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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几人终于放松些,中法混血的青年用磕磕绊绊的中文问:“你们要呆几天呢?”
“Yisc·S·A公司愿意出售他们的新技术的时候吧……”助理A嘴里塞着食物嘟嘟囔囔地说。
中法混血青年像是很了解内情一样,说:“看来,应该就是这两三天的事情了,你们来的可不太妙,有点晚了。”
助理B还想多问几句,青年却不愿意再说了。
送他们三人回酒店的时候,中法混血的青年疑惑地叫了一声:“陆西槐?”
只是他发音太不标准,“陆”字发音像“落”,“西”很像大写字母“C”的音,陆西槐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
这种笨笨的发音让陆西槐觉得有些好玩,他笑着说:“是我,先生。”
“咦?你的法语说的很好,你好,我叫罗斯蓝。”罗斯蓝一副很惊讶的样子。
“谢谢夸奖,很高兴认识你,罗斯蓝先生。”
关上酒店玻璃门的一瞬间,罗斯蓝对陆西槐说:“今天晚上的星空很美,你就像头顶闪耀的明星一样美丽。晚安。”
法国人的浪漫名不虚传,隔着玻璃门陆西槐淡淡地说一句“谢谢”。
罗斯蓝看懂了他的口型,挥了挥手,开车离开了。
回去之后陆西槐对着镜子端详了很久自己的脸,明明是同一张脸,重来一次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这么频繁的收到赞美。一定要说有什么不一样,只有陆西槐的心境。
他之前困顿,无助,整个人萎靡而绝望;现在有把握,有自信,一切好的预兆都在告诉他他能够扭转一切。
变故就发生在第二天,陆西槐之前只是觉得他这位老板有点暴躁,现如今觉得他这位老板有些不识时务。这令他有些头大。
在和Yisc·S·A公司交涉的过程中,双方就价格问题没有谈拢,Yisc·S·A公司认为自己已经亮出了底线,而姜氏集团的代表人姜关钦并没有拿出他们想要看到的诚意,毕竟在姜氏集团之前已经有不少公司给出更高的价格。
姜关钦的只能依靠陆西槐来了解到Yisc·S·A公司的意思,但对方要的价格超出他的预期太多。
眼瞧着这笔生意是做不成了,姜关钦在休息的时候出了会议室在走廊尽头抽了支烟来排解焦虑,没抽几口被公司的保洁提醒不允许抽烟,姜关钦听不懂保洁在说什么,直到保洁上手把他的烟掐灭扔到垃圾桶里。
姜大公子什么时候被人这么无礼的对待过,但他也知道这是国外,踢了几下走廊的栏杆泄愤就准备回到会议室。谁知道保洁员却不肯放过他,说他成心妨碍自己工作,拉着他的袖子不让他走。
姜关钦哪里听得懂对方在说什么,一来二去的两人就拉扯起来,直到走廊的声响吸引了会议室的人出来。
了解情况后的陆西槐觉得这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交涉的好很快就能揭过去,坏就坏在姜关钦耍了少爷脾气。
他姜家公子什么时候和保洁这么没形象的拉扯过?说出去简直是要让人笑掉大牙的事情。
当陆西槐跟他转述Yisc·S·A公司方面要求他对保洁道歉,姜关钦扔下皮夹子里的所有欧元扯着陆西槐走了。
陆西槐一边走一边转身跟Yisc·S·A道歉,直到一个转弯再看不到Yisc·S·A的人。
“姜总,如果我们还想和Yisc·S·A合作的话应该马上回去把事情解决……”
“合作?从头到尾我都没发现这个傻X公司有和我们合作的意向,小题大做,不就是不想合作吗?这生意谁爱谈谁谈……”
陆西槐噤声不言,万一他这个老板发完脾气还想继续和Yisc·S·A谈生意呢?真是会给他出难题。
用他本就不丰富的经验和Yisc·S·A方斗智斗勇就很耗费精力,现在竟然还要替不懂事的老板收拾烂摊子。
结果姜关钦这次格外的有骨气,在巴黎逗留了一天,最后吩咐第四天返程回国。
罗斯蓝得到了消息,第三天的时候敲开陆西槐的酒店门约他出去玩。
陆西槐打开门就是罗斯蓝一张眉骨高挺轮廓深邃的脸。
“嗨,亲爱的陆星星,你的朋友罗斯蓝邀请你进行拉德芳斯区一日游。”罗斯蓝撑在门框上说。
做为欧洲最完善的商务区,繁华的拉德芳斯拥有着自己特有的魅力。
“陆,星星?”
“是的,我说过你很漂亮,当然,在我知道昨天你和Yisc·S·A谈判的过程之后,也许你应该是最闪耀的那颗。”
这样的热情让陆西槐难以拒绝,不过他还是很好的抓住了罗斯蓝话里的重点。
“你怎么知道的我和Yisc·S·A谈判的过程?”
“哈哈,这是个秘密。我能告诉你的就是,Yisc·S·A对你的攻势很赞赏,如果不是后面的一些意外,也许,Yisc·S·A已经被你说服了。”说到这里罗斯蓝像是想起了什么,“这样一个坏结果会对你回国之后有影响吗?”
陆西槐摇摇头:“谁知道呢,我猜也许问题不大?”
“那就好,我已经问过姜了,他说今天你可以自由活动,所以,你愿意答应和我一起出去吗?”
要快速领略一座城市的内涵与风情,最直接的方式就是像本地人一样生活,以最柔和的方式融入这座城市。罗斯蓝愿意领着他游览这座城市实在是再好不过。
于是陆西槐点了点头,说:“好。”
☆、第五章
姜关钦在酒店里呆的很烦躁,语言不通的他不愿意再去碰壁,这次和Yisc·S·A公司没有谈拢,回国等待着他的还不知道是什么。
早些年姜东流的第一任太太,也就是姜泾予的母亲,生下两个女儿后一直不见动静,心急的想要儿子的姜东流暗地出轨了姜关钦的母亲黎婷婷。
好在黎婷婷的运气好,抢在姜太太的前面怀了孕。仔细算算姜关钦只比姜泾予大七个月,姜关钦前脚出生,后脚姜太太就检查出了怀孕。若是黎婷婷怀孕的再晚些,恐怕姜东流狠下心也要让黎婷婷流产。
没出月子姜太太就知道了姜东流的干的“好事”,怄气到最后伤了自己的身子。
忙着和另一个女人斗智斗勇,身子偏又变得体弱多病,姜太太即便有心照顾姜泾予也没又那份力气。
都说姜泾予自小被两个姐姐带大,但终究都是不知事的孩子,自己的情绪尚且缓不过来,怎么能够照顾他人。
直到十三岁的时候,姜太太去世,姜泾予在外公家呆了两年,随后又辗转于美国,几年前才回国。
恩恩怨怨向来是拎不清的东西,长期处在这样一种充满矛盾又缺少温度的环境中,姜泾予少年时期阴郁,偏激,在美国那段时间什么过分的东西都玩过,得亏是表哥程羡玉拉他一把他才安安稳稳地长大。
姜太太去世之后姜东流把黎婷婷领进了家门,甚至为了黎婷婷还收养了一名养女,防止黎婷婷孤独。
姜家大姐二姐对这件事情的态度很微妙,和黎婷婷相处还算相安无事,倒是姜泾予,自那以后再没踏进过姜家主宅一步。
在姜东流眼中姜关钦和姜泾予都是他的儿子,但是这次因为姜关钦的原因姜泾予受了伤,别说两个女儿要跟他要个说法,姜太太的娘家也不会坐视不管,他必须做出个样子来给别人看。
如果姜关钦把Yisc·S·A公司的后续问题处理好,姜东流也好帮他把事情压一压,手心手背都是肉,在他的角度上大家都是一家人。可偏偏姜关钦什么都没做好,黎婷婷想吹枕边风也不是那么好吹。
真烦!
出差前黎婷婷就敲打过姜关钦,让他说什么也要争口气。到现在已经不是占理不占理的事情,她进了姜家的门,却没进姜家的族谱。没有法律的上的名分,只能靠儿子争口气,指望着姜东流多活几年,把姜关钦记进族谱。
姜家三姐弟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姜东流不在了怕是要硬生生从他们娘俩身上撕下块肉来。
姜关钦也知道这次回去等着他的不会有什么好事情,两个姐姐压着施冠的事情不肯让他从里面出来怕是就打了让他把事情搞砸的心思,可惜陆西槐也没能把他救回来。
他站在阳台上开了窗户抽烟,他也明白这件事情好像谁都怪不着,可偏偏就是憋的慌也气的慌。
他还被姜泾予打的出了一鼻子的血,也不是他让人打的姜泾予,偏偏所有的账都算到了他的身上。
姜关钦一只烟还没抽完,黎婷婷打了电话来。
“喂,妈。”
“我听你爸说,你这次的事情没谈妥。”
“不是我没谈妥,就是姜泾予来了也是一样的,Yisc·S·A根本没有要和我们合作的意思,人家早就和其它公司谈好了。”姜关钦把手上的烟头在阳台上的木质栏杆上用力碾灭。
“你爸说Yisc·S·A公司和一家不知名的小公司签了约,论起能够提供的资源优势,肯定是我们占优势,怎么能谈不成呢?”
这几天姜关钦的情绪一直都处在低压状态,被黎婷婷这么一说瞬间有些炸。
“我说了谈不成就是谈不成!姜泾予被打了难道我就没被打吗?他倒好,住在病房里把这么一块烫手山药塞进我怀里,扔都不能扔!说不准他早就知道是这么个情形,就等着挖坑让我跳进去替他受罪呢!”
话一说完,姜关钦也知道自己的情绪有些过激,他掐了掐自己的眉心,说:“对不起……”
黎婷婷向来疼她这个儿子,也不跟姜关钦计较,只说:“明天你落地了立马给我到医院来,样子给我做足了。我今天倒是瞧见姜泾予了,医生说头上的伤口不大,就是还在昏迷,就等着看他醒来是个什么情况。”
姜关钦阴恻恻一笑:“我真是巴不得他变成个傻子,哪里还会有这么多破事儿给我。”
黎婷婷没接他的话,关心了一下姜关钦这几天的生活就挂了电话。
这场出差来去匆匆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陆西槐偶尔空闲下来的大脑有时候会想这家公司也没有他当初了解到的那么好,起码,现在的这位上司不是那么好。
不过他急着用钱,没那么多好计较的。
离开的时候照旧是罗斯蓝开车送他们去机场,临别之前罗斯蓝抱了一下陆西槐。
“很高兴能认识你。”
陆西槐说:“我也是。”
“如果我去中国的话你一定要好好招待我。”罗斯蓝拍了拍陆西槐的肩膀。
陆西槐笑着说:“一定。”
飞机快要抵达B市的时候B市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好在不影响飞行。姜关钦摘掉眼罩看了看窗外的云层,转过头来问陆西槐:“你之前认识罗斯蓝吗?”
陆西槐摇摇头:“不认识。”
姜关钦没说话,又闭上了眼睛,好像陆西槐的回答在他的意料之中。
黎婷婷派的人直接将四个人带到医院,姜关钦没有让他们走,陆西槐和两个助理也不好说话。
半路上姜关钦像是一时兴起,指了一家路边的花店,说:“在那停一下。”
“我得买束花,好好庆祝一下我的好弟弟康复。”
“少爷……”司机叫了一声姜关钦。
姜关钦笑笑:“我可什么都没说,钟叔。”
几句话的暗示意味极其强烈,坐在汽车后座的三人却好像是在另一个时空,尤其是陆西槐。坐在车上的他完全没有想过接下来会遇见那个可以说是改变了他人生轨迹的男人,还是在对方那么狼狈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