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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阿忧是天生喜欢男人的,也该喜欢龙云腾这样的男人。
微笑着摇了摇头:“我的伤不碍事,你上马吧。”
乐无忧眼神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刚要说话,忽然旁边山林中传来一声高亢的嘶鸣,一阵草木莎莎声,眼前黑影一闪,一条瘦骨嶙峋的毛驴出现在众人面前,头上顶着一朵红绒花,都快脏成黑色的了。
毛驴与众人呈单刀之势,双方都十分震惊,大眼瞪小眼。
“心有灵犀!”乐无忧一声尖叫,扑了上去。
“嗷……”毛驴亦仿若见到亲人一般,撒开四蹄奔了过来,一头扎进乐无忧的怀里,嗷嗷嗷地直起脖子长嚎起来。
簪花婆婆拄着龙头拐,满脸震惊地看着眼前拥抱的一人一驴,戳了戳九苞:“那畜生在跟他说话吗?”
九苞:“这货见到我大哥都没这么热情过。”
本来正静立一旁默默为乐无忧高兴的钟意顿时如遭雷劈。
旁边草丛里又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钟意转过脸去,片刻之后,看到一匹灰不溜秋的瘦马从草丛里钻了出来。
九苞呆若木鸡,喃喃道:“大哥……这是你的白蹄乌吗?他现在大概应该改名叫黑蹄灰了……”
钟意摸摸下巴:“我准备给它重新取个好名字。”
“啊?”九苞一愣。
“叫比翼双飞怎么样?”钟意兴致勃勃地问。
九苞顿时露出一脸惨不忍睹的神情。
找回了遗失的心有灵犀和比翼双飞,乐无忧和钟意都非常开心,让簪花婆婆骑了白蹄乌,钟意坐在了毛驴的背上,乐无忧牵着缰绳,一行人缓缓走下山岗。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夜空中出现了漫天繁星,龙云腾牵着骏马,和乐无忧并肩而行,两人轻声聊着别后往事。
走了一个多时辰,夜风凉了,龙云腾看向乐无忧:“寻一处背风的地方安营扎寨吧,今夜别再赶路了。”
乐无忧目光在一望无际的平野上扫过,只觉星垂野阔、心旷神怡,笑着点头:“好。”
龙云腾带来的皆是经验十足之人,很快便将帐篷扎好,火堆生了起来。
乐无忧走过来时,只有龙云腾一人背对着自己坐在火堆边,高大的身影在熊熊燃烧的火焰下,显得有些落寞。
“大哥。”
龙云腾回头,看到他,淡淡道:“怎么不早些休息?”
“我睡了三天三夜,怎么睡得着?”乐无忧自嘲地笑起来。
龙云腾想到正是自己导致了他沉睡不醒,眸色沉了沉,低声道:“是我害了你。”
乐无忧:“其实我也算因祸得福。”
“嗯?”
乐无忧拉起他的手,掌心相对,一丝绵绵的内力传输过去。
龙云腾吃了一惊:“竟如此充沛?”
“不错,我醒来之后便发现自己内力大涨,”乐无忧道,“仿佛有种曾被压抑的内力全部释放出来一般。”
“知道原因吗?”
乐无忧摇摇头:“自我记事起,我练功便是个半吊子,体内无论如何也不该有如此充沛的内力。”
龙云腾思索片刻:“我记得当年一起学艺时,乐姑姑对我们都要求甚严,唯独对你,多有通融,我们曾以为是心疼爱子的缘故,如今想来,倒很值得深究。”
“对我通融?”乐无忧仰天想了想,“有吗?我怎么记得她尽揍我了来着。”
想起当年在天阙山上其乐融融的生活,龙云腾唇角不由得翘了起来:“你天赋略差,练功总是跟不上,同一招雪照云光诀,我练了三个月,你练了三年。”
“……我这么蠢???”
“还有更蠢的。”
“别说了!”乐无忧果断打断他,嘀咕,“我竟然这么蠢吗?不可能啊,我觉得自己挺聪明的……”
龙云腾微笑着看他纠结。
乐无忧叹出一口气:“哎,天赋这个,没的比。”
两人坐在火堆便聊了半个多时辰,乐无忧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眼睛湿润,龙云腾看着他的眼睛,却突然想到另一个眼眸仿若剪水的男人。
——究竟要怎样才能让这只乱飞的凤凰栖息下来?
“困了,”乐无忧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大哥,回去休息吧,明日还要赶路呢。”
龙云腾微笑:“来我帐中吗?”
乐无忧瞥了他一眼:“你想半夜被钟意拆了帐篷吗?”
“哈哈哈……”龙云腾大笑,想到某人莫名其妙的坏脾气,忍不住摇了摇头,转身往自己的大帐走去。
乐无忧在火边坐得时间久了,披着一身暖意走回帐篷,里面灯已经熄了,黑暗中传来钟意绵长的呼吸声。
这人竟然睡了?
乐无忧有些吃惊,突然惊觉自己是不是被惯坏了,自己与钟意虽是情人,然而有名无实,对方确实也没什么等着自己一起的义务。
他脱去外袍,掀开被子一角,躺了下来,刚一闭眼,忽然觉得身上一重,钟意滚了过来,抬臂搭在了他的身上。
睁开眼睛想要将他手臂拿开,却冷不丁一怔,只见钟意双眼在黑暗中熠熠生辉,这哪儿是个睡着的人,分明是躺在床上等他呢。
乐无忧困意上来,喃喃道:“睡吧。”
“我想睡你!”
“……”乐无忧连拒绝都懒得说了,直接伸手下去,在钟意满是期待的眼神中,略过他亟需抚摸的部位,手指压在了他大腿的伤口上。
“嗷……疼啊……”钟意一嗓子嚎了出来,疼得浑身都哆嗦。
乐无忧凉凉道:“不是要睡我么?就你这条瘸腿,还是自己个儿留着吧。”
第七十章
求欢不成反被嘲,心灵、肉体双重创伤,钟意哆哆嗦嗦地蜷在一边,小声道:“阿忧嫌弃我么?”
乐无忧一愣:“什么?”
“不够强大的我……”钟意闷声说,手指无意识地抓着被单,声音虚浮,“虽然修的是剑术,可腿上功夫对一个习武之人来说依然不可或缺,三刀六洞之所以可怖,一则因疼痛难忍,二则……是三个洞穿伤口可能带来的可怕后果——阿忧,若我从此失去一条腿,你……算了,问这种问题委实小家子气……”
他的声音天生温润柔和,如同江南三月的烟雨桃花,然而此时此刻,在光线微弱的帐篷中,却空洞枯滞,仿佛是胡尘中的一滴遗泪。
话问出口,便覆水难收,帐篷中一时沉寂下来,只有外面呼啸而过的秋风和彼此的呼吸声。
钟意闭了闭眼,唇角自嘲地翘了起来,刚要说话,忽然一个温热的身体靠了过来,他猛地睁开眼睛,看到乐无忧单手撑地,整个人都覆在他的身上。
借着洒入帐篷的黯淡月光,他看到乐无忧面沉如水,灿若星辰的双眸如同寒潭,抬起一只手,漠然地捏住了他的下巴。
懒洋洋的声音从上方传来:“熊玩意儿,听着,我乐无忧不是耽于情色之人,这辈子搞不好就只有你一个了,所以你最好麻溜地把腿养好,若实在倒霉,腿废了,那以后几十年的茫茫岁月,老夫也只有比你更倒霉地陪着一个瘸子了。”
钟意惊讶地张开了嘴。
乐无忧俯身,四唇相磨的瞬间,温热湿滑的舌头钻进了他的嘴中。
帐篷外呼啸而过的秋风没有丝毫消停,而帐篷里的声音却杂乱起来,急促的粗喘,衣料的摩擦,颤抖的厮摩,让方寸之地的温度急速上升。
透过微弱的光线,可以看到被子高高拱起,在暗影中上下晃动。
斗转星移,整个营地都已经陷入沉睡,九苞一边嘟囔着晚间喝太多水了,一边闭着眼睛迷迷登登地起夜,走过一个帐篷边,突然听见里面传来钟意低哑的嘶声:“啊……疼!”
九苞小腿一软,差点摔倒,愕然地看向帐篷,接着听到乐无忧有些急躁的声音:“忍着点儿……我也第一次做这种事。”
“嗯……”钟意煽情的粗喘中夹着几句轻语,“舒服……阿忧……再用力些……”
九苞面红耳赤,赶紧捂着脸走开,快步回自己帐篷才突然想起来自己要起夜的呢,可真是难为情啊,没想到大哥居然是下面那个……
钟意猛地仰起脖颈,月光照在他的脸上,仿佛极为痛苦又仿佛极为舒爽,眉头紧紧皱起,突然,腰身用力一挺,哆嗦了片刻,渐渐平息下来。
闭着眼睛喘息了几下,伸出手臂,搂住乐无忧的脖颈,用力压下来,仰脸与他吻在一起,喃喃道:“我来帮你……”
乐无忧一只手从被子中伸出来,胡乱抓过一条衣服,擦干净手掌,感觉钟意伸手过来,探进了他的衣中,遂应了一声,两颊发热地闭上眼睛。
“阿忧,看着我。”钟意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温热的呼吸扑进耳中,让乐无忧不由得微微心颤,急促地喘息着,浓密的睫毛颤抖几下,顺从地睁开眼睛。
钟意刹那间仿佛看到了漫天星光,让整个黑夜都明亮起来,他情不自禁地俯身,吻住了他的眼睛。
“嗯啊……”乐无忧剧烈一颤,浑身微微地战栗起来。
片刻之后,钟意伸出手,五指分开,微弱的月光下,指间浓稠的液体拉出晶莹的细长银丝。
乐无忧喘着粗气,往他指间看了一眼,立即难堪地别过脸去,气急败坏道:“擦……擦掉!”
“阿忧的子孙呢。”钟意伸出柔软小舌,煽情地从指间舔过,仿佛吃到人间美味一般笑眯了眼睛,低头吻住他的唇角,一边厮磨一边低声调笑,“像阿忧一样,好吃!”
乐无忧耳朵都红了,哼哼:“这种东西怎么可能好吃?”
钟意痴痴地笑道:“天底下所有的这玩意儿都不好吃,只有阿忧的,又香又甜,还有点糖炒栗子的味道……唔唔……”
乐无忧愤怒地捂住了他的嘴。
钟意笑容更深,舌尖舔了舔他的掌心。
乐无忧手臂一颤,缩了回去。
钟意却紧追不舍,倾身上前,追逐着他的嘴唇,乐无忧笑着不让他吻,两人在地上翻滚着追逐。
钟意忽然痛呼一声。
乐无忧一惊,连忙扑过来:“怎么样?是不是碰到伤口了?我看看……”
话未说完,尾音被吻在了嘴里。
乐无忧瞪大眼睛,看到近在咫尺的促狭笑眼,顿时反应过来,并且举一反三想到刚才钟意那一番自怨自艾,究竟是真的伤心还是……
这小王八蛋!
他轻哼了一声,发狠咬住了钟意的舌头,与此同时,猝不及防一掌挥去。
钟意迅疾出手,抬臂格挡住他的袭击。
乐无忧变了一招,钟意再次格挡。
两人都没用内力,招式又轻又快,手掌相击的声音如同夏夜急雨、珠玉落盘,顷刻间已过了五十余招,然而始终是拥吻的姿态。
——耳鬓厮磨的感觉太过美好,谁都不愿先一步放开。
乐无忧一手袭向他的胸口,钟意抬掌下压,乐无忧手掌一翻,直直地往上推去,钟意却一招围魏救赵,不再格挡,反而十分下流地袭向了他的下阴。
下流,却好用!
乐无忧不得不反攻为守,挥掌荡开他的偷桃之爪,继而从善如流,伸手也往他的腿间抓去。
然而钟意坦然并且不知廉耻地挺起了胯……
乐无忧一把抓了个满手,忽地一怔,整个人都僵了。
钟意坏笑着,双臂搂住他,在地上翻滚一圈,滚进凌乱不堪的被褥中,缠缠绵绵地加深了这个亲吻。
唇舌纠缠,有承载不下的银丝从下巴滑落,乐无忧被吻得头脑发晕,急促喘息着,抽空在心