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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病治不了,也得治-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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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子贤看呆了,叫院判拽了两次才咽下一口唾液,踉跄着走了。
  “明天见,宋太医。”他隔着远远的,大着舌头告别。
  宋春景没什么反应,站在原地看他父子儿子远去的身影。
  直到前方变为一片黑暗,他仍旧盯着没有回神。
  夜深了。
  外头比宫中敞亮,没有高而厚重的墙,也没有森严无比的守卫,连吹到身上的风都大了不少。
  勉强听见几声秋虫鸣叫,也眨眼即逝。
  只留下他一个人,凝固一般静静站在灯笼下。
  “宋大人?”闫真从阴影里走出来,喊了他一声。
  长久的沉默之后,宋春景转头看了他一眼,“闫总管。”
  闫真一边撑开雾面龙纹伞,一边扶着他往马车上去,“唷,您怎么喝的这么多。”
  他将伞撑在他头顶,挡住了灯光,伞下昏暗叫宋春景一皱眉,随即一挥手,打开了。
  “不用。”
  闫真心惊胆战看着他脚步不稳的往马车里钻。
  “……您坐好了,咱们就回家了。”
  宋春景上去直直坐着,似乎没有听见。
  闫真放下门帘,嘱咐人小心行驶。
  这里离宫中不太远,甚至比东宫还要近。
  片刻之后,闫真道:“到了。”
  他一撩开门帘,宋春景正靠在车厢中闭着眼休息,闫真略提高了些声音,“宋大人,到了。”
  宋春景缓缓睁开眼,“哦”了一声。
  等他站在地面上,仰着头打量起春椒殿的牌匾来,他环视四周,又看了看面前的宫殿,面上有些迷茫,眼中也存着些疑惑和不解。
  闫真上前扶住他,“咱们进去吧,皇上等您呢。”
  宋春景一抬胳膊,躲开他搀扶的手,仍旧盯着春椒殿三个字。
  “怎么来东宫了?”他问。
  闫真守在一旁,将伞撑在他头顶,防止露水凉重冲撞了他。
  宋春景:“我要回家。”
  “不是东宫,”闫真赶紧说:“是皇宫。”
  “皇宫……”
  宋春景蹙眉想了想,然后烦躁的摇了摇头,“今日不是我值班,来皇宫做什么?”
  闫真一个头两个大,“宋大人唷,皇上已经等您多时了,咱们快进去吧……”
  宋春景扭头往马车上去,闫真拦也不敢硬拦,正焦头烂额之际,一阵疾风袭至跟前,转眼间将宋春景一揽,搂到了怀里。
  “去哪里?”他闻了浓浓酒气,沉沉道。
  宋春景仰头看着他,然后伸手摸了摸他挺直坚硬的鼻梁,“……太子殿下?”
  他直直盯着,眼中积水澄明,透亮的骇人。
  李琛拉下他手,另一手往上一抄,将人抱了进去。
  宋春景靠在他身上,调整了一下舒服的姿势,嘴里喃喃道:“不对,是皇上。”
  宋春景不常醉酒。
  因为他不常喝酒,即便喝,也一二杯,浅尝辄止。
  非常克制。
  李琛从没见过他醉酒的模样。
  十分安静,一个人坐着发呆。
  也听话,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他耐心哄着给洗了澡,又不假他人亲自给换上睡衣,宋春景还是一副魂飞天外的懵然表现。
  “喝不了就不要喝。”李琛看着他,边脱衣服边说。
  宋春景想了想,迟缓的点了点头。
  李琛觉得有意思,轻轻笑了一声。
  “过来,”他站在床边,大喇喇抬起一脚踩在床头,对着宋春景低声说:“咬一下。”
  宋春景看看他,又看看他身下,没有动。
  李琛也不怕他酒醒,姿势不变,长胳膊一伸,蹭了蹭他的唇。
  宋春景偏头一躲,李琛钳着他下巴往前一带,把整个人带到了跟前。
  宋春景半跪在身前,仰着头看着他。
  眼角眉梢一齐上挑,眼中黑白分明,里头有一层泅染水雾,看上去有些可怜兮兮的。
  往下是挺直秀气的鼻梁。
  再往下,暖红色带着湿气的唇微启,张开一条窄窄缝隙。
  “……张嘴。”
  李琛连哄带诱的说。
  宋春景停顿一下,顺从的张开了嘴。
  李琛往前凑了凑,挨到了他的微凉的唇。
  片刻后,他呼出一口气,磁哑嗓音更加低沉,轻轻夸奖道:“……对,真棒。”


第112章 
  皇帝住在宫中的第一顿早饭,御膳房大显身手,明知是两个人的饭,硬是摆了满桌,足足上了七十二道汤菜早点。
  宋春景每样吃了两口就觉得饱腹,又喝下半碗汤,才算彻底放下筷子。
  李琛等他擦了手,才随意问道:“之前赵毅彩跟你说过的封后大典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宋春景仔细回想,然后说:“记不清了,皇上叫赵大人来再说一遍吧。”
  “好,再跟你说一遍。”李琛说。
  宋春景心中疑惑,提议:“不妨直接跟您说,省得微臣笨嘴拙舌,转述不清。”
  李琛不知想到什么,低头笑了一声,不怀好意的看着他的嘴,“宋太医的伶牙俐齿,舌头灵活的很,可一点都不笨。”
  宋春景:“……”
  他昨日醉酒,根本记不清发生了什么,但是想也知道必定没什么好事儿。
  “闫真。”李琛不等他反应,立刻唤人。
  闫真刚好不在,乌达立刻出现在门口,“闫总管去内监所了,皇上。”
  李琛随口一问:“做什么?”
  “许是挑几个聪明的小太监来吧。”乌达猜测。
  李琛没往心里去,说:“去把赵毅彩带来。”
  “是。”
  乌达应了,去带人。
  宋春景站起身,只觉浑身酸痛,头痛欲裂,“皇上忙吧,微臣去太医院了。”
  “太医院很近,即便走过去,也片刻就到,不用去的这么早。”
  宋春景:“……”
  他这才认真打量一眼春椒殿内的摆设,觉得正对着门的那面墙略微宽了一些,其他的都同印象中一模一样。
  李琛吃着饭,由着他打量。
  “……不对,”宋春景疑惑的说:“这是……”
  “皇宫。”李琛道。
  宋春景回想昨夜就头痛欲裂,连带着胃里也跟着涨疼,他努力想了想,什么都没想起来。
  宿醉的弊端就在此了。
  一时醉,一时爽。
  爽过之后没个两天缓不过来。
  “这不是春椒殿吗?”他放弃了动脑子,直接问。
  “是,”李琛说:“看看跟东宫的差的多不多?”
  宋春景眉梢一动,大概明白了。
  “皇上真是财大气粗,诺大一座宫殿,说搬进来就搬进来了。”他不怎么真心的夸奖道。
  “……”李琛:“不然我费劲心思建成了,说丢就丢了吗?”
  “那可不成,”他对着宋春景笑了笑,“还指望着它讨宋太医的高兴,盼着宋太医往后能常住宫中啊。”
  宋春景不应。
  片刻后,他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皇上,”
  两字落地,乌达带着赵毅彩进来了,“老臣拜见皇上!”
  赵毅彩太积极了,根本不用带,乌达刚一出门就同他迎面走了个对头。
  听闻是去请他的,高兴的腿也不瘸了,眼也不花了,脚底生风往前跑。
  “来得刚好,”李琛示意宫人给他抬上凳子,看了宋春景一眼,示意他坐下,才说:“封后大典的事情,朕忘得差不多了,你再说说。”
  赵毅彩犹疑看着宋春景。
  宋春景犹豫着仍旧要告辞,李琛坚定道:“坐下。”
  “多谢皇上。”宋春景也不强势,从善如流随即坐下。
  赵毅彩长出一口气,一张老脸满是和善笑容,“这封后典礼,乃是……”
  “这封后典礼同咱们就没关系了,”将军府,管家一边斟满一盏茶搁在沈欢眼前,一边说:“等到登基祭祖,上了天坛祈福,回到太和殿,届时就可以留在殿里等候皇帝归来,封后典礼可以不必去。”
  沈欢点了点头,端起茶水,喝了一口。
  他本不爱喝茶,回到家竟然念着这一口,便洗净手泡了一壶。
  将军在时教的。
  第一道点香,焚香除妄念。
  第二道洗杯,第三道凉汤。
  然后投茶、润茶、冲水、泡茶,最后到第八道奉茶,算是沏成了。
  他细细回想着,眉眼没了当初神采飞扬的模样。
  吃了苦,受了罪,身上趁手的薄肉掉下去,消瘦不少,衬托的人略高了一些。
  仿佛几日之间就长大了。
  沈欢放下茶盏,摸了摸下面宽大厚重的茶桌摆件。
  半年不曾留意,桌面比之前更加乌青,同人的心一样,沉甸甸的。
  从丛中牡丹碎石,到高山之巅的凉亭,百年的红木触手生凉,滑腻坚涩。
  若是点上一颗沉香,便能看到白烟滚滚飘下,顺着水槽流到桌子最那头的泉池中去。
  待到喝完一盏茶,山尖沉陷燃尽,留下一截灰烬,那泉池也被白烟注满。
  此时将军若在,便会轻轻一吹,将那白烟吹沈欢一脸。
  ……
  沈欢垂下头,闭了闭眼。
  管家亦清了清发干的嗓子,“林将军说过会儿去祭拜将军,咱们先去等着吧?”
  沈欢点了点头,站起身。
  他瞥了一眼留在桌上的半盏茶,一刻也不敢多停,快步走了。
  秋日刚刚露头,将军府不过短了十几日打扫,就疲态尽显,墙角发出一些枯黄杂草来。
  梁上门扣的白绫还未撤下,衬托着更加萧索颓废。
  管家责打了懈怠的奴仆,换了一批人收拾,半日勤勉,才勉强收拾出来一个精神些的样貌。
  将军墓地坐落在丘园陵墓,在历代王公的墓旁。
  还算体面。
  林将军带着营长和几位兵长一起去祭拜,沈欢正跪在墓前往瓦底瓷身的盆里扔纸钱。
  他没有哭,脸上说不出是什么表情,只沉默盯着火盆。
  起风了便伸手挡一挡,风没了便继续出神。
  林将军解下披风搭在他肩膀上,安慰的拍了拍,“别太伤心了。”
  沈欢擦了擦没有眼泪的眼,起身朝着他行礼,“林叔叔。”
  这称呼一下子拉近了他们的距离,甚至叫林将军有些无地自容。
  他“嗳”了一声,看着孤单孱弱的少年和背后冰凉的墓碑,难以控制的鼻子一酸。
  他掏出随身带的礼品摆在石碑前头,然后跪下磕了三个头。
  心中说:大哥,是我对不起你,叫他受了委屈。往后,有我看顾着,一定保他平安长大。
  跟在他身后的营长兵长数人一并下跪行礼。
  沈欢依次还礼。
  林将军起身,又拍了拍他肩膀,沈欢回了艰涩一笑。
  “好孩子。”林将军道。
  其余人等一并起身,膝下沾了灰尘黄土,无一人打扫。
  沈欢说:“林叔叔明日进宫吗?”
  “对,”林将军应了,又问他,“你随我们一起进宫吗?也好有个照应。”
  要说照应,也是单方面照顾沈欢,毕竟他身份尴尬,一起去容易忽视过去,溜一圈回来就万事大吉。
  沈欢却道:“不,我明日有些事情,要晚一些才能进宫,就不随你们一道去了。”
  他正是穿孝时期,确实不宜在人堆里走动,林兼想了想,点了点头:“行,等大典之前,我再来找你。”
  沈欢应了,对着他几人恭敬行了一礼:“诸位叔伯,沈欢年少失沽,承蒙各位庇佑,在此先谢过了。”
  营长数人不敢当将军府独子的礼,却可以受侄子的礼。
  年纪越大,对后辈更是宽容,几人受了礼,道:
  “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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