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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隐放下手,他一直背在身后的那只手微微颤抖一下,骗胥颜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啊。狐九啊狐九,三灵合一的身体修为增长得太快了,都快赶上白彦了。只不过似乎有人给狐九体内的魔力施加了封印,真是奇特啊,这世间竟然还有人能够压制他的魔力。不过不管是谁,这做法正和他意。
不好意思了,胥颜。在他没有完全觉醒之前,我是绝对不会让他知道我的身份的,绝对不会!
☆、打架
殊隐当晚就走了,只不过殊隐前脚走,白彦后脚就来了,衔阳还奇怪着,这父子俩怎么还前后脚来的。
直到白彦问他话,他才反应过来,哦原来这父子俩是吵架了啊。
白彦问衔阳,殊隐是不是来过。
衔阳自然回答来过,刚走。
白彦叹了口气,问了胥颜和狐九,抬脚便去了飞鸾殿。
狐九还在纠结着为何神君让殊隐给他看病,难道自己真有病吗?有关于自己总感觉身体里有另外一个人这件事?
狐九给胥颜倒了茶,拄着下巴思绪万千,胥颜同样神思纠结,想着自己这万灵之力竟然还有被阻拦的一天,这人竟然还是狐九,日后万一哪一天狐九若是受了伤自己岂不是连给他疗伤都不行了?
两个人各自思考着自己的问题,都没有说话。
白彦掀开珠帘走进来,问道:“我爹爹来做什么了?”
“白彦?许久未见,近来可好?”自从南林小筑一别,狐九已经很久没有见过白彦了。
白彦神色泱泱道:“还行吧。”
“快坐,你怎么没和殊隐上神一起来?他才刚走。”
白彦坐下,撇嘴道:“他没告诉我,是我听门中弟子说他应是来了长白之巅。”
狐九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你们俩……”
“没吵架,”白彦啧道:“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吵架,反正我说了一句话之后,他就不理我了。”
“你说什么了?”
白彦喝口水道:“他问我是不是和魔有关系就是十恶不赦,我说是,他就不理我了。”白彦颇为惊奇地叹口气:“至于吗?”
狐九低下头,胸口的云佩突然有些烫人。
胥颜在一旁听着差点笑了出来,颇有些幸灾乐祸,白彦这想法天生地长,绝对无法轻易改变,殊隐啊……
狐九道:“白彦,魔也并不都是坏的,魔也有好人。”
白彦瞥了狐九一眼:“你想说戚战吗?我知道你跟他交情好,也知道他帮了你不少,但是他是魔,我就是看不上。”
狐九蓦然激动道:“魔和神人妖都是一样的!他们都是这世间生灵!你凭什么看不上他。”
白彦扯开嘴角道:“世间生灵也有高低贵贱。”
“你!”狐九腾地站起来,右手一握,火灵鞭自动在他手掌间凝聚。高低贵贱?
狐九,你娘就是个下烂货,就只能生出你这么个怪物!
狐九,你可千万别说你和我同父异母啊,我可担不起,我爹啊,也生不出一只红毛九尾的孽畜来。
你就是一个下贱货,天生就适合在坭坑里待着!
白彦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狐九:“怎么,你还想跟我动手?就为了那个魔头?”
“我就是要教训教训你!凭什么你看不起魔!是,你白彦生而为神你比谁都尊贵!可是就算是蚂蚁,就不容你任意贬低!”
白彦站起来,惊讶地看着狐九:“行啊你,这么长时间不见长本事了啊,我倒要看看你长什么本事了。”
“你们两个,”胥颜开口道:“要打出去打,别在这碍我眼。”
“出去就出去!”白彦对狐九道:“敢不敢出去跟我打一场?”
狐九咬了咬牙,见胥颜没反对,跟着白彦从窗口跳了出去。
胥颜皱了皱眉:“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这么不让人省心。”
狐九和白彦两个人在半空中就打成了一团,赤红色和紫色两种神力将傍晚的天映得一会儿红一会儿紫。
狐九单纯就是最爱管不平事,他没想到白彦看似平和随性却有着如此低陋的想法,这个世界上有神有魔,有人有妖,生而为人也好,生而为魔也罢,都是这世间生灵之一,凭什么在白彦眼中就有高低贵贱之分。
狐九道:“白彦,别以为你这一世生而为神,说不定你上一世,就是人间的一个乞丐!”
白彦握紧了拳头:“就算是一个乞丐也是人,而不是一个被压在地底暗无天日的魔头。”
白彦也是心中有气,不明白爹爹为何说不理他就不理他了,一时气不顺,正好和狐九互相撞了枪口。
“白彦,我真是看错了你!”狐九的火灵鞭毫不留情往白彦身上抽去。“你的兵器呢?把兵器亮出来。”
白彦被火灵鞭的鞭稍甩到,手臂一阵火辣的疼,他咬牙道:“跟你打,不需要用兵器,来啊!”白彦和狐九打架也有发泄的意思,他若真想和狐九打架,使出全力狐九根本招架不住。
衔阳闻声赶来,看见半空中缠斗的两个人一时间一个头两个大,他叫道:“我的两个小祖宗啊,你们两个怎么打起来了?”
“衔阳你别管,我今天非要打醒他!”
白彦也喊道:“还不知道谁打醒谁!”
这怎么这俩人打起来神君也不管管?衔阳一抬头,只见胥颜正在窗口看热闹,他喊道:“神君,你不管管啊?”
胥颜道:“想管你便管吧。”
衔阳心想,您都不管,我管得着吗我?
狐九打着打着,见白彦迟迟不亮兵器,才想到自己拿着火灵鞭就算打了白彦也胜之不武,于是将火灵鞭一扔,也赤手空拳迎了上去。
火灵鞭在空中怔了一下,化作一缕烟消失了。
“白彦,知道殊隐上神为何生气吗?他就是气你看不起魔。”
白彦气道:“我就是看不起魔关他什么事!他又不是魔,他凭什么生我气!”
“因为你不对!”
“我不对?上古诸神皆因魔族而陨落,这是整个三界的劫难,你不知道所以你不了解,你去问问这三界,有谁不憎恶魔头?”
狐九闻言怔了一下,白彦趁机在狐九肚子上狠狠踢了一脚,狐九猛地往后退了好几步。
狐九本来就不是白彦的对手,再丢掉火灵鞭,那点修为在白彦眼里都不够看的,但是白彦此刻也是头脑发热,手下失了章法,两个人落到地上,法力消散,举着拳头就朝各自走了过去。
“唔……”两个人同时闷哼一声,同时击中了对方的左眼。
胥颜拧了下眉,终于阻止道:“差不多行了,传出去像什么样子。”
白彦和狐九捂着眼睛看了对方一眼,互相哼了一声,转身背对着走开了。
衔阳看了看两人,抬脚朝白彦追了过去。
狐九顶着一个乌眼青的眼睛躺在床上运气,白彦刚才的话让他想起了在青丘的处境,他和娘亲在青丘就是众人眼中的那般不堪,那般低贱,所以他憎恨这世间的一切不公,即使这世间不公平才是常态。
胥颜走进来,看见狐九直挺挺躺在床上还一脸不畅快的模样笑了一声。
狐九转过头背对胥颜,不想让胥颜看自己的笑话,闷声说道:“神君您怎么来了?”
狐九感觉眼眶热了一下,他转眼见胥颜指尖沾了什么膏正往自己眼眶上抹。
胥颜嗤笑道:“明明知道自己打不过他还逞什么能。”
狐九撇嘴道:“我不是逞能。”
“知道你心中不平,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想法,白彦也是,你也是,互相保留就好了,没必要想着去改变别人。”
狐九扭过身体看着胥颜道:“神君你说白彦的想法是不是不对!”
胥颜点点头:“可能吧,但是我还是那句话,每个人的想法都不同,你只要做好自己就好了,别闲着没事去改变别人。”
狐九泄气般地叹口气:“神君,我真挺难受的,凭什么白彦生而为神,我却……”
胥颜打断狐九:“你怎么了?你是上古神兽,你比他差了吗?”
狐九撇撇嘴。
胥颜收回手,在丝绢上擦了擦,见狐九噘着嘴愤愤不平的样子,于是伸手捏住了狐九的嘴巴。
“唔……”
胥颜笑了一声,松开手:“行了,休息吧,我回去了。”
狐九立刻直起身道:“神君慢走。”胥颜摆摆手,走了。
狐九跌回床上,心脏里带着些许不同寻常的跳动,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和神君在一起也会有这样的感觉?神君对他太好了,好的不同寻常了,神君是不是……
不是!狐九猛地抽了自己一巴掌,绝对不是,不许乱想!
“衔阳,还是你好。”
衔阳嘿嘿道:“还是我好吧,神君说这药很好使,擦完就不疼了,明天就看不见淤青了。”
白彦勾起嘴角道:“神君让你送来的?”
“是啊。”
“神君做什么呢?”
衔阳挠了挠头:“他修炼呢。”
白彦撇嘴:“他都天下第一了他还修炼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神仙不都是没事就修炼吗?”
白彦噗嗤一声笑了:“你这么说好像也有点道理,我爹爹也没事就修炼,”白彦对着镜子给自己摸药膏。
衔阳看着白彦犹豫了一会儿劝道:“神君,殊隐上神可能……”
“哎,打住。”
第二天,衔阳伸着懒腰往乾坤殿走,刚走到后殿门口就看见桌子两面,白彦和狐九各坐一边,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对方。
“我说二位,还别扭呢?兄弟之间没隔夜仇啊,昨天过去了,翻篇了,都好好的啊!”
狐九扭过头看衔阳,奇怪道:“你说什么呢?我在和白彦商量是不是该开始往长白之巅招些人手了。”
衔阳:“……”这这么快就好了?
白彦也若无其事道:“那么招多少人好?神仙妖怪的是不是应该都招一些才行。”两个人对视一眼,都默契地没有提昨晚的事情,毕竟现在想想还是挺丢人的。
狐九摸摸下巴道:“嗯,不用太多,但是也不能太少,品行一定要端庄,进了长白之巅就是长白之巅的人,绝对不能给长白之巅抹黑丢脸。”
衔阳问道:“那要怎么招啊?”
狐九说:“凡间酒馆里招人手都在门口贴告示,我们是不是也应该做一个?”
白彦赞同道:“这个行,这就来拟告示。”他衣袖一挥,桌面上立刻出现了笔墨纸砚。“这天蚕纸和瑄云墨都是我爹爹的宝贝,遇水不湿,遇火不化,最适合长白之巅的气候了。”
这一套奢华典雅的文房四宝让狐九看了好几眼,“写些什么?”
白彦道:“就是简单的找人还不好写吗?你们写吧。”
狐九立刻道:“还是你写吧,我可不敢碰这么贵重的东西,再说了我写字也不好看。”
白彦看向衔阳,衔阳一瞪眼睛道:“开什么玩笑,老龙我几十万年没碰过笔杆子了。”
无奈白彦坐下,提笔写到:“今长白之巅重开,然十万年已过,人生凋敝,现特向三界广开殿门,征集奇人异氏,不限修为,不限种族,品德端正者即可报名入殿。”
衔阳拍桌子笑道:“你这样写贴出去,估计不到一个时辰长白之巅的大门就得被踏破了,至少有个人数限制吧?”
白彦和狐九对视一眼,白彦说:“要不就百人?”
狐九不甚赞同道:“百人有些多吧,神君喜欢清静。”
“那就半百?”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