。
一副要释放十万伏特电流去电昏对方的架势。
黑色的身影僵硬地顿了顿。
用一双灰色的眼睛包含复杂的神色去看着杜宇声,沉默半刻,带着满腔的疑惑开口:「最近我有地方得罪你?」
一语破尽力回想自己到底几时得罪这个小子,弄得他这几个星期不厌其烦地捉弄自己。
他想起最近杜宇声与自己曾经说过的话就牙痛至极。
说什么如果你是牙刷,我便是牙膏,要无时无刻粘住你。
又或者说,如果。你是电饭煲,我便是米饭,要躺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